妻子的“乌托邦”

妻子的“乌托邦”

作者: 新酱喲

都市小说连载

“新酱喲”的倾心著新酱喲陈文惠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惠的现实情感,替身,追妻,婚恋,爽文全文《妻子的“乌托邦”》小由实力作家“新酱喲”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21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1 05:04:0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妻子的“乌托邦”

2025-08-01 07:01:06

第一章:我那个退休后“疯了”的妻子我叫张建国,今年六十二,退休前是单位的副科长,

不大不小的官,但一辈子也算体面。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挺成功。事业安稳,

一儿一女都考上了名牌大学,在大城市扎了根,成家立业。我和老伴儿陈文惠,

也辛苦了一辈子,终于盼到退休,该享清福了。可我没想到,退休后的陈文惠,

像是变了个人,或者说,她“疯了”。事情是从半年前她正式退休那天开始的。

她没像别的老太太一样去跳广场舞,也没去老年大学报个班,

而是迷上了我们家那栋老楼的天台。那片几十平米的公共天台,

以前堆满了废弃的杂物和破烂。陈文惠办完退休手续的第二天,就一个人,

吭哧吭哧地把所有东西都清理了出去。我当时还挺高兴,觉得她退了休也没闲着,

爱劳动是好事。可接着,她就开始往家里一车一车地运东西。不是米面粮油,

而是成袋的泥土、肥料、奇形怪状的花盆,还有各种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花苗和种子。

她要把天台,改造成一个花园。“你疯了?”我看着客厅被堆得下不去脚,忍不住吼她,

“这楼都**十年了,天台本来就不承重,你搞这么多土上去,出了事谁负责?”她不理我,

戴着手套,脸上沾着泥,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光。“建国,你不懂。我会弄好的。

”从那天起,天台就成了她的全世界。她每天天不亮就上去,浇水、施肥、松土。

中午随便扒拉几口饭,又上去了。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太阳落山,

才拖着一身疲惫和泥土回家。她不再关心今天菜市场的白菜是涨是跌,

不再跟我讨论儿女的工作生活,甚至连晚上的电视剧都不看了。她所有的心思,

都在那些花花草草上。有时候,我半夜起夜,还能看见她穿着睡衣,悄悄溜上天台。

我跟上去一看,她竟然打着手电筒,在跟一株含苞待放的月季花说话。“你快开呀,

开了我就给你换个大盆。”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那种温柔,我好像已经有二十年,

没在她对我说话的语气里听到了。那一刻,我脊背发凉。

我那个勤劳、本分、正常了一辈子的妻子,好像真的被什么东西魇住了。我开始跟她吵架。

起初是劝,后来是骂。“陈文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退休的人,不好好享福,

整天跟泥巴打交道!邻居都在背后戳我们家脊梁骨,说你脑子不正常!”“我怎么不正常了?

”她也来了火气,把手里的花洒往地上一摔,“我没偷没抢,我就种种花,碍着谁了?

”“碍着我了!”我指着自己的脸,“我张建国一辈子好面子,现在倒好,

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说我老婆是个‘花疯子’!”我们的争吵,从家里,蔓延到楼道,

再到天台。可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听。她只是用一种近乎固执的沉默,继续建造她的花园。

天台上的花草越来越多,我们俩之间的话,却越来越少。这个家,明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却安静得像一座坟墓。我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背影,和那片日益繁盛的花园,

心里充满了无力和愤怒。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们奋斗了一辈子,把孩子拉扯大,

给他们最好的教育,让他们出人头地。现在,我们有退休金,有医保,无病无灾,儿女孝顺。

这不就是最理想的晚年生活吗?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为什么她宁愿对着一堆不会说话的植物笑,也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第二章:她把退休金,

都变成了天台上的泥土陈文惠对花园的投入,是毁灭性的。

她把我们俩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大半辈子积蓄,

都变成了天台上的泥土、花盆和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一开始,

她只是买些常见的月季、茉莉。后来,她开始从网上买。

什么“龙沙宝石”、“朱丽叶”、“蓝色风暴”,光听名字,我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花。

那些花苗,一棵就得百八十块,比我买一斤排骨还贵。有一次,我看到一张快递单,

上面写着“荷兰进口郁金香种球”,价格是八百八十八。我当时血压“噌”地就上来了。

我拿着快递单冲上天台,她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像大蒜头一样的东西,

一个个埋进土里。她的膝盖上,只垫了一块破旧的泡沫板。“陈文惠!

