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婴儿鞋

悬崖上的婴儿鞋

作者: 忠诚也阿呆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悬崖上的婴儿鞋是作者忠诚也阿呆的小主角为一种冰本书精彩片段:小说《悬崖上的婴儿鞋》的主要角色是冰冷,一种,白这是一本现实情感,婚恋,虐文小由新晋作家“忠诚也阿呆”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40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4 16:08:2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悬崖上的婴儿鞋

2025-08-04 20:30:38

父亲让我娶他包养的女人,还送别墅和奔驰。她腹中的孩子,可能是我的,

也可能是我父亲的。父亲正处于提拔房产局长的公示期,她威胁举报。婚礼上,

母亲盛装出席,笑容完美得如同面具。我每晚躺在她身边,却连她的指尖都不敢碰。

直到那夜暴雨,我在书房发现她写给父亲的威胁信。“要么娶我,

要么我带着你儿子的孩子一起举报你。”原来她真正想要的,一直是我。

1.书房厚重的红木门在身后合拢,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外面客厅里若有似无的电视声浪。

一股浓烈而熟悉的雪茄烟雾瞬间包裹了我,辛辣、霸道,像一张无形的网,勒得我喉咙发紧。

父亲张建军深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宽厚的背脊几乎与沙发融为一体,

构成一幅巨大而压迫的剪影。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

映照着对面墙上那幅巨大的、色彩斑斓的“未来城”项目效果图——那是他权力的勋章,

即将刻上“局长”的铭文。“坐。”他吐出一个字,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

又像山石滚落前的寂静。烟灰缸里,半截雪茄的余烬明明灭灭,猩红一点,

在昏暗中格外刺目。我依言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冰冷的皮面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

心在胸腔里擂鼓,咚咚作响,震得耳膜嗡嗡直鸣。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他那张疲惫的脸,

眼袋浮肿,法令纹深深刻入皮肉,每一道褶皱都像是权力倾轧留下的沟壑。

他正处在提拔的关键时刻,公示期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一切化为泡影。他找我,绝不会是寻常的家常。他抬了抬手,

动作有些滞重。一份文件被推过光洁如镜的桌面,滑到我面前。不是文件。是一张纸。

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单。我的目光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那张纸上。姓名栏:白雪。

检查项目:超声提示宫内早孕,单活胎,约8周。下面,是那个熟悉的签名,

娟秀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白雪。我的大学英语老师,

那个站在讲台上时目光清澈、声音如溪水般清冽的女人,那个我曾在无数个夜晚,

对着她留在课本扉页上的字迹发呆的名字。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白老师?怀孕?八周?时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八周前……那个我几乎用尽全部勇气才敢靠近的毕业舞会之夜,

那杯她递过来的、味道奇特的果酒,

热的休息室……还有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带着凉意的栀子花香……记忆碎片尖锐地刺破混沌,

带来一阵阵眩晕般的钝痛。“咳。”父亲的咳嗽声像一把钝刀,割裂了凝固的空气。

他掐灭了雪茄,身体微微前倾,巨大的影子瞬间笼罩了我,带来沉重的压力。“看到了?

”他问,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紧紧攫住我的反应,

仿佛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爸……白老师她……”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她有了。”父亲打断我,语气干脆,带着一种处理公务般的效率,“我的。”这两个字,

他说得异常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似乎在确认我的承受力。“也可能是你的。”我的?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舞会那晚的模糊片段和父亲此刻冷酷的断言猛烈撞击,世界天旋地转。

我死死盯着桌面深色木纹的漩涡,不敢抬头看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羞耻和一种灭顶的荒谬感几乎将我淹没。“她现在,

”父亲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低沉而疲惫的调子,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用这个孩子,

用你们那晚的事,”他刻意加重了“你们”两个字,“还有我手里一些不太干净的账目,

威胁我。”他微微眯起眼,那里面闪过的是赤裸裸的、被冒犯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她要求我立刻离婚,娶她。否则,就在公示期结束前,把一切捅到纪委去。”他冷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阴冷,“她疯了。但我不能让她疯下去。

”他再次靠回沙发深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恢复了掌控全局的姿态。“张果,你得娶她。

”2.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中轰然引爆。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娶她。明天就去领证。”父亲的声音斩钉截铁,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砸下来。“孩子生下来。对外,

就是你的。你妈那边,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她只需要知道,你娶了你喜欢的老师,

她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他提到母亲时,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在安排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喉咙发紧:“爸,

这怎么可能?妈她……”“她不需要知道真相!”父亲的音量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被挑战权威的暴怒,但瞬间又压了下去,变成一种疲惫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只需要结果。一个家,孙子,表面的圆满。这对她最好。”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惨白的脸,语气缓和了一分,却更像是一种交易的开场白。“当然,

