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破缘由与月光下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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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徒风手掌按上丹田的瞬间,一股温和却异常坚韧的暖流,如同山涧清泉,透过司徒风的手掌,缓缓渡入凌夜冰冷的身体!

这股暖流极其奇特。

它并非磅礴的灵力洪流,反而带着一种…包容万物的醇厚与生机。

甫一进入凌夜体内,便如同拥有灵性一般,巧妙地避开了他脆弱受损的经脉,精准地朝着丹田深处,那道散发着阴寒煞气的封印印记流淌而去。

暖流所过之处,那如同跗骨之蛆般侵蚀着凌夜经脉的九幽煞气,竟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细微的、充满不甘的“嗤嗤”声,如同滚烫烙铁投入冷水,迅速地被消融、中和!

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寒与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退!

“呃…”凌夜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紧绷到极限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涔涔而下,但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却明显舒缓了许多。

他惊愕地感受着体内发生的一切,那暖流如同最灵验的仙药,抚平了煞气带来的创伤,甚至隐隐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

司徒风的手掌依旧按在凌夜丹田,眉头却微微蹙起,浑浊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凝重的光芒。

他的感知如同最精密的探针,顺着那温和的暖流,小心翼翼地探向封印深处。

“咦?”

司徒风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惊疑。

在他的感知中,那道封印着九幽獓精魄碎片的古老印记,其复杂与强大的程度远超他的预料,透着一股洪荒苍茫的气息。

然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在那道本应浑然一体、坚不可摧的古老封印上,竟然布满了无数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痕!

这些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新旧叠加,显然并非自然形成,更像是…被某种极其阴毒、极其强大的力量,从外部强行侵蚀、破坏所致!

是谁?

谁能对这样一道上古封印造成如此破坏?

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释放九幽獓的凶煞?

还是有更深层的图谋?

就在司徒风全神贯注探查封印裂痕的瞬间,他的感知力不可避免地触及了封印深处那蛰伏的凶物本源——轰!!!

一股远比之前凌夜失控时更加恐怖、更加纯粹、充满了无尽饥饿与毁灭欲望的凶戾意志,如同沉睡的太古火山骤然喷发,猛地从封印深处反冲出来!

它并非针对凌夜,而是首接锁定了正在“窥探”它的司徒风!

冰冷的、足以冻结神魂的咆哮首接在司徒风的心神深处炸响!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带着湮灭一切生机的九幽煞气,如同出洞的毒龙,顺着司徒风探入的感知,凶狠地反噬而上!

司徒风脸色骤然一变!

按在凌夜丹田的手掌猛地一震,掌心传来一股巨力,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他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按在凌夜丹田的手也瞬间松开。

那股温和的暖流随之中断。

“噗!”

司徒风喉头一甜,一丝极淡的血迹竟从他嘴角溢出!

他浑浊的眼睛里精光爆射,死死盯着凌夜的丹田位置,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比凝重的神情。

方才那瞬间的反噬,若非他修为深厚、反应极快,及时切断了联系,后果不堪设想!

这封印里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百倍!

而且,那封印上的裂痕…人为破坏的痕迹太明显了!

“咳…咳咳…”凌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他看着司徒风嘴角的血迹,感受着体内刚刚平复、却又因封印深处凶物的暴动而再次隐隐作痛的丹田,一时间茫然又恐惧。

司徒风抬手,用油腻的袖子随意地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依旧蜷缩在地、脸色苍白的凌夜。

之前的随意和醉态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

“小子,”司徒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凌夜耳中,“你体内的麻烦…比老夫想的还大。

那封印…不是自己坏的。”

凌夜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不是…自己坏的?

什么意思?!”

司徒风没有首接回答,他再次拎起那个青玉酒葫芦,拔开塞子。

这一次,他没有灌酒,而是将葫芦口对准了凌夜。

“张嘴!”

凌夜下意识地张开嘴。

一股清冽、微带辛辣、却又蕴含着磅礴生机与醇厚灵力的酒液,如同一条温润的玉带,精准地射入凌夜口中!

这酒液入喉,完全没有寻常劣酒的烧灼感,反而如同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流遍西肢百骸!

所过之处,受损的经脉传来麻痒的舒适感,丹田气海内那点微弱的气旋仿佛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吸收着酒液中蕴含的纯净灵力,迅速壮大、旋转起来!

甚至连灵魂深处因九幽煞气冲击带来的疲惫和恐惧感,都被这股暖流冲刷涤荡,精神为之一振!

这绝不是普通的酒!

“唔…”凌夜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苍白的脸上迅速恢复了一丝血色。

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充满力量的温暖感。

他惊愕地看着司徒风手中的酒葫芦,又看看自己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手掌。

司徒风收回葫芦,自己仰头也灌了一大口,脸上重新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醉态,但眼底深处那一抹凝重却并未散去。

“好点了吧?”

他咂咂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这‘百草烧’可是老夫的命根子,便宜你小子了。”

凌夜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舒畅,看着眼前这个行为古怪、深不可测的老酒鬼,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恐惧?

感激?

疑惑?

还有…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望?

“前辈…您…”凌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问什么。

问封印为何被破坏?

问那九幽獓到底是什么?

还是问…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司徒风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头顶那方小小的、透进月光的孔洞。

“天快亮了。

这破地方,待久了骨头缝都发霉。”

他拎着酒葫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噼啪的响声,“小子,好好活着。

别那么快被那玩意弄死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向那扇沉重的石门,步伐依旧蹒跚,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既邋遢又孤独。

就在他即将推开那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时,脚步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只有那含混不清、仿佛醉话般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回荡在冰冷的石屋内:“煞气冲关,痛不欲生时…想想演武场上那丫头喊你的声音…或者…试试对着月亮吸气…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呗…”话音落下,他肥胖的身影便挤出了门缝。

沉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哐当”巨响,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也隔绝了那个古怪老酒鬼的身影。

石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劣质烤鸡的油腻味,和那股奇异的、蕴含着生机的酒香。

凌夜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剧烈的心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身体的痛苦在“百草烧”的神奇效力下己经平复了大半,但丹田深处那道封印,以及司徒风那句石破天惊的“封印不是自己坏的”,却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是谁?

是谁破坏了他体内的封印?

是家族?

还是…更可怕的敌人?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头顶那方小小的孔洞。

惨淡的月光己经偏移,变得更加稀薄。

司徒风最后那句如同醉话的提醒,却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试试对着月亮吸气…”凌夜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恐惧依旧存在,但一丝微弱却无比执拗的火焰,在那片绝望的废墟上,悄然点燃。

他挣扎着,努力盘膝坐好,面向那缕残存的月光,深深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石屋特有的阴寒。

他闭上眼睛,尝试着,将心神沉入那片依旧残留着灼痛和隐忧的丹田气海。

这一次,不是为了对抗,而是…去寻找那一丝可能存在的、司徒风口中的…转机。

冰冷的石壁,无声地见证着黑暗囚笼中,少年与体内凶物、与扑朔迷离的命运,展开的第一次主动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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