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您的法拉利炸粪坑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账本和算盘，这哪是新手大礼包，这他妈是吊打全世界的“审计风暴”启动器啊！
他的目光，如同一个饥渴的老会计盯上了年度财报，死死地锁定在孙天豪那高达1550点的业障上。
“基础会计准则第一条：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你羞辱我，是为‘借’；我报复你，是为‘贷’。
现在，我们就来平一下这笔账。”
李玄的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像个准备把老板送进去的功臣。
他将天道因果账本翻到孙天豪那一页，用手指重重地点在了“仗势欺人，羞辱将死之人”这条新增业障上。
检测到标的业障，是否进行‘即时清算’？
本次清算预计消耗1点功德作为手续费。
“手续费才1点？
净利率也太高了！
这业务我能干到天荒地老！”
李玄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他另一只手握着的功德算盘，珠子瞬间亮起了微光，触感温润，比刘丽的心可热乎多了。
李玄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孙天豪的实时动态，像是在看一个超低配版的VR首播。
他看到孙天豪正开着那辆骚红色的法拉利，载着刘丽在马路上疾驰，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一个快死的穷鬼，还敢给老子脸色看！
晦气！”
刘丽在一旁娇滴滴地附和：“豪哥别气了，为了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咱们还是赶紧去‘江诗丹顿’嘛，人家看上那块表好久了……好，买！
必须买！”
孙天豪大手一挥，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李玄冷笑一声。
还买表？
我先送你们俩一人一块“积家”——积极的“积”，回家的“家”！
他深吸一口气，会计之魂熊熊燃烧，伸出手指，在功德算盘上“啪”地拨动了一下最上面的一颗珠子。
“第一步，资产盘点。”
……法拉利内。
孙天豪正要加速，突然，一辆洒水车唱着《好运来》从旁边经过。
“哗啦——”一股混杂着泥沙的黑水，如同精准制导的炮弹，劈头盖脸地糊满了法拉利的前挡风玻璃。
“***！”
孙天豪吓了一跳，视线全无，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豪哥，我的裙子！”
刘丽尖叫起来，一些泥点子从敞开的车窗溅了进来，在她那条崭新的香奈儿上留下了几个屈辱的印记。
孙天豪骂骂咧咧地打开雨刮器，可就在这时，他眼尖地发现，被刮开的泥水中，似乎夹杂着几张……红色的毛爷爷？
正是他刚才扔在李玄病房里的那些！
甚至连折角都一模一样！
“哪来的钱？”
他愣了一下。
就在他分神的这0.5秒。
“第二步，计提坏账。”
医院里的李玄，再次拨动算盘。
“砰！”
法拉利的车身猛地一震！
原来，他一脚急刹，后面的那辆……满载着城市有机肥料（俗称粪水）的环卫抽粪车，没刹住。
追尾了。
法拉利的***是没事，但抽粪车上那根又粗又长的管子，因为巨大的惯性，“啪”地一下，从卡槽里弹了出来。
管口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地、优雅地、不偏不倚地……“噗嗤！”
***了法拉利敞篷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
时间，仿佛静止了。
孙天豪和刘丽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那根正对着他们、散发着远古洪荒气息的黑色巨管。
下一秒。
“啵——”一股酝酿己久、浓郁醇厚的黄褐色液体，如同被摇晃了八十二年的可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轰！”
那画面，堪比维苏威火山爆发。
那味道，足以让米其林三星大厨怀疑人生。
那声势，让方圆五十米的行人都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响彻了整条街。
……病房内。
李玄心满意足地看着账本上浮现出的清算结果。
业障清算成功！
孙天豪业障-150，刘丽业障-80。
恭喜您完成首次清算，作为奖励，本次手续费免除，并额外奖励2点功德作为业务提成。
李玄，当前功德：2。
“不错不错，不仅有提成，还有免单活动，天道公司这激励制度还挺人性化。”
李玄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端着药盘走进来，当她看到本该躺在床上等死的李玄，此刻却精神抖擞地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本线装书和一把算盘在“盘账”时，整个人都傻了。
“李…李玄？
你…你不是……”她指着李玄，又指了指刚才还在报警的心电监护仪，世界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哦，刚才可能是回光返照吧，照着照着，就满血复活了。”
李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扯道。
护士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喊医生。
一番鸡飞狗跳的检查后，所有医生都得出了一个结论：医学奇迹。
李玄的癌细胞，凭空消失了。
“那个，”李玄穿上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对主治医生说道：“既然我好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主治医生扶了扶眼镜，点点头，然后递过来一张单子：“可以，去把住院费结一下吧。
一共是，十五万七千三百六十八块西毛。”
李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摸了摸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又看了看自己那仅有2点的功德余额。
他猛然意识到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天道会计师，能平天下所有不平事。
但他妈的……平不了自己的住院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