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华辰餐厅后厨依然灯火通明。方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碗碟，胃里一阵翻涌。连续工作十六个小时，
他的双腿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方辰，九号桌的客人说汤太咸了，重新做一份。
"主管王姐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一碗几乎没动过的汤重重放在他面前。
这已经是今晚第五次重做了。方辰知道，这些都是表弟方瑜安排的。每当奶奶不在店里时，
方瑜就会指使服务员故意刁难他和哥哥方凯。"我知道了。"方辰咬着牙接过汤碗，
转身走向灶台。一旁正在洗菜的方凯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小辰，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明天去找奶奶说清楚。"方辰摇了摇头："算了哥，奶奶不会信的。
"从小到大，奶奶眼里只有方瑜一个宝贝孙子。方瑜三岁时父母双亡，
被奶奶从孤儿院接回来抚养。奶奶总说，是她对不起方瑜的父母，要用一生来补偿这个孩子。
而他们兄弟俩，虽然是奶奶的亲孙子，但因为有父母照顾，
在奶奶眼里就成了不需要关心的存在。五年前，父母在一场车祸中离世。
奶奶将他们接到家里，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半点温暖。
他们住在阁楼上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而方瑜独自享受着二楼那套带阳台的大房间。
他们每个月只有两千块生活费，而方瑜的零花钱是他们的十倍。奶奶说，
这是为了锻炼他们的品格，让他们不要养成骄奢淫逸的坏习惯。
可方瑜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委屈。
"华辰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只能是方瑜。"这是奶奶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于是，
他们兄弟俩从十八岁开始就在餐厅做最底层的工作。洗碗、洗菜、打扫卫生、倒垃圾，
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的。而方瑜呢？大学毕业后直接空降到集团总部，担任副总经理，
年薪百万。平时来餐厅也只是走个过场，指手画脚地教训几句员工，然后就开着跑车离开。
"方辰！你在磨蹭什么？客人都等急了！"王姐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方辰赶紧将重新做好的汤端出去。走到九号桌时，
他看到一个穿着名牌的中年女人正在玩手机。"您好，这是重新为您准备的汤。
"方辰恭敬地说道。女人头都没抬，随便用勺子搅了搅："太淡了，再重做。
"方辰愣了一下，这汤的咸淡明明刚刚好。但他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好的，我马上重做。
"就在这时，方瑜从包厢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走到女人身边，
亲昵地叫了一声："干妈，这汤怎么样？"女人这才抬起头，
笑着拍了拍方瑜的手："瑜儿真是贴心，知道干妈喜欢清淡一些的。"方瑜看了一眼方辰，
故意大声说道："干妈，这个服务员手艺不好，要不我让后厨换个人来做？
"女人点点头："也好，这种水平的员工，确实该好好培训一下。"方辰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方瑜是故意的，就是要在外人面前羞辱他。可他不能发作，
因为一旦被投诉，奶奶又会认为是他服务态度不好。"我这就去重做。
"方辰强忍着怒火说道。回到后厨，方凯看到弟弟铁青的脸色，心疼得不行："小辰，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奶奶明显就是偏心，我们何必在这里受罪？"方辰苦笑一声："哥，
我们能去哪里？我们没有文凭，没有技能，离开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我总觉得奶奶心里还是有我们的，只是被方瑜蒙蔽了。
"方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知道弟弟从小就渴望得到奶奶的认可，
哪怕受尽委屈也不愿放弃。凌晨两点，餐厅终于结束营业。
方辰和方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阁楼。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两张单人床，
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墙上贴着几张他们小时候和父母的合影，
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凉。"哥，你说爸妈如果还在，会是什么样子？"方辰躺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渍痕迹。方凯转过身，看着弟弟瘦削的侧脸："爸妈肯定希望我们过得好。
""可我们现在这样，对得起他们吗？"方辰的声音有些哽咽。方凯想要安慰弟弟，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确实过得很糟糕，每天就像牲口一样被人驱使，没有尊严，
没有希望。但除了这里，他们真的无处可去。窗外传来跑车的轰鸣声，那是方瑜回来了。
紧接着，楼下传来奶奶关切的声音："瑜儿，这么晚才回来，饿了吧？奶奶给你热了宵夜。
""谢谢奶奶，您对我最好了。"方瑜撒娇的声音传了上来。方辰闭上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同样是孙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第二章第二天早上六点，
方辰和方凯准时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下楼时，