我不会亏待你。滨江那套新落成的‘玫瑰园’顶复,三百平,带露台,钥匙给你。

车库里那辆新到的S600,也归你。只要你点头,签个字,这些立刻就是你的名字。

”滨江“玫瑰园”?顶楼复式?奔驰S600?这些普通人奋斗一生都难以企及的财富符号,

此刻从他口中轻飘飘地说出,成了购买我人生的筹码。别墅,豪车,换取一个虚假的婚姻,

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身份,一个终身的秘密和耻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羞耻、愤怒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我看着父亲那张因疲惫和欲望而显得陌生的脸,看着桌上那张冰冷的B超单上白雪的名字,

看着落地窗外那片象征着父亲即将登顶的璀璨灯火……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算什么?一个可以被随意安排、随意交易的道具?

一个用来掩盖父亲丑闻、平息情人威胁的牺牲品?“爸……”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几乎破碎,“我是你儿子……”“正因为你是我儿子!”父亲猛地一拍扶手,

声音低沉却蕴含着雷霆般的震怒,那张疲惫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裂开一道名为恐惧的缝隙。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现在只有你能把这个窟窿堵上!保住这个家!

保住我的位置!也保住你自己!你想想那晚!一旦她豁出去闹开,你的人生也全毁了!

名声扫地,前途尽丧!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他喘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

带着一种困兽般的压迫感,声音却诡异地放低了,带着一丝蛊惑和最后的通牒:“那套房子,

那辆车,足够你下半辈子躺着过。娶了她,孩子生下来,表面维持住这个家。等风头过了,

等我坐稳了那个位置……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眼下,这是唯一的活路!张果,

你别无选择!”别无选择。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中那赤裸裸的威胁和交易、母亲毫不知情的温柔笑容……无数碎片在我脑中疯狂旋转、撞击,

最终汇聚成一片冰冷的死寂。3.窗外的灯火依旧璀璨,

映照着父亲脸上那混合着疲惫、威压和孤注一掷的复杂表情。

书房里只剩下雪茄残留的辛辣气味和我自己沉重如鼓的心跳声。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死死地盯着桌面上那张B超单,白雪的名字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眼睛。父亲的话,

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反复撕扯着我的神经:交易、耻辱、别无选择。那套滨江顶复,

那辆S600,它们像天堂的钥匙,也像地狱的通行证。

巨大的沉默在雪茄的余味中发酵、膨胀,几乎要撑破这间奢华的书房。“……好。

”一个声音从我的喉咙深处挤出来,干涩、嘶哑,陌生得不像我自己的。

父亲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了,那是一种猎物终于落网的松懈。他没有说话,

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一份是婚前财产协议,

冰冷地划定了滨江“玫瑰园”和那辆奔驰S600的归属,白纸黑字,切割得清清楚楚。

另一份,则是几份房产项目的内部审批文件复印件,

上面有他龙飞凤舞的签名和一些令人心惊的备注数字。他果果地把它们推到我面前,

连同那支沉重的金笔。“签了。”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催促,“签了,就都是你的。今晚你就搬过去。那边都安排好了。

”金笔的触感冰凉沉重,像握着一块寒铁。我拿起它,笔尖悬在婚前协议签名的空白处,

微微颤抖。目光扫过那份房产项目的复印件,那些模糊的批示和数字像无声的控诉。

这就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也是白雪手中的筹码。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那令人窒息的雪茄余味,然后,用力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果。

最后一笔划下,指尖冰凉麻木。父亲拿起协议,仔细看了看签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两串钥匙,沉甸甸地抛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串是别墅的,

一串是车钥匙,上面三叉星的标志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去吧。”他挥了挥手,

重新点燃了一支雪茄,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面容,也模糊了窗外那片象征着他野心的灯火。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她会等你。记住,管好你的嘴。”我抓起那两串冰冷的钥匙,

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痛。没有再看父亲一眼,我转身,

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那扇沉重的红木门。拧开门把手的瞬间,

客厅明亮的灯光和电视里喧闹的综艺节目声浪扑面而来。母亲田慧正坐在沙发上,

腿上盖着薄毯,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鹅黄色的婴儿毛衣。她闻声抬起头,

脸上是毫无阴霾的温柔笑意,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果果,跟你爸谈完了?饿不饿?

厨房温着汤呢。”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温暖的关切。那件鹅黄色的小毛衣,像一根淬毒的针,

狠狠刺进我的眼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痉挛。我死死攥紧口袋里的钥匙,

尖锐的齿痕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住喉咙里那股翻涌的腥甜。

“不饿,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轻松,

“爸跟我谈了谈工作的事,还有我和白老师的事。我们打算明天去领证了。

”说出“领证”两个字时,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苦涩。4.母亲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

如同春日暖阳,眼中充满了纯粹的惊喜和欣慰:“真的?哎哟!太好了!

