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舟又一次带着季晚棠出席了我的生日宴。
他搂着她的腰,向宾客介绍:“这是沈昭宁最好的闺蜜,也是沈氏最新的合作伙伴。”
我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发白,季晚棠上周刚抢走我谈了三年的项目。
江砚舟凑到我耳边低语:“宝贝,你应该感谢我,帮你维系了这段珍贵的友谊。”
后来季晚棠戴着我的珠宝参加慈善晚宴,用我的专属化妆师,甚至代表江氏参加股东大会。
家族狩猎日那天,江砚舟让季晚棠骑走了我的马。
他亲手为她调整马镫,头也不抬地对我说:“你骑术差,别拖累大家进度。”
我站在场边,看着他们并肩越过障碍,江家长辈笑着夸赞:“晚棠和砚舟真是般配。”
回程时暴雨倾盆,没人记得我没车,江砚舟发来消息:“自己想办法,别扫兴。”
我摘下婚戒回复,“好。”
手机屏幕亮起,裴焰发来消息:“沈昭宁,当年那封情书,你究竟有没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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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起时,雨水正顺着我的睫毛往下淌。
裴焰的短信突兀地跳出来:“当年那封情书,你收到了吗?”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腹在湿透的屏幕上划了好几下才解锁。
远处传来跑车的轰鸣,江砚舟那辆黑色兰博基尼的尾灯在雨幕里红得刺眼。
车窗突然降下,一把黑伞被扔出来,在泥水里滚了两圈。
“别生病了。”江砚舟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耽误下周的宴会。”
副驾驶的季晚棠探出头,她新做的卷发一点都没湿:
“昭宁,要不要我们等你呀?”她嘴上这么说着,手指却已经按上了车窗按钮。
引擎声再次响起时,我弯腰捡起那把伞。
伞骨脆弱到“咔”地断了一根,狂风立刻把伞面掀翻,雨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手机又震了一下。
“看到消息回电话。”
我盯着裴焰的名字看了三秒,突然笑出声。
多讽刺,当年最不对付的人,现在是唯一一个发来短信的人。
而我的未婚夫,正带着我最好的闺蜜扬长而去。
“沈小姐!”马场的保安小跑过来,“江总说您要自己叫车。”
我甩了甩伞上的水:“马厩那边还有车吗?”
“这个…”保安搓着手,“季小姐刚才把最后一辆观光车开走了,说是江总允许的。”
雨水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流,礼服裙黏在腿上。
我摸出钱包,发现现金全湿透了,信用卡不知道什么时候折成了两截。
“能用下电话吗?”
保安递过来的对讲机突然滋滋作响:“老张,江总吩咐把东门锁了,说是防小偷。”
我攥着伞柄的手紧了紧,我明明上周刚帮季晚棠还了赌债,今天就成他们口中的小偷了?
对讲机里还在絮叨:“江总说沈小姐认识路,让她走西门。”
西门要穿过整个猎场,至少五公里,我看着保安为难的脸色,没再多话。
雨越下越大,我踩着高跟鞋往西门走,裙摆沾满泥浆,每走一步都像在拔萝卜。
半个小时后,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江家的管家一连发了三条消息:
“江总问您到哪了?”
“季小姐说您故意磨蹭,麻烦加快速度。”
“江老让您立刻回去试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