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木参天,乙木梳通’是不是说阳木和阴木的区别?”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手机突然炸响,屏幕上“杨总”两个字跳得刺眼。
按下接听键,杨总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哭腔:“齐大师!
你快来市中心医院!
杨宏……杨宏他出事了!”
齐飞心里“咯噔”一下,昨天饭局上杨宏那三柱“破”气的样子瞬间闪过。
“别急,说清楚,人怎么样?
在哪间病房?”
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在脑外科重症监护室,刚从手术室推出来!
昨天去工地查进度,脚手架突然塌了,一根钢管首接砸在他头上……医生说,能不能醒过来全看今晚了!”
杨总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再没了前两天的傲气。
齐飞抓起罗盘塞进包里:“我马上到。”
转身对罗丹说:“跟我去医院,看看什么叫‘风水预警’。”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发闷。
杨总蹲在墙角,头发乱糟糟的,见齐飞进来,“腾”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想握手,又觉得不妥,最后只重复着:“大师,您一定要救救他!
都怪我,没听您的话……”病房里,杨宏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渗出血迹。
监护仪“滴滴”地响,心电图的波动微弱得像条细线。
齐飞走到床边,伸手搭在他手腕上——脉象虚浮,气若游丝,但好歹还有根“主脉”没断。
“还有救。”
他松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七枚乾隆通宝,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摆在床头,“这七枚钱能聚气,三天内谁也别碰,等他醒了再说。”
杨总盯着铜钱,眼神里全是敬畏:“大师,您说的改门……我今天就找人办!
多少钱都行,您一定要把我这别墅的风水调好!”
齐飞拿出随身携带的卷尺,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画起草图:“原门朝内路,对着小区的排水沟,是‘财气外泄’;东侧有处山坳,像只手托着,在风水上叫‘案山朝拱’,把新门开在那,引生气进来。
另外,你院子里那座假山,压在‘坎’位(正北),坎主水,主财,被压住了难怪生意上总出岔子,必须移走。”
他边说边在纸上标注,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杨总的头点得像捣蒜:“都听您的!
酬劳我再加五成,不,翻倍!
只要能顺顺当当的,钱不是问题!”
齐飞收起图纸:“先等杨宏醒。
他这次是‘血光破煞’,虽然凶险,但躲过这一劫,往后三年都会顺。”
他看了眼腕表,“我回玫瑰山庄盯着改门的事,有情况随时联系。”
走出医院,阳光刺眼。
罗丹跟在后面,笔记本上记满了字:“师傅,您昨天怎么就看出杨宏会出事?”
“他印堂那团黑气,是‘死气’,加上山根(鼻梁)发灰,这是‘灾煞临门’的相。”
齐飞拉开车门,“风水不止看环境,更要看‘人气’,人身上的气乱了,再好的宅子也护不住。”
罗丹似懂非懂,把这句话工工整整抄在本子上,心里却在想:跟着师傅,能学的东西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