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军训标兵,在训练场晕倒后,被送进校医院输液。只想补个觉,
却被一个神经病女校医缠上了。“没人陪你还敢睡觉?你人缘这么差是因为长得丑吧?
”我买了输液警报器,她又来把我推醒。“这破玩意儿要是坏的怎么办?我可不负责!
”我忍无可忍让她别打扰我休息,她竟直接用空药瓶砸我的头。
甚至毁掉了我第二天会操要用的流程图。“就几张破纸有什么了不起,
这么斤斤计较难怪你没男人要!”1.连续三小时的军训训练后,我眼前一黑,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最后的意识,是张教官那张焦急到扭曲的脸,他满头大汗,
一把将我横抱起来,怒吼着冲向校医院。他还特许我输完液就回宿舍休息,
不用参加明天的会操表演。校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各种嘈杂声也从未停歇,
可我太累了,这些声音反而成了催眠的白噪音。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块,
我迷迷糊糊地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明天的领誓词,这才安心地沉入睡眠。睡得正香,
一道尖锐到刺耳的声音猛地在我耳边炸开。“喂!你输着液呢,旁边又没人,怎么还敢睡觉!
”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不听使唤,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喂!
你这女学生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那声音更不耐烦了,拔高了八度,
像一根钢针,狠狠往我太阳穴里扎。“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你眼珠子都在转!
”我浑身一个激灵,就算是个死人,这会儿也该被她给吵活了。我费力地掀开眼皮,
一道缝隙里,映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她正站在我床前,双手抱在胸前,
满脸不屑地瞪着我。“我就知道你在装睡,故意让我多喊几声,怎么,
很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我认出她了。就是刚才给我量血压的那个校医。因为我胳膊太细,
她找不准血管位置,血压计反复充气放气,折腾了五次才成功。我疼得龇牙咧嘴,
一句怨言都没有,她反倒一脸厌烦,嘀咕着说我存心给她添麻烦。我清了清干涩发疼的嗓子,
声音沙哑得厉害:“校医,请问有什么事吗?”真不知道她这暴脾气是怎么混进校医院的。
我要是想享受被人伺服的感觉,也绝不会选在这种鬼地方。她轻蔑地斜了我一眼,
嘴角撇出一个刻薄的弧度:“我说你这女学生怎么回事?来输液连个陪同的室友都没有,
还敢睡觉?万一液体输完了回血了怎么办?”她的嗓门又高又亮,
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输液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带着探究和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好像没有室友陪着,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罪过。
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觉被她搅黄,我心里腾地升起一团火。但我还是忍着脾气,
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解释:“学校不是有定时巡查制度吗?输液快结束的时候,
自然会有人过来处理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校医院。以前发烧输液,
都是值班校医定时过来查看,根本不需要人陪着。要不然,我也不会拒绝室友们的好意了。
谁知我这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那校医细长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你倒说得轻巧!
这里这么多病人你没长眼吗?就我一个人值班,我怎么照顾得过来?”她指着我,
又指了指周围的病床,语气里充满了控诉。“就算你交了医药费,
也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千金大小姐,让我们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吧?”“校医也是人,
不是你的专属护工!请你体谅一下我们的工作,行吗?”我气得发笑,
人手不够是你们医院的管理问题,凭什么要我一个病人来体谅?我只是中暑,又不是快死了,
请护工也轮不到请您这位大校医。话到了嘴边,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为了不当众吐出来,我只能死死闭上嘴,
把那股气和反胃的感觉一起咽下去。可我的沉默,在她看来却成了默认和心虚。她冷哼一声,
胜利者一般地扬了扬下巴。“哼,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却一点都不会替别人考虑,
难怪输个液都没室友愿意陪你来。”说完,她转身要走,又用不大不小,
却足够让我听清的音量嘀咕了一句。“没有室友,普通同学也没有吗?
