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深夜，陈默看着妻子林小雨冷漠的背影，心如死灰。三年婚姻，
她从未说过一句"我爱你"。他开车冲出护栏的那一刻，想的是终于解脱了。没想到睁开眼，
他变成了一只橘猫。更没想到的是，林小雨抱着他痛哭："默默，
你怎么能丢下我..."第一章：死而复生我叫陈默，今年28岁。准确地说，
我曾经28岁。现在的我，是一只重约八斤的橘色肥猫。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
三天前，我开车撞上高速护栏，当场死亡。医生说我死得很彻底，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
可现在，我正用四只爪子在林小雨的客厅里踱步。林小雨是我的妻子。不，
应该说是我的前妻。毕竟死人是没有妻子的。我试着回忆自己是怎么变成猫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记得在那个雨夜，
我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上林小雨发来的消息："明天我搬走。"就这么简单的五个字，
像是宣判书。三年婚姻的终点。我当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
现在想想，那个决定真是愚蠢至极。但是没有如果。"胖橘，过来吃饭了。
"林小雨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她端着一个精致的猫碗，里面装着昂贵的进口猫粮。
胖橘？这就是我现在的名字？我有些无语，但肚子确实饿了。走向食盆的时候，
我注意到林小雨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奇怪，她为什么要哭？我死了，
她不是应该高兴吗？毕竟这三年来，她从未表现出对我有任何感情。冷淡、疏离、客气，
就像对待一个陌生的室友。我试着用猫的方式蹭了蹭她的腿。她愣了一下，然后轻抚我的头。
"乖猫咪。"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
"默默要是还在就好了..."我的动作停住了。默默是她对我的昵称，
很久很久以前的昵称。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这样叫我了？
是从我们开始冷战的那个春天？还是从她开始和我分房睡的那个夏天？我已经记不清了。
但我记得，第一次听到她叫我默默的时候，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那是五年前，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林小雨小姐，请问您对我们的产品...""你好，我是陈默。
""默默？"她笑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很可爱呢。"从那时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她。
爱她的笑容，爱她的声音，爱她叫我名字的方式。可是现在，她却对着一只猫说起我的名字。
讽刺吗？很讽刺。但更讽刺的是，我居然有点感动。原来她还记得这个昵称。"胖橘，
你怎么不吃了？"林小雨蹲下身，伸手摸摸我的头。我看着她的脸，
那张我曾经深深迷恋的脸。即便是哭过之后，她依然很美。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疲惫，
一丝...心痛？不，不可能。林小雨怎么会为我心痛。她巴不得我死掉呢。我摇摇头，
继续埋头吃猫粮。既然已经是猫了，就好好当猫吧。
反正我这辈子也体验不到被她爱的感觉了。第二章：意外发现当猫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舒适。
林小雨对我很好，好得出乎意料。她给我买了最舒适的猫窝，最好的猫粮，
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每天早上出门前，她都会摸摸我的头说："胖橘乖乖在家，
我晚上回来陪你。"每天晚上回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的食盆和水盆。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很陌生。至少在我们婚姻的最后一年里，她从未如此关心过我。
那时候，我早出晚归，她也早出晚归。我们像两条平行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却很少有交集。我曾经试图主动和她聊天，得到的总是敷衍的回应。"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行。""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我有事。""小雨，我们...""我累了，
先睡了。"慢慢地，我也放弃了。既然她不愿意交流，那就这样吧。但现在，
她却对一只猫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温柔。这让我既羡慕又嫉妒。羡慕的是这只猫，
嫉妒的还是这只猫。因为这只猫就是我。今天是周六，林小雨没有出门。
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蜷缩在她身边。电视里播着一部爱情剧，女主角正和男主角吵架。
"你根本不爱我！"女主角哭着喊道。"我爱你，我当然爱你！"男主角急得满头大汗。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我..."男主角哑口无言。林小雨忽然关掉了电视。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的眼睛又红了。"胖橘，"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说，
爱一个人一定要说出来吗？"我愣住了。她在问我？不对，她在问这只猫。但问题是，
这只猫就是我。如果我还是人，我会怎么回答？我会说：当然要说出来啊。
我会说：我等了三年，就想听你说一句爱我。我会说：你知道我多渴望听到这三个字吗？
但现在我是猫，只能"喵"一声。林小雨苦笑了一下。"你也不知道对吧。"她抱起我，
轻抚我的毛。"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不会表达感情，不会说甜言蜜语。
