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抗系统,我在给送男主生日礼物时,强硬地拐了胳膊。
在起哄声中把礼物扔给了旁边的卷毛。oi,给你。冷风中给男主送早餐时,
扔给了旁边的冷脸男。oi,给你。暴雨天给男主送雨伞时,扔给了旁边的白眼男。
oi, 给你。后来一个从未见过的帅哥找上我。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我不…
我打断你谁啊?帅哥手中的东西掉落一地。你给我送了那么多次东西,你不认识我?
1 一 觉醒之刻当我的100次拿着早餐送到陈铮班级门口时,
陈铮的101次用鼻孔看着我,冷漠的拒绝。不用了。班里的同学都在看着我窃窃私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A大知道我追陈铮的人对我极度统一的评价。可不管陈铮怎么拒绝,
我却总是恬不知耻的追着他跑。别人不了解,今天的我可看见了,
一个叫系统的家伙正在我脑袋里抓耳挠腮。怎么出bug了,信号源被切断了。
也正是因为信号问题,我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世界。
原来我是系统为了推进男女主进度创造的NPC,一个攻略男主陈铮,
让女主苏清可吃醋的工具人。可我是岳婉婷,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凭什么为他人做嫁衣!
几乎一秒钟,我就做出了决定,我要反抗这个鬼系统,重获自由。看着面前的陈铮,
我咬着牙拼命挪动自己的胳膊,隆冬的天气满头大汗。虽然只有几毫米,
可我成功的把手中的早餐递到了一个路过的卷毛面前。呼~内心长舒一口气,说道。学长,
我非常崇拜你,请收下我的早餐。忽略陈铮脸上一瞬而过的诧异,
我祈祷卷毛哥不要打我的脸。岳婉婷,你不要因为我拒绝你,就去为难别人。
我用食指戳了戳陈铮的肩膀,一字一句说道。老娘玩腻了,再见!
2 二 雨中的决断寒风卷着冰冷的雨滴,砸在脸上生疼。我攥着把崭新的深蓝色雨伞,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系统冰冷的指令在脑中尖锐回响:任务:将雨伞交于陈铮。
时限:三分钟。失败惩罚:原地禁锢一小时。前两天刚大言不惭的宣告我玩腻了陈铮,
今天系统就啪啪打我脸!可我的脚仿佛不受控制,跟装了定位似的就往陈铮躲雨的教学楼走。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个系统撕了!什么鬼天气,什么鬼任务!
怎么就非把我当日本人整!一路骂骂咧咧,终于到了。不远处,
陈铮和苏清可并肩站在另一个出口。苏清可微微蹙着秀气的眉,看着瓢泼大雨,
声音不大不小地飘过来。哎呀,这雨真大,我新买的鞋子……陈铮的目光立刻转向她,
带着惯常的温柔,随即,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式的理所当然。
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更显俊朗,但此刻我只觉得那张脸面目可憎。岳婉婷。
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有些模糊,却清晰地透着一股施舍的味道。伞给我。清可没带伞,
我先送她回去。他甚至没有一句“谢谢”,没有一丝询问,仿佛我站在这里,
就是为了在暴雨中为他心爱的女主角献上我的伞,然后自己淋成落汤鸡。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混合着对系统强权操控的滔天怒意。
系统还在脑中疯狂倒计时:十…九…八…苏清可站在不远处,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班里有几个同学躲在玻璃门后看着这一幕,
眼神里充满了看戏的兴味——看啊,那个舔狗岳婉婷,前两天说的话果然是放屁。不!
受够了!我不是谁的垫脚石,不是谁感情升温的催化剂!七…六…五…
系统的声音像催命符。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反抗。禁锢?淋雨?
去他妈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冲破系统的桎梏,我猛地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
不是递给陈铮,
是狠狠地将那把深蓝色的雨伞朝着与陈铮完全相反的方向——那个正准备把卫衣兜帽拉起来,
独自走入雨幕的卷毛身影用力扔了过去!“Oi——给你!”我的声音穿透雨幕,
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对抗系统是我下意识的决定,可我并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深蓝色的伞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啪”地一声,精准地落在靳燃脚边的水洼里,
溅起一小片水花。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陈铮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眼中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和被忤逆的怒火。玻璃门后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就连苏清可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卷毛哥正要拉上兜帽的手停在半空,微微侧过头,
他似乎有些意外,那双藏在阴影下的眼睛,极快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伞,又抬起,
隔着重重雨帘,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很深,像被雨水洗过的寒潭,看不出情绪,
但似乎有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快得让人抓不住。任务…完成。惩罚解除。
系统的声音带着混乱的杂音,像接触不良的电流,最终归于沉寂。
那股无形的、即将把我钉在原地的力量骤然消失。自由了!果然这个系统bug不少,
这次我只要把伞送出去,就判定我任务成功了。那岂不是我以后都可以在系统的边缘蹦跶,
试探!我的眼里全是对这个了不起的发现的雀跃,甚至没心思去看靳燃会不会捡那把伞,
也没去看陈铮此刻铁青的脸色。我毫不犹豫地转身,一头扎进了铺天盖地的暴雨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衣服,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只觉得畅快!
