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男人掐着我的腰,将我抵在门后,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苏晚,
你那个相好的,碰过你吗?”他叫陆景琛,是战功赫赫的铁血军官,
也是我那素未谋面的丈夫。我被迫嫁给他,只为保全家人的名声。
我以为这会是一场相敬如冰的婚姻,却没想,这个白天看起来冷峻禁欲的男人,
晚上却化身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用他的方式,一寸寸将我占有,逼我沉沦。
01“说,他碰过你哪?”新婚夜,陆景琛,我名义上的丈夫,把我压在冰冷的门板上,
大红的喜字刺得我眼睛生疼。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皂角味,
粗粝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别开脸,不敢看他那双能把人吞掉的眼睛。白天在全村人面前,他一身笔挺的军装,
肩上扛着闪亮的星,是人人称赞的英雄。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时,
他才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听不懂?”陆景琛冷笑一声,松开我的下巴,
转而捏住了我的腰,他的手掌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几乎要将我的皮肤烙伤,“苏晚,
别跟我装。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陈建军,你们俩的事,整个公社谁不知道?”我的心猛地一沉。
陈建军,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曾经许诺过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可现实给了我们狠狠一巴掌,他考上大学去了省城,而我,
因为家里出了事,急需一笔彩礼钱渡过难关,被我爸妈许给了背景深厚的陆景琛。
“都过去了。”我声音干涩,试图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像一座山。“过去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另一只手伸进我嫁妆的箱子里,准确无误地拿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晚晚亲启”四个字,是陈建军的笔迹。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这封信是陈建军从省城寄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塞进了箱底,没想到……“看来,
你们还藕断丝连啊。”陆景琛的语气里充满了危险,他当着我的面,慢条斯理地撕开了信封。
“不要!”我冲过去想抢,却被他轻易地单手扣住了手腕。他的目光扫过信纸,
脸色愈发阴沉。信里无非是些倾诉思念,抱怨现实的话,可在陆景琛眼里,
这每一个字都成了我不知廉耻的罪证。“写得真好。”他看完,竟还点了点头,然后,
他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掏出兜里的火柴,“刺啦”一声划着,
幽蓝的火苗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动。他竟然,要烧了它!“陆景琛,你不能!”我急了,
那是建军哥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了!“哦?我为什么不能?”他偏头看我,
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苏晚,从今天起,你是我陆景琛的女人,你的过去,你的身体,
你的未来,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该烧掉。”火光一闪,
信纸迅速卷曲,变黑,化为灰烬。我眼睁睁看着那点念想被烧得干干净净,
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现在,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他掐着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逼我与他对视,“他,碰过你吗?”他的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我知道,今晚,
我若说错一个字,下场会很惨。在这个年代,女人的名节比天大。我咬着唇,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没有。”我一字一顿,声音都在发抖。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然后,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
大步走向那张铺着大红床单的婚床。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最好没有。”他把我扔在床上,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因为,我会亲自检查。”他俯身下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手腕内侧,
有一道不起眼的旧疤,像一条蛰伏的蜈蚣。我害怕得闭上了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陆景琛只是躺在了我的身边,与我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黑暗中,
我听到他用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声音说:“苏晚,安分点。不然,我不止会毁了你的那个相好,
我连你,也一起毁掉。”这个夜晚,注定无眠。我不知道,嫁给这个男人,
究竟是命运的恩赐,还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02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床头柜上放着几张崭新的票证和一小叠钱,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陆景琛龙飞凤舞的字迹:“早饭在锅里,中午自己解决。没事别出门,
尤其不要去东头。”东头,是军区大院家属们最爱聚集聊天的地方。他这是在警告我,
让我离那些是非之地远点。我自嘲地笑了笑,起身将钱和票证收好。
锅里温着白粥和两个白面馒头,在这个年代,算是顶好的早餐了。吃完饭,
我还是没听他的话。我不能真的像个金丝雀一样被他关在家里。这个家,现在也是我的家,
我需要熟悉环境,也需要……透透气。军区大院很大,一排排红砖房整齐划一。
我刚走到院子里,就感觉有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哎,那不是陆团长新娶的媳妇吗?
”“就是她,听说是个乡下来的,长得倒是挺水灵。”“水灵有什么用,我可听说了,
她在家乡有个相好的,两人关系不清不楚的。陆团长这可是捡了个破鞋啊!”“不会吧?