""妈妈总说，女孩子要矜持，不能太主动。""可是..."她的声音哽咽了，
"可是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想说什么。
是不是就不会失去我。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刺痛。原来她...原来她是在乎我的？不，
不可能。如果她在乎我，为什么要提离婚？如果她在乎我，为什么这三年来对我那么冷淡？
一定是我想多了。她只是因为愧疚，因为我的死让她有负罪感。仅此而已。
第三章：深夜的秘密深夜十一点，林小雨以为我睡了。她轻手轻脚地从卧室走出来，
来到客厅。我悄悄睁开眼，看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那个盒子我很熟悉，
是她的珍藏盒。里面装着她觉得重要的东西。我们结婚的时候，
我曾经开玩笑地问过她盒子里装着什么。她只是笑笑，说："秘密。"现在，
她打开了这个装着秘密的盒子。我看见她拿出一张照片，是我们的合影。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拍的，在游乐园里。照片中的我们都在笑，笑得很开心。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轻抚照片中我的脸。"默默，你知道吗？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她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因为那时候的你，
笑得特别纯真。""不像后来，眼睛里总是带着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小心翼翼？试探？
我吗？"我知道你在试探我爱不爱你。""每次你问我'今天工作怎么样'的时候，
其实是想听我多和你聊几句。""每次你提议一起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想增进我们的感情。
""每次你欲言又止的时候，其实是想对我说'我爱你'。"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她都知道？"可是我不敢回应你。""我怕一旦开始依赖你的温柔，
我就会变得贪心。""我怕我会要求更多，然后把你吓跑。
""我怕..."她的声音颤抖了，"我怕你发现真实的我之后，就不爱我了。
"她又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小本子，看起来像是日记。她翻开第一页，
开始读："今天默默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我拒绝了。其实我很想去，
但是公司的人都在看着，我不想让他们说闲话。默默看起来有点失落，我的心也跟着疼。
""今天默默买了我最喜欢的草莓蛋糕。他说是路过蛋糕店随便买的，
但我知道那家店要绕路二十分钟。我表现得很平静，但其实心里甜得要命。
""今天默默又想和我聊天，我还是敷衍了他。我看到他眼中的受伤，我也很难受。
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说错话。"每一条日记都在诉说着她对我的在意。
每一条日记都在证明她其实爱我。我呆住了。原来这三年来，不是她不爱我，
而是她不敢表达。原来她的冷漠只是伪装，真实的她一直在偷偷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原来我们都是傻瓜，明明相爱却错过彼此。林小雨翻到最后一页，
那是我死前一天的日记："默默今天没有回家。他发消息说要加班，但我知道他是在躲我。
昨天我提了离婚，他一定以为我不爱他。可是我怎么能告诉他，
我提离婚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太爱他了？爱到害怕，爱到不敢面对。我想给他自由，
让他去找一个能坦诚表达爱意的女人。但是...但是我舍不得。"她合上日记本，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默默，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可是我说得太晚了，是不是？"她抱着我的照片，哭得像个孩子。我也想哭。
如果我还是人，我一定会紧紧抱住她，告诉她我也爱她，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晚。
但我现在是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哭泣。只能用猫的方式轻蹭她的手，
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第四章：无声的陪伴从那晚之后，我开始重新认识林小雨。
或者说，我开始认识真正的林小雨。原来她会在看到流浪猫时偷偷买猫粮。
原来她会因为电视里的煽情剧情而偷偷流泪。原来她每天上班前都会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原来她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准备食物，然后坐在我身边发呆。
原来她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小习惯，小情绪。这些发现让我心痛，也让我温暖。心痛的是，
我们在一起三年，我竟然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温暖的是，现在的我有机会重新认识她。
今天是个阴雨天，林小雨请了病假在家。她其实没有生病，只是心情不好。
我能感觉到她的低落，她整天都蜷缩在沙发上，偶尔摸摸我的头。"胖橘，
你说人死了之后会去哪里？"她忽然问我。我怔了一下，心想：我就在这里啊。
"我好想见他一面，就一面。""想告诉他我其实很爱他。""想问问他，
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我们是不是就能幸福？"她说着说着又哭了。我爬到她怀里，
用头蹭蹭她的下巴。虽然我说不出话，但我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胖橘，你真懂事。"她笑了笑，眼中还带着泪光，"难怪默默那么喜欢小动物。
"我喜欢小动物？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以前总说想养只猫，我嫌麻烦一直没同意。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答应了，我们是不是就多了一个共同话题？
