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毛月茹,是一个出生于农村的在读大学生。2024年4月5日,
没有课的我因为熬夜追剧直到清晨六点多才准备入睡。我看着已经进入关机倒计时的手机,
手忙脚乱地连接上充电器,却充不上电,我反复检查着充电器的线是否插稳,
将插板上的开关按钮反复按动,却依旧充不上电。慌忙中,手机被我锁上又亮屏,
我看了一眼锁屏界面,屏幕显示时间是六点十八分,我恍然大悟,
此时宿舍还处于断电的时间。“3、2、1”不出意外,手机关机了,
我将已经插上充电线的手机放在枕头边,无奈地正过身来平躺着,
看着蓝色的蚊帐顶棚逐渐模糊,
眼前的一切暗淡下来……01 诡异的房子我的眼前出现一片湛蓝的天空,太阳挂在高空中,
我张开双臂,感受着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温暖却不耀眼。过了一会儿,我缓缓低头,
发现自己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看起来像是一个非常非常落后的村庄,我被一大片菜地包围,四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
没过了我的腰。菜地很大,得有一个运动场那么大,
它的边界上包围了三四米高的土木结构的房屋,我惊恐又慌乱的看向四周,寻找着出口,
却没有发现任何一条可以通过田埂。忽然间,我的右手边出现了一间没有门的破旧房屋,
一样是土木结构。房子不大,从外面看起来只有十来平米的样子。
我沿着突然出现的土路向房屋靠近,穿过一块菜地来到离房屋门口两三米的地方,
房屋和眼前的土路依旧被满片的绿色包围,
我转过身去却发现刚才走过的路奇迹般地消失不见。我突然心头一紧,
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怪事,浮现出各种诡异的画面。作为一个新中国的好青年,
我不怕这个邪,摇了摇头抛去脑海中的所有想法,鼓起勇气继续沿着土路一步一步靠近房屋。
02 爸爸杀人了?我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地上!女人穿着一条银白色的睡裙,
腹部插了一把刀。我吓得大叫一声,转身想要逃离却发现无路可退。我转回身来面对着房屋,
双手轻抚着胸口安慰自己,努力深呼吸,心想着这大白天的应该没什么事,
硬着头皮往前挪了两步。我仔细端详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两个眼珠上翻,面部狰狞,
表情痛苦,手掌朝上往两边摊开,整个身体已经变得灰白。她死了!我更加惊恐,
连忙后退两步。忽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我还是站在破旧房屋的门口,
但周围却变得一片漆黑,大概已经是夜晚时分。些许月光散落在周围,
让我勉强能看清眼前的景象。我看到那个女人瘫倒在地,
一个中年男人大吼着拿刀往她的腹部扎去。女人痛苦的挣扎着,试图徒手抓住男人的手腕,
阻止刀扎进自己的肚子。我呆站在屋外一动不动,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也好似看不到我。
我眼睁睁看着女人惊恐的挣扎,直至双手垂落,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她死了!
拿刀扎了女人腹部的男人满意的仰起头发疯似的大笑,好似大仇得报。
借着墙缝和破烂的屋顶透进屋子里的月光,我看清了男人的脸。他是……他是我的爸爸!
我慌忙用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瞪大了眼睛,满眼泪花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不一会儿,眼泪朦胧了我的双眼,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爸爸消失了,
只剩女人的尸体和我暴露在月光下。我大着胆子往前走去靠近尸体,漆黑的房间里,
我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03 争端忽然间,场景一转,我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里。
房间的正中心有一张足以围坐二三十人的红褐色木桌,桌子四周还有同色的座椅,
我判断这是间会议室,而我就站在会议室的一个角落里。
会议桌的旁边站了三个穿着暗绿色制服的人,各站在桌子的一侧,
桌子右边的男人焦急地踱着步。其中一个人较为年轻的男人就站在离我一米处的正前方,
他拿着一支笔在靠墙的白板上写着什么,又将一部分内容叉掉,只剩下两个名字,
又将其中一个名字圈了起来。“毛民伟!是爸爸的名字!”我惊恐地喊叫出了声音,
又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嘴,慌乱地看向他们,可他们就好似当我不存在一样继续讨论着。
会议桌主位前站着一个年纪较长的男人摘下帽子,用帽檐敲着桌边,
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就是他!我们局一直都是先进组织,
局里所有人都获得过很大的功劳,有无上的尊荣!只有他们俩没有立过功,
还只是一名普通的辅警。”另一个男人依旧踱着步,
用低沉的嗓音说:“李晓锋已经作为半年前偷盗案的罪犯被抓了,只能是他了。
”站在白板前的男人有些愤恨地开口:“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么做!唉!
”此时我的眼前切换到了另一个画面。我站在一扇敞开的破旧木制大门的后面,
前方是一条三四十米长的水泥小道,道路尽头向右拐去。
水泥路的两边是和菜地周围差不多的土木结构房屋,看起来非常陈旧。突然,一个穿着破烂,
一身黢黑,明显像个流浪汉的人出现在水泥小道的路口,大步朝我走来,很是吓人。
在流浪汉就要走近我时,一个宽大的身影拿着铁锹出现在我的身前将我完全挡住,
我只看得到眼前的男人穿的是一件短款的黑色风衣。他们互相嘶吼着,好像在对骂,
我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我知道眼前这个伟岸的身影是在保护我。不一会儿,
吵嚷的声音变小了,我向右挪了一小步,微微探出头查看眼前的景象。
只见流浪汉转身朝前走去准备拐弯离开,此刻我以为安全了,放下了警惕,
但流浪汉突然转过头来,他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又放大,好似只离我半米远。
他邪恶的笑了笑,留下一句:“你会后悔的!”然后向右拐了弯,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眼前的景象再次转回会议室。白板前的男人放下笔,用双手撑着桌子的边缘,
仿佛全身只有手使得上力气,沮丧的垂下了头。站在桌子主位的男人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还是太年轻,太着急了,铸成大错啊!”我意识到,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他,是我的爸爸。
“爸爸居然杀了人!”我依旧不敢相信爸爸居然杀了人,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杀人,
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难以接受,开始蹲在角落里歇斯底里的大哭。
04 看不见的我哭了好一会儿,我慢慢抬起头,
发现我出现在了一个土木结构的四合院瓦房里。此刻我的右手边是一个不大的院子,
院子中间有一口大概一米宽的井,而且院子与我所站的宽大台阶有很高的落差,
也是大概一米。我的正前方是一座木梯,通向漆黑不见影的二楼,
左手边是开了一小扇宽不足一米的木门和一扇推拉式的滑轨木窗的客厅,
里面有暖黄色的强光透出,而我的身后是一扇橙红色的木门。这个地方我很熟悉,
是我和爸妈搬家前在村里居住的老房子。我朝屋里看去,
爸爸和妈妈正默不作声地坐在老式沙发上,屋子前方是一整排组合柜,
中间摆放着的台式彩电正播放着CCTV8的电视剧。我哭着跪到爸爸面前,想让他去自首,
他却视而不见,只是满脸愁绪的看向母亲,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最后一口白酒喝完。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管。”我依旧歇斯底里的哭着,想让爸爸去认错,去自首。
可他不再理会我和一旁的母亲,紧接着又在杯中倒满粗粮酒,
和两个突然出现的弟兄把酒言欢。我就站在他们的旁边哭泣,他们却依旧相谈甚欢,
好似看不见我。劝解无果,我哭着从客厅里走出来,见妈妈在宽大的台阶边上洗着菜,
忙碌着。我不清楚妈妈到底知不知道爸爸所犯下的罪行,于是我没有说话,只是小声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