他们看到方瑜正坐在餐桌前享受着丰盛的早餐。煎蛋、培根、新鲜果汁，
还有奶奶亲手熬制的小米粥。而他们的早餐，只是两个白水煮蛋和一碗稀粥。"早啊，
两位哥哥。"方瑜看到他们，故意大声招呼道。奶奶头也没抬，
只是淡淡地说："今天有个重要的商务宴请，你们两个要格外仔细，不能出任何差错。
"方辰点点头："奶奶放心，我们会注意的。"奶奶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华辰餐厅的招牌不能砸在你们手里。"说完，她又转向方瑜，语气变得温和："瑜儿，
今天下午那个投资人要来，你记得提前到，别让人家等。"方瑜乖巧地点头："知道了奶奶，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奶奶满意地笑了笑，起身离开了餐厅。方瑜等奶奶走远，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冷。他走到方辰面前，
压低声音说道："今天的宴请很重要，你们最好别给我惹麻烦。"方凯忍不住了："方瑜，
我们什么时候给你惹过麻烦？倒是你，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方瑜冷笑一声："搞小动作？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奶奶又不瞎，她看得出来你们的德行。""你们两个从小就是这样，
懒惰、愚蠢、不思进取。如果不是奶奶心软，早就把你们赶出去了。
"方辰握紧拳头："够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奶奶会有自己的判断。
"方瑜挑了挑眉毛："是吗？那我们走着瞧。"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兄弟俩站在原地。
上午十点，华辰餐厅开始为晚上的商务宴请做准备。这次的客人是一个大型投资公司的总裁，
如果谈成了，华辰集团就能拿到一笔巨额投资。奶奶亲自坐镇，
对每一个细节都要求极其严格。"方辰，你负责汤品的制作。方凯，你负责凉菜拼盘。记住，
绝对不能出错！"奶奶的语气异常严肃，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方辰和方凯认真地点头，
开始忙碌起来。下午三点，投资公司的人提前到了。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身材高大，气质不凡。奶奶亲自出门迎接，脸上堆满了笑容。"张总，欢迎光临华辰餐厅！
"张总握了握奶奶的手："华老太太客气了，久仰华辰餐厅的大名，
今天终于有机会品尝一下。"就在这时，方瑜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身笔挺的西装，
看起来意气风发。"张总，我是华辰集团的副总经理方瑜，之前在电话里聊过。
"张总打量了一下方瑜："原来你就是方瑜，果然年轻有为。
"奶奶在一旁满脸自豪："瑜儿是我最得意的孙子，将来华辰集团就要靠他了。
"方瑜谦虚地笑了笑："奶奶过奖了，我还需要多学习。"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包厢。
后厨里，方辰正在专心调制汤品。这道汤是奶奶的招牌菜，用料珍贵，工艺复杂，
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方辰从十六岁开始学习这道菜，到现在已经八年了，
手艺早已炉火纯青。可就在他准备最后调味时，意外发生了。
王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方辰，不好了！二号包厢的客人食物中毒了！
"方辰愣住了："什么？怎么可能？"王姐脸色苍白："客人吃了我们的招牌鱼，
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卫生局的人马上就到！"方辰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如果真的是食物中毒，
那后果不堪设想。华辰餐厅的名誉将毁于一旦，更别说今晚的投资谈判了。就在这时，
奶奶气冲冲地走进了后厨。她的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方辰！你给我过来！
"方辰战战兢兢地走到奶奶面前："奶奶，我...""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方辰脸上。"畜生！你是想毁掉我们华辰餐厅吗？
"奶奶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气得不轻。方辰捂着脸颊，委屈地说道："奶奶，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条鱼是早上刚进的货，我检查过了，绝对新鲜。""还在狡辩！
"奶奶又要动手，被一旁的方凯拦住了。"奶奶，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小辰不会故意害人的。"奶奶冷笑一声："误会？卫生局的人检测了，就是那条鱼有问题！
现在客人生死未卜，你们还想推卸责任？"这时，方瑜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惋惜的表情："奶奶，张总他们已经走了。这件事影响太恶劣，
投资的事情恐怕黄了。"奶奶听到这话，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这笔投资对华辰集团来说太重要了，一旦失去，公司可能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奶奶指着方辰兄弟俩，声嘶力竭地吼道。
第三章卫生局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确实是那条鱼有问题，检测出了大量的细菌，
足以致人食物中毒。而这条鱼，正是方辰负责采购和处理的。奶奶坐在办公室里，
脸色阴沉得可怕。方辰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泪水："奶奶，我真的不知道鱼有问题。
进货的时候我仔细检查过，绝对没有异常。"奶奶冷冷地看着他："那你说，
这鱼是怎么坏的？难道是自己变坏的吗？
"方辰哽咽着说道："我不知道...也许是运输过程中出了问题，
