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日记成了死亡预告

重生后,我的日记成了死亡预告

作者: 星空码农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我的日记成了死亡预告》是星空码农的小内容精选:《重生我的日记成了死亡预告》是一本现实情感,大女主,重生小主角分别是江临,冰冷,阿由网络作家“星空码农”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17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1 04:06:1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我的日记成了死亡预告

2025-08-01 07:33:35

我死在和江临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刀子捅进来的感觉,冰冷,尖锐,

带着一种撕裂皮肉的闷响,比我想象中疼太多了。血涌出来,热得烫人,

迅速带走身体的温度,视野里只剩下江临那张被惊愕和恐惧扭曲的脸,越来越模糊,

最后定格成一片沉甸甸的、没有尽头的黑。窒息感掐住了喉咙。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一样撞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

黏腻冰凉。窗外,天刚蒙蒙亮,灰白的光线透过薄窗帘渗进来,

房间里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轮廓。

不是那间冰冷豪华、铺着昂贵羊毛地毯的婚房卧室。

空气里也没有那种精心调制、却总带着点消毒水似的冷冽香薰味。这是我家。

我二十岁时的房间。书桌上堆着厚厚的考研资料,墙上贴着褪色的电影海报,

床头柜上放着个憨态可掬的陶瓷存钱罐——是去年生日我妈送的。我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心脏还在狂跳,但不再是恐惧,

而是一种劫后余生、近乎虚脱的狂喜,混杂着深入骨髓的寒意。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摸向枕头底下。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是我的旧手机,屏幕亮起,

时间刺眼地显示着:20XX年,4月17日。距离那个该死的三周年纪念日,

还有整整三年。距离江临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访,还有……三天。

一股冰冷的麻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三天!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被子滑落也浑然不觉。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更凶了,却不是喜悦,是即将被拖回深渊的恐慌。

不行,绝对不行!那场噩梦,那冰冷的刀子,那无边的黑暗……不能再来一次!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清晰得如同烧红的烙铁。必须离开这里,离开江临,

离开所有可能通向那个结局的轨道!越远越好!我像个被鬼追着的人,光着脚跳下床,

冲到书桌前。抽屉被粗暴地拉开,里面躺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朴素得甚至有些寒酸。

手指碰到盒子冰冷的表面,像是被烫了一下。打开,

一枚小小的钻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这就是我和江临的订婚戒指。

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有他一句看似郑重的承诺。现在想来,那承诺轻飘飘的,

像一张随时能被风吹走的纸。没有丝毫犹豫。我抓起戒指,冲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

清晨微凉的空气灌进来,带着楼下花坛里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楼下空无一人。我扬起手,

用力把那点冰冷的闪光掷了出去。戒指划出一道小小的抛物线,

消失在楼下茂密的冬青树丛里,连个响动都没有。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似乎松动了一点。

接下来是衣柜。那件特意为了江临第一次正式拜访而买的、价格不菲的米白色连衣裙,

被我像扔垃圾一样扯出来,揉成一团,塞进墙角那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里。动作利落,

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快意。“晓晓?大清早叮铃哐啷的,拆房子啊?

”我妈睡意朦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拖鞋的踢踏声。门把手转动。我动作一顿,

迅速拉过被子盖住那个鼓鼓囊囊的垃圾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

门开了,我妈探进头,头发蓬松,睡眼惺忪。“干嘛呢?不多睡会儿?”“妈,”我转过身,

心脏还在怦怦跳,但声音竭力保持平稳,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兴奋,“我想出去旅游!

散散心!就现在!”“旅游?”我妈愣了一下,完全清醒了,“现在?你这孩子,

想一出是一出?不是快毕业了,江临那孩子过两天还……”她话没说完,

看到我异常明亮的眼睛和微微发红的眼眶,顿住了。“妈,”我打断她,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还有一点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就让我去嘛。

我……我最近看书看得头昏脑涨,想换个环境,透透气。就几天,好不好?” 我走过去,

拉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像小时候撒娇那样。我妈狐疑地看着我,

又扫了一眼房间里被我翻腾过的痕迹。“真只是看书看累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发烧啊……想去哪儿?”“海边!”我脱口而出,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阳光、海浪、无拘无束的画面,那是我上辈子被困在冰冷的婚姻里时,

无数次在梦里奢望的景象。“就找个安静的小岛,住几天,看看海,吹吹风。”我妈皱着眉,

显然觉得我这要求来得又急又怪。但看着我眼巴巴的样子,她最终还是心软了,

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女大不由娘。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钱够不够?”“够!