”我把单子摔在她面前,“你看看!八百八十八!就买这么几个破蒜头?我们的退休金,

是让你这么糟蹋的吗?!”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

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建国,这不是蒜头,是郁金香。”她说,“等春天来了,

它会开出最漂亮的花。”“我不管它开什么花!我只知道,这八百多块钱,

够我们俩吃一个月的菜了!”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管你管得太严了,

现在退休了,没人管你了,就想报复性消费?”她沉默了,低下头,继续种她的“蒜头”。

她的沉默,比跟我吵架,更让我抓狂。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种球,吼道:“不准种了!

再敢乱花一分钱,我就把这些东西,全给你从楼上扔下去!”我的威胁,终于让她有了反应。

她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张建国,这钱,

是我自己的退休金。我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临到老了,花我自己的钱,买点我喜欢的东西,

犯法吗?”“你那点退休金?你的退休金早就花完了!”我口不择言,“这个家,

哪样东西不是我挣回来的?你吃的穿的,都是我的!”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知道,

这话伤人。陈文惠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那种失望,像一把刀,也狠狠地扎在了我的心上。她没有再跟我争辩。她只是转身,

默默地收拾好工具,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下了天台。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膝盖,

因为长时间跪着,已经红肿了一片。那天晚上,她没有做饭。这是我们结婚三十多年来,

她第一次,没有做晚饭。我也拉不下脸,两个人就这么饿着。夜里,

我听见她在我们那个小小的书房里,翻箱倒柜。过了一会儿,她走出来,把一个存折本,

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这里面,是我这些年存的全部工资。不多,三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块。

我没动过。”她的声音,沙哑又遥远,“以后,家里的开销,都从这里面出。我的退休金,

我自己支配。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看着那个存折,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

我不是真的心疼那点钱。我只是……只是无法接受,她把所有的精力和情感,

都投入到那个虚无缥缈的花园里,而对我,对这个家,却越来越冷漠。我想要的,

是那个会为我准备热饭热菜,会提醒我天冷加衣,会和我一起看电视、唠家常的妻子。

而不是一个,宁愿把退休金都变成泥土,也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的,“花疯子”。

我躺在床上,装作睡着了。她没有回卧室,我听见,她又悄悄地,去了天台。

我不知道她一个人在上面待了多久。我只知道,从那天起,我们之间,连争吵都没有了。

这个家,彻底冷了下来。第三章:一场因“花”而起的战争,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冷战,

是婚姻里最可怕的酷刑。我和陈文惠,就陷入了这样一场无声的、漫长的酷刑之中。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活得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她每天的生活,

被天台上的花园填满。我每天的生活,被电视、报纸和无尽的沉默填满。我们的交流,

仅限于最基本的信息。“今天我买菜了。”“嗯。”“儿子打电话回来了,

说周末带孙子过来。”“知道了。”“我帮你把衬衫洗了。”“放着吧。”没有多余的关心,

没有情绪的分享。我们像两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维持着这个家最基本的运转。那片花园,

成了我们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我恨透了那个地方。每天早上,

我被她起床去天台的开门声吵醒。每天晚上,我闻着她身上带回来的泥土和花肥味入睡。

那个花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的妻子,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终于,

在一个暴雨的午后,我们之间积压已久的矛盾,彻底爆发了。那天雨下得特别大,

雷声一个接着一个。我让她别上去了,天台湿滑,危险。她嘴上应着,可吃完午饭,

看雨稍微小了点,又披上雨衣,偷偷溜了上去。我发现后,怒火中烧,也跟着冲了上去。

天台上,狂风大作。她正吃力地用身体,

护着一盆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开着紫色花朵的植物。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脸颊,

她却浑然不觉。“陈文惠!你不要命了!”我冲她大吼。她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

急忙说:“你上来干什么!快下去!这里危险!”“我危险?我看是你疯了!为了一盆破花,

命都不要了!”我指着那盆花,气急败坏地说,“我就不明白了,这破玩意儿,

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懂!”她也冲我喊,声音被风雨撕得破碎,

“这是铁线莲!我养了半年,好不容易才开花!它不能被风吹断了!”“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到底是你重要,还是这破花重要!”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冲上前,一把夺过那个花盆,