或者是保存方式不当...""住嘴！"奶奶拍桌而起，"到现在还在找借口！
""从小到大，你们兄弟俩就是这样，出了事就推三阻四，从来不知道反省！
"方凯忍不住了："奶奶，小辰真的很认真负责，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
"奶奶转头看向方凯，眼中满是失望："你们还有脸说？
现在整个餐饮圈都在传华辰餐厅出食物中毒事件，我们的声誉彻底毁了！
""那个投资也没了，公司马上就要面临困境，你们满意了？
"方瑜在一旁适时地开口："奶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补救。
""我建议暂时让两位哥哥回家反省，等风头过了再说。"奶奶点点头："你说得对。
方辰、方凯，你们立刻给我滚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兄弟俩回到阁楼，
心情沉重。方辰坐在床边，双手抱头："哥，是不是真的是我的错？
"方凯走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小辰，你别胡思乱想。我了解你，
你绝不会在食材上马虎。""可是卫生局的检测结果摆在那里，我还能说什么？
"方辰的声音里满是绝望。方凯皱着眉头思考："这件事太蹊跷了。那条鱼我也看过，
确实很新鲜，怎么可能突然就坏了？""除非..."他顿了一下，
"除非有人故意动了手脚。"方辰抬起头看着哥哥："你是说方瑜？
"方凯点点头："很有可能。你想想，他一直想把我们赶走，这次正好给了他机会。
"方辰摇摇头："不可能，方瑜虽然讨厌我们，但他不会拿餐厅的声誉开玩笑。""而且，
食物中毒可是要出人命的，他没那个胆子。"方凯叹了口气："也许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兄弟俩被软禁在阁楼里。每天只有一个服务员送饭上来，
除此之外不准与任何人接触。方辰每天都在后悔和自责中度过，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而楼下，方瑜正在处理这次危机的后续事宜。他联系媒体澄清事实，安抚愤怒的顾客，
忙得不可开交。奶奶看在眼里，对他更加赞赏有加。"瑜儿，这次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
华辰餐厅真的要完蛋了。"方瑜谦虚地笑了笑："奶奶，这是我应该做的。
华辰餐厅是我们的家，我不能眼看着它毁掉。
"奶奶满意地点点头："你比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强多了。我决定了，
以后华辰集团就全权交给你管理。"方瑜内心狂喜，表面上却装作推辞："奶奶，我还年轻，
经验不足...""年轻有什么不好？年轻才有干劲！"奶奶拍了拍方瑜的手，
"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华辰集团发扬光大。"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争吵声。
是方凯在和送饭的服务员理论。"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又没有犯法！
"服务员为难地说道："这是老太太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奶奶听到声音，
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瑜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方瑜点点头，上楼去了。
他推开阁楼的门，看到方凯正在收拾行李。"哥，你这是要做什么？"方瑜故作关心地问道。
方凯头也不抬："我们要离开这里。"方瑜挑了挑眉毛："离开？去哪里？
"方凯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方瑜："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们不会再在这里受气。
"方瑜笑了："哥你说什么呢？这里是你们的家啊，怎么能说走就走？""家？
"方凯冷笑一声，"如果这里真的是家，我们会被关在这个破阁楼里吗？
"方瑜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哥，我知道你们怨恨我。但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怪我，
是你们自己犯了错。""奶奶也是为了华辰餐厅的声誉，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方凯盯着方瑜的脸，试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方瑜，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你没关系？
"方瑜一脸无辜："哥，你这样说我很伤心。我虽然有时候和你们有矛盾，
但我绝不会做害人的事。"方凯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就在这时，方辰从床上坐了起来："哥，算了。我们走吧。"方瑜一听，赶紧说道："弟弟，
你们真的要走？外面的世界很残酷，没有华辰餐厅的庇护，你们怎么生存？
"方辰苦笑一声："再残酷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方瑜见挽留不住，便说道："那好吧，
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也不再劝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兄弟俩看着他，
等他继续说下去。方瑜故作神秘地说道："其实，那条鱼确实有问题。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第四章方凯和方辰同时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方凯急切地问道。方瑜叹了口气，
装出一副不忍心的样子："我本来不想说的，但看你们这样，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们真相。
""那条鱼确实是坏的，但不是因为保存不当或者运输问题。"他停顿了一下，
