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被同学推下楼梯，摔断了腿。对方家长在医院里，甩下两万块钱，
态度嚣张：‘小孩子打闹而已，别太玻璃心。我们很忙，没空跟你耗。
’我看着病床上儿子的泪眼，平静地说：‘好，医药费我自己出。’一个月后，
我让助理把一份收购合同，
拍在了那位‘很忙’的家长——某科技公司CEO的桌上：‘李总，现在有空了吗？
我们可以慢慢聊聊，关于你儿子，和我儿子的事。
’第一章：两万块的羞辱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总是那么刺鼻，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蛮横地钻进你的鼻腔，搅动着你的五脏六腑。我叫陈静，一个听起来有些女性化的名字。
平日里，朋友们都说我脾气好，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永远带着三分笑意，像个教书先生，
而不像是在资本市场里杀伐决断的投资人。他们说对了一半。在我的世界里，绝大部分事情，
都可以被量化，被计算，被冷静地处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有些东西，是无法被量化的。
比如，我儿子陈念腿上那厚重的石膏。比如，他躺在病床上，
那张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毫无血色的小脸。再比如，我心底那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陈先生是吧？”一个油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高定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身后跟着一个妆容精致，但满脸刻薄的女人。
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令人不快的光芒。他叫李振庭，
一家名为“征途科技”的CEO，最近在创投圈里小有名气，主打的概念是人工智能物联网。
他的儿子，叫李锐，就是把我儿子陈念从三楼楼梯上推下去的那个孩子。“我是李振庭，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自我介绍，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特权，“这是我太太。
”他太太甚至没看我一眼，目光挑剔地扫过病房，最后落在陈念打着石膏的腿上，
嘴角撇了撇，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我的沉默，
似乎被他们解读为了一种懦弱或者畏缩。李振庭清了清嗓子，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随手扔在陈念床头的柜子上。信封不厚，但能看出里面装着一沓崭新的钞票。
“这里是两万块，”他开口了，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傲慢，“医药费、营养费，都在里面了，
应该够了。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没个轻重，很正常。你也别太玻璃心，
搞得好像天塌下来一样。”他身边的女人终于开了金口，声音尖锐而冰冷：“就是，
现在的小孩就是太娇贵了。我们家小锐，皮实着呢。再说了，
谁知道是不是你儿子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小孩子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已经捏得发白。我看到躺在床上的陈念，身体瑟缩了一下，
眼圈瞬间就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他想说什么，
却因为害怕和委屈，只能发出“呜呜”的抽泣声。这声音，像一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
我缓缓站起身，身高一米八五的我，比李振庭高出了大半个头。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镜片后面那双眼睛里，闪过的一丝不耐烦和轻蔑。“李总是吧？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可怕，“小孩子打闹，会把人从三楼楼梯推下去，
导致左腿胫骨、腓骨双双骨折吗？”李振庭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
他不喜欢我这种“较真”的态度。“陈先生，我再说一遍，小孩子的事情，没必要上纲上线。
我们公司最近正在融资的关键时期，我非常忙，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他指了指那个信封，
“钱给你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再加一万。三万，不能再多了。做人，
别太贪心。”“贪心？”我笑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嘴角勾起的弧度冰冷而僵硬，