我自己有!”我立刻点头如捣蒜,生怕她反悔。“那……江临那边……”她试探着问。“妈,

”我飞快地截断她的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斩钉截铁,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决绝,

“别提他。这次旅行,就我一个人。谁都别说。” 我盯着她的眼睛,

强调道:“尤其别告诉他我去哪儿了。”我妈被我眼神里的某种东西震了一下,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然后摇着头出去了。

门一关上,我立刻泄了气般靠在门板上,后背一层冷汗。第一步,成了。接下来的两天,

我像个高效的陀螺。手机卡拔掉,扔进抽屉深处,彻底断绝被定位的可能。

所有社交软件退出登录,邮箱设置自动回复“外出旅行,归期未定”。

然后就是疯狂地查机票,找地方。目标明确:远离这座北方都市,

找一个温暖、偏僻、名字最好都没几个人听过的小岛。最终,

地图上的一个小点吸引了我——青屿岛。位于南方海域,面积不大,没有过度开发,

只有几趟渡轮能到。岛上的图片里,是蜿蜒的白色沙滩,清澈见底的浅湾,

还有大片大片浓绿的热带植物。就是它了!我迅速订了最早一班飞往那个方向的机票,

以及从港口上岛的船票。收拾行李更是简单粗暴:几件最舒适的T恤短裤,一双人字拖,

防晒霜,洗漱包,钱包里塞满现金。其他一切,包括那些象征着我过去生活的书本、饰品,

统统舍弃。那个装着旧裙子和考研资料的垃圾袋,

在出发前一晚被我悄悄塞进了小区的大垃圾桶。看着那个黑色袋子消失在垃圾桶口,

心里最后一点束缚感也消失了。轻装上阵,奔向未知的自由。飞机轰鸣着冲上云霄,舷窗外,

熟悉的城市轮廓越来越小,最终被厚厚的云层彻底吞没。我靠在椅背上,

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紧绷了几个日夜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

机舱里空调开得足,冷气拂过手臂,带来一丝真实的凉意,提醒我这不是梦。我活着。

我逃出来了。青屿岛比照片上更小,也更安静。渡轮靠岸时,咸湿温热的海风扑面而来,

带着阳光晒过的沙粒和某种不知名植物的淡淡腥气。

码头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皮肤黝黑的岛民,

好奇地打量着背着双肩包、穿着运动鞋、一看就是外来客的我。没有喧嚣,没有高楼,

只有低矮的白色房子沿着蜿蜒的小路延伸,屋顶上爬满了叫不出名字的绿色藤蔓,

开着一簇簇鲜艳的小花。我预定的那家民宿,叫“拾光小筑”,

就在离码头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白墙蓝窗,院子里种着高大的棕榈树和茂盛的三角梅,

红艳艳的花瀑布一样垂下来。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大家都叫她芳姐,嗓门洪亮,

笑容爽朗,脸上刻着海风和阳光的痕迹。“哎呀,你就是苏晓吧?欢迎欢迎!路上辛苦啦!

”芳姐热情地接过我手里的小行李箱,引我走进院子,“怎么样,我们这小破岛,

还入得了眼不?”“特别好。”我由衷地说,贪婪地呼吸着这里自由散漫的空气。

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来,晒在皮肤上暖洋洋的,驱散了骨子里残留的阴冷。我的房间在二楼,

推开木窗,视野开阔。正前方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连着洁白的沙滩,再往前,

就是无边无际、在阳光下闪烁着碎钻般光芒的蔚蓝大海。海风毫无阻碍地吹进来,

带着海浪低沉的哗哗声,一遍遍冲刷着岸边的礁石。空气里有海水的咸、植物的清甜,

还有阳光晒在木头上的干燥暖香。“喏,那是你的小阳台。

”芳姐指着窗外一小片用木栏杆围起来的地方,上面放着一张小小的藤编桌子和一把躺椅,

“没事就躺那儿发呆,看海,听风,保管什么烦心事都没了!”“谢谢芳姐。”我笑着道谢,

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被这阳光和海风悄悄熨帖了。安顿下来,日子变得简单纯粹,

像退潮后沙滩上留下的干净纹路。每天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木格窗棂,

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趿拉着人字拖下楼,芳姐总会给我留一份早餐,

有时是清甜软糯的海鲜粥,有时是刚烤好的、夹着本地特色咸菜的面包,

配上一杯热乎乎的豆浆。她总说:“小姑娘家,一个人跑这么远,多吃点,长点肉才好看!