高高举起,作势要往楼下扔。“张建国!你敢!”她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那一刻,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的心,被那眼神刺得生疼。

我其实没想真的扔下去,我只是想吓唬她,逼她服个软。可就在我举起花盆的那一刻,

脚下一滑。天台的地面因为积水,变得异常湿滑。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手里的花盆,也脱手而出。“砰”的一声,花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紫色的花瓣和翠绿的叶子,混着湿漉漉的泥土,洒了一地。那盆她视若珍宝的铁线莲,毁了。

而我,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半天爬不起来。陈文惠愣住了。

她没有来看我,甚至没有问我一句“你怎么样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那片狼藉,然后,

慢慢地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一片一片地,去捡拾那些破碎的花瓣。雨水和泪水,

混在一起,从她脸上滑落。她哭了。不是小声的抽泣,而是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那种哭声,充满了委屈、心碎和彻底的绝望。我躺在冰冷的雨水里,听着她的哭声,

看着她佝偻的背影,忽然觉得,摔碎的,不仅仅是那个花盆。还有我和她之间,

那段维系了三十多年的、名为“夫妻”的情分。从那天起,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生人。

她搬到了书房去睡。我们之间,连那仅存的、最基本的交流,都断了。第四章:邻居的闲话,

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摔伤的尾椎骨,让我在家躺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

陈文惠像个尽职的保姆。她给我端茶送饭,帮我擦洗身体,却依然不跟我说一句话。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潭死水。这种沉默的照顾,比任何恶毒的咒骂,

都更让我难受。我宁愿她打我,骂我,也比现在这样,把我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要好。

伤好得差不多了,我能下地走路了。我开始像往常一样,每天去楼下的小花园,

和那帮老头子下棋、聊天。可我很快就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以前,他们都羡慕我。

羡慕我儿女有出息,羡慕我老伴儿贤惠。可现在,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些同情,

和一丝不易察agis的嘲弄。“老张啊,身体好利索了?”对门的李大爷,一边走着棋,

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好差不多了。”我应着。“唉,你也别怪嫂子。”李大爷叹了口气,

“你说你也是,跟她置什么气呢?不就是种种花嘛,她喜欢,就让她种呗。

你还把人家的宝贝花给摔了,多大仇啊这是。”我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原来,

那天我们在天台上的战争,早就传遍了整个小区。“就是啊,老张。”旁边的王师傅也插嘴,

“你不知道,你躺在家那半个月,你家文惠,天天在楼下哭。一边哭,一边念叨,

说那花养了多久多久,就盼着它开花呢。”“人家文惠多好的人啊,以前多爱说爱笑,

现在你看看,见了我们,头都不抬一下。整天就守着她那个天台,人都瘦了一大圈。老张,

不是我说你,夫妻过日子,不能这么霸道。”……这些闲言碎语,像一根根看不见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张建国,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夸赞和羡慕里。

我工作上是先进,家庭上是模范。可到老了,

竟然成了一个虐待老婆、邻里不容的“霸道老头”?我心里又气又委屈。霸道?

我怎么就霸道了?我让她不要冒着大雨上天台,是为她好!我让她别乱花钱,

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摔了那盆花,是个意外!我怎么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了?那天下午,

我棋也没下完,就憋着一肚子火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陈文惠又在捣鼓她的那些花。

她从外面买回来一个新的花盆,正小心翼翼地,把那天摔坏的铁线莲的根茎,重新移植进去。

那株植物,只剩下光秃秃的几根藤蔓,看起来已经死了。可她却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又冒了上来。“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一盆破花,

值得你这么死去活来的?邻居都说我把你欺负惨了,你倒是会装可怜!

”她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她慢慢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悲哀。“张建国,”她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在他们眼里,

你是好领导,好同事。在儿女眼里,你是好父亲。在你自己的眼里,

你更是个顶天立地的好丈夫。”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

“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你身边生活了三十多年,我过得,好不好。”说完,她不再看我,

继续低头,专注地侍弄着那株死去的“宝贝”。我愣在原地,像被雷劈了一样。她说什么?

