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哭

爸爸不哭

作者: 小儿浪浪浪

都市小说连载

主角是浪浪浪刘振邦的现实情感《爸爸不哭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实情作者“小儿浪浪浪”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振邦的现实情感小说《爸爸不哭由新晋小说家“小儿浪浪浪”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62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1 04:36:4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爸爸不哭

2025-08-01 07:12:58

>刘振邦和赵倩相恋三年,她怀孕八个月时,她妈突然提出三十万彩礼加全款新房。

>“少一分,这孩子我们赵家自己养!”赵母叉着腰。>谈判破裂后,

赵倩在产房生下儿子就消失了。>刘振邦成了没结婚的单亲爸爸。>孩子夜夜啼哭,

他整宿抱着踱步;>为赚奶粉钱,他下班后熬夜开网约车;>孩子三岁还不会说话,

医生诊断为语言发育迟缓。>幼儿园里,别的孩子炫耀新玩具:“我爸爸买的!

”>儿子只会低头玩自己的旧积木。>直到暴雨夜,孩子高烧40度,

刘振邦抱着他狂奔三公里。>急诊室里,

然抓住他手指:“爸...怕...”>他瞬间泪如雨下——这是儿子出生后说的第一句话。

---产房外惨白的灯光,像一桶兜头浇下的冰水,

把刘振邦最后一点残余的暖意彻底浇熄了。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混杂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绝望。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顺着瓷砖一点点滑下去,

直到整个人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上,额头抵着同样冰冷的膝盖。对面长椅上,赵倩的母亲,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在产房外叉着腰,用尖锐得能划破耳膜的声音咆哮的女人,此刻正翘着腿,

新做的大红色指甲在手机屏幕上不耐烦地划拉着,发出轻微的“嗒嗒”声。那抹红,

红得刺眼,红得像凝固的血。“刘振邦,”赵母头也没抬,声音却清晰地穿透了压抑的寂静,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冷漠,“三十万彩礼,外加一套市中心全款新房,名字写倩倩。

少一分钱,”她终于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在刘振邦身上,“这孩子,

我们赵家自己养!跟你没半毛钱关系!”这句话,像一把钝刀,

在他早已血肉模糊的心上来回切割。几个小时前,相似的场景在产房门口上演,

只是那时赵倩还在里面,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经历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他,

在赵母这不容置喙的“最后通牒”面前,像个被抽走了所有筹码的赌徒,

只剩下苍白无力的哀求。“阿姨…”刘振邦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知道…我爸身体那样…实在拿不出这么多…求您…缓一缓…先让倩倩把孩子生下来…”“缓?

”赵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异常刺耳,“你当菜市场买菜呢?

还讨价还价?我女儿黄花大闺女跟了你三年,现在弄成这样,我们赵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点钱,是补偿!是态度!拿不出来,就别废话!”她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

眼神像刀子刮过刘振邦的脸,“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带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产房的门就在那时“哗啦”一声被推开,像命运无情的宣判。

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襁褓走了出来。那一声响动,如同惊雷,

瞬间劈开了刘振邦混沌的绝望。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过去,

身体撞在冰冷的推车边缘也毫无知觉。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团小小的、新生的柔软。

“男孩,七斤二两。”护士公式化地报着信息。刘振邦的手指还没碰到襁褓的边角,

赵母已经像一道闪电般插了进来,动作快得惊人。她一把从护士怀里夺过那个襁褓,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仿佛那不是她的亲外孙,而是一件刚刚抢夺到手的战利品。

襁褓里的小东西似乎被惊动了,发出微弱的、猫叫似的哭声。“我的!”赵母紧紧抱着孩子,

警惕地后退一步,眼睛死死瞪着刘振邦,像护崽的母兽,只是那眼神里没有温情,

只有冰冷的占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刘振邦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冰凉。

他看着那团被红色指甲和昂贵衣料包裹着的、属于他的骨肉,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喉咙里像塞满了滚烫的砂砾,堵得他无法呼吸,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力气,

所有的辩解,所有的爱,都在赵母那冰冷的眼神和护士略带同情的沉默中,被碾得粉碎。

产房的门再次打开,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赵倩被推了出来。

她的目光扫过被母亲紧紧抱着的孩子,扫过僵立如雕塑的刘振邦,最后停留在母亲脸上,

嘴唇翕动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那眼神复杂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有痛苦,有挣扎,

最终却归于一片令人心悸的灰败。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刘振邦身上停留超过一秒,

仿佛他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随后,她疲惫地闭上眼,被推着,

连同那个被赵母紧紧抱在怀里的襁褓,一起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留下刘振邦一个人,

站在刺眼的白光下,像一座被彻底遗忘的孤岛。三天后,

那场如同风暴席卷的谈判最终以彻底破裂告终。刘振邦的父母,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工人,