看着兄弟俩紧张的表情："是供应商故意给我们送了变质的鱼。
"方辰震惊地张大了嘴："什么？为什么？"方瑜摇摇头："还不是因为你们得罪了人。
上个月那个供应商的儿子来餐厅吃饭，你们记得吗？
"方凯努力回忆着："你是说那个喝醉酒闹事的年轻人？"方瑜点点头："就是他。
当时你们把他赶了出去，还报了警。他怀恨在心，就让他父亲在鱼上动了手脚。
"方辰颤抖着声音说道："可是，那个人明明是在骚扰女服务员，我们怎么能不管？
"方瑜耸耸肩："我没说你们做错了。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容不得别人碰他们的面子。
""我本来想告诉奶奶真相，但她太生气了，根本听不进去。
"方凯紧紧握着拳头："既然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替我们澄清？"方瑜一脸为难："哥，
你觉得奶奶会信吗？她现在认定是你们的错，我说什么都没用。""而且，
就算澄清了又怎么样？餐厅的声誉已经受损，投资也黄了，损失已经造成了。
"方辰听到这里，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那你能帮我们找到证据吗？
证明那个供应商故意陷害我们？"方瑜摇摇头："我已经试过了，那个供应商死不承认。
而且，变质的鱼已经被销毁了，没有证据了。"兄弟俩的希望瞬间破灭。
方瑜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表面上却装出同情的样子："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走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残酷，
没有技能没有文凭，你们很难生存。""留在这里，至少还有口饭吃。
"方凯冷笑一声："留在这里做什么？继续被人羞辱吗？"方瑜叹了口气："哥，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气。但奶奶毕竟是长辈，你们应该多体谅她。""她现在年纪大了，
脾气难免暴躁一些。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原谅你们的。"方辰摇摇头："不，我们必须离开。
在这里，我们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方瑜见说服不了他们，便不再劝阻："那好吧，
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奶奶那边我会帮你们求情的，
也许她会回心转意。"说完，方瑜转身下楼去了。兄弟俩继续收拾行李，心情沉重。
原本以为找到了真相，结果还是无法洗清冤屈。傍晚时分，奶奶上楼来了。
她的脸色依然难看，但比之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们真的要走？"奶奶问道。
方凯点点头："是的，奶奶。我们在这里只会给您添麻烦。"奶奶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道："既然你们执意要走，我也不拦着。但有一件事我要说清楚。"兄弟俩看着她，
等她继续说下去。奶奶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这是五万块钱，
够你们在外面生活一段时间了。""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华辰家的人。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回来找我。"方辰看着桌上的钱，眼中涌出泪水:"奶奶，
我们真的没有故意害餐厅。"奶奶冷冷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阁楼。夜深了，
兄弟俩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华辰餐厅。回头看了看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方辰心中五味杂陈。这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但也是他们唯一的家。现在，
他们要去面对未知的世界了。走到路口时，方凯突然停下脚步。"小辰，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方辰疑惑地看着哥哥:"什么不对劲？
"方凯皱着眉头思考:"方瑜说的那些话，感觉有些奇怪。""如果他真的知道真相，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而是等到我们要走的时候才说？
"方辰仔细想了想:"也许他是不想让我们太难过？"方凯摇摇头:"不，我觉得他在撒谎。
那个供应商的儿子确实来过餐厅，但我们处理得很妥当，他没有理由报复我们。""而且，
如果真的是供应商动手脚，为什么偏偏是那条最重要的鱼？"方辰听到哥哥的分析，
心中也产生了怀疑:"你是说，方瑜故意陷害我们？"方凯点点头:"很有可能。
他一直想独占华辰集团，我们是他最大的障碍。""现在我们被赶走了，他的目的达到了。
"方辰握紧了拳头:"如果真是这样，我绝不会放过他！"但是，没有证据，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往前走，寻找属于自己的路。第五章三个月后，
方辰和方凯在城市的另一端开了一家小面馆。虽然店面简陋，但生意还算不错。
两兄弟每天起早贪黑，虽然辛苦，但心情比在华辰餐厅时好了很多。至少，
这里没有人看不起他们，没有人故意刁难他们。这天晚上，正准备关门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华辰餐厅的老员工张叔。"小辰，小凯，真的是你们！
"张叔激动地说道。兄弟俩也很高兴见到老朋友:"张叔，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张叔坐下来，叹了口气:"我到处在找你们。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们。
"方凯给张叔倒了杯茶:"什么事？"张叔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