”白天,大部分时间我都泡在海滩上。找一片人少的角落,铺开芳姐借给我的旧草席,

或者干脆就躺在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细软白沙上。什么都不想,只是看天。天空蓝得纯粹,

没有一丝杂质,大朵大朵蓬松的白云慢悠悠地飘过,形状变幻无穷。海浪不知疲倦地涌上来,

又退下去,哗啦——哗啦——,声音单调却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像在轻轻拍打着灵魂深处那些惊悸不安的褶皱。偶尔戴上便宜的浮潜面镜,

把头埋进浅湾清澈微凉的海水里。阳光穿透水面,在沙底投下晃动的光斑。

色彩斑斓的小鱼就在身边游弋,一点也不怕人,好奇地凑近,摆动着尾巴,又倏地散开。

手指拂过温润的礁石,能摸到上面附着的滑腻海藻和硬邦邦的小贝壳。

每一次潜入这片无声而生机勃勃的世界,都感觉胸腔里那点残留的、来自前世的寒意,

被海水温柔地带走了一些。傍晚,太阳变成一个巨大的、熔金般的火球,缓缓沉入海平线,

把天空和大海都染成壮丽的橘红、瑰紫。我常常坐在小阳台的藤椅上,

捧着一杯芳姐自己晒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菊花茶,静静地看着这免费的、震撼的日落表演。

晚风带着凉意吹起额前的碎发,耳边只有风声、海浪声,

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归巢海鸟的鸣叫。脑子里空空的,前所未有的宁静。在这里,

我不再是那个被精致包装、需要时刻察言观色的“江太太”,

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一步的提线木偶。我只是苏晓。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短裤,皮肤被晒成小麦色,头发被海风吹得乱糟糟,

每天无所事事看海发呆的普通游客。这种粗糙的真实感,

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真正活着的、有血有肉的人,脚底板实实在在地踩在温热的沙地上,

而不是悬浮在冰冷的虚空里。岛上生活节奏慢得像凝固的蜜糖。除了芳姐,认识的人不多。

码头小卖部的阿婆,总爱塞给我几块自家做的椰子糖;租冲浪板给我的黑瘦小伙子阿海,

话不多,但笑起来一口白牙很灿烂。没有复杂的人际需要应酬,没有需要揣摩的心思,

更没有无处不在、让人窒息的审视目光。时间在这里,似乎失去了它原本紧迫的刻度。

为了让自己更“脚踏实地”,也为了那份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我给自己买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不是用来记录什么深刻感悟,

纯粹是随手涂鸦。看到一只螃蟹在沙滩上横着跑得飞快,

画个歪歪扭扭的螃蟹;觉得芳姐做的椰子鸡好吃到舌头都要吞掉,就在本子上写:“椰子鸡!

好吃!明天还想吃!”;浮潜时被一条胖乎乎的小丑鱼蹭了手指,就记下:“小丑鱼不怕人,

傻乎乎,可爱。”;傍晚躺在阳台躺椅上,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就在空白处涂上一大片橘红色,旁边写个“哇!”。字迹潦草,画得更是幼稚,

但每一笔落下,都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对当下鲜活瞬间的占有欲。

这本子成了我锚定在这个温暖时空里的凭证,证明着:看,苏晓,你在活着,你在感受,

你在为自己而活。那些关于冰冷婚房、关于绝望窒息的记忆,被这粗糙的纸页和随性的涂鸦,

暂时压在了箱底。日子像沙滩上的细沙,在指缝间无声地流淌。皮肤被晒成了均匀的小麦色,

脸颊上也多了点健康的红晕。对着镜子刷牙时,我发现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不再是前世那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剩下疲惫空洞的麻木,

也不再是重生之初那种惊惶不安的警惕。现在这双眼睛里,有了点光亮,

像映进了窗外的阳光,带着点久违的、属于年轻人的生气和好奇。平静,安全,

带着海盐味道的自由。这就是我在青屿岛偷来的时光。像一艘终于驶离了暴风眼的破船,

在温暖的洋流里随波逐流,修补着伤痕累累的船身。我几乎要相信,那个名为江临的噩梦,

真的被那枚扔进冬青丛的戒指和几千公里的距离,彻底终结了。

直到那场台风毫无预兆地登陆。天气预报里那个轻描淡写的“热带低压”,

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咆哮着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庞然大物,代号“海神”。

新闻主播的声音带着凝重,卫星云图上,巨大的、旋转着的白色风暴团,像一只贪婪的巨兽,

直直地扑向青屿岛所在的海域。岛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天空不再是那种通透的蔚蓝,

而是压着一层厚厚的、铅灰色的云,沉甸甸的,仿佛随时要砸下来。空气变得又闷又热,

粘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浆,一丝风都没有,连平时聒噪的知了都哑了嗓子。

海浪也变得焦躁不安,不再是规律的哗哗声,而是带着沉闷的轰响,

一遍遍凶猛地撞击着礁石,激起浑浊的白沫。码头停航的通知早早就贴了出来。

最后几艘小渔船被匆匆拖上岸,用粗大的缆绳牢牢捆在岸边的石墩上。

岛上的居民们开始忙碌,用木板、甚至厚重的塑料布,叮叮当当地加固门窗。

小卖部里挤满了人,抢购着为数不多的蜡烛、电池和瓶装水。阿婆一边手脚麻利地收钱找零,

一边絮絮叨叨:“哎呀,好多年没来这么大的风咯,菩萨保佑,

菩萨保佑……”芳姐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拾光小筑”地势稍高,但也丝毫不敢大意。

她指挥着我和临时叫来帮忙的阿海,

把院子里所有能搬动的花盆、桌椅、晾衣架统统搬进屋里。沉重的木门被顶上了粗大的木杠,

所有的窗户都用宽胶带贴上了米字格。屋里的气氛也变了,

平时温馨的灯光此刻显得有些微弱,映照着大家忙碌而沉默的身影,

空气里弥漫着胶带和尘土的味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晓晓,你的东西都收好了吧?