一种挣脱了无形枷锁的、近乎悲壮的畅快!身后,似乎传来陈铮压抑着怒气的低吼,
还有苏清可惊慌的劝阻声。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跑得很快,肺部火辣辣地疼,
视线一片模糊。直到冲出教学楼区域,跑到连接宿舍区的林荫道上,
雨势似乎才稍微小了一点。我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和脸颊不断流下。突然,头顶的暴雨声变小了。
一片干燥的阴影笼罩下来,隔绝了冰冷的雨水。我猛地抬头。
一把深蓝色的伞稳稳地撑在我头顶上方。握着伞柄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有力。
顺着那只手向上看,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卷毛哥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
他半边身子还淋在雨里,卫衣的深灰色被雨水浸透成了更深的颜色,紧贴着紧实的臂膀轮廓。
他另一只手里,赫然拿着我刚才扔过去的那把伞——伞已经被收拢,伞尖还在滴着水。
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仿佛在看一个极其麻烦又不可理喻的生物。半晌,
他那张薄唇微动,低沉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地落在我耳边。你跑什么?
卷毛哥实属是我对抗系统的受害者,愧疚之下我摆摆手。没关系,伞送你了。
我站起来准备继续回宿舍,没想到身体一软,直直的倒了下去。再醒来时,
我躺在校医室的床上,消毒水味刺鼻却安心,狗命保住了。你这姑娘,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打伞。看我醒来,校医拿着冲好的药走了过来。
幸亏你那个男同学把你送来的早,要不然就是肺炎了。男同学?我转头一看,
那把深蓝色的雨伞静静躺在桌子上。卷毛哥送我来的,他人还怪好嘞。可惜没留个联系方式,
都不知道去哪感谢他。3 三 围巾的秘密寒假,A大校园空旷寂寥。作为孤儿,
我留校勤工俭学,在图书馆整理书架,在咖啡店端盘子,日子被琐碎和疲惫填满。
直到系统那冰冷刺耳的提示音在我脑中炸响。叮!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男主陈铮生日。
请宿主于今晚19:00前,将亲手编织的围巾送至帝豪酒店宴会厅。
任务失败惩罚:强制性躯体疼痛等级:高。我猛地僵在原地,
手中刚擦干净的咖啡杯差点滑落。帝豪酒店?亲手编织?大年二十九?
我连今天是几号都忙忘了!白天排满了班,晚上还得熬夜织围巾?这破系统是真想玩死我!
骂归骂,那股熟悉的、不容抗拒的束缚感还是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白天在咖啡店被蒸汽熏得头晕眼花,晚上回到冰冷空旷的宿舍,
就着昏黄的台灯,跟一团毛线搏斗。细长的竹针冰冷坚硬,好几次狠狠戳进指尖,
留下几个细小的血点,疼得我倒吸冷气。我一边笨拙地挑针勾线,一边对着空气咬牙切齿。
死系统…吸血鬼…周扒皮…老娘迟早…把你揪出来…挫骨扬灰…嘶…又戳到了!
陈铮你个祸害…配得上老娘的血吗?!几夜未眠,眼睛熬得通红,手指也肿了,
一条勉强能看出是围巾的深灰色织物终于赶在最后时限前完成。
握着这条浸染了我熬夜、疼痛和咒骂的围巾,我深吸一口气,裹上最厚的旧棉服,
顶着寒风踏入了金碧辉煌、暖气开得十足的帝豪酒店。宴会厅里衣香鬓影,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悠扬的小提琴声流淌。下班后我穿着那件坚持了快十年的棉服,
抱着那条用廉价毛线织成、与这奢华环境格格不入的围巾,土的瞬间吸引了诸多目光,
其中三道最为刺眼。苏清可的三个“闺蜜”——李娜、王蕊、张倩,像嗅到腥味的猫,
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围了上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哟,
这不是我们A大的‘痴情标兵’岳婉婷吗?李娜捂嘴轻笑,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旧棉服。打工打到帝豪来了?真勤快啊。
王蕊夸张地上下打量我。啧啧,瞧你这身行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保安怎么放你进来的?张倩更是直接,轻蔑地瞥向我怀里的围巾。这抱的什么宝贝?
该不会又是给陈铮准备的‘心意’吧?哎呦,这年头还有人送手工围巾?
地摊上十块钱三条都嫌贵吧?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桌的宾客侧目。
我的脸瞬间涨红,指尖掐进了围巾粗糙的毛线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
苏清可像一朵纯洁的白莲,恰到好处地过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不认同”。
娜娜,蕊蕊,倩倩,别这么说婉婷。她转向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婉婷,她们就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
只是这个地方…可能确实不太适合…嗯,表达心意。要不,你先回去?这围巾,
我帮你转交给陈铮?她的话语像裹着糖衣的毒药,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我的“不合时宜”和“不自量力”。清可,你就是太善良了!
