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摄影师与黑白世界

战争摄影师与黑白世界

作者: 笔渐

都市小说连载

《战争摄影师与黑白世界》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一种薇薇讲述了​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战争摄影师与黑白世界》主要是描写薇薇安,一种,深灰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笔渐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战争摄影师与黑白世界

2025-08-04 12:33:56

1 喀布尔的最后色彩阿富汗的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味儿。不是土腥,

也不是骆驼牲口棚里那股热烘烘的臊气,是更刺鼻的——烧焦的橡胶、炸开的砖石粉末,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被烈日暴晒过的血腥甜锈味,混合成一股令人喉咙发紧的战争尾气,

顽固地钻进鼻腔,粘在肺叶上。我,林战,靠这个味儿活着。

手里沉甸甸的莱卡 M6 就是我的命。取景框是我的世界,框住爆炸的火光,

框住倒塌墙壁后惊恐瞪大的孩子眼睛,框住断壁残垣间一株歪脖子野花倔强的影子。“老林!

这边!” 吼声扯着嗓子,盖过远处零星的枪响。是向导阿卜杜勒,矮壮敦实,

胡子拉碴的脸藏在沾满灰尘的头巾下,只有那双眼睛,鹰隼一样锐利,

死死盯着街角一片刚被炮火洗礼过的废墟。几缕残烟还在扭曲着上升。废墟前,

几个平民正徒手扒拉着焦黑的瓦砾和断裂的钢筋,他们的动作是麻木的、绝望的机械重复。

一张女人的脸,裹着褪色的蓝头巾,沾满灰土,正死死盯着那些沉重的水泥块,

眼神空洞得像个被掏空的洞。她身边,一个干瘦的小男孩,最多五六岁,

脸上糊满黑灰和泪痕,死死揪着女人破烂的袍角,小身子抖得像风里的枯叶。就是这里。

就是现在。心脏在肋骨下重重擂了一下,肾上腺素猛地窜上来。我几乎是本能地矮身,

向前快速移动几步,靴子踩在碎砖砾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找角度,半跪,

左肘死死抵在膝盖上稳住身体。冰冷的金属取景框贴上眼眶,隔绝了周围的一切喧嚣。

那个女人的脸,那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瞬间填满了我的视野。背景是焦黑的断墙,

几根扭曲的钢筋狰狞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阳光很烈,

打在女人头巾边缘那一点点残存的蓝色上,反射出一种近乎刺目的、脆弱的钴蓝。

食指搭上冰凉的快门钮,屏住呼吸。就在那个临界点,指尖即将压下的毫秒之间——轰!!!

不是来自远方,是脚下!大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又猛地向上掀开!

狂暴的、撕裂一切的声浪如同实体化的铁锤,狠狠砸在耳膜上,

眼前瞬间被一片灼热刺目的白光吞噬!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抛起,

像破麻袋一样甩了出去。世界在翻滚、颠倒、碎裂。时间被拉长了,又或者被彻底碾碎了?

后背重重砸在滚烫坚硬的地面上,碎石和弹片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砸落。

剧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炸开,喉咙里猛地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腥甜。

视野里全是疯狂闪烁跳跃的、毫无意义的光斑和雪花点。最后残存的意识里,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纯粹的白光。还有……还有那抹刚刚在取景框里看到的,

女人头巾边缘,那一点点脆弱却无比真实的钴蓝色……它……它好像……在……褪色?

白光吞噬一切,包括那抹蓝色。彻底的黑,淹没下来。

---2 显影液里的灰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冰冷、锐利,像无数根细针,

扎得脑仁一阵阵抽痛。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挣扎了几下,才勉强撕开一条缝。

视野先是模糊摇晃的,天花板惨白的光晕在晃荡,像水波。“醒了!林战?林战!

” 声音急切,带着哭腔,是小雅。她的手猛地抓住我的右手,攥得很紧,

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手背上。我转动干涩的眼球。小雅的脸凑得很近,

眼睛红肿,嘴唇在微微颤抖。她身后是医院白得晃眼的墙壁,还有……窗户?

窗外是……一片灰蒙蒙。不是阴天的那种灰,是彻底的、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灰。

像一张巨大的、吸饱了墨水的劣质宣纸,覆盖了整个世界。

天空、树影、远处模糊的建筑轮廓……全都在深浅不一的灰色中沉浮。没有层次,没有边界,

只有死寂的、令人窒息的灰。心猛地沉下去,沉到一片冰冷的深渊里。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喉咙。“小雅……”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天……怎么是灰的?”小雅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尽,

嘴唇抖得更厉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林战……你……” 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只是更紧地攥住我的手,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医生进来了,表情凝重得像块石头。

他拿着各种仪器在我眼前晃动,刺眼的光束扫过瞳孔。“林战先生,” 医生的声音平板,

带着职业性的残酷冷静,“根据检查结果和你的经历,我们基本可以确定,

你患的是**创伤性色盲**。强烈的爆炸冲击波和伴随的极端精神刺激,

对你大脑的视觉处理区域,特别是负责色彩识别的V4区域,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不可逆?” 这三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心脏。“是的。” 医生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着病房惨白的光,“很遗憾,这是永久性的。你的世界,