拿出了压箱底的钱,借遍了所有能张口的亲戚,凑出的数目在赵母眼里,

大概连个像样的厕所都买不起。赵母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反而更加倨傲冰冷,

仿佛刘家拿出的不是血汗钱,而是对她的羞辱。刘振邦最后一次见到赵倩,

是在医院楼下那棵光秃秃的梧桐树旁。深秋的风已经带着刀锋般的寒意。

赵倩穿着厚实的羽绒服,裹着围巾,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壳,

隔绝了所有温度。她怀里没有孩子。“孩子呢?”刘振邦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砾摩擦。

“我妈带回去了。”赵倩的声音很轻,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倩倩…”刘振邦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胳膊,却被她猛地躲开。她的动作幅度不大,

却带着一种清晰的、不容触碰的抗拒。“别碰我。”她的声音冷了下去,“刘振邦,

就这样吧。我们…结束了。”“那孩子呢?那是我们的孩子!”刘振邦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绝望的嘶哑,“你不能这样!让我看看他!让我抱抱他!”赵倩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她沉默了几秒钟,再抬眼时,那层冰壳似乎更厚了。

“看?抱?”她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在嘲讽他,又像是在嘲讽自己,

“我妈说了,孩子留在你身边,跟着你吃苦吗?你能给他什么?你连个像样的家都给不了他。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和因为焦虑而深陷的眼窝,

那目光里没有一丝留恋,“这钱…就当…就当买我自由吧。”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快,

几乎含混不清,然后猛地转身,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再也没有回头。车子绝尘而去,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刘振邦脚边。

他站在寒风里,像被遗弃的破旧木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买她的自由?那他的孩子呢?

他的骨肉,他血脉相连的儿子,就这样变成了一场交易的筹码?

他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碎,冰冷的绝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

将他整个人都冻僵在原地。然而,命运这出残酷戏剧的导演,

似乎觉得这出“人财两失”的戏码还不够过瘾。就在刘振邦被绝望彻底吞噬,

几乎要沉沦进无边黑暗的深渊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是他远在老家、身体一直不好的父亲打来的。老人的声音在电流里显得异常遥远、急促,

着一种强自压抑的颤抖:“振邦…你快回来一趟…回来看看…孩子…孩子…”“孩子怎么了?

”刘振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难道是赵家那边…出了什么事?

“孩子…孩子被送回来了!”父亲的声音猛地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就…就放在咱家门口!一个篮子!

里面…里面躺着个娃娃!还有张纸条!”刘振邦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又是怎么跌跌撞撞冲出医院,拦下出租车,

一路催促着司机狂奔回那个位于城市边缘、破旧筒子楼里的租住小屋的。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旧木门,屋内的景象让他瞬间钉在了原地。狭小的客厅里,

母亲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沙发边,眼圈通红。父亲佝偻着背,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抱着头,

肩膀微微耸动。而客厅中央那张掉了漆的旧茶几上,

放着一个崭新的、印着小熊图案的婴儿提篮。提篮里,一个小小的婴孩正安静地睡着。

小脸依旧有些红皱,但比三天前在产房外惊鸿一瞥时舒展了些许。

他裹在柔软的淡蓝色小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呼吸均匀而微弱。

小小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一只熟睡的小猫。茶几上,还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刘振邦颤抖着手,几乎是扑过去抓起了纸条。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冰冷而决绝的字迹:**“姓刘的种,你们刘家自己养吧。

别再来找!”**没有落款。纸条轻飘飘地从刘振邦指间滑落,像一片失去生命的枯叶,

无声地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踉跄一步,猛地跪倒在那个提篮旁边。

巨大的冲击和一种失而复得却又无比沉重的荒谬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

轻轻碰触了一下婴儿那温热柔软的脸颊。温热的、真实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倏然击中了他早已麻木的心脏。小小的婴儿似乎被惊扰了,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

发出一声细弱蚊蚋的哼唧。这微小的声音,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开了刘振邦心中那道被绝望和愤怒冰封的闸门。积蓄了三天三夜,

混杂着被抛弃的痛楚、谈判失败的屈辱、对未来的无边恐惧,

以及此刻看到亲生骨肉被如此弃如敝履的滔天愤怒……所有激烈到足以焚毁一切的情绪,

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出口。滚烫的、无法抑制的泪水,汹涌地冲出眼眶,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

他慌忙用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滚烫的液体流过冰冷的脸颊,滴落在婴儿提篮的边缘,

也滴落在他紧握的、骨节发白的拳头上。他猛地俯下身,额头抵着冰冷的提篮边缘,

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起来。喉咙深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

沉闷而绝望地从胸腔里挤出来,在这狭小破败的屋子里回荡。他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哭得浑身颤抖,仿佛要将这三天来所有的委屈、愤怒、恐惧和不甘,连同这滚滚而下的热泪,