一看就是在宿舍里人缘差,被孤立了。”2.这话像一盆脏水,兜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怒火“噌”地一下冲上脑门,我感觉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在训练场上晕倒,
被送到这儿输液,怎么就成了我人品和社交能力有问题的铁证了?难道没人陪着,
我就不配生病,不配得到最基本的治疗和尊重?我想张嘴骂回去,
可中暑后的虚弱感死死攫住了我,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力气,连精神头都提不起来。
我现在只想睡觉,只想好好休息。我疲惫地朝她摆了摆手,声音有气无力:“谢谢你的关心,
我会自己处理的。”她那双画得精细的眉毛挑得更高,死死盯着我:“你怎么处理?
现在叫你室友过来?”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这么纠结我有没有人陪。我这种军训标兵,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集合,晚上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经营什么人际关系?不过也好,幸亏我没让室友过来,
不然这会儿还得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当着外人的面给我难堪。
我虚弱地吸了口气:“我没叫室友来,但这不影响我解决问题。”她听完,
脸色莫名其妙地更难看了。我懒得再理她,直接掏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
在搜索栏里输入“输液警报器”,下单,付款。这东西我以前用过,只要液体快滴完,
就会自动发出警报声。这次从训练场直接被送过来,身上什么都没带。等待外卖的时间里,
我不敢再躺下,生怕刚睡着又被她用那刺耳的声音吵醒。我靠着床头,无意识地扫视四周。
正好看见那个校医,正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一边说,
一边控制不住地偷笑,甚至还抬起手,用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朝我这边点了点。
另一个医务人员立刻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也捂着嘴跟着笑了起来。那毫不掩饰的恶意,
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我心烦意乱。我干脆扭过头,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水。
外卖送得很快。穿着蓝色工服的小哥帮我把警报器夹在输液管上,
还非常耐心地帮我测试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才转身离开。他前脚刚走,
那个校医后脚就跟了过来。她没理我,而是走到我旁边床位,一边给那个学生换输液瓶,
一边阴阳怪气地开了口。那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有些女学生啊,
仗着自己长得还行,就以为所有男人都得围着她转,到处勾搭,连送个外卖的都不放过,
真是丢人现眼。”我正准备躺下的身体猛地一僵。“你说谁勾搭外卖员!
”长期睡眠不足让我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此刻因为怒火,更是红得吓人。
反复被打扰休息积攒的怨气,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快要压不住了。
她显然被我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到了,身体一抖,眼神开始闪躲。最后,
她只敢小声嘟囔一句“我又没点名道姓”,就撇着嘴快步走开了。我无力地倒回床上,
脑子昏昏沉沉。我敢发誓,我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个校医,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她连给我量个血压都摸不准血管,我一句怨言都没有,她凭什么反过来这么针对我?
早知道她是这种人,她给我扎第二针的时候,我就该直接投诉她业务不精!
心里翻来覆去地抱怨着,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重新陷入昏睡。
我梦见自己在明天的会操表演上,作为领誓人,声音洪亮,姿态标准,完美完成了任务。
校长亲自给我颁发了“军训标兵”的奖章,还奖励了两千块奖学金。梦里的我正站在高台上,
享受着雷鸣般的掌声,突然,背后一股巨大的推力袭来。身体瞬间失重,
整个人像是从高楼上坠落。我猛然惊醒,心脏狂跳不止。一睁眼,
那个烦人的校医又站在我床前,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近在咫尺。她正指着我刚装好的警报器,
厉声质问我。“这个破玩意儿一直没响,你确定它能用?要是个次品,耽误了换药怎么办?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心里把她骂了千百遍。“这瓶还没输完,它当然不会响。
”我的声音因为惊吓而发颤,“到时候它自然会提醒我的。”被她这么粗暴地推醒,
我的心脏现在还像被一只手攥住一样,又疼又慌。校医斜着眼,鄙夷地瞥着我。“你抖什么?
说话怎么这么没底气?心虚了?你是不是在骗我?”我死死按住胸口,努力深呼吸,
想让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我是被你吓得心慌!”“还有,我为什么要骗你?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麻烦你,别再来打扰我了,行吗!