以后……恐怕只有黑白灰了。”永久性的。黑白灰。这几个词在死寂的病房里嗡嗡作响,

撞在惨白的墙壁上,又弹回来,重重砸在我的太阳穴上。小雅的啜泣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像钝刀子割着神经。出院那天,小雅小心翼翼地扶着我,

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又脆弱无比的瓷器。阳光照在身上,只有温度,没有色彩。

街道、行人、车辆……一切都像是从一部古老褪色的黑白默片里拓印下来的剪影,沉闷,

压抑,毫无生机。行道树的叶子是深灰的,路边的花坛是浅灰的,

连天空都像一块巨大的、脏兮兮的铅板压下来。回到熟悉的公寓,像踏入一个陌生的坟墓。

小雅努力想活跃气氛,她拿起茶几上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林战,你看!

” 她努力挤出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高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把那东西举到我眼前,

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我刚买的苹果,红得发亮!多新鲜!好不好看?”苹果。在我眼里,

它只是一个形状规则的、表面带着些微深浅变化的灰白色球体。没有光泽,没有生机,

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喉咙像是被砂纸堵住了。我看着小雅那双充满期待又隐含恐惧的眼睛,

那双曾经让我觉得盛满了整个春天湖水的眼睛,此刻在我灰白的视野里,

也只剩下深浅不同的灰影。我张了张嘴,感觉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铁锈味:“……好看。

” 声音干涩得像枯叶摩擦。小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像一张骤然破裂的面具。

她猛地低下头,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

那颗“红得发亮”的苹果,从她颤抖的手里滑落,“咚”的一声闷响,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滚了几圈,停在我脚边。一个深灰色的、丑陋的圆球。我把自己关进了暗房。

熟悉的、带着酸涩铁锈味的显影液气息,是我此刻唯一能找到的、带着一丝活气的避难所。

红灯昏暗,像凝固的血。手指在熟悉的操作中寻找着麻木的安慰。显影盘里,

一张张浸在药水中的相纸开始浮现影像。喀布尔。废墟。女人裹着头巾的脸。

那个揪着袍角、满脸黑灰泪痕的小男孩……画面一点点清晰,但我的心却一点点沉入冰窟。

没有色彩。没有爆炸瞬间那刺目的白光,没有女人头巾边缘那抹脆弱的钴蓝,

没有小男孩脸上泥土的褐黄和泪水的反光……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绝望的、层次分明的灰。

深灰的瓦砾,浅灰的天空,中灰的人脸……所有曾经鲜活的生命瞬间,

所有他用生命捕捉的现场冲击力,在这片单调的灰阶里,被彻底阉割了。

它们变成了一堆冰冷、乏味、毫无意义的黑白图案,像是历史课本里模糊不清的插画。

我死死盯着显影盘里那张小男孩的脸。在灰色的世界里,他那双曾经盛满惊恐和绝望的眼睛,

空洞得像个虚无的窟窿。“啪嗒。”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冰冷的显影盘边缘,

溅起微小的水花,迅速消失在浓稠的药液里。不是汗。我抬起手,

指尖触碰到脸颊一片冰凉的湿意。灰白的世界里,连眼泪都是透明的吗?

---3 枪口与灰烬玫瑰报社主编老李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对着暗房里一墙灰蒙蒙的“作品”发呆。那些曾经让我热血沸腾、彻夜难眠的影像,

如今只是一排排冰冷的墓碑。“林战,” 老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异常沉重,

背景音嘈杂,“刚果金那边……又炸锅了。东线,政府军和‘解放阵线’干上了,

平民区……惨。”我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质工作台的边缘,木刺扎进指甲缝里,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社里……需要人过去。” 老李顿了顿,

语气带着试探和难以启齿的恳求,“前线记者都撒出去了,缺口太大。

新招的几个雏儿……嫩得很。林战……我知道你的情况,但是……”他没说下去。但我知道。

我林战的名字,在战地摄影圈子里,曾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我的照片,

是能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那种。“我瞎了,老李。” 我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

“字面意义上的瞎了一半。我的相机现在只能拍黑白废片。”“我知道!

我知道这他妈强人所难!” 老李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焦躁,

“可我需要你的眼睛!不是看颜色的眼睛!是你看战场、看人性的那双眼睛!

是你能在子弹缝里找到故事的本事!林战,你他妈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带带新人,

就当……就当给社里,也给你自己,最后留点东西!行不行?!”最后留点东西?

我盯着墙上那片死寂的灰,心脏某个地方被狠狠拧了一下。“行。” 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像吐出一块带血的铁渣。三天后,金沙萨机场。热浪裹挟着尘土和机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汗臭、劣质香水的甜腻……各种气味混合成一种熟悉的、属于动荡边缘地带的标志性气味。

我的世界依旧是单调的灰阶,深浅不一的灰色人影在灰色的背景里晃动。“林老师!

