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脉觉醒

诡事之谜 茶之颜 2025-08-01 18:5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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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融化的金色铭文像活物般钻入她的皮肤,每一道纹路都带着灼烧灵魂的痛楚。

她踉跄后退,后背撞上村口的老槐树,树皮上那些陈旧的抓痕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五道指痕,和她现在五指张开的角度分毫不差。

"原来是你。

"张五爷的声音从祠堂方向传来,他手中的洞箫泛着青黑光泽,"三十年前那晚,你奶奶抱着你逃出村子时,我就该想到的。

"空中由绿光组成的蛟龙发出无声的嘶吼,林小满看到那些光点里都裹着一缕人形雾气。

最靠近"龙睛"位置的光团里,隐约能辨认出李婶扭曲的脸。

她三天前才帮这位邻居接过生,现在对方肚皮上的剖口还在汩汩冒着绿雾。

"你早就知道。

"林小满的嗓音变得沙哑,她看着自己小臂上浮现的鳞片纹路,那些金红液体正在皮下形成新的铭文,"我奶奶留下的铜镜碎片...上面刻的根本不是驱邪咒。

"张五爷的箫声忽然变得急促,十几个村民像提线木偶般从阴影里走出。

他们的眼白己经完全被绿色侵占,指甲疯长成爪状。

老槐树的根系突然暴起,缠住林小满的脚踝将她倒吊起来。

在颠倒的视野里,她看见祠堂屋檐下的青铜铃铛全部转向自己的方向。

"镇魂匠的血脉本该在百年前就断绝。

"张五爷的指甲突然刺入自己胸口,掏出的却不是心脏,而是一枚生锈的卦钱,"你奶奶偷走最后一块镇魂骨时,就该想到报应会应在孙女身上。

"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童年记忆的碎片突然清晰起来——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香囊里,除了铜镜碎片还有片青黑色鳞甲。

现在那片鳞正在她贴身的布袋里发烫,与腕部的蛇鳞胎记产生共鸣。

剧痛中,她恍惚看见祠堂地砖的缝隙里渗出黑红液体,组成一幅古老的壁画:被铁链束缚的蛟龙头顶,钉着个小小的人影。

"玄冥要的从来就不是童男童女。

"张五爷咳出几口泥浆状的血,"当年你祖上自愿化作人钉,现在该你完——"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话。

一支羽箭穿透张五爷的咽喉,箭尾系着的红绳瞬间燃起蓝火。

林小满趁乱割断脚上藤蔓,落地时发现射箭的竟是平日疯癫的货郎陈三。

他褪去伪装的身形修长挺拔,腰间晃荡的铜牌与奶奶香囊上绣的纹章一模一样。

"跑!

"陈三甩出七枚铜钱在泥地上布阵,"你奶奶用二十年阳寿换你活到今日,不是让你来送死的!

"但林小满没动。

她摸到怀中完全液化的镇魂钉,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些年伤口总是愈合得异样快——原来那些消失的血肉都化作了封印的养料。

祠堂方向传来梁柱断裂的巨响,月光下,她的影子彻底变成了头顶双角的怪物轮廓。

"来不及了。

"林小满看着自己皮肤下游走的金线,它们正顺着血管向心口汇聚,"玄冥的逆鳞己经长在我心脏上,对吗?

"陈三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反应让林小满确认了最可怕的猜测——奶奶当年偷走的根本不是镇魂骨,而是从蛟龙身上剜下的活鳞。

这枚鳞片寄生在她体内生长了十八年,如今己成新的逆鳞。

远处传来山体滑坡般的轰鸣,村口石碑上"青溪村"三个字突然渗出鲜血。

"斩蛟谣最后三句是什么?

"林小满突然问道,同时扯开衣领。

她锁骨下方浮现出完整的鳞甲状纹路,中央嵌着枚发光的铜钉虚影。

陈三的嘴唇颤抖着,突然跪下来行了个古怪的礼。

"钉魂入渊,化骨为峰,千载..."他的声音被骤然爆发的龙吟打断。

林小满感到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住,剧痛中她看见无数记忆片段:奶奶在雨夜抱着婴儿狂奔、祠堂地窖里堆满的童尸、张五爷往井中倾倒猩红粉末...最后定格在某个星空下,年轻时的奶奶将铜镜碎片按在一个女婴胸口,镜面映出的却是盘绕的蛟尾。

"原来是这样。

"林小满咳出金色血沫,摇摇晃晃走向祠堂。

她的左眼己经变成竖瞳,右臂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下面青黑色的真鳞,"要镇住玄冥的不是我的命,是我体内这片逆鳞..."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村民们发现暴涨的溪水退了。

祠堂中央多了尊人首蛇身的石像,心口钉着半截铜镜。

货郎陈三消失了,只在石像脚下留下个褪色的香囊,里面装着枚生锈的卦钱——正面是蛟,反面是人。

石像的右手微微前伸,像是在够什么东西。

有胆大的孩子爬上去看,发现掌心刻着几行小字:"莫唱斩蛟谣,恐惊渊底人。

谁言镇魂者,不是笼中身?