陆团团长人那么好,前途无量,怎么会……”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掐进肉里。我早该想到的,人言可畏。我没有理会她们,径直朝大院门口的供销社走去。
我想买点针线,闲着也是闲着,给自己和陆景琛做两件贴身穿的衣服。刚进供销社,
就迎面撞上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没关系。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是……新来的?”“嗯,我叫苏晚。”我点了点头。
“我叫赵强,在警卫连。你是陆团长的家属吧?昨天我还去喝喜酒了呢。”赵强很热情,
“嫂子,你这是要买什么?”“买点针线。”“我帮你拿。”赵强很健谈,帮我拿了东西,
还跟我聊起了大院里的趣事。我心里对他存着一份感激,毕竟,这是我来到这里后,
第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人。然而,我没注意到,供销社门口,几个刚才还在嚼舌根的军嫂,
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们。晚上,陆景琛回来得很晚。他一进门,
我就闻到了一股比昨晚更浓的酒气。他没开灯,在黑暗中,我看到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今天出门了?”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嗯。
”“去哪了?”“供销社。”“见了谁?”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紧,像是在审问犯人。
“就……碰到了警卫连的赵强。”我有些不安。“赵强?”陆景琛重复着这个名字,
突然冷笑起来,“苏晚,我昨天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我只是去买东西!
”“买东西需要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聊半个小时?”他突然提高了音量,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拽到他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常年不在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告诉你,这个大院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睛!”原来,那些军嫂已经把闲话传到他耳朵里了。
“我没有!”我气得浑身发抖,“陆景琛,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只是跟他说了几句话!
”“几句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知道她们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她们说,
我陆景琛的媳妇,第一天就耐不住寂寞,在供销社门口勾搭小战士!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在我的心上。“她们胡说!”“她们胡说,
还是你本来就不安分?”陆景琛步步紧逼,“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陈建军?
觉得我这个大老粗比不上他那个文化人?”“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终于忍不住,
用力甩开他的手。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反抗,愣了一下。趁着这个间隙,我退后两步,
与他拉开距离。“陆景琛,这场婚姻是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我嫁给你,是我认命。
但认命不代表我要任你羞辱!”我红着眼眶,看着他,“你要是觉得我丢了你的脸,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离婚!我苏晚,不是非你不可!”我说完,转身就想回房。
手腕却被他再次抓住,力道之大,让我痛呼出声。他把我拽了回来,抵在墙上。这一次,
他的眼神里不只是愤怒,还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受伤。“离婚?”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
“苏晚,你再说一遍?”我被他吓到了,但我不能退缩。“我说,离……”我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他的唇,已经狠狠地压了下来。这个吻,充满了惩罚和占有的意味,没有一丝温柔。
我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他更用力的禁锢。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开我。“苏晚,
我告诉你,想离婚,除非我死。”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辈子,
你都别想离开我。”说完,他松开我,转身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靠着墙,浑身无力地滑坐在地上。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军功章,在昏暗的灯光下,它依旧闪亮。陆景琛习惯在睡前,
用绒布把它擦拭一遍,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这个男人,在外是英雄,
在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的未来,真的要和这样的一个人,捆绑在一起吗?
03冷战开始了。自从那晚不欢而散后,陆景琛就好像变了个人。他不再质问我,
也不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早出晚归,
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我们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大院里的流言蜚语却愈演愈烈。
所有人都说,陆团长和他那个乡下来的媳妇,怕是过不下去了。我成了整个大院的笑话。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隔壁的李嫂凑了过来。“小苏啊,跟团长吵架了?
”她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用力搓着手里的衣服。“哎,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你也是,刚嫁过来,就该安分守己,别老想着外面的野男人。
”李嫂的话里带刺,“陆团长是什么人物,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可得知足。
”“我和我男人的事,就不劳李嫂你费心了。”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你要是这么闲,
不如回家多看看你家老王。我可听说,他最近跟卫生所新来的小护士走得挺近啊。
”李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端起盆,不再理她,径直回了屋。对付这种长舌妇,讲道理是没用的,
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关上门,我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我靠在门后,心里又气又委屈。
晚上,陆景琛回来了。他似乎是听说了白天我跟李嫂吵架的事,脸色很难看。“苏晚,
你就非得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他把军帽往桌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我闹?
”我气笑了,“陆景琛,是她们先来招惹我的!难道我就该站着任她们羞辱,
给你陆团长挣面子吗?”“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最后丢人的还不是我们自己!
”“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红着眼冲他吼,“你根本不信我!在你心里,
我就是那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没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你就有!
”我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吼了出来,“你怀疑我,监视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陆景琛,
你扪心自问,你这是在过日子,还是在养犯人?”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景琛看着我,眼神复杂。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走过来,
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进了卧室。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发凉。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书房的灯还亮着。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餐桌上,
依旧放着早餐,还有一张纸条。这次,上面只有三个字:“我走了。”旁边,
还放着一串钥匙和一个存折。我打开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时,愣住了。整整五千块。
在八十年代,这绝对是一笔巨款。这是什么意思?是给我的补偿吗?他终于同意离婚了?