一起倾泻在这个突然降临到他生命中的、无辜的小生命面前。父亲沉默地走过来,

布满老茧的手,沉重地按在了儿子剧烈颤抖的肩膀上。母亲无声地抹着眼泪,

拿起早已准备好、温在炉子边上的奶瓶,小心翼翼地靠近提篮。婴儿在睡梦中咂了咂嘴,

浑然不知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残酷的交接,更不知道,他小小的降临,

已经彻底碾碎了一个年轻男人原本的世界,

并将他拖入了一场漫长、艰辛、看不到尽头的跋涉。“娃……”刘母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试探着将奶瓶嘴凑近婴儿的唇边,“奶奶在呢……”婴儿似乎嗅到了食物的气息,

小脑袋本能地动了动,小嘴开始微微吮吸。刘振邦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一幕。

孩子的嘴在动,在寻找,在吮吸那冰冷的奶嘴。一种陌生而强大的悸动,

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悲愤。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挣扎着站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

他伸出手,不是去抱孩子,而是扶住了母亲微微颤抖的胳膊。“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奇异地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磐石般的坚定,“我来。以后…都我来。

”“振邦……”母亲担忧地看着他。“他是我的儿子,

”刘振邦的目光牢牢锁住提篮里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神里的绝望如同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壮的沉静,“我刘振邦的儿子。从今往后,我就是他爸。

”他弯下腰,动作因为生疏和紧张而显得极其僵硬。他小心翼翼地,

仿佛捧起世界上最珍贵、最易碎的珍宝,将那个温热柔软的小小身体,

连同包裹着他的淡蓝色小被子,一起从提篮里抱了出来,

笨拙而坚定地搂进了自己冰冷的怀抱里。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这陌生怀抱的温热和心跳,

小脑袋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又沉沉睡去。刘振邦低下头,看着怀中这安静沉睡的小脸,

一种奇异的、混杂着无边沉重和一丝微弱暖流的感觉,

缓缓注入了他那颗被现实蹂躏得千疮百孔的心脏。“爸给你取个名,

”他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是对着怀里的孩子,也是对着自己,“就叫…刘沐阳。

沐浴阳光…爸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都有太阳照着。”窗外,深秋的天空阴沉晦暗,

没有一丝阳光。屋内,抱着新生婴儿的年轻父亲,站得笔直,如同风暴过后,

一株在废墟中艰难挺直了腰杆的、伤痕累累的树。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那个叫刘振邦的、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轻人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叫“爸爸”的人,

一个必须为怀中这个脆弱小生命,扛起整个世界的男人。前路漫漫,荆棘密布,

但他别无选择。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贴了贴儿子温热柔软的小额头。

小家伙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刘振邦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深处那最后一丝迷茫和脆弱,已被一种近乎蛮横的坚韧彻底取代。“不怕,儿子,

”他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像誓言,“爸在呢。”***日子像生锈的齿轮,

在奶粉的腥味、尿布的臊气和婴儿永无止境的啼哭声中,艰难地向前碾动。

刘振邦租住的那间位于老旧筒子楼顶层的小屋,成了他与现实搏杀的主战场。墙壁发黄剥落,

墙角顽强地攀爬着几缕霉斑,唯一的好处是租金便宜。刘沐阳的到来,

让这间小屋迅速被各种婴儿用品侵占,显得更加拥挤不堪,

空气里永远漂浮着一股奶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复杂气息。白天,

刘振邦是写字楼格子间里沉默的螺丝钉。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处理那些枯燥的报表和数据,

但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小小的身影:奶喝完了吗?尿布是不是又该换了?

会不会又在哭?午休时间,他从不参与同事们的闲聊或游戏,

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便利店,买一份最便宜的快餐,囫囵吞下,

然后争分夺秒地趴在桌子上补觉,哪怕只有十分钟,都是宝贵的能量补充。

他的眼袋越来越深,像两个乌青的烙印,刻在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夜晚,

才是真正炼狱的开始。小沐阳似乎继承了母亲某种执拗的体质,睡眠极浅,夜醒频繁。

刘振邦的生物钟被彻底打乱。有时是凌晨一点,有时是三点,有时是刚躺下不到一小时,

那穿透力极强的、委屈又愤怒的啼哭便会准时响起,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狠狠刺进他疲惫不堪的神经。他立刻条件反射般弹起来,连眼睛都来不及完全睁开,

