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沈肆带着顶级珠宝提前赶回家,准备给温晚一个惊喜。
推开主卧门,却撞见妻子正和小三周叙白抵在落地窗前亲热。
监控录像显示,这已是温晚第六次带情人回家。
沈肆碾碎珠宝,微笑拍下视频:“玩得开心吗?”
他切断温晚所有经济来源,将周叙白绑进地下室。
“喜欢偷情?”他打开直播镜头,“那就让全网看看你们的下贱模样。”
沈肆指关节捏得发白,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里。那份文件,那份他原本打算用来给温晚一个惊喜的海外并购成功确认书,此刻正被他不自觉地攥成一团废纸。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隔着私人飞机的舷窗闷闷地传进来,可他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回家,现在。
七周年了。他扯了扯嘴角,一丝冰冷的弧度,却没什么温度。七年,足够让一座城池陷落,也足够让他精心搭建的婚姻堡垒从内部烂得透透的。助理陈默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大气不敢出。老板平时就够冷的,现在这低气压,简直能把机舱冻成冰窟。沈肆的目光落在手边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上,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钻石项链,主钻是一颗罕见的帕拉伊巴碧玺,纯净得如同凝结的海水,价值连城。他特意提前一周结束在纽约的拉锯战,就是为了在今天,亲手把它戴在温晚的脖子上。
现在?他只想用这条链子勒死她。
“沈总,直接回锦山别苑吗?”陈默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沈肆没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视线依旧胶着在舷窗外翻涌的云海上,眼神却比那云海更深沉,更莫测。锦山别苑,他和温晚所谓的“爱巢”。真他妈讽刺。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入锦山别苑的雕花铁门,碾过平整的草坪车道,停在那栋灯火通明的白色建筑前。别墅里亮着灯,很温暖的样子。沈肆推开车门,皮鞋踏上冰凉的大理石台阶。他没让司机熄火,也没让陈默跟进来。手里只提着那个价值不菲的丝绒盒子,像个虔诚归家的丈夫。
指纹锁“嘀”一声轻响。厚重的橡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那架昂贵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反射着幽冷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陌生的甜腻香水味,混杂着温晚惯用的那款玫瑰香氛,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暖昧不清的气息。沈肆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留下尖锐的刺痛和一片冰冷的麻木。他抬步,无声地踏上通往二楼主卧的旋转楼梯。
主卧的门虚掩着,泄出里面暖黄色的光线,还有……声音。
压抑的、急促的喘息,像濒死的兽。混杂着女人甜腻得发颤的娇吟,是他熟悉的温晚的声音,却又陌生得令人心寒。还有另一个粗重的、属于男人的喘息。
沈肆的手停在冰冷的黄铜门把上,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站在门外,像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幽灵。几秒钟?或者一个世纪?时间失去了意义。然后,一股狂暴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猛地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他不再犹豫,手臂灌注了全身的戾气,猛地一推!
“砰——!”
厚重的实木门板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门内,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璀璨灯火是华丽而冰冷的背景板。两道赤条条纠缠的身影猛地僵住,如同被强光灯照射的蟑螂。温晚,他的妻子,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那只眼睛,在撞上沈肆目光的刹那,瞳孔骤然放大,里面盛满了极致的惊恐和死灰般的绝望。她身上的丝质睡裙被粗暴地褪到了腰间,一片狼藉。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肌肉线条分明,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上此刻只剩下被撞破好事的惊骇和一丝来不及褪去的淫猥。他猛地回头,看到门口如煞神降临般的沈肆,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松开了温晚,想往后退,却一个趔趄,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毯上。
“沈…沈肆?!”温晚的声音尖锐地变了调,带着破音的哭腔,她手忙脚乱地去拉扯自己滑落的睡裙,试图遮住裸露的身体,动作仓皇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却更显滑稽和卑贱。
沈肆就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所有的光。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没有暴怒的嘶吼,没有冲上去的拳脚。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翻涌着最浓稠、最黑暗的风暴,死死地钉在那对狗男女身上。那目光,比西伯利亚的寒风更刺骨,比淬毒的刀锋更瘆人。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进房间。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像沉重的鼓点,一下下敲在温晚和周叙白濒临崩溃的神经上。空气凝固了,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情欲的腥膻,令人窒息。
沈肆的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显然不属于他的男士内裤,扫过凌乱床单上刺眼的污迹,最后,落回到温晚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恐惧的脸上。他走到床边,俯身,用两根手指,极其嫌恶地捻起那条男士内裤,仿佛拎着什么剧毒的秽物。
“温晚,”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像砂纸磨过骨头,带着令人牙酸的冷意,“结婚七周年纪念日,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他手一松,那条内裤轻飘飘地落回地毯上。
温晚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糊掉的妆容,狼狈不堪。“不…不是的,沈肆!你听我解释…是他!是他强迫我的!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语无伦次,扑过来想抓住沈肆的裤腿,却被沈肆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强迫?”沈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扩大了些许,带着彻骨的嘲讽。他的视线转向地上那个正试图往角落里缩的男人,“你叫什么?”
