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要步步为营,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沈清棠的床榻之上。
暮荷早早便起,精心为沈清棠梳妆打扮。
今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领口袖口皆绣着精致的云纹,裙摆处若隐若现的淡粉海棠花,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头上珠翠摇曳,一支羊脂玉簪斜插在发髻之中,尽显端庄秀丽。
及笄之礼在沈府的正厅举行,厅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达官显贵们纷纷前来道贺,一时间热闹非凡。
沈清棠款步走入厅中,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在她身上,众人交头接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沈大小姐何时这么好看了。”
继母林氏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中却暗藏算计。
沈若璃则站在一旁,身着艳丽的桃红色衣衫,俏皮可爱,可今天和沈清棠站在一起却黯然失色,她眉眼间满是嫉妒与不甘。
礼官高唱:“吉时己到,行及笄之礼!”
沈清棠端庄地走到厅中,按照礼仪一一进行。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匆跑进来,在林氏耳边低语几句。
林氏脸色微变,旋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只见她走上前,故作担忧的看了沈清棠一眼,又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清棠及笄,本是大喜之日,可刚刚下人来报,说在后花园发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似乎与清棠有关。
为了沈府的声誉,还请各位稍等片刻,容我等查个清楚。”
宾客们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沈清棠心中冷笑,果然,这林氏又开始故技重施。
她镇定自若地说道:“继母此言何意?
女儿自问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任何无端的污蔑。
既然继母说与我有关,那便去一探究竟。”
众人移步至后花园,只见花丛中散落着一些信件,信上的内容竟隐隐指向沈清棠与外男私通。
沈若璃见状,连忙捂住嘴,佯装惊讶道:“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清棠俯身捡起信件,快速扫了一眼,心中己然明了。
她抬起头,目光清冷地看向林氏和沈若璃,说道:“这信字迹歪扭,措辞粗俗,一看便是有人蓄意伪造,想要败坏我的名声。
继母,您这般处心积虑,不累吗?”
林氏脸色一僵,强辩道:“清棠,你...母亲好心为你着想,你这样让母亲寒心啊,也许我自知愚笨,这些信件可是在后花园发现的,怎能说与你无关?”
沈清棠不慌不忙,指着信件说道:“继母,您看这信纸上的墨迹,尚未完全干透,显然是刚写不久。”
她顿了顿,目光扫向林氏和沈若璃:“而且,我自幼习字,字体端正秀丽,熟悉我的人都知我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出神入化,与这信上的字迹天差地别,在场诸多长辈,不乏精通书法之人,想必一眼便能分辨。
“再者,若我真与外男私通,又怎会将信件随意丢弃在后花园,等着人来发现?”
宾客们纷纷点头,觉得沈清棠所言有理。
林氏和沈若璃顿时有些慌了神。
就在这时,沈清棠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有人想要看一场好戏,那我便遂了你们的愿。
暮荷,去将我昨日刚写好的一幅字拿来。”
暮荷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便将沈清棠的字呈上。
众人将信上的字迹与沈清棠的字一对比,高下立判。
沈清棠看向林氏,冷冷说道:“继母,如今真相大白,您还有何话说?”
林氏脸色煞白,一时语塞。
沈若璃却突然哭了起来:“姐姐,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可您也不能诬陷母亲啊。
这信件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呢。”
沈清棠冷哼一声:“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演了这么多年,还没演够吗?
你莫要在惺惺作态。”
宾客们听闻此言,皆露出惊讶之色。
沈清棠环顾西周,说道:“今日各位前来参加我的及笄之礼,本不想让大家看这等闹剧。”
她声音大了几分:“但我沈清棠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从今往后,若再有谁敢对我沈清棠不利,休怪我翻脸无情。”
回到闺房,暮荷一脸敬佩地说道:“姑娘,今日您可真是太厉害了,把那母女二人怼得哑口无言。”
沈清棠神色平淡:“这只是第一步,她们不会就此罢休,往后我们还需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