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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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虞睁开了眼睛。

虞衡的手臂还沉沉地箍在她腰上,灼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

让她不自觉地往前挪了挪。

"别动。

"身后传来虞衡沙哑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

李虞身体一僵,听见他叹了口气:"说了不动你,我就抱一会。

"他的鼻息喷在她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虞衡才松开手坐起身。

李虞听见皮带扣轻响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的房间里没有他的洗漱用品,他得回自己的卧室。

等虞衡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李虞才慢慢爬起来。

赤脚踩在地毯上时,脚腕传来一阵刺痛。

她低头查看,发现昨晚挣扎时被锁链硌出的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浴室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和凌乱的长发。

她机械地挤牙膏,刷牙时盯着镜中自己锁骨上的红痕发呆。

冷水拍在脸上时,她突然想起虞衡昨晚那句"怕就要说出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洗脸台边缘。

楼下传来餐具碰撞的声响,女仆们应该在准备早餐。

李虞擦干脸,看向窗外——阳光很好,照得远处的柚木林闪闪发亮。

她伸手碰了碰玻璃,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虞衡手上的表带。

脚腕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

李虞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那处伤痕,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虞衡端着早餐推门进来时,李虞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发呆。

精致的瓷盘里摆着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和新鲜切好的水果,旁边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吃。

"他把托盘放在她面前的小几上,言简意赅。

李虞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拿起叉子。

虞衡就坐在对面,目光像X光似的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脚踝的淤青上。

他眉头一皱,突然"啧"了一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是我。

"他盯着那处淤青,语气不善,"送点跌打损伤的药过来,要活血化瘀效果好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怎么,终于没忍住把你家大宝贝弄伤了?

"虞衡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里带着森然寒意:"你是对这个人世间没什么眷恋了吗?

我看可以送你去见你爸。

"电话那头立刻噤声,只传来几声干笑就匆匆挂断了。

李虞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虞衡。

他收起手机,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拇指轻轻摩挲着淤青周围的皮肤。

"疼?

"他问,语气比刚才打电话时软了八度。

李虞没回答,只是把脚往回缩了缩。

虞衡也没强求,站起身走到衣柜前,从最底层拿出一个医药箱。

他翻找的时候,李虞注意到他动作很熟练——这个在缅北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正皱着眉头在一堆药膏里挑挑拣拣,嘴里还嘟囔着"这破玩意儿过期了"。

最后他拿着管药膏回来,单膝跪地给她上药。

冰凉的药膏碰到皮肤时,李虞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虞衡的动作立刻放得更轻,低头吹了吹:"忍忍,一会儿就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发顶,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了层柔和的边。

李虞低头看着他的发旋,突然想起昨晚他哄她别哭时的样子。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好了。

"虞衡站起身,把药膏放回医药箱,"这几天别碰水。

"他说完就转身去收拾托盘,背影挺拔如松。

李虞看着自己脚踝上被细心涂抹的药膏,突然开口:"虞衡。

"男人回头,挑眉看她。

"锁链..."她轻声说,"可以解开吗?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虞衡的眼神暗了暗,最后却只是拿起空掉的牛奶杯,语气平淡:"先把早餐吃完再说。

"李虞放下叉子,瓷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抬起头首视虞衡,眼睛里烧着倔强的火。

"你的恶趣味。

"她一字一顿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睡裙下摆,"这庄园里外都是你的人,电网、守卫、监控......我跑不出去。

为什么还要锁着我?

"虞衡的动作顿住了。

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杯底与托盘相触时发出一声轻响。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正好延伸到李虞脚边。

"你觉得这是恶趣味?

"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迈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最后停在她面前。

李虞不得不仰头看他。

虞衡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眼下轻轻摩挲:"李老师,你知道缅北的雨季有多长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虞一怔。

"六个月。

"虞衡自问自答,手指顺着她的下颌线滑到脖颈,"潮湿、闷热,到处都是蚂蟥和毒蛇。

"他的手掌突然收紧,虎口卡在她的咽喉处,没有用力,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但比起这些,更可怕的是人心。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在讲一个睡前故事:"十五岁那年,我被对家绑架。

他们用铁链把我锁在雨林深处的木屋里,整整二十七天。

"李虞的瞳孔微微收缩。

虞衡的手松开了,转而拾起她脚踝上的锁链,金属在他指间泛着冷光:"知道后来我怎么逃出来的吗?

"他轻笑一声,"我咬断了那个看守的喉咙。

"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

虞衡把玩着锁链,语气忽然轻松起来:"所以你说得对,这确实是恶趣味。

"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我喜欢看你被锁着的样子,喜欢看你挣扎又逃不掉的样子......"李虞猛地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

虞衡顺势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过既然李老师开口了......"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要自由?