”一个清脆却明显带着紧张的声音穿透嘈杂。我转头。

一个年轻女孩背着几乎跟她人一样高的沉重摄影包,拖着同样巨大的行李箱,

跌跌撞撞地挤过人群跑过来。短发利落,脸上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和初到战地的亢奋与不安。

灰色世界里,她的轮廓显得格外单薄。“薇薇安?” 我记得资料上的名字。“是我!

林老师,终于见到您了!” 她用力点头,伸出手,笑容灿烂,

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我眼里是浅灰的,“我……我是您铁粉!您的战地系列,

每一张我都临摹过!”粉丝?临摹?我扯了扯嘴角,没去握她的手。战地不是画室。

“包给我一个。” 我直接伸手去拽她肩上那个巨大得离谱的摄影包。“不用不用!林老师,

我背得动!” 她急忙侧身躲开,眼神却瞟向我那只曾受过伤的左臂。“少废话。在这里,

听我的。”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一把将那个沉重的包扯了过来,肩膀猛地一沉。真他妈重。

这丫头是把整个家当都背来了吗?去东线的路是地狱之旅。

破旧颠簸的吉普车在坑洼的土路上疯狂跳跃,

卷起的漫天黄尘让本就灰暗的世界变得更加混沌。枪声像爆豆子一样在远处时断时续地响起,

每一次都让薇薇安的身体绷紧一下。我们的目的地是东线冲突的核心,一个叫卡巴的镇子。

几天前,这里还是集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血腥和尸体开始腐败的甜腻恶臭。倒塌的房屋像巨兽的骸骨,

扭曲的钢筋狰狞地刺向灰蒙蒙的天空。“跟紧我!别乱拍!先找掩体!” 我压低声音吼道,

侧身闪进一堵只剩半截的焦黑墙壁后面。薇薇安脸色煞白深灰,大口喘着气,

抱着相机的手在抖,但还是用力点头,紧紧跟在我身后。我们沿着残破的街巷缓慢移动。

突然,薇薇安的脚步停住了。她蹲下身,从一堆瓦砾和灰烬里,小心翼翼地捡起一样东西。

“林老师,您看……” 她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惋惜,把它举到我眼前。

是一朵花。或者说,曾经是一朵花。花瓣早已被炮火熏得焦黑、卷曲、破碎不堪,

只剩下一个勉强能辨认的形状,孤零零地顶在一根同样焦黑的花梗上。在我灰白的视野里,

它只是一小团形状怪异的、比周围瓦砾颜色稍浅一点的灰影。

“听说……它以前可能是红色的?” 薇薇安的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什么。红色?

这个字眼像烧红的针,猛地刺了我一下。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尖锐的讽刺涌上来。

在这种连人命都贱如草芥的地方,讨论一朵花的颜色?荒谬!“红?

”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声音干涩得像砂轮摩擦,“早该黑了!跟这地方一样,

跟人心一样!” 我近乎粗暴地拍开她捏着那朵“灰烬玫瑰”的手,“别发呆!

想活命就给我集中精神!这里没有花,只有子弹和死人!”薇薇安被我吼得一哆嗦,

那朵焦黑的花掉落在厚厚的灰烬里,瞬间被尘土掩埋。她看着我,嘴唇抿得紧紧的,

眼神里刚才那点天真的惋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受伤的倔强和困惑。

就在这时——咻——!刺耳的破空声撕裂空气!不是从前方,是从侧面!“趴下!!!

” 完全是本能!肾上腺素在千分之一秒内爆炸!我甚至没时间思考,

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左手猛地发力,

狠狠将还在发愣的薇薇安朝旁边的断墙豁口处扑倒!右臂下意识地环过她的头,

把她整个上半身死死按在自己胸膛和冰冷坚硬的地面之间!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离我们藏身处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猛然炸开!

狂暴的冲击波夹杂着滚烫的气浪、碎石和致命的弹片,如同钢铁风暴般横扫而过!

我们藏身的半截断墙剧烈地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大块大块的砖石和水泥碎块暴雨般砸落下来!我死死地压着薇薇安,

用自己的背和肩膀硬扛着砸落的碎石。烟尘瞬间弥漫,呛得人无法呼吸。

世界在疯狂的震动和巨响中旋转、碎裂。几秒,或者几分钟?时间失去了意义。

当那毁灭性的轰鸣和震动终于稍稍平息,只剩下耳鸣的尖锐嘶鸣和碎石簌簌落下的声音时,

我才感觉到压在身下的薇薇安在剧烈地颤抖。她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受惊过度的雏鸟。

我慢慢松开手臂,撑起身体。后背和肩膀传来火辣辣的剧痛,肯定被碎石划破了。

烟尘还在弥漫,视野里一片混沌的灰黄。“咳……咳咳……” 薇薇安剧烈地咳嗽起来,

挣扎着抬起头。她脸上全是灰土,只有那双眼睛,在灰蒙蒙的尘埃背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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