”一次又一次,我的睡眠被她无情地打断,我真的忍无可忍了。积压到顶点的怒气,
让我的音量不受控制地节节攀高。她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发,眼珠子瞪得老大,下一秒,
那双眼睛里竟然瞬间蓄满了泪水,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我气得差点笑出声。
就这演技,不进演艺圈真是屈才了。这女人一边掉眼泪,一边朝我连连摆手,声音哽咽。
“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
”“你再怎么蛮不讲理,也不能把心慌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吧?”她吸了吸鼻子,
眼泪掉得更凶了,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霸凌者。
“你本来就是因为中暑才来校医院的,你身体本来就有问题,是你自己的毛病,
和我有什么关系?”3.这女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白得晃眼,此刻挂着两行清泪,
哭得楚楚可怜,我差点就信了。果然,她这副样子,立刻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旁边病床上一个高年级学长沉着脸开了口,语气里满是指责:“人家校医这是负责任的表现,
你这个学妹脾气怎么这么冲。”看到有人替她出头,校医哭得更带劲了,
抽噎着转向那个学长,像是找到了救星。“谢谢小哥哥,没想到还有人能为我说句公道话。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声音抖得恰到好处,“幸好你看得明白,
不然真让她冤枉了,我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她这一哭诉,
像是打开了周围人同情心的阀门,瞬间泛滥成灾。一个陪床的学姐也开始劝我:“小妹妹,
你看这校医也没比你大多少,她刚参加工作也不容易,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对啊,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你室友送你来的时候,我就看你脸色很差,本来就是中暑了,
身体虚,心情不好也正常,怎么能怪罪校医呢。”甚至还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现在有些女学生就是事多,
看见年轻的医务人员就看不顺眼……”我被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攻,
那点仅存的睡意被彻底搅碎。胸口那股被吓出来的慌闷,此刻全化成了冷冰冰的怒火。
我撑着床板,慢慢坐直了身体,冷眼看向那个多管闲事的学长。“我对她发火你看见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那她三番五次骚扰我休息的时候,你怎么就装看不见?
”学长的脸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顶回来。我又转向旁边那个劝我的学姐。
“她确实没比我大多少,可她刚参加工作,难道就没人教过她要尊重病人吗?
”“我已经明确告诉过她,我有输液警报器,也清清楚楚地表达过,
我不希望她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但她听了吗?她一次都不听!
”我的视线扫过周围一张张或同情或指责的脸。“她每次,
都是趁我刚刚睡着就过来把我弄醒,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次次都这样,所以,
我有理由相信,她就是故意的!”最后,我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这些人,
明知道我身体不适,还在这里一边倒地替她说话,对我进行二次伤害。
等会儿我要是病情加重了,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我这么一说,直接把责任跟他们捆绑在了一起,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几个人,立刻闭上了嘴,
眼神躲闪,不敢再看我。失去了声援,没人再看校医的表演,她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她胡乱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珠,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再也懒得掩饰。
然后,她气冲冲地转身走了。世界总算清静了。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抬头看了看输液瓶,里面还剩小半瓶液体,
估计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才能输完。我赶紧躺下,用被子蒙住头,
心想这回总能安心睡一会儿了。身体的疲惫很快就战胜了脑子里的纷乱,
我刚迷迷糊糊地要沉入梦乡,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
我的额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校医那张扭曲的脸,她的手,
正在从我面前收回去。我这才意识到,有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刚刚砸中了我的脑门!
是输液用完的空药瓶!4.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发什么疯!为什么用东西砸我!
”起身太急,我头晕得厉害,眼前阵阵发黑。我死死抓着冰凉的床沿,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校医却后退几步,脸上挂着无辜又惊恐的表情。“你在说梦话吧,我哪有砸你。
”她指了指我的额头,语气轻飘飘的。“我喊你那么久你都不醒,
所以轻轻碰了碰你的脑门而已。”“我真的,就是很轻很轻地碰了你一下。
”“你凭什么污蔑我砸你?”要不是手上还插着针头,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她:“不是说过不要再打扰我吗,你又来干什么?
”校医的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