特别是贵重物品,放放好!”芳姐擦着额头的汗,不放心地又叮嘱我一遍。她脸色严肃,

眼神里带着经历过风雨的岛民特有的警觉。“都收好了,芳姐。”我应着,

心里也绷着一根弦。虽然知道这种海岛民宿应对台风都有经验,

但看着窗外那越来越阴沉的天色,听着远处海浪越来越暴躁的嘶吼,

前世那种对失控和危险的恐惧感,还是像冰冷的海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漫了上来。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放着的小包,里面是我的证件、现金,

还有那个厚厚的牛皮纸笔记本——它现在是我在这里所有“活着”的证据。傍晚时分,

风终于来了。不是徐徐吹拂,而是一下子就变得狂躁。呼啸着,

像无数看不见的巨手在撕扯着一切。院子里的棕榈树被吹得疯狂摇摆,宽大的叶子剧烈翻飞,

发出哗啦啦的巨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连根拔起。三角梅脆弱的花瓣被狂风粗暴地扯下,

卷进灰暗的空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密集的雨点开始砸落,不是雨,是冰雹!

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屋顶、窗户,声音密集得让人心慌。屋子里彻底断了电,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几支蜡烛在角落里摇曳着微弱昏黄的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反而将巨大的阴影投在墙壁上,影影绰绰,更添了几分不安。风声是绝对的主角,

它不再是呼啸,而是变成了持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咆哮和尖啸,

仿佛有无数怪兽在外面疯狂地撞击着房屋。木板门在狂风的撕扯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仿佛随时会碎裂。窗户上的胶带绷得紧紧的,雨水混合着海水,被狂风猛烈地拍打在玻璃上,

发出密集的“啪啪”声,像无数只手在拼命拍打。我、芳姐、阿海,

还有两个因为停航滞留下来的游客,都聚在民宿一楼最结实的小储物间里,这里没有窗户。

大家围着蜡烛微弱的光圈坐着,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每一次风声骤然拔高,每一次房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的心跳就跟着漏跳一拍。

阿海紧紧抱着一个应急收音机,沙沙的电流声里偶尔能捕捉到断断续续的台风路径播报,

更让人揪心。时间在这种极致的喧嚣和极致的压抑中,变得异常缓慢而模糊。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十分钟,外面的风声似乎稍微减弱了一些,

不再是那种要将整个岛屿撕裂的狂暴,但雨势依旧滂沱,砸在屋顶上的声音密集得如同战鼓。

“风眼……可能快过去了?”芳姐侧耳听着,脸上带着疲惫的谨慎,“但后面还有大风尾,

不能大意。我去看看大门顶得结实不。”阿海立刻站起来:“芳姐,我去看,你坐着。

”他拿起一支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拉开储物间的门。外面的风声立刻灌了进来,

带着海水的腥咸和雨水的冰冷。手电光柱在黑暗的客厅里晃动。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砰!砰!砰!”声音突兀、猛烈,盖过了风雨的嘶吼,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也砸在我骤然停跳的心脏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瞬间屏住了呼吸。“谁?!”阿海的声音带着警惕,

手电光猛地扫向大门。那敲门声停顿了不到一秒,随即更加疯狂地响起!“砰砰砰!砰砰砰!

”仿佛外面的人不是在敲门,而是在用身体撞击!门板剧烈地震颤着,

顶门的粗木杠发出令人心惊的摩擦声。“谁啊?!台风天找死吗?!”芳姐也站了起来,

声音拔高,带着惊怒。没有回答。只有更加狂暴的敲门声,一声紧似一声,

像垂死挣扎的猛兽在撞击牢笼,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绝望感。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血液都凝固了。这敲门声……这不顾一切的疯狂……一种极其不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像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上了我的脖颈!阿海已经走到了门边,

隔着门板大声喝问:“外面是谁?!说话!”敲门声停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余下屋外风雨的咆哮。那短暂的停顿,反而比疯狂的撞击更让人窒息。下一秒,

一个声音穿透了风雨和厚重的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那声音嘶哑、破碎,

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疲惫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苏晓——!”我的名字!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我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

动作太大,带翻了旁边的空水杯,咣当一声脆响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但我根本感觉不到。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倒流回心脏,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冰冷僵硬,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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