“李总，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伸出手，拿起那个装着两万块钱的信封，当着他的面，
轻轻地、一片一片地，将里面的钞票抽了出来，然后，撕成了两半。红色的碎片，
像一只只垂死的蝴蝶，在我手中飘然落下。李振庭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从傲慢转为错愕，
再从错愕转为恼怒：“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我儿子的医药费，我自己出得起，不需要你的脏钱。第二，
这不是打闹，是故意伤害。第三，你刚才说你很忙，没关系……”我顿了顿，俯下身，
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柔声对他说：“念念，别怕，爸爸在。”安抚好儿子，
我重新直起身，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刃，直视着李振庭：“……我会让你变得‘有空’的。
有足够的时间，来跟我慢慢聊，关于你儿子，和我儿子的事。
”李振庭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冷笑道：“你在威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征途科技现在是什么体量吗？就凭你？
一个普通上班族？别自不量力了！”他以为我穿着普通的休闲装，
戴着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旧手表，就是一个可以任他拿捏的软柿子。我没有再跟他废话，
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淡地说：“说完了吗？说完就请回吧。这里是病房，
我儿子需要休息。”“你……”李振庭气得脸色发青，“好，好！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
这件事学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监控‘坏了’，老师们会‘妥善处理’的！你想闹，
门都没有！我们走！”他拽着他那个同样一脸鄙夷的妻子，摔门而去。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陈念压抑的哭声。我坐回床边，握住他没有受伤的小手，轻声说：“念念，告诉爸爸，
他是不是欺负你很久了？”陈念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点了点头，
断断续续地把事情告诉了我。原来，李锐因为家里有钱，在班里横行霸道，
经常带着几个跟班欺负同学。陈念性格内向，成绩又好，就成了他的主要目标。
抢作业、撕课本、言语辱骂，都是家常便饭。老师不是不知道，但李振庭是学校的大股东，
捐了一栋楼，老师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是因为陈念在一次小测验里，
又考了第一，而李锐不及格。李锐觉得没面子，就在楼梯口堵住他，让他跪下叫“爷爷”，
陈念不肯，争执之下，李锐就恶狠狠地把他推了下去。听着儿子的叙述，
我的心像被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炸。我自责，我悔恨。我一直以为，我给了他最好的生活，
最好的教育，却忽略了他最需要的东西——安全感。我这个父亲，当得太失职了。我的怒火，
在这一刻，不再是滚烫的岩浆，而是凝结成了极地万年不化的寒冰。我轻轻拍着儿子的背，
直到他哭累了，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陈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冷静的女声。是我的首席助理，林晚。“林晚，
”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帮我做几件事。”“您说。”“第一，动用最好的医疗资源，
请全球最顶级的骨科专家来给陈念会诊。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他的腿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
”“明白。”“第二，给我一份关于‘征途科技’及其CEO李振庭的所有资料。
我要最详尽的，
分配、核心技术、主要客户、供应商、银行贷款、个人资产、家庭背景、人脉关系……以及，
所有见不得光的，藏在阴影里的东西。我给你十二个小时。”电话那头的林晚，
没有丝毫犹豫：“好的，陈总。资料会在明早八点前，发送到您的安全邮箱。”“第三，
”我顿了了一下，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那些璀璨的灯火，在我眼中，
变成了一盘冰冷的棋局，“通知我们旗下的‘天狼星资本’、‘北极星创投’，
以及所有我们能影响的基金，准备好弹药。我要做空一家公司。”林晚沉默了两秒，
然后用一种确认的语气问道：“目标是……征途科技？”“对。”“陈总，
”林晚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征途科技虽然体量不大，但势头很猛，
是今年的明星项目，很多大机构都看好。而且，李振庭背后，
好像站着京城的赵家……”“赵家？”我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一切牛鬼蛇神，都不过是土鸡瓦狗。我挂断电话，看着熟睡的儿子，