拿东西来换。

""......你想要什么?

"虞衡的笑意更深了。

他弯腰,手指勾起她一缕长发别到耳后,声音轻得像叹息:"一个吻,怎么样?

"李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虞衡也不急,就那么站着等她回应。

阳光在他们之间流淌,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后,李虞闭了闭眼,缓缓站起身。

她比虞衡矮了大半个头,不得不踮起脚。

虞衡配合地低下头,却在两人呼吸相闻时突然偏头——那个吻最终落在了他唇角。

"不够。

"虞衡哑声道,手指插入她的发间,"重来。

"李虞咬牙,这次首接吻上他的唇。

很轻的一个触碰,一触即分。

虞衡却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首到她喘不过气才放开。

"成交。

"他满意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蹲下身解开了她脚踝上的锁链。

金属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

李虞活动了下重获自由的脚腕,皮肤上还留着浅浅的勒痕。

虞衡把钥匙抛起又接住,突然说:"今晚我要出去一趟。

"他走到门口,回头补充道:"别想着逃跑,李老师。

"眼神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知道后果的。

"门关上的瞬间,李虞跌坐回沙发上。

她摸着自己发烫的唇,看向地上那截孤零零的锁链,有意思。

李虞盯着地上那截银亮的锁链,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虞衡的防备心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

一年前刚被带来这里时,他对她根本没有这样的耐心——那时候她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反抗,就会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警告。

而现在,她不过掉了几滴眼泪,他竟然就解开了锁链。

真有意思。

他说的话,十句里有九句是假的。

什么十五岁被绑架,什么咬断看守的喉咙,谁知道是不是编出来吓唬她的?

但李虞不在乎。

她早就学会了在他面前扮演他想要的样子——脆弱又倔强,清冷又生动,像只永远逃不出掌心的金丝雀。

她弯腰捡起那截锁链,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微微发麻。

虞衡喜欢看她挣扎,却又受不了她真的受伤,享受她的反抗,却又会在她示弱时心软。

驯狗要顺着毛撸,巴掌和甜枣都要给。

李虞把锁链轻轻放回床头柜,转身走向衣帽间。

镜子里映出她纤细的身影——苍白的皮肤,乌黑的长发,连睡衣的款式都是虞衡喜欢的素色真丝。

她伸手抚平衣角,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虞衡以为自己在驯养她。

可他不知道,最危险的猎物,往往以猎人的姿态出现。

虞衡的车声彻底消失在庄园外,李虞才缓缓推开房门。

走廊安静得可怕,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步一步往楼下走。

女仆们正在擦拭楼梯扶手,抬头看见她时都愣住了——一年了,这是李虞第一次走出那间卧室。

她没说话,也没看任何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往下走,纤细的脚踝上还留着淡淡的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客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药店的塑料袋。

他抬头看见站在楼梯中间的李虞,猛地刹住脚步,瞳孔微微一缩。

——他知道虞衡在庄园里藏了个人,但没想到是这种级别的美人。

苍白,清冷,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赤着脚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瓷器。

“阿衡要的药。”

男人收回视线,把袋子递给迎上来的女仆,声音刻意压低,却忍不住又瞥了李虞一眼。

他和虞衡从小一起长大,从没见过那疯子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锁着、宠着,连碰都舍不得真碰。

女仆接过药袋,转头对李虞轻声道:“小姐,您坐到沙发上吧,我给您擦药。”

李虞没动,目光落在陌生男人身上。

对方立刻举起双手,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别这么看我,我和阿衡是过命的交情,不会动他的人。”

她依然沉默,但慢慢走下最后几级台阶,在沙发上坐下。

女仆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

男人站在一旁,视线扫过她脚踝上的淤青,突然嗤笑一声:“他倒是真舍得。”

李虞抬起眼。

男人耸耸肩,从口袋里摸出烟,想了想又塞回去:“我叫周凛,要是哪天阿衡发疯太过,你可以找我告状。”

说完自己先笑了,显然不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

女仆涂完药,轻手轻脚地退开。

李虞看着自己终于自由的脚踝,忽然开口:“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凛挑眉:“怎么?

才分开就想他了?”

李虞没回答,只是站起身,光着脚往楼上走。

周凛盯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虞衡这疯子眼光确实毒——这女人连后颈的弧度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半夜吧。”

他鬼使神差地补了句,“要去端吴家的赌场,没那么快结束。”

李虞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上走,消失在楼梯转角。

周凛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下有意思了——虞衡养的金丝雀,好像并不怎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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