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进入高武时代,普通人靠“十针剂”维持战力。而我穿越成了冰山女战神的高跟鞋。
每天看她把蓝色药液打进大腿:“天赋?那东西早就淘汰了。”她用鞋跟踩爆敌人的头颅时,
我被迫当现场直播机。直到那天系统被入侵,我意外夺走她的专属药剂数据。“想活着出去?
”系统在我芯片里冷笑,“那就记住——”“高跟鞋的本质,是武器。
”冰冷的鞋油抹过皮肤,带着一股廉价的化学香气,直冲我的意识核心。
我感觉自己像条案板上的鱼,被一块粗糙的布反复摩擦,从头到脚,来回肆虐。“轻点!
懂不懂温柔两个字怎么写?”我在心里狂吼,可惜没人听得见。这鬼地方,
比上辈子躺ICU还绝望。至少那时候,我还能骂出声。现在?
我只是一只任人摆布的……鞋。一只材质不明、但绝对属于顶级女战神林璇的那双,
又高又尖的高跟鞋。鞋匠的手依旧粗糙得硌人,他推了推鼻梁上沾着油污的眼镜,
细密地检查着我的鞋跟。“林少校,都检查过了。”他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
“‘跟箭’状态完好,角度校准,缓冲层韧度正常。放心,今天的‘利齿’,依旧锋利。
”他拍了拍我的鞋跟,发出两声沉闷的轻响。跟箭?利齿?这名字取得倒是凶残。
意思是要靠我去戳死敌人吗?一股无名火腾地冒起。要不是我这会儿连个嘴巴都没有,
高低得喷他一脸“鞋油”。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冷硬的女声,简短利落,
像淬了冰渣子掉在地上:“嗯。清洁。”一个勤务兵小跑过来,拿起工具。
布料的粗糙感再次碾过我的鞋面,每一个细小折痕都未能幸免。
我能“感觉”到鞋面每一丝灰尘被擦去的摩擦。操了,这绝对是我这辈子——不,
两辈子加起来——经历过最诡异的SPA。被动清洁,无处躲藏。
视野被强行固定在这个角度——比地板略高。勤务兵弯着腰,
深绿色的裤腿布料在我狭窄的视野下方晃荡。空气里除了鞋油味,
就是一股更刺鼻的、常年弥漫在这地下基地深处的味道:铁锈、微弱的臭氧,
还有一种混杂着浓稠消毒水的、难以形容的药液腥气。这味道像是渗进了基地的每一寸墙壁,
也往我的意识里钻,勾得人隐隐反胃。
“滴…答…”轻微却又极其规律的声音在沉寂里突兀地响起。
我的视线猛地被牵扯——几乎是强制性地上移。视野的边缘被一条笔直垂落的腿所占据。
包裹着那线条流畅、绝对蕴含爆发力小腿的,是剪裁利落的深蓝色军裤,裤线烫得一丝不苟,
直挺挺地垂落在黑色、泛着冷硬光泽的方头皮靴口。那声音,
就是从皮靴鞋尖与冰凉合金地面极短暂的接触间隙发出的。频率不高,
每一下都敲在我的神经上。视线终于上抬到极限。林璇。
她坐在一张看不出材质的冷灰色靠背椅上,腰背挺得笔直,像一座精准锻造出来的人形兵器。
冷白的灯光从头顶泄下,切割着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下颌线绷得很紧,
嘴唇是缺乏血色的淡,眼皮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但盖不住眼底深处那份像是被彻底抽干了水分的漠然。
仿佛眼前忙碌的一切:鞋匠的汇报、勤务兵的擦拭,
甚至包括我这个承载着她一部分战力的“工具”,都不过是背景里无关紧要的噪音。
她的手臂松弛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袖口挽起到肘部,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臂。
更扎眼的是手臂内侧那一条条盘踞的、颜色极深、几近紫黑的静脉血管,
狰狞扭曲地凸起在皮肤之下,像干涸龟裂大地上暴突的树根。其中一条,
此刻正被一根纤细的透明合金注射针头稳稳地刺入。针管很小巧,
里面盛着的液体是一种粘稠度极高的幽蓝色,深邃得像是把夜空的碎片压缩在了里面。
液体上方,一个微型的、代表高危险的黑色骷髅标识正缓缓旋转。
一滴汗珠顺着她额角被束得异常光滑的发丝滑下,无声地坠落在椅子的金属扶手上,
立刻洇开一小片深色水迹。但她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波动,连呼吸频率都没有丝毫改变。
那根该死的针管尾部,亮起极其细微的、近乎看不见的绿色指示光点,像无声的信号弹。
嗤——一阵极其轻微的、液体被高速推入的动静响起。“第三针……”勤务兵连头都不敢抬,
声音细如蚊蚋地报数。瞬间,林璇垂着的眼睑猛地掀开!那双瞳孔,
在灯光下骤然闪过一道冰封河流般的锐利蓝芒,冷冽得能刺穿骨头。
刚刚还盘踞在她手臂上的死气沉沉瞬间被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活物气息取代,
如同一头深渊中猛然睁开双目的巨兽。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骤然暴涨,旁边的鞋匠手一抖,
工具掉在我身上,“当啷”一声脆响砸在坚硬的地板上,又惶恐地赶紧弯腰去捡。
林璇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去,鞋匠的脊背瞬间僵硬,捡起工具的手指都在抖。她重新垂下眼帘,
靠回椅背。整个过程快得像幻觉,
只有那股尚未消散的、令人心悸的危险感顽固地盘踞在空气里,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右手的手指在合金扶手上轻轻点了一下,发出一个细微的叩击声。那是命令。
旁边的助手立刻递来另一支同样闪烁着致命幽蓝的小型针管,无缝衔接。
“第四针……”勤务兵的声音更低了。我……一个被困在高跟鞋里的灵魂,
近距离目睹了这诡异又冰冷的一幕。十针剂?去他妈的“一天十针药,天赋不重要”。
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把那些狂暴剧毒的幽蓝液体当饭一样往下灌!
