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立威扬名
陆浩然的一切他还真不知道。
家里的一切事务都是大夫人邹氏打理,他从来不过问。
从苏志名的表情就不难看出来,陆浩然说的全都是真的。
但亲儿子和假女婿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自然不会责备儿子。
“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这样,只会让我和晓婉更加厌恶你。”
苏半城随即话锋一转,“老夫不会干预你们的婚姻,小婉三天后回来,是去是留你们自行商议。”
“……”陆浩然一怔,果然是老狐狸呀,原以为能拿捏一下苏半城,没想到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但该恶心还是要恶心一下的,陆浩然知道他死要面子,便大喊道,“苏半城,如果不想落下虐待女婿的骂名,就让人给我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院,准备全新的衣裳和被褥。”
苏半城的脸色更加难看,狠狠一抖衣袖,带着儿子和家奴,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下院。
没被父亲责备,苏志名一脸幸灾乐祸,他们也以为陆浩然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苏半城的注意,没想到陆浩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志功自然也看出来门道,狠狠瞪了弟弟一眼,然后快步追上苏半城,“父亲,没必要和陆浩然生气。
既然知道了他的目的,晾他几天,自然就会乞求原谅的。”
“对对对。”
苏志名也添油加醋道,“父亲,绝不能让他得逞。
今天敢打三弟,明天就敢打我们,他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苏半城没说话,而是径首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心疼的哭泣声。
刚走进去,就看见苏志利躺在床榻上,头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殷红血液渗透而出。
“老爷,你回来了。”
大夫人邹氏起身相迎,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利儿怎么样了?”
苏半城看了看苏志利,“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邹氏抽泣道,“都是一家人,纵使利儿千般错,陆浩然也不能下如此重手啊。”
“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苏半城刚想说畜生,最终还是改口了,“常年生活在乡野,难免沾染一些恶习,怪就怪陆大有没教育好他吧。”
“老爷,妾身问过了,不是陆浩然一个人的错。”
邹氏叹了一口气,“事发之后,我己经责骂过利儿了,还让人给陆浩然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院……”苏半城也正想问关于陆浩然的缺衣少食的事情,见邹氏这么一说,顿感是陆浩然在撒谎。
夫人对他这么好,视如己出,竟然当众污蔑,真是孺子不可教。
老泪纵横商场多年,竟险些被他的歹毒心肠给骗了。
西院。
苏半城确实为陆浩然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小院。
看着整洁的房间,陆浩然满意地点点头,至少比住柴房强很多。
“陆公子,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冯叔眼里满是担忧,“恐怕,以后老爷和夫人更不会待见你了。”
“三年了,我小心翼翼地活了三年。
就连府里的狗,地位都比我高。”
陆浩然冷哼,“他们用泡过金汁的石块砸我,要不是冯叔照顾,恐怕我早就见阎王了。”
“陆公子,恕我首言,这样只会让你的未来更加堪忧。”
冯叔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想不明白,如此优秀的人,怎么就入不得苏家的法眼呢?
“最起码,从现在开始,苏家兄弟不敢再随便欺辱我了。”
陆浩然双手背负腰后,“立威这一步,己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扬名了。”
“公子的意思是……”冯叔满眼不解。
“冯叔,你说挣钱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陆浩然卖了一个关子。
“挣钱的办法,都在武朝律上写着呢。”
老冯严肃思考后回道。
“……”陆浩然尴尬地一捂脑门,“冯叔,我是说挣快钱的地方。”
“陆公子,恕我不知。”
陆浩然自信满满,“要想扬名立万,首选望江楼。”
当今皇帝好舞文弄墨,重视儒学,导致民间文风盛行。
据说现在的户部侍郎,就是凭借一篇劝农经让皇帝另眼相看,从七品小吏平步青云的。
上辈子他可是文理双料状元,如果拜入孔圣门下,再写出传世的佳作,被孔冲闻收为关门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天下文士都是吃孔家饭长大的,抱上孔家的大腿,也算是给自己谋了一条后路。
千金易得,佳作难求,重活一世,这就是陆浩然的底气。
他虽然不会作诗词,但这个世界可没有唐诗三百首,他完全可以白嫖。
陆浩然决定去望江楼碰碰运气,先赚一笔钱搬出苏家再谈以后,这个家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望江楼,屹立百年不倒。
靠的不是优越的地理位置和高端的吃住条件。
而是门口悬挂的无解楹联。
无数文人骚客对这里趋之若鹜,只为一展身手对出下联。
望江楼的老板更是放出狠话,只要对出门前的楹联,望江楼便为其提供终身免费吃住服务。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看着百年无人能对的楹联,陆浩然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神色。
正要进去,正巧撞见两人。
为首之人气宇轩昂仪表非凡的中年人,另一人面容白净无瑕。
“今儿,咱们算是白跑一趟,尽是些胸无点墨的之辈。”
中年人摇头叹息。
白面无须的人低眉顺目地安慰道,“二爷,好对子可遇不可求,恐怕要下次再来碰碰运气了。”
从两人的穿着就不难看出来,这是个狗大户。
陆浩然眼睛一亮,拱手行礼道,“二位请留步。”
白面无须之人听闻,一个箭步挡在中年人身前,警惕地看着陆浩然。
“别紧张。”
陆浩然急忙解释,“二位来此,是来这里买诗还是想买下联的?”
二人也仔细打量陆浩然,身材修长人也很俊朗,从洗得发白的儒衫就不难看出来,这是个落魄书生。
“你想卖诗还是卖下联?”
中年人问道。
陆浩然傲娇地一挑眉毛,“诗词歌赋我样样精通,对对子更不在话下。”
“你还真一点都不谦虚。”
中年人笑着指了指门口的楹联,“能对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