身体已经循着哭声的轨迹扑到婴儿床边。动作必须快,不能有丝毫犹豫,

否则那哭声会迅速升级为撕心裂肺的嚎啕,足以惊醒整栋楼的人。换尿布,动作要快、要准,

否则那温热的小屁股随时可能制造一场“水漫金山”。冲奶粉,水温要反复用手腕内侧试,

不能烫也不能凉。然后就是抱着那个小小软软的身体,在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

像上了发条的钟摆一样,不停地踱步、摇晃、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哦…哦…阳阳乖…阳阳不哭…爸爸在呢…”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浓重的睡意和强打精神的安抚。怀里的小东西闭着眼睛,小脸憋得通红,哭得声嘶力竭,

小小的身体在他臂弯里绷得紧紧的,仿佛承受着天大的委屈。刘振邦抱着他,机械地摇晃着,

脚步虚浮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来回移动。墙上的挂钟指针缓慢爬行,

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窗外的城市早已陷入沉睡,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车笛,

更衬得这深夜的孤寂与煎熬。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灌满了他的四肢百骸。

眼皮沉重得仿佛粘了胶水,大脑一片混沌,只剩下一个本能——不能停,不能倒下。

有时实在熬不住,抱着孩子踱步时,他的头会猛地一点,身体一个趔趄,瞬间惊醒,

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浸湿后背。他立刻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还好,小家伙似乎哭累了,

或者在这颠簸的晃动中得到了些许安抚,哭声渐弱,小脑袋歪在他肩头,

呼吸慢慢变得均匀绵长。终于睡了。刘振邦这才敢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

如同拆除一枚炸弹般,将怀里的“小祖宗”放回婴儿床。每一个动作都屏住呼吸,

生怕一点轻微的震动又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打破。

直到小家伙的小手无意识地抓了抓空气,彻底沉入梦乡,他才像虚脱一般,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瘫倒在旁边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身体刚接触到硬邦邦的床板,

极度的疲惫便如潮水般将他瞬间吞没,意识立刻坠入一片漆黑。然而,

这宝贵的睡眠往往短暂得可怜。有时是被闹钟粗暴地拽醒,提醒他该去上班了;更多时候,

是被另一场毫无预兆的啼哭再次惊醒。周而复始,永无休止。睡眠成了奢侈品,

是夹缝中求生的喘息,是支撑他白天继续运转的唯一燃料。经济上的绞索,

比身体的疲惫更勒得人喘不过气。刘振邦那点微薄的工资,

扣除房租、水电、奶粉、尿布、婴儿辅食、常备药品……每个月都捉襟见肘,甚至入不敷出。

记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着他,越收越紧。

一个周末的下午,他抱着小沐阳去超市。孩子坐在购物车的前座,好奇地东张西望。

路过玩具区,一排色彩鲜艳、造型炫酷的电动小汽车摆在显眼的位置。一辆红色的合金小车,

车灯还能发光,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小沐阳的眼睛瞬间被吸引了,小手伸出去,

咿咿呀呀地指着,小身体在购物车里兴奋地扭动。

“车…车…”他含混不清地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刘振邦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他停下脚步,拿起那辆红色小车。

标签上的价格让他瞳孔猛地一缩——接近两百块。这几乎是他一周的菜钱。他低头看着儿子,

小家伙乌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纯粹的渴望和期待。“阳阳喜欢这个?

”刘振邦的声音干涩,喉咙发紧。小家伙用力地点点头,小手挥舞得更起劲了:“要!要!

”刘振邦拿着小车,手心里全是汗。他看着儿子那期待的小脸,又看看标签上刺眼的数字,

内心天人交战。两百块,可以买好几罐打折的奶粉,可以买够吃一周的肉菜,

可以…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轻轻地将小车放回了货架。他蹲下身,

平视着儿子懵懂的眼睛,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阳阳乖,这个小车…嗯…不好玩,

爸爸下次…下次给你买一个更好玩的,会唱歌的,好不好?

”小沐阳似乎听懂了“不买”的意思,小嘴一瘪,亮晶晶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汽,

委屈的哭声眼看就要爆发。刘振邦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连忙将孩子从购物车里抱出来,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语无伦次地安抚:“不哭不哭,阳阳最乖了…爸爸带你去看小鱼!看漂亮的小鱼好不好?

”他抱着孩子,几乎是逃离般快步离开了玩具区,走向相对冷清的生鲜区。孩子趴在他肩头,

小声地抽噎着,温热的小眼泪洇湿了他肩头的一小块布料。刘振邦紧紧抱着儿子,

下巴抵着孩子柔软的头发,眼睛酸涩得厉害。他抬起头,用力眨着眼,

想把那股汹涌而上的湿意逼回去。超市明亮的灯光晃得他有些眩晕。“对不起,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常梨厉晏舟结局
  • 厉晏舟棠梨大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后续在哪儿看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大结局22集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什么小说
  • 小说女主叫常梨
  • 常梨厉晏舟小说
  • 破案:被系统诅咒后,秦姐帅酷彪
  • 厉晏舟常梨后续大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小说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23章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后续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