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正在这时,敲门声响了。是赵强。“嫂子,
团长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他去边境执行紧急任务了,可能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让你照顾好自己。”我的心,猛地一揪。紧急任务?边境?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是不想解释,是不能解释。
“他……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任务?”我急切地问。赵强摇了摇头,“嫂子,这是军事机密。
我只知道,这次任务,很危险。”很危险。这三个字,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
我看着桌上的存折和钥匙,突然明白了。他不是要跟我离婚。他这是……在交代后事。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冰冷。我冲出家门,跑到大院门口,可军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陆景琛,你这个混蛋。你以为留下一笔钱,
就可以了吗?你给我回来!你必须给我平平安安地回来!04陆景琛走了,
整个家瞬间空了下来。起初,我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我就振作了起来。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他回来。我要活出个人样来,让他看看,
我苏晚不是只能依附他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我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用他留下的钱,
去供销社买了很多布料和棉花。我的手艺是跟外婆学的,十里八乡都夸我针线活好。我想,
这或许是我的一个出路。我先是给自己做了几件时髦的衬衫和连衣裙。
在这个大家都穿着“国防绿”和“的确良”的年代,我的衣服显得格外亮眼。很快,
就有人找上门来。“小苏,你这衣服真好看,在哪买的?”又是那个李嫂,不过这次,
她的态度好了很多。“我自己做的。”我淡淡地回答。“你自己做的?”李嫂眼睛一亮,
“哎呀,你这手也太巧了!能不能……也帮嫂子做一件?”“可以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手工费和布料钱,可不能少。”“那当然,那当然!”就这样,我接了第一笔生意。
我做的衣服,样式新颖,做工精细,价格还公道。一传十,十传百,很快,
整个大院的军嫂都来找我做衣服。我每天从早忙到晚,虽然累,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我用赚来的第一笔钱,给自己买了一台全新的缝纫机。
当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被搬进家门时,我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这是我靠自己的双手,
挣来的!我的小生意越做越红火,家里的经济条件也越来越好。我甚至开始琢磨着,
等攒够了钱,就去城里开个服装店。大院里的风言风语也渐渐平息了。
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军嫂,现在见到我,都客客气气地叫我一声“小苏”,甚至“苏老板”。
她们不再议论我的过去,转而开始羡慕我的现在。“还是陆团长有眼光啊,
娶了个这么能干的媳妇。”“是啊,人长得漂亮,手又巧,还会赚钱。这福气,真是没谁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没有半点波澜。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
只是为了我自己。这天,我正在家里赶制一批衣服,邮递员送来了一封信。
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陈建军。我的手有些发抖,犹豫了很久,
还是拆开了信。信里,陈建军说他已经大学毕业,分配到了我们市里的中学当老师。
他说他对我一直念念不忘,打听到了我嫁到了军区大院,想来看看我。他还说,
如果我过得不幸福,他愿意带我走。看完信,我把它放在缝纫机上,久久没有说话。带我走?
谈何容易。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了。我嫁了人,我的丈夫,是陆景琛。
虽然他霸道,专制,还爱吃醋,但……他也是那个会默默把早餐温在锅里,
会把所有工资都交给我的男人。他更是那个在临走前,把所有身家都留给我,
只为让我下半辈子无忧的男人。我的心,乱了。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来取衣服的军嫂,想也没想就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穿着时髦连衣裙,烫着大波浪卷的年轻女人。“你就是苏晚?”女人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敌意。“我是。你哪位?”“我叫白露,是长风的……青梅竹马。
”白露?我从没听陆景琛提起过这个名字。“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长风不爱你,他娶你,
不过是看你可怜。”白露抱着双臂,下巴抬得高高的,“他和家里人早就说好了,
等他这次任务回来,就跟你离婚,然后娶我。”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离婚?娶她?
“我不信。”我看着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信?”白-露-冷笑一声,
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甩在我面前。照片上,
年轻的陆景琛和一个漂亮的女孩亲密地站在一起,笑得灿烂。那个女孩,就是眼前的白露。
而陆景琛手腕上那道蜈蚣一样的疤痕,在照片里清晰可见。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了。“这下信了吧?”白露得意地看着我,“苏晚,
我劝你识相点,自己收拾东西滚蛋。别等到长风回来,亲手把你赶出去,那可就太难看了。
”她说完,扭着腰,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走了。我愣在原地,浑身冰冷。桌上,
陈建军的信和那张照片, পাশাপাশি放着。一个代表着我回不去的过去,
一个预示着我看不清的未来。我的人生,似乎又一次,走到了一个岔路口。而这一次,
我该何去何从?05我病了。在白露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躺在床上,
浑身滚烫,意识昏沉。梦里,一会儿是陆景琛冷硬的脸,一会儿是陈建军温柔的笑,最后,
都变成了白露那张充满嘲讽的脸。“长风不爱你,他要跟你离婚娶我……”这句话,
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头疼欲裂,嗓子干得像要冒烟。我挣扎着想起来倒杯水,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水……”我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很快,一杯温水递到了我的嘴边。我以为是幻觉,
努力睁开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陆景琛。他回来了。他瘦了,也黑了,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深邃明亮。
“你……”我刚说了一个字,嗓子就疼得说不出话来。“别说话。”他扶着我,
小心翼翼地喂我喝水,“你发烧了,我刚给你喂了药。”我贪婪地喝着水,
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喝完水,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在执行任务吗?“你的任务……”“结束了。”他淡淡地回答,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好像退了点烧。饿不饿?我给你熬了粥。”我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
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狼狈的我。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