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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独美的孤独世界”的其它小《地下停车场一个车位多少钱》作品已完主人公:号车位老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 潮湿的入口暴雨砸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像无数只拳头在捶我捏着湿透的伞柄站在负三层入感应灯忽明忽光柱里浮动的尘埃被雨水搅成浑浊的漩这是我第一次在暴雨夜加班到十也是第一次走进这座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据说这里的监控永远拍不清B区的角保安换了三没人能说清凌晨三点的引擎声从哪“嘀——”门禁卡刷过的提示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带着金属被浸泡后的锈我深吸一口伞尖滴下的...
1 潮湿的入口暴雨砸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像无数只拳头在捶打。
我捏着湿透的伞柄站在负三层入口,感应灯忽明忽暗,
光柱里浮动的尘埃被雨水搅成浑浊的漩涡。这是我第一次在暴雨夜加班到十点,
也是第一次走进这座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据说这里的监控永远拍不清B区的角落,
保安换了三批,没人能说清凌晨三点的引擎声从哪来。
“嘀——”门禁卡刷过的提示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带着金属被浸泡后的锈味。
我深吸一口气,伞尖滴下的水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顺着地砖缝隙渗下去,
像是在给什么东西喂水。负三层的空气比上面冷五度,
混杂着机油、潮湿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腥气,让我想起老家村口那口枯井。
停车场的布局像只摊开的蜘蛛,A区到D区呈放射状排列,
而我要去的员工专用区在最深处的B区。刚拐过第一个弯,头顶的灯突然灭了,
应急灯的绿光从远处渗过来,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斑驳的墙壁上,像被什么东西拽着。
“呜——”一阵类似风声的呜咽从通道尽头传来,夹杂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
我攥紧包带往前走,高跟鞋踩在积水里的声音异常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面上。
路过C区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白色轿车——奇怪的是,车身上没有雨水,车窗紧闭,
驾驶座上却好像坐着个人,侧脸在绿光里泛着青灰色。我猛地回头,那辆车还在原地,
驾驶座空着,只有后座的阴影深得发黑,像铺了层湿棉絮。“自己吓自己。”我低声骂了句,
加快脚步往B区走。手机电筒的光柱扫过一排排车位,大多数空位都积着水,
只有37号车位干净得诡异,地面像是刚被拖过,边缘却留着半圈暗红色的印记,
像干涸的血迹。这是老周以前的固定车位。三个月前他就是在这失踪的,
监控只拍到他下车时,后座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接着画面就被一片雪花覆盖。
公司对外宣称他跳槽了,只有保安老李偷偷跟我说过,那天凌晨,
有人在37号车位捡到半只带血的手套。手机突然震动,
是保安室的老李发来的消息:“张小姐,你到B区了吗?注意37号车位,别停。
”我盯着屏幕,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刚经过37号车位时,
我分明看见地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只倒置的眼睛,而现在手机的光扫过去,
那里只有一片潮湿的水泥地,仿佛刚才的符号是幻觉。“嘀嗒,嘀嗒。
”水滴落在车顶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我明明在通道中央。抬头一看,
天花板的管道上挂着半条湿漉漉的领带,是老周最喜欢的藏青色,
末端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领带随着气流轻轻晃动,像条吊死的蛇。我转身就跑,
高跟鞋在地面打滑,差点摔进积水里。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像是有人拖着湿衣服在追赶。B区的入口就在眼前,感应灯亮起来的瞬间,
我看见玻璃门上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比我高半个头,脖子歪成诡异的角度,正贴着我的后背。
“砰!”我猛地推门进去,影子在玻璃上撞了一下,像张被拍扁的纸。靠在门后喘着气,
手机电筒扫过B区的车位——我的车停在最里面,旁边就是37号车位的方向,
此刻那里停着辆黑色SUV,车牌号被污泥糊住,只有最后两位能看清:37。
2 引擎里的眼睛拉开车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腥气涌出来,比停车场的味道更冲,
像是生肉被泡在福尔马林里。我皱着眉坐进去,座椅套湿漉漉的,像是刚有人坐过,