男人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周…周叙白。”
“周叙白?”沈肆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像在看一团肮脏的垃圾,“强迫我沈肆的妻子?嗯?”他向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
周叙白吓得几乎要尿裤子,连连摆手:“没没没!沈先生!误会!天大的误会!是…是温小姐她…她主动约我的!她说…说她老公常年不在家,她很寂寞……”他急于撇清自己,口不择言地出卖着温晚。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温晚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扑上去就想撕打周叙白。
沈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狗咬狗,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修长的手指打开盒盖,那条流光溢彩、价值连城的帕拉伊巴碧玺钻石项链安静地躺在天鹅绒衬垫上,在卧室暧昧的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温晚的目光被那光芒吸引,瞬间凝滞,带着一丝残留的贪婪和更深的恐惧。她以为……以为沈肆是来挽回的?这念头荒谬得让她自己都想哭。
沈肆的目光落在项链上,又缓缓抬起,扫过温晚那张涕泪横流、写满哀求的脸,再扫过地上抖成一团的周叙白。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又像是在评估两堆待处理的垃圾。
然后,在温晚和周叙白惊恐绝望的注视下,沈肆合上了丝绒盒子。他没有把它递给温晚,也没有摔在地上。他五指猛地收紧!坚硬的丝绒盒面在他强大的指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扭曲变形!他面无表情地、持续地用力,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
“咔哒…咯嘣……”
轻微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从盒子内部清晰地传出。
沈肆摊开手掌。丝绒盒子已经彻底瘪了下去,裂开一道口子。他手指伸进去,再拿出来时,指尖捏着几块碎裂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碧玺残片,还有几颗从项链上崩落下来的、细小的钻石。晶莹剔透的残骸躺在他掌心,反射着破碎的光,如同他们这场婚姻最后的、惨不忍睹的遗照。
他轻轻一吹,那些价值连城的碎屑,如同最廉价的玻璃渣,纷纷扬扬,飘落在温晚面前昂贵的地毯上。
“玩得开心吗?”沈肆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嘴角甚至勾起一个堪称温柔的弧度,但那眼神深处,是冻结万年的寒冰,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是足以将人凌迟的、赤裸裸的毁灭欲望。“这份周年礼物,还喜欢么?”
温晚看着那些散落的、象征着她曾经奢华生活的璀璨碎片,又看看沈肆脸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巨大的恐惧终于彻底击溃了她。她瘫软在地,捂着脸,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绝望的恸哭。周叙白则像一滩烂泥,蜷缩在角落,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沈肆不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他拿出手机,解锁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而精准地操作着。几秒钟后,他调出了别墅智能安防系统的监控后台界面。
时间轴被他毫不犹豫地向前拖拽。屏幕分割成多个小窗口,记录着别墅各个角落的画面。他的手指停顿,点击,放大其中一个窗口——正是这间主卧。画面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就在三天前。同样的落地窗前,不同的男人,同样不堪入目的纠缠。温晚脸上是迷醉的、享受的表情,主动迎合着。
沈肆的指尖冰冷,继续拖拽。五天前、八天前、半个月前、一个月前……不同的日期,不同的男人,甚至有时是同一个男人连续几天出现。地点也不仅限于主卧,客厅沙发、影音室、甚至他书房的办公桌上!一幕幕,一场场,高清得纤毫毕现,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沈肆早已被碾成齑粉的心上。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最新的一条记录上,日期赫然是今天。画面里,温晚穿着性感的睡衣,亲自打开别墅大门,巧笑嫣然地迎进那个叫周叙白的男人。两人迫不及待地在玄关就拥吻起来,一路撕扯着衣物,跌跌撞撞地滚上了楼。
第六次。
沈肆平静地数着。这是温晚第六次,把他精心打造的、象征着他沈肆荣耀与地位的“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肮脏的妓院。而他,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头上绿得发光的终极笑话。
他缓缓抬起手机,冰冷的摄像头对准了房间中央那对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男女。温晚惊恐地抬起头,看到那对准自己的镜头,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叫:“不要!沈肆!不要拍!求求你!”她挣扎着想扑过来抢夺手机。
沈肆只是微微侧身,轻易地避开了她无力的扑抓。他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镜头能完美地捕捉到温晚衣不蔽体的丑态和周叙白那副吓破胆的窝囊样。
“咔嚓。”
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最后的丧钟。
屏幕定格。照片里,温晚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和惊恐,衣衫半解,露出大片肌肤;周叙白则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皱巴巴的裤子,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写满了末日般的恐惧。背景是凌乱的大床和那扇映着城市灯火的落地窗,构成了一幅无比讽刺又无比下流的画面。
沈肆低头,欣赏着手机屏幕上的“杰作”,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愉悦。
“喜欢偷情?”他轻声问,声音低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淬着剧毒,“那就好好记住这一刻。因为很快,所有人都会记住你们这副下贱的模样。”
他收起手机,不再施舍给地上那两团烂泥任何一个眼神,转身,迈着沉稳而冷酷的步伐,走出了这个散发着恶臭的房间。橡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温晚崩溃的哭嚎和周叙白语无伦次的求饶。
门关上的瞬间,沈肆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陈默,”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两件事。第一,立刻冻结温晚名下所有银行卡、信用卡、基金、证券账户,注销她所有附属卡,收回她名下的三辆车。切断她一切经济来源。第二,查清楚一个叫周叙白的男人,父母,工作,社交圈,所有的一切。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他完整的资料,放在我书房。”
电话那头,陈默的呼吸明显窒了一下,但专业素养让他立刻恢复:“明白,沈总!我立刻处理!”
挂断电话,沈肆站在二楼空旷的走廊里,窗外城市的霓虹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却沉入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他低头,再次点开手机,屏幕上还是那张不堪入目的“合影”。
他看着照片里温晚惊恐绝望的眼睛,看着周叙白那副怂包样,一股前所未有的、黑暗而暴戾的洪流在胸腔深处疯狂冲撞、咆哮。那不是痛苦,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亟待释放的毁灭欲。像沉睡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扭曲的弧度,缓缓爬上了沈肆的嘴角。
痛吗?温晚。
这只是个开始。
这场以你们血肉为祭品的狩猎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