难怪那静脉血管会是那副鬼样子。天赋或许真淘汰了,可这代价,
完全就是把人做成一次性的电池在用!纯粹靠那玩意儿吊着命,
撑着她的战力和……那身能冻死人的威压。“嗡——”低沉而强劲的引擎震动声由远及近,
隔着厚重的合金门板,也能感受到那股澎湃的力量在逼近。“利齿”号,林璇的专属突击舰,
代号和我的鞋跟一样。战舰舱门无声滑开的瞬间,
外面刺眼的战场强光伴随着滚滚硝烟味儿和某种东西焦糊的恶臭,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粗暴地冲散基地里那股沉闷的药水气味。林璇猛地站起身。我的视野也随之天旋地转,
从仰望的角度瞬间变成几乎完全俯视。
我能“感受”到全身的支撑结构在那一瞬间承受了巨大的、精准的力——重心转移,
蓄势待发。她根本没做任何战前鼓舞或检查,起身的动作就等同于启动命令。
嗡鸣的战舰引擎已经低吼着在门口待命。
两个穿着厚重防护服、脸上扣着全覆面呼吸器的整备兵一左一右上前,动作异常迅捷,
手里拿着类似加粗螺栓的合金锁具,精准地卡在了我的“躯体”下方。
我能“感觉”到脚踝位置被冰冷的金属圆环锁住,发出“咔嗒”一声细微又明确的锁定声。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吸附力从脚底传来!战靴锁止状态:就位。
一行没有任何温度可言的冰冷金属文字直接在我意识芯片里刷过。来不及有任何适应,
整个视角再次被猛地向前拉高、倾斜!林璇一步踏出,
靴底与突击舰冰冷的专用对接甲板接触,发出一声沉实的金属撞击。然后……冲锋!
视角疯狂晃动、震颤!我像是被绑在一头冲出囚笼、扑向猎物的凶兽脚上!
眼前的光影景物以骇人的速度疯狂闪烁、拉扯变形!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是贴着头皮刮过的,
巨大的推背感压得我意识里的“存在感”都有些模糊。
破碎的合金、断裂的管线、爆炸后的焦黑弹坑……所有景象都变成高速后退拉扯的色块,
唯一清晰的,是林璇每一步踏出,那瞬间传递而来的、裹挟着杀意和毁灭冲力的恐怖震动!
这震动沿着脚踝的锁止器,凶猛地撞击着我的“意识”,
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这具高跟鞋躯壳连同里面我这个倒霉的“囚徒”一起,彻底震成碎片!
外部冲击力峰值:8.7G!缓冲层效能:99.8%!芯片又在脑子里报数,
字都像被那冲击震得发颤。“我操!减速!慢点!踩刹车啊祖宗!老子要散架了!
”我在意识深处绝望地哀嚎,试图通过某种“意念”把警告塞进林璇的大脑。当然,
屁用没有。她甚至没半点回应,整个人就是一架纯粹的、开足马力的战斗机器,
精准而冷酷地推进,每一次落脚点都踩在被爆炸撕开的防线裂隙里。突然,左侧不到十米处,
一团刺眼的紫光猛然亮起!警告!左翼13点方位!识别:I型聚能炮充能中!
芯片的信息刚刚弹出,我“眼前”的景物骤然一暗!不,是头顶有巨大的阴影压下!
一块被爆炸掀起的、足有小轿车大小的合金残骸,裹着烈焰和浓烟,像一个失控的铁球,
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凶狠无比地朝着我和林璇头顶猛砸下来!
那阴影瞬间就吞噬了视野!致命的压力当头罩落!“躲!!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在尖叫。下方的腿部肌肉瞬间绷紧、爆发!林璇根本没有抬头,
或者说,不需要抬头。她的身体如同一片被强风压弯又瞬间弹起的钢片,
以人类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极限角度和速度,向后、向左,拧身疾闪!
动作流畅得没有丝毫滞涩,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嗡——!!
沉重的破风声几乎是贴着脸颊划过去的!
灼热的气浪裹挟着金属碎片碎屑狠狠砸在我冰冷的鞋面硬质材料上!
我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灼热感透过鞋壳传递过来!随后是沉重的落地巨响,
整个战舰甲板都被砸得剧烈一震!
之间的死里逃生松半口气——如果我还能喘气的话——林璇前冲的势头几乎没有一秒的停顿!
闪避的动作还在进行中,她的身体已经再次如劲弓般扭转回来!这一次,
那支冰冷的、套着金属外壳的战靴猛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