驾驶座下方的脚垫上沾着几根黑色的长发,不是我的。钥匙插进锁孔,引擎却没反应,
只发出“咔咔”的空转声,像喉咙里卡着东西。仪表盘的指针疯狂跳动,油量表忽高忽低,
最后定格在“0”的位置——可我早上才加满油。“搞什么?”我拍了拍方向盘,
喇叭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震得耳朵发麻。鸣笛声里夹杂着细碎的哭声,
像是个女人被捂住嘴在哼唧。后视镜里,B区入口的玻璃门慢慢打开,一道黑影滑了进来,
贴着墙壁往37号车位的方向移动。它的脚没沾地,离地约半尺,
拖在地上的影子像团融化的墨。我浑身汗毛倒竖,再次拧动钥匙,
引擎终于“轰”地一声启动了,却带着种不自然的颤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吸进了排气管。
倒车影像突然亮起,屏幕上显示的不是车后的画面,
而是37号车位——老周的车还停在那里,车门大开,驾驶座上的血迹已经发黑,
后座的阴影里伸出无数只手,指甲在车座上划出深深的痕。“啊!”我手忙脚乱地挂挡,
车猛地窜出去,差点撞上旁边的柱子。后视镜里,那道黑影已经站在37号车位前,
正弯腰往黑色SUV里钻,它的侧脸在车灯光柱里一闪而过——青灰色的皮肤,
没有瞳孔的眼睛,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车开出B区时,
我透过后视镜看见37号车位的黑色SUV突然亮起了尾灯,红光在潮湿的空气里散开,
像两团正在燃烧的血。引擎的颤音越来越明显,夹杂着类似咀嚼的声响,我把音乐开到最大,
试图盖过那声音,可每首歌的间奏里,
都能听见有人在低声说:“带我走……”驶出负三层的通道时,感应灯又开始闪烁,
墙壁上的水渍顺着砖缝流成一张人脸的形状,眼睛的位置正好是两个排水孔,
正往外渗着浑浊的液体。我踩紧油门,车像离弦的箭冲上坡道,后视镜里,
负三层的入口慢慢合拢,像只闭上的眼睛。雨还在下,车刚拐到写字楼门口,
引擎突然熄火了。我趴在方向盘上,听见排气管里传来“滴答”声,像是有液体在往外滴。
推开车门绕到车后,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排气管的末端挂着半块暗红色的组织,
像是从什么东西身上撕下来的,正往下滴着粘稠的液体。“张小姐?
”老李举着手电筒跑过来,光柱扫过排气管,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第几次了?”“什么第几次?”我盯着他的眼睛。
老李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上个月,
赵经理的车也在排气管里发现这东西……还有老周失踪前,他的车底也沾着这个。
”他往负三层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低声音,“他们都说,
是地下停车场里的‘东西’在留记号。”我想起倒车影像里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老李用铁锹把那块组织铲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刺耳。
“别停B区了,以后停负一层,那里监控多。”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手心冰凉,“还有,
别在午夜后下来,尤其是暴雨天。”车最终被拖车拉走了。坐在出租车后座,
我看着写字楼的灯光越来越远,负三层的入口像个黑洞,嵌在大楼底部,
吞噬着所有靠近的光。手机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只有一张图片:我的车停在37号车位,驾驶座上坐着个青灰色的人影,侧脸贴着方向盘,
而我趴在后座,眼睛紧闭,嘴角却挂着笑。图片的拍摄角度,像是从车底往上拍的。
3 积水里的倒影车修了三天,取车时4S店的师傅神神秘秘地说,
发动机里清出了半盆黑色的淤泥,还混着几根头发,像是从深海里捞出来的。我没敢多问,
付了钱就把车开走,径直停在了负一层的监控正下方——那里的灯永远亮着,
保安每隔十分钟就巡逻一次,据说最安全。可安全感这东西,就像负三层的积水,看着平静,
底下全是暗流。周三加班到九点,走出电梯时正撞见老李在锁负三层的铁门。
他用的是把巨大的铜锁,锁孔里塞着团红布,据说是风水先生给的,
能镇住“不干净的东西”。“张小姐,今天别加班太晚,”他把钥匙串缠在手腕上,
红布在昏暗的光里晃得像团血,“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我点点头,转身走向负一层。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咔哒”一声,铜锁的锁舌弹了出来,老李骂了句脏话,蹲下去重新锁,
红布从锁孔里掉出来,飘在积水上,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负一层的灯确实亮堂,
可光线白得发假,照在车身上泛着冷光,像停尸房的冰柜。我拉开车门,
突然发现副驾的脚垫上多了道鞋印,39码,男性,
鞋底沾着黑色的淤泥——和4S店师傅从发动机里清出来的一模一样。心脏猛地一缩,
我绕到车后检查排气管,干干净净,没有异样。可当我弯腰看车底时,却看见地面的积水里,
倒映着个模糊的人影,正趴在车底,脸贴着地面,头发像水草一样散开,在水里轻轻晃动。
“谁在那?”我厉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散开,变成无数细碎的回音。没有人回答,
只有远处的通风口传来“呜呜”的声响。我捡起块石头,壮着胆子绕到车另一侧,
车底空空如也,只有地面的积水还在微微荡漾,人影早就消失了,
