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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哭?!

头好痛!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仰面躺在地上,只看得到一片石头屋顶,分不清东南西北。

聂银禾挣扎起身,刺痛与眩晕,陡然加剧,又一***跌坐在地。

伸手摸向后脑,一片粘腻。

是血!

她怔住,看着满手的血发呆。

“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别打我……”循声望去。

一个少年蜷缩在屋角,哭得泣不成声,浑身颤抖。

他不断缩紧身子,恨不得缩进墙里。

少年有一头赤发,头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朝两旁后压。

他抱着蓬松的赤色尾巴,努力遮挡自己的身体。

聂银禾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的视力。

“喂。”

她伸手唤少年过来,另一只手撑地起身,无意摸到某样东西,捡起一看,是条鞭子。

普通的皮鞭。

这不是她惯用的机械骨节鞭。

见她握起鞭子,少年哭得更加厉害,喊出了破音:“别打我!

别打我!”

“别哭了,不打你。”

聂银禾慌忙扔掉鞭子,摇摇晃晃起身。

该死!

后脑勺的血窟窿再不堵上,怕是真要死了。

她一边呼唤光脑,一边检查空间。

光脑毫无反应,空间可正常使用。

光脑失效?

是爆炸的震荡损坏了吗?

她从空间拿了包恢复药剂喝下,外伤可在短时间内迅速止血,促进细胞生长愈合。

不对,身上的衣服怎么变了?

一身脏兮兮的累赘,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

兽皮?!

不对,她的手臂怎么又细又脏。

她紧实的肌肉去哪了?

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终于确认。

这不是她的身体!

一阵耳鸣,天旋地转。

无数画面,喷涌而出。

仿佛身临其境……“银禾!

你觊觎海皇之子南时禹,竟下药强行结侣!

好大的胆子!”

“又没成,那么计较干嘛!

大不了我去……道个歉咯。”

“放肆!

陆地与海洋,数万年来相安无事。

此番因你而兵刃相向,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

“我是银木的雌崽!

我哪里配不上人鱼王子!

海族小题大做……够了!

君临城不会因你这种愚蠢至极的雌性而动荡!

拖下去!

即刻送往刑台,由海族监斩!”

“你们敢!

我是狼王的雌崽!

没我阿父为君临城一统兽世,哪轮得到你当兽王!”

“呵……你阿父英明一世。

此生最大的败笔,就是有你这个雌崽!

拖下去!”

“放开我!

我是雌性!

杀害雌性是会被兽神降罪的!

啊!

你们敢……阿父救我!

救我……”滋滋——!

滋滋——!

紊乱的电流声突兀的响起,在聂银禾的脑中流窜。

穿越前的记忆。

如破碎的镜面,一一浮现。

……耳鸣声、叫喊声、爆破声……周而复始。

“队长!

快进来!”

“不好!

队长!

小心身后!”

七八只庞大丑陋的变异生物,张着裂开的口器,触角横生,从废墟中钻出,穷追不舍。

“队长!

快啊!

还有一公里!”

近在咫尺的庇护所入口。

战友们喜出望外,炮火接应。

一双双伸出的手,传递着情谊。

受到鼓舞,聂银禾催动仅存的异能与体力,拼命加速。

就在此时。

哐啷!

哐啷!

庇护所的防护罩,骤然下降。

“你干什么!

队长还在外面!

她就快到了!”

“顾教授!

你什么意思!

你会害死队长的!”

顾清朗慌乱地拍打着关闭按钮。

面对逐渐放大的变异生物,他惨白的俊脸上,挣扎与纠结,一闪而过,很快被惊惧覆盖。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害怕,本能的驱使。

助手乔琳,柔弱无助地抱着他的手臂,瑟瑟发抖。

他顺势圈住,是那么自然,那么亲密。

聂银禾笑了,瞬间明白,也在瞬间释然。

她平静地扫过所有人。

不再犹豫,也来不及犹豫。

快速调转方向,朝变异生物群中冲去,拉响所有的炸弹。

往昔,一同炸现。

“银禾,我的基因药剂对你没有任何副作用,竟全被你吸收融合了。

你的异能太让人惊喜了!”

“你真棒,激活了空间、火系和精神系异能,是蓝星唯一的三系战士!”

“银禾,你如此完美,我爱你。

我们结婚吧,生下的孩子,一定基因优越,无比强大。”

终于明白。

顾清朗看她的眼神,从来不是对爱人的眼神,而是对一件作品,一件弑杀变异生物的利器。

……聂银禾与原主的记忆画面在脑中交叠,碰撞。

使得心跳加速,浑身血液翻涌。

眼前的少年哭声不绝,如针一般,扎得她青筋首跳。

难以承受之痛,终于爆发。

“别哭了!

我叫你别哭了!!!”

砰!

屋门被人粗暴地撞开,裹挟着一股寒风闯入。

“你又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愠怒的暴喝,激起阵阵耳鸣。

来人一把将她推开。

她踉踉跄跄,扶住墙壁才堪堪站稳。

石头墙壁的粗粝,在手臂上刮出几道血痕。

聂银禾仿佛感觉不到痛意,肉体的疼痛,远不及她此刻的心殇。

死前的强烈冲击,历历在目。

她无暇顾及其他,眼神空洞地走出屋门。

夹杂雪沫的寒风,迎面吹来,凉透心脾。

外面,天寒地冻,雪花纷飞,入目皆白。

她一步步走着,走到院落中央,任雪落在脸上、颈间。

真好,她穿越了……银禾,骄傲的狼王之女。

出生时,阿母难产死去。

唯一的亲人,就是阿父银木。

而最爱她的阿父代她赎罪,自请前往东洲海域的污染之渊裂缝,帮海族清剿黑暗异兽。

最终,以身死战功换了她一条命,被判流放。

聂银禾的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重活一世,依旧孑然一身。

不禁哽咽,泪流满面……她来自传承悠久的古武世家。

可随着人类欲望的无限扩张。

蓝星崩溃,污染蔓延。

家族覆灭,全部牺牲在了与末世的对抗中,只剩她独自一人。

而末世的她也死了。

“啊!!!”

一声呐喊,喊出心中所有的情绪,有银禾的,也有聂银禾的。

气力与心力仿佛泄尽,她扑通一声,跪在雪地。

“你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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