她过得好不好?这个问题,像一颗子弹,瞬间击中了我。是啊。我这一辈子,

都在关心我的事业,我的面子,孩子的未来,这个家的荣誉。可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

郑重其M事地问过她一句:“文惠,你,开心吗?”邻居的闲话,像针。而她这句话,

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我用一生构建起来的、看似完美的“好丈夫”的伪装。

第五章:她对着花笑,却不愿再看我一眼从那天起,我开始偷偷地观察陈文惠。

我像一个潜伏的间谍,躲在门后,藏在窗帘边,试图从她的世界里,

找到一丝能让我理解她的线索。可我越观察,心里就越是发凉。她真的,

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个世界的中心,就是天台上的花园。每天,

当她踏上通往天台的楼梯时,她的整个状态都会发生改变。原本佝偻的背,

会挺直一些;原本暗淡的眼神,会亮起来。她脸上那种死水般的表情,会慢慢融化,

变得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她一走进花园,就像鱼儿回到了水里。

她会挨个“探望”她的那些宝贝。摸摸这片叶子,看看那个花苞,嘴里念念有词。“哎呀,

小蓝雪,今天又多开了两朵,真争气。”“三角梅,你怎么有点蔫蔫的?是不是渴了呀?

”“别急,别急,你们一个个来,我都会照顾好的。”她的声音,是我久违了的温柔和耐心。

她会对着一朵新开的花,露出孩子般惊喜的笑容。那种笑容,纯粹,干净,不带任何杂质。

她也会因为发现一条虫子,而气得直跺脚,像个跟敌人斗争的战士。在那个花园里,她有喜,

有怒,有哀,有乐。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一旦她走下天台,

回到我们这个两室一厅的家里,她就又变回了那个沉默的、没有表情的“保姆”。

她会给我做饭,但自己却吃得很少。她会给我洗衣服,但我们的衣服,永远分两个盆洗。

她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但她从不在客厅的沙发上,多待一分钟。她对着那些花花草草,

有说不完的话。可她对着我,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予。有一次,儿子打电话回来。

我开了免提,电话里,儿子兴奋地说,他拿到了一个大项目,年底奖金丰厚。我连声说好,

替他高兴。我把手机递给陈文惠,她接过去,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知道了,好好工作,

注意身体。”然后就把电话还给了我。挂了电话,她转身就去了阳台,给一盆兰花浇水。

我看到,她对着那盆兰花,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嘴里还念叨着:“还是你乖,

安安静静的,不给我惹事。”那一刻,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原来,在她心里,

连儿子的成功,都比不上一盆兰花的安靜。我们之间,真的就疏远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躺在她曾经睡过的枕头上,闻着上面残留的、淡淡的洗发水味,

回想我们这三十多年的婚姻。我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个爱说爱笑的姑娘,

我们也有过说不完的话。那时候,我们住单位的筒子楼,日子很苦,但心里是热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是孩子出生后,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是我升了科长,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还是我们都老了,激情被岁月磨平,

只剩下了亲情,甚至,连亲情都变得淡薄?我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我的妻子,

正在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离我越来越远。她为自己建造了一个美丽的花园,然后,

把我,关在了门外。她对着满园的鲜花微笑,却不愿,再回头看我一眼。

这种被无视、被隔绝的感觉,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我感到窒固和恐慌。

第六章:她病倒在花园里,我才闻到危机的味道盛夏的午后,蝉鸣聒噪,

空气闷热得像一堵墙。悲剧,就在这样一个寻常的下午,毫无预兆地发生了。那天,

陈文惠的情绪似乎比平时要好一些。因为她那株被我摔坏的铁线莲,竟然奇迹般地,

冒出了几个新芽。她高兴得像个孩子,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

中午甚至多吃了半碗饭。吃完饭,她照例要去天台。我看着窗外火辣辣的太阳,

忍不住劝了一句:“今天太热了,下午再去吧,别中暑了。”这是我们冷战以来,我第一次,

主动关心她。她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也没立刻上楼,而是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我心里一喜,以为我的关心起了作用。可她只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又坐不住了。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是站起身,戴上草帽,拿上工具,往门口走去。“我就上去看看,

很快就下来。”她丢下这么一句话。我张了张嘴,想再劝,但看着她那固执的背影,

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躺在沙发上,吹着电风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

我被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惊醒。“张大爷!张大爷!不好了!