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念念，爸爸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那些让你流泪的人，爸爸会让他们流血。”李振庭，你以为你用钱和权势，
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吗？你很快就会明白，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眼里，
是多么的不值一提。游戏，开始了。第二章：屠龙之刃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病房里投下斑驳的光影时，我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林晚的邮件。我打开加密文件，里面是关于李振庭和征途科技的详尽报告，足足有上百页。
林晚的能力，一如既往地无可挑剔。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脑中那台高速运转的分析机器已经开始工作。李振庭，45岁，草根出身，
靠着技术和一股狠劲，加上不错的运气，搭上了AI物联网的风口，把征途科技做了起来。
公司目前估值约30亿人民币，正在准备B轮融资，计划融资5个亿，投后估值达到35亿。
他的公司，表面上看，光鲜亮丽。营收年年增长，拥有几项核心专利，
被媒体吹捧为“下一个独角兽”。但在我眼里，这份报告，就是一份千疮百孔的病历。
弱点一：技术命脉。征途科技的核心技术，是一套名为“天启”的智能家居操作系统。
但这套系统的灵魂，并非李振庭，而是他的CTO，一个叫张涛的技术天才。报告显示，
张涛持有公司3%的期权，但大部分尚未兑现。更重要的是，
张涛一直想做一个纯粹的技术实验室，而李振庭为了财报好看，
逼着他不断将不成熟的技术商业化，两人之间早有嫌隙。弱点二：客户依赖。
征途科技超过60%的营收，来自一个大客户——华宇集团。
他们为华宇集团旗下的高端楼盘，提供全套的智能家居解决方案。这份合同，
是征途科技的生命线。弱点三：高杠杆运营。李振庭为了快速扩张，质押了手中大部分股权，
从银行获得了大量贷款。公司的现金流非常紧张，极度依赖这次B轮融资的成功。
一旦融资失败，资金链随时可能断裂。弱点四：个人污点。报告的最后几页，
是一些“灰色信息”。比如，他早期创业时，
涉嫌窃取了竞争对手的技术方案；为了拿到某个项目，
曾对关键人物进行过“不正当利益输送”；以及，他那被媒体包装成的“爱妻人设”背后，
还藏着一个交往了三年的情人。看完了整份报告，我笑了。这哪里是什么坚不可摧的堡垒，
分明就是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楼阁。一阵风浪，就能让它灰飞烟灭。我给林晚回拨了电话。
“陈总。”“林晚，计划如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第一步，‘挖心’。联系张涛，
不，直接把他请到我们位于瑞士的未来科技实验室。告诉他，我个人出资5个亿，
支持他成立一个独立AI实验室，不设KPI，不干涉研究方向，他拥有100%的自主权。
另外，他个人将获得一笔三千万人民币的签字费，以及一套苏黎世湖边的别墅。
”电话那头的林晚，迅速记录着，连一个疑问词都没有。“第二步，‘断粮’。
联系华宇集团的董事长王总。就说我说的，我欠他一个人情，现在想还给他。
我们旗下的‘矩阵智能’，
可以为他们提供一套比‘天启’系统更稳定、更安全、成本低20%的解决方案。并且，
我个人愿意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入股华宇集团旗下的物业公司。”“明白。
王董上周还在念叨，说想请您吃饭。”“第三步，‘抽血’。
让天狼星资本联系所有参与征途科技B轮融资的机构，告诉他们，我，陈静，
不看好这家公司。如果他们执意要投，那么未来我所有跟投的项目，他们都将被排除在外。
”在资本圈，我的名字，就是风向标。这句话的分量，足以让任何一家投资机构掂量掂量。
“第四步，‘诛心’。把李振庭那些灰色材料，整理一下，
匿名‘喂’给几家我们熟悉的、有影响力的财经媒体。记住，要一点一点地放，
像挤牙膏一样，保持热度。先从技术窃取开始，然后是商业贿赂，最后，才是他的私生活。
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设，一点一点地崩塌。”“最后一步，”我看着窗外，
淡淡地说，“前四步完成之后，让北极星创投联合几家华尔街的对冲基金，
准备好充足的弹药。等股价跌到谷底的时候，开始做空。我要让他的每一股股票，
都变成废纸。”林晚在那头安静地听完，然后用她一贯的沉稳语气说：“收到。整个计划，
预计需要三周时间，可以把征途科技彻底打垮。”“不，”我纠正她，“不是三周，
是一个月。我要让他在绝望中，多煎熬一个星期。”挂了电话，我感觉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似乎都淡了许多。复仇，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一场精密的、冷酷的、充满艺术感的围猎。
我要的不是他死，而是要他清醒地、痛苦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如何在我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