""或许我们就不会渐行渐远了。"她的话让我想起很多事。确实，我曾经提过想养宠物。
那是我们新婚第一年，我看到邻居家的金毛，随口说了一句："要是我们也养只狗就好了。
"她当时皱了皱眉："我不喜欢家里有动物，毛到处飞，还要清理粪便。"我见她不喜欢，
就没再提过。但其实，我真的很想养只宠物。因为那样的话，即使她不想和我聊天，
我们也有个共同的话题。即使她不愿意和我出门，我们也可以一起遛狗。即使她对我冷淡，
至少还有个小生命需要我们共同照顾。现在想想，当时的我是多么渴望拉近和她的距离。
可惜她不知道，我也不会表达。我们就这样错过了太多机会。"胖橘，你知道吗？
自从收养你之后，我才发现养宠物其实很有趣。"林小雨轻抚着我的毛。"你会陪我看电视，
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你在关心我。
""这种被需要、被陪伴的感觉...很温暖。"我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如果我还是人，
我一定要告诉她：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不需要轰轰烈烈，不需要山盟海誓。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互相陪伴，互相关心。就够了。
第五章：姐妹情深林小雨有个妹妹叫林小晴，比她小三岁。小晴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
和林小雨的性格截然不同。她今天来看望姐姐，顺便见见我这只新宠物。"姐，
这就是你说的胖橘？"小晴蹲下身仔细端详我。"好可爱啊！而且好聪明的样子。
"她伸手想摸我，我没有躲避。林小雨坐在旁边，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它很乖，
也很通人性。""姐，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小晴直起身，关切地说，
"前段时间你憔悴得我都不敢认了。"林小雨的笑容淡了一些。"还好吧。""还好什么啊！
"小晴有些生气，"姐夫出车祸那天，你哭得像个孩子。我从来没见过你哭得那么伤心。
"听到这话，我的心咯噔一下。她...她为我的死哭得很伤心？"小晴，别说了。
"林小雨不自在地别过头。"为什么不能说？"小晴坐到姐姐身边，"姐，
你就是太爱面子了。明明那么爱姐夫，为什么从来不说出口？""我..."林小雨咬着唇，
"我不会说那些话。""什么叫不会说？'我爱你'三个字很难吗？"小晴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知道姐夫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因为他以为你不爱他！""他那天给我打电话，
声音特别绝望。他说他终于明白了，他这三年就是个笑话。""他说你要离婚，
说明他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他说既然你想自由，他就成全你。
"林小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我不知道他会...""你当然不知道！
"小晴的声音有些激动，"因为你从来不关心他在想什么！""他买你喜欢的早餐，
你说随便吃什么都行。""他记住你的每一个喜好，你却连他的生日都要查日历。
""他每天晚上等你回家一起吃饭，你总是说要加班。""姐，
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地想爱你吗？可你给过他一点回应吗？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林小雨的心上。她捂着脸，肩膀颤抖。
...我不是不想回应...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那你为什么不学？
"小晴的语气软了一些，"爱情需要表达，需要沟通。你们两个都太被动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林小雨放下手，眼中满是绝望，"他已经死了。
""所以我才心疼你啊。"小晴抱住姐姐，"你们明明相爱，却因为不会表达而错过。
这是多么遗憾的事情。"我趴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心情复杂至极。
原来小晴什么都知道。原来她早就看出我们的问题所在。如果当时有人能够像今天这样，
把话说开，把问题摆在明面上...或许我们就不会走到那种地步。
或许我就不会选择那条绝路。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
"小晴轻拍林小雨的背，"但是你要好好活下去。姐夫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我...我试过忘记他，但是做不到。"林小雨哽咽道，"我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他。
""那就不要忘记。"小晴说，"带着对他的爱继续生活，这样他就永远活在你心里。
""可是我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对他说过...""那就对胖橘说。"小晴看了看我，
"虽然它听不懂，但至少你可以练习表达感情。""说不定姐夫能听到呢。
"林小雨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当然！"小晴肯定地点头，
"你看胖橘多有灵性，说不定真的能替姐夫陪伴你呢。"如果你知道这只猫真的是你姐夫，
你会吓死的。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但同时也很感激小晴。感激她能够开导林小雨，
让她不要沉浸在痛苦中。感激她帮我们找到了一种特殊的沟通方式。虽然我还是不能说话，
但至少，我能听到她对我说出心里话。第六章：心意相通小晴走后，家里又恢复了安静。
林小雨抱着我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胖橘，"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小晴说得对，
我应该学会表达感情。""虽然默默听不到了，但是...但是我想练习对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