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止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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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蒙德城笼罩在诡异的静谧中。

修女维多利亚推开大教堂沉重的橡木门时,本该扑面而来的晨风缺席了,取而代之的是凝滞如铅的空气。

她下意识伸手想拢住被风吹乱的鬓发,却发现指尖触碰到的只有死寂。

彩绘玻璃窗上凝结着蛛网状的霜花,在晨曦中折射出病态的光晕。

"愿风神护佑..."她的晨祷卡在喉咙里。

祝祷词没有像往常一样化作淡青色的光点飘向神像,而是沉重地坠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回响。

广场中央的风神像依旧保持着弹奏诗琴的优雅姿态,但今晨,神像掌心那杯永远满溢的苹果酒表面竟结着细密的冰晶。

维多利亚颤抖着伸手触碰酒杯边缘,指尖立刻传来刺骨的寒意。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酒液中央悬浮的塞西莉亚花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灰白的脉络顺着花瓣纹理缓慢蔓延。

"芭芭拉小姐!

"维多利亚转身时险些撞上匆匆赶来的祈礼牧师。

年轻的女孩怀里抱着厚重的圣歌集,珊瑚色的双眸盈满不安,额前的发丝被冷汗黏在脸颊上:"所有风元素药剂都...都失效了。

我刚刚尝试为伤员治疗,但治愈之水根本凝聚不起来..."她们同时抬头望向教堂穹顶。

那里悬挂着三百六十五盏青铜风铃,对应蒙德年历的每个祈福日。

此刻所有铜铃静止如画,连最细微的震颤都不复存在。

维多利亚突然想起五十年前那个暴风雪之夜,老修女讲述的古老传说:当千风止息之日,便是神明长眠之时。

与此同时,西风骑士团总部内,琴·古恩希尔德手中的羽毛笔突然断成两截。

她面前摊开的公文上,墨迹未干的"风之翼使用规范"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每一个含有"风"字的笔画都渗出淡青色液体,在羊皮纸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代理团长大人!

"安柏破门而入,向来元气满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整个晨曦酒庄的葡萄藤...藤蔓全部蜷缩起来了!

就像...就像被冻僵的蛇..."侦察骑士的红色兔耳结剧烈晃动着,"而且,我尝试用风之翼滑翔时,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上升气流..."凯亚把玩着冰元素神之眼走进来,指尖凝结的冰晶异常活跃:"有趣的是,我的冰元素力增强了三成。

"他打了个响指,冰棱在空气中划出锐利的轨迹,"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周围的风元素都...抽干了。

"图书馆深处,丽莎手中的《元素反应概论》突然自燃。

青蓝色的火苗舔舐着泛黄的书页,却反常地没有散发出任何温度。

图书管理员翡翠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划过火焰却感受不到灼烧:"亲爱的,"她对着空气轻语,声音温柔得令人心碎,"你这次玩得太过火了。

"而在璃月港的往生堂庭院里,胡桃正踮着脚尖观察那盆突然凋零的石珀盆景。

霓裳花的花瓣簌簌落下,在触及地面前就化为金色尘埃,在空中勾勒出她从未见过的山地轮廓。

"客卿先生!

你的宝贝盆景——"钟离站在廊下阴影处,鎏金瞳孔中流淌着液态的岩光。

他伸手接住飘落的金粉,碎屑在掌心重组为微缩的地形图:陡峭的悬崖,环绕的云海,还有崖顶那架破碎的竖琴。

三千年前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摘星崖上,浑身是伤的少年诗人将最后的力量注入箭矢,箭尾的翎羽正是这般青金交错的颜色。

"摘星崖..."他的低语惊飞了檐下的团雀。

小生物扑棱翅膀的声音在死寂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玉京台的琉璃百合突然集体转向西北方。

凝光手中的烟斗差点跌落,她看着那些本应追逐阳光的花朵,此刻花瓣上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更令人不安的是,花丛中惊起成群的风晶蝶——这些蒙德特有的元素生物,正像无头苍蝇般撞击着黄金屋的穹顶,在坚硬的金属表面留下青色的血痕。

"百晓,立刻检查层岩巨渊的元素监测仪。

"凝光的声音比平日低了八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烟斗上的裂纹——那是天空岛坠落时留下的伤痕,"再派人去请留云借风真君。

"往生堂的地下静室里,尘封己久的岩元素罗盘正在疯狂旋转。

钟离解开丝绸罩布时,青铜指针己经崩断了两根。

剩余的三根分别指向:蒙德城、风龙废墟,以及天空岛坠毁的坐标。

他指尖轻抚过罗盘边缘的古老铭文,那些文字突然亮起刺目的金光——"千风湮灭,磐石将倾"。

"胡堂主。

"他的声音让正在偷看的少女吓了一跳,"我需要暂时离开璃月。

""哎呀呀,客卿终于要旷工了?

"胡桃转着护摩之杖凑近,梅花瞳却紧盯着钟离微微颤抖的右手,"带上这个如何?