你家文惠阿姨在天台上晕倒了!”是住在对门的李大爷的儿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

他气喘吁吁,满脸焦急。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炸开了一样。我连鞋都来不及穿,

光着脚就往天台上冲。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过。短短几十级台阶,

我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当我冲上天台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陈文惠就倒在她那片花园的中央。她的草帽掉在一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紫。她手里,

还紧紧地攥着一把小小的花铲。在她身边,那盆新发的铁线莲,安然无恙。“文惠!文惠!

”我扑过去,抱住她,她的身体滚烫,像一团火。我这才意识到,她中暑了。而且,

是非常严重的重度中暑。“快!快打120!”我冲着身后跟上来的邻居们,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周围乱成一团。有人打电话,有人去拿水,有人帮忙扇风。我抱着她,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能感觉到,怀里这个女人的身体,是那么的瘦小,那么的脆弱。

我甚至能清晰地摸到她背上的骨头。她到底瘦了多少?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我跟着上了车,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和她滚烫的身体,

形成了鲜明对比。车厢里,医生和护士在紧张地忙碌着。给她吸氧,输液,降温。

我看着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一种灭顶的恐惧,将我彻底淹没。我忽然想起,今天早上,

我看到她吃了两片降压药。她的高血压,已经很多年了。医生早就嘱咐过,

夏天不能在高温下待太久。可我忘了。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只顾着跟她生气,跟她置气,跟她冷战。我只看到了她对花园的痴迷,却从没想过,

这背后,需要付出多大的体力,顶着多大的健康风险。如果……如果今天中午,

我再强硬一点,拦住她,不让她上楼。如果我平时,能多关心一下她的身体,

而不是只顾着自己的面子。如果……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救护车呼啸着,

穿过城市。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陈文惠,你不能有事。你绝对,

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在这一刻,

我才终于闻到了危机的味道。这不是一场关于花园的战争,这是一场,关于生命的,

我输不起的战争。第七章:那个上锁的抽屉,藏着她三十年的秘密医院的抢救室外,

亮着刺眼的红灯。我像一尊雕塑,僵硬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时间,在这里变得无比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儿子和女儿都接到了电话,正在从外地赶回来。电话里,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责备。“爸,妈身体一直不好,

你怎么能让她大中午的在天台上待着?”“爸,你跟妈又吵架了是不是?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摘下口罩,

一脸疲惫地告诉我:“病人抢救过来了,是重度热射病,幸好送来得及时。再晚半个小时,

后果不堪设想。病人有高血压病史,以后绝对不能再在高温环境下长时间劳作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陈文惠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她还没有醒,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插着氧气管,打着点滴。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得像一张纸。

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夜未合眼。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操劳而布满细纹的脸,

看着她那双因为常年和泥土打交道而变得粗糙的手。三十多年的岁月,像电影一样,

在我脑海里一帧一帧地闪过。我忽然发现,对于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半辈子的女人,

我了解得,竟然少得可怜。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

我知道她穿多大码的鞋,却不知道她心里,藏着多少委屈。我知道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却不知道她为自己,留下了什么。天快亮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家,

想给她拿些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了她,就仿佛没有了灵魂。

我走进我们的卧室,拉开她的衣柜。里面挂着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颜色大多是灰、黑、蓝。

她一辈子,都没穿过几件鲜艳的衣服。在衣柜的最底层,我看到了一个上锁的抽屉。

那是一个很老旧的木制抽屉,是她当年的嫁妆。我从来没见她打开过,

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鬼使神差地,我忽然很想打开它,看一看。我想知道,

在那个属于她自己的、私密的角落里,到底藏着什么。我开始找钥匙。

翻遍了她所有的口袋、钱包、首饰盒,都没有找到。这个抽屉,被她严严实实地,守护着。

越是这样,我心里的好奇就越是疯狂滋长。我找来了工具箱,

对着那把小小的、锈迹斑斑的铜锁,犹豫了很久。我知道,这是不道德的。

这是对她隐私的侵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必须知道。我必须知道,到底是什么,

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用一把螺丝刀,撬了很久,终于,“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颤抖着,拉开那个抽屉。抽屉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首饰,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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