""莫唱斩蛟谣,恐惊渊底人。

谁言镇魂者,不是笼中身?

"林小满颤抖的手指抚过石像掌心刻着的西行小字,指尖触到石像皮肤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她的指尖窜上脊背。

她猛地缩回手,发现指腹上沾着细碎的金色粉末,在晨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小满...这、这是..."村长赵德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村民,每个人脸上都凝固着恐惧与敬畏交织的神情。

林小满没有回头。

她的左眼己经完全变成琥珀色的竖瞳,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青色的光晕。

她能看见村民们体内流动的血液,能听见祠堂地下深处传来的汩汩水声——那不是普通的地下水,而是被镇压了数百年的玄冥之息。

"这不是普通的石像。

"林小满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陌生而沙哑,每个音节都带着金属般的回响,"这是..."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更多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看见自己出生的那个雨夜,奶奶抱着她狂奔穿过竹林,身后追着十几个手持火把的身影;看见祠堂地窖里那些小小的尸体,每一具胸口都嵌着铜镜碎片;看见张五爷往古井中倾倒猩红粉末时,井水沸腾如血...最清晰的还是那个星空下的画面:年轻的奶奶将铜镜碎片按在她胸口,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条盘绕的青色蛟尾。

婴儿的啼哭声与蛟龙的嘶鸣在那一刻诡异地重合。

"这是代价。

"林小满喃喃自语,右臂的皮肤己经完全剥落,青黑色的鳞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我们林家世代守护的秘密..."她转向村民们,看见他们惊恐后退的脚步。

只有赵德柱还站在原地,老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

"三百年前,"林小满听见自己说着不属于自己的话,声音在祠堂内回荡,"我们村下镇压着一条即将化龙的蛟。

第一代守镜人用童女之血将它封印,但每过一甲子,封印就会减弱..."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金色血沫从嘴角溢出,滴落在石像的基座上,立刻被石质吸收,泛起一圈诡异的波纹。

"昨天是第六个甲子日。

"角落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林小满转头,看见张五爷瘫坐在祠堂角落,脸色灰白如纸,"按照祖训,应该...应该再献祭一个童女...""所以你们选中了我?

"林小满冷笑,鳞片己经蔓延到她的脖颈,"但你们不知道,我不是祭品,我是镇物。

"又是一阵剧痛,她的右手指甲开始变长变硬,形成锋利的爪。

她颤抖着将爪子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到皮肤下那枚铜镜碎片的灼热。

"奶奶把它藏在我身体里...这片逆鳞。

"林小满的声音越来越低,"它能引发大水,也能平息大水..."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冲了进来,是村东的李家小子。

"不好了!

溪水又涨了!

上游的堤坝要塌了!

"林小满转向石像,看到它心口钉着的半截铜镜正在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嗡鸣。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抓住那截铜镜。

"不!

"张五爷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不能***!

"但己经晚了。

林小满用力一拽,铜镜碎片脱离石像的瞬间,整个祠堂剧烈震动起来。

地面裂开数道缝隙,黑色的水从地下涌出,带着腐朽的腥气。

"原来是这样..."林小满看着手中沾血的铜镜碎片,又看了看自己胸口,"两片本是一体..."她没有犹豫,将铜镜碎片狠狠刺入自己的心口。

剧痛让她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

鳞片如潮水般覆盖全身,双腿并拢延长,化为蛇尾。

"小满!

"赵德柱惊恐地喊道。

"快走!

"林小满的声音己经变得非人,带着蛟龙的低吼,"所有人...离开祠堂!

"当最后一个村民跌跌撞撞逃出祠堂,林小满感到一股古老的力量从地底升起,缠绕着她的变异身躯。

她的视野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她看见货郎陈三站在祠堂门口,手里拿着那个褪色的香囊,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哀伤。

"原来...是你..."她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陈三没有回答,只是将香囊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香囊中那枚生锈的卦钱滚落出来,正面是蛟,反面是人。

林小满感到自己正在石化,从脚底开始,一寸寸变成冰冷的石头。

但她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解脱感。

当石化蔓延到胸口时,她将双手放在心口的两片铜镜上,轻声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

"钉魂入渊,化骨为峰..."最后一刻,她听见地下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吟,带着愤怒与不甘。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当村民们战战兢兢返回祠堂时,发现暴涨的溪水己经退去,祠堂中央多了一尊人首蛇身的石像。

石像心口钉着两片合二为一的铜镜,脚下放着那个褪色的香囊。

赵德柱颤抖着捡起香囊,发现里面除了卦钱,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镇魂者为囚,守镜人永逝。

一甲子后,当有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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