往生堂最新研发的..."钟离轻轻按住她的手腕。

少女这才发现,客卿先生向来温暖干燥的掌心,此刻渗出细密的金色血珠,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金属般的轻响。

"你的手...""无妨。

"钟离望向西北方的天空,那里有肉眼难辨的元素乱流正在扭曲云层,"只是旧伤。

"他解下腰间从不离身的酒葫芦——那是某个醉醺醺的诗人上次来访时"不小心"落下的——里面的桂花酿突然变得滚烫。

荻花洲的芦苇停止了摇曳。

钟离踏过浅滩时,水面泛起的涟漪带着不自然的金色。

记忆中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老爷子~"温迪晃着双腿坐在望舒客栈的飞檐上,苹果酒的香气随着他的动作荡漾开来,"你说要是哪天我醉死过去,蒙德的风会不会永远停下来?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随手掷出一枚摩拉,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从屋檐边缘打落。

温迪大笑着坠入他的怀抱,带着酒香的呼吸拂过耳畔:"开玩笑的啦!

我可是...嗝...永不停息的风呢..."贯虹之槊突然发出蜂鸣。

钟离低头,看见枪尖凝聚的金光正指向西北方——天理之战的古战场,那里有最浓郁的元素乱流。

他握紧酒葫芦,三千年前的桂花酿在壶中翻滚。

当第一滴酒液渗入大地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焦黑的土地上突然亮起青色的脉络,像复苏的神经网络般向远方延伸。

而在蒙德广场上,芭芭拉发现自己的歌声具现化成淡青色光带。

这些光带缠绕着风神像盘旋上升,在渐暗的暮色中组成巨大的风之翼图案。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惊呼——神像基座的苔藓剥落处,露出古老的诗句:"若有一日千风止息,请以美酒与诗歌唤我归来。

""继续唱!

"琴的声音通过元素共鸣传遍全城,"所有记得《风与飞鸟》的人!

"迪卢克的火焰大剑突然自行燃起。

他惊讶地看到,那些火苗没有温度,反而在吸收周围歌声中的某种能量。

更远处,可莉蹦跳着抛出手工制作的"风神玩偶",布偶在空中分解成无数光点融入神像。

古战场的元素乱流像一堵紫色雾墙。

钟离尝试召唤玉璋护盾时,右臂的绷带突然迸裂。

金色的血液滴落在焦土上,瞬间被饥渴的大地吸收。

他这才注意到,整片战场的地表布满了血管状的青色纹路——那是风元素被暴力抽离的痕迹。

"温迪..."他握紧酒葫芦,三千年前的桂花酿在壶中翻滚。

当第一滴酒液渗入大地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干涸的青色纹路突然亮起微光,像复苏的神经网络般向远方延伸。

腰间的岩神之眼剧烈震颤。

钟离猛然抬头,看见雾墙深处有微弱的青光闪烁。

那光芒的律动如此熟悉,让他想起摘星崖上随着诗琴摇曳的篝火。

"原来你在这里。

"他踏出第一步时,战靴碾碎了地面凝结的血晶——那是天理之战时七神留下的伤痕。

风起地的巨树下,温迪的身体己经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的树叶。

他歪着头靠在树干上,姿势就像平常喝醉后小憩。

如果忽略那些从袖口不断飘散的青色光点,这场景甚至称得上惬意。

"特瓦林..."他对着不存在的友人举起虚化的酒杯,"今天的苹果酒...怎么没味道了..."记忆像沙漏中的流沙般逝去。

他忽然想不起上次与钟离对饮时,那个古板的老古董穿的是什么颜色的长衫;想不起自己最得意的诗篇里,押的是哪个韵脚。

恍惚间,他听见无数声音在呼唤"巴巴托斯"。

这些声音汇成洪流,冲击着他即将消散的意识。

最深处,有个沉稳如磐石的心跳声穿透混沌——咚、咚、咚——每一声都让他的元素核心微微震颤。

"摩拉...克斯..."温迪破碎的指尖划过虚空。

一缕纯净的风元素挣脱束缚,循着地脉中若隐若现的岩纹疾驰而去。

古战场的雾墙前,钟离掌心的岩元素突然凝聚成罗盘。

指针疯狂旋转后突然定格,指向雾墙某处。

那里有片羽毛状的青光时隐时现——正是当年魔神战争结束时,少年温迪插在他头盔上的那片鹰羽。

"以契约为引。

"钟离划破手掌,金色血液在虚空画出古老的符文。

"以诗歌为路。

"蒙德方向传来缥缈的和声,数千人的合唱穿透空间阻隔。

当两种力量相撞的瞬间,雾墙裂开一道缝隙。

钟离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毒雾腐蚀着他的衣袍,却在触及那片鹰羽时畏缩退避。

蒙德广场上,芭芭拉的圣歌突然升高八度。

所有蜡烛的火焰同时变成青色,顺着神像基座的铭文渗入地底。

璃月港的玉京台,凝光面前的沙盘爆发出耀眼光芒——代表两神的光点之间,无数金色与青色的丝线正疯狂交织。

"双向的...契约?

"凝光恍然大悟,"原来神明与子民的羁绊,本就是最古老的契约形式。

"风起地的树冠突然洒落无数光点。

温迪即将消散的指尖被某种力量轻轻握住,他涣散的瞳孔里,倒映出从金色裂缝中伸来的、布满伤痕的手。

"抓到你了。

"记忆中那个低沉的声音说,"违约的小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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