却在水面留下一圈圈暗红色的涟漪。回到办公室,我把这事告诉了同事小林。
他是个灵异爱好者,抽屉里总放着桃木剑和罗盘。“你被盯上了,”他摸着下巴,眼神凝重,
“老周失踪前,也在车底看到过东西,他说那东西的指甲是黑的,能在水泥地上留下划痕。
”他从抽屉里翻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停车场的平面图,B区37号车位被红笔圈了无数次,
旁边写着一行小字:“1998年,地基下挖出七具骸骨,全是女性,脖子都歪着。
”我盯着那行字,后背发凉。这座写字楼是2000年建的,建之前确实是片荒地,
听老员工说,打地基时挖出过棺材,当时施工队瞒着没报,
连夜烧了三把桃木火就继续干活了。“她们怨气重,”小林用红笔在纸上画了个圈,
正好把B区圈在里面,“尤其忌恨深夜独自下车的女人,因为她们都是被掐死在车里的。
”下班时,暴雨如期而至。我站在电梯口,看着数字从1往下跳,每到一层都停顿几秒,
像是有人在里面进进出出。负一层的指示灯亮起时,我突然听见电梯里传来女人的哭声,
细碎而压抑,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门开的瞬间,哭声消失了,电梯里空无一人,
地板上却积着层薄薄的水,倒映着天花板的灯,像只睁着的眼睛。我犹豫了几秒,
还是走了进去,按下“1”的瞬间,电梯突然晃了一下,数字跳到“-3”,
红色的灯光映得整个轿厢像口棺材。“不!”我疯狂地按“开门”键,可电梯门纹丝不动,
只听见钢缆摩擦的“咯吱”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荡秋千。轿厢壁的反光里,
我看见自己的身后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脖子歪成诡异的角度,
正对着我的后颈吹气。4 37号车位的秘密电梯最终停在了负二层。门开的瞬间,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去,身后的哭声越来越清晰,混杂着指甲刮擦金属的尖啸。
负二层比负三层更暗,只有应急灯的绿光从通道尽头渗过来,照亮墙壁上斑驳的霉斑,
像无数只盯着我的眼睛。这里是访客区,车位大多空着,
只有靠近B区入口的位置停着辆车——黑色SUV,车牌号最后两位是37。
它的引擎还在运转,发出低沉的嗡鸣,车窗紧闭,后座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贴着墙根往负一层的方向挪,高跟鞋踩在积水里的声音被引擎声掩盖,
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路过SUV时,车窗突然降下来一寸,一股浓烈的腥气涌出来,
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是兰蔻的“珍爱”,老周的妻子最喜欢的味道。
“帮我个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像是砂纸在摩擦木头。我猛地停下脚步,
看见后座的阴影里伸出只手,苍白、浮肿,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淤泥。
那只手握着半张照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我壮着胆子接过照片,
绿光下能看清上面是老周和一个女人的合影,背景是37号车位,女人穿着白裙,
脖子上戴着条珍珠项链,笑容僵硬得像贴上去的。奇怪的是,女人的脖子好像有点歪,
角度和我在电梯里看到的白裙女人一模一样。“她困在里面……”沙哑的声音继续说,
后座的阴影越来越浓,几乎要溢出来,“37号车位下面……有口井……”话音未落,
SUV的引擎突然发出一声爆鸣,车窗猛地升上去,夹住了那只伸出的手。
我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接着是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车里被什么东西按住了。
车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破耳膜,SUV像离弦的箭冲向B区入口,车尾溅起的水花里,
混着暗红色的液体。我握着照片的手抖得厉害,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井里的水,
会照出不该看的东西。”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老李发来的:“你在哪?
负三层的锁又开了,B区有动静!”我抬头看向B区入口,那里的感应灯正疯狂闪烁,
绿光和红光交替亮起,像某种警告信号。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把照片塞进包里,
转身往负一层跑——有些秘密,知道了可能会死,但不知道,死得更惨。
负一层的灯依旧亮得刺眼,可停车场里空无一人,连巡逻的保安都不见了。
我的车孤零零地停在监控下方,副驾的车门虚掩着,里面的脚垫上又多了几道鞋印,
这次是女人的高跟鞋印,36码,鞋跟上沾着黑色的淤泥。拉开车门的瞬间,
我看见后座的座椅上放着条珍珠项链,和照片里女人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只是其中一颗珍珠裂开了,里面嵌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引擎启动时,
车载电台突然自己打开了,里面传来嘈杂的电流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