李娜立刻接口。跟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有什么好客气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陈铮的生日宴也是她能来的?还没等我舌战群儒,人群就微微骚动,
今晚的主角陈铮走了过来,苏清可顺势挽上了他的手臂。
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厌烦和施舍般的高高在上。岳婉婷。
陈铮的声音在悠扬的音乐中显得格外清晰。我就知道,你说什么‘玩腻了’都是气话。
放不下就直说,何必搞这些?他扫了一眼我怀里皱巴巴的围巾,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不过,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心里只有清可一个。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彻底击垮我,
忽然侧身,极其绅士地对苏清可伸出手,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清可,
愿意陪我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吗?苏清可脸颊绯红,羞涩地将手放入他掌心,
两人在众人或艳羡或祝福的目光中滑入舞池中央,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音乐流淌,
灯光迷离。我抱着那条可笑的围巾,尴尬、难堪、愤怒和系统的强制力在我体内疯狂撕扯。
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恨不得立刻消失。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巨大的羞耻感和系统无形的压迫碾碎时,一道清冷的身影分开人群,
径直朝我走来。是卷毛哥。他依旧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长裤,
与周围华丽的礼服格格不入,却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水晶灯的光落在他微卷的黑发和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穿透人群的喧嚣,
精准地锁定了我。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沉静的阴影,隔绝了部分探究的目光。
那天。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像冰泉滑过鹅卵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淋雨之后,
病得严重吗?我愣住,完全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脑子里还在疯狂运转,
对抗着系统越来越强的、催促我“立刻将围巾送给陈铮”的指令,
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和那股力量抗争,牙关紧咬,冷汗几乎要浸透内衫。
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和惩罚威胁在脑中尖锐回响,陈铮和苏清可旋转的身影在眼前晃过,
苏清可闺蜜们刻薄的嘴脸在脑中盘旋。一股破罐破摔的狠劲猛地冲上头顶!去他的男主!
去他的任务!老娘不伺候了!就在系统提示音即将达到最高峰的瞬间,我几乎是凭着本能,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将怀中那条带着我体温的围巾,
塞进了面前卷毛哥垂在身侧、骨节分明的手里!动作快、狠、准,不允许他拒绝。给你!
卷毛哥明显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手里那条针脚歪歪扭扭、甚至有些地方还勾了线的围巾,
又抬眼看向我。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冰块脸上,清晰地掠过一丝错愕。
就在围巾脱手的刹那,脑中那几乎要撕裂我神经的系统尖啸声,如同被强行掐断的电流,
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杂音,然后彻底陷入了死寂。那股几乎要将我碾碎的强制力,
消失了!我又一次在系统规则的边缘蹦跶成功了!舞池中央,
陈铮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旋转的动作微微一滞,看向我们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4 四 吻与真相大年三十,咖啡店也关门了,我只能临时在一个高档小区当保洁。
高档小区里暖气开得很足,但擦着巨大落地窗的我,手指还是冻得有些发红。
这份三倍工资的保洁工作并不轻松,但足够我安稳度过这个春节假期。
正当我费力地挪动一个沉重的花盆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是卷毛哥!
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衬得他身形更加挺拔,微卷的黑发似乎精心打理过,
整个人透着一种与校园里不同的、更成熟也更疏离的矜贵感。
他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我,脚步顿了一下。我直起身,
有些局促地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好巧啊,学长。你也住这里?条件这么好啊,
那看来上次校医室,他走得悄无声息,大概是不想和我有过多牵扯吧。卷毛哥点点头,
算是回应。我低下头准备继续我的工作,卷毛哥走到我面前,看着他擦的发亮的皮鞋,
我又抬起头。沉默了几秒,卷毛哥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他从随身携带的纸袋里,
拿出了那条我硬塞给他的、针脚歪歪扭扭的深灰色围巾。这个……他的声音依旧低沉。
还给你。他把围巾递过来,指尖干净修长。谢谢你的心意,但我目前,
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他说得很委婉,
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以为我那些“扔”给他的行为,是在追求他,现在他来明确拒绝了。
我愣住了,随即差点笑出声。原来他是这么理解的?难怪那天在宴会厅,
他的表情那么错愕复杂。看着他困扰的样子,我笑的弯了腰,语气诚恳。学长,你误会了。
我抬起头,直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我根本不认识你。每次把东西给你,
真的只是碰巧你在旁边而已。我发誓,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卷毛哥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寒潭般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翻涌着惊愕、困惑。不认识他?
碰巧?连续三次,精准地“碰巧”把东西扔到他手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尴尬又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时,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在旁边炸响。
岳婉婷!陈铮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转角,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