我就说我们果果有眼光!白老师多好的人啊!知书达理,人又漂亮!”她放下手里的毛衣针,

激动地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柔软,“你这孩子,

怎么不早说!这么大的喜事!快,快跟妈说说!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哎呀,

我得赶紧给你爸说说,得好好准备……”她的手那么暖,她的笑容那么真,

每一句欢喜的追问都像鞭子抽打在我心上。口袋里的钥匙冰冷刺骨,

那套用谎言和交易换来的“家”的钥匙。我僵硬地站着,任由她拉着我的手,

看着她眼中毫无保留的喜悦,喉咙像被滚烫的沙砾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只能扯动嘴角,努力挤出一个极其艰难、极其空洞的笑容,回应她铺天盖地的热情。

那笑容挂在我脸上,像一张劣质的面具,沉重得几乎要撕裂我的脸颊。客厅明亮的灯光,

母亲温暖的手,电视里欢乐的笑声……这一切都变得如此虚幻而遥远,

只有掌心钥匙冰冷的触感和父亲书房里那浓得化不开的雪茄味,才是真实的地狱。

滨江“玫瑰园”顶楼复式,三百平米的空间,空旷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冰窖。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壮阔的江景,日夜流淌,仿佛永不停歇的时光,无声地映照着室内的死寂。

极简主义的装修风格,线条冷硬,色调以灰白为主,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却只倒映出人影的孤单。这里没有烟火气,只有中央空调恒定的低鸣,

维持着一种虚假的、恒定的冰冷。白雪住进了主卧。我则像一个闯入者,

自觉地蜷缩在走廊尽头那间最小的客房里,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便是全部。

那辆崭新的奔驰S600停在专属车库里,如同一个巨大而沉默的金属笑话。

我曾试图开过一次,启动时引擎低沉浑厚的咆哮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

但握着那冰凉方向盘的手,却抖得厉害。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我胃里一阵翻搅,

猛地踩下刹车,推开车门,在路边狼狈地呕吐起来,胃酸灼烧着喉咙。

那辆象征财富和屈辱的车,我再也没有碰过。我们像两个被困在同一屋檐下的幽灵,

遵循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规则。只在必要的时刻短暂交汇:餐桌上,

隔着长长的桌面沉默地进食;去医院产检时,我沉默地开车,她沉默地坐在副驾,

目光投向窗外。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和冰冷。她依旧很美,

怀孕让她的脸庞多了一丝圆润的柔和,但那双曾经清澈的、让我沉溺的眼睛,

如今总是低垂着,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遮住了所有情绪。

我们之间横亘着一条无形的、深不见底的冰河。只有一次,那层冰冷的壳被意外打破。

那是个深夜,我被一阵压抑的、极其痛苦的呕吐声惊醒。声音来自主卧的卫生间。

犹豫了很久,我起身,走到紧闭的门前。里面的声音撕心裂肺,

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和痛苦的干呕。我轻轻推开门。她跪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手死死抠着马桶边缘,身体因剧烈的痉挛而蜷缩成一团,单薄的睡衣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鬼使神差地,

我走过去,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她手边。她抬起满是泪水和冷汗的脸,茫然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空洞得像失去了灵魂。她没有接水,只是继续痛苦地干呕着,身体剧烈地颤抖。

我僵在原地,递着水的手悬在半空。想帮她拍背的手抬起又放下。

我们之间那条冰河瞬间变得汹涌湍急,任何试图跨越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笨拙和不合时宜。

最终,我只是把水瓶轻轻放在她手边的地上,然后沉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合拢的瞬间,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门内那持续的痛苦声音,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的悲哀将我淹没。我们被锁在这个由谎言和交易构筑的牢笼里,

连最本能的关心都成了禁忌。5.婚礼仓促得像一场荒诞的闹剧。没有教堂,没有亲友,

没有祝福。地点选在父亲一个“朋友”名下偏僻郊区的小型私人会所。场面布置得极其简单,

甚至可以说简陋。几簇蔫头耷脑的白色百合,几张铺着廉价白布的桌子,

一个临时搭建、挂着俗气粉色纱幔的背景板。寥寥无几的宾客,

全是些陌生、表情模糊的面孔,眼神里带着心照不宣的窥探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寂静和敷衍的香水味。我穿着租来的、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装,

像个提线木偶般站在背景板前。

身边是穿着同样租来的、款式过时、腹部已明显隆起的白色连衣裙的白雪。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苍白,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司仪的声音空洞地回响着,那些关于爱情、责任、永恒的套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在场每一个心知肚明的人的耳中。就在司仪念到“无论贫穷还是富有”这句时,

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母亲田慧来了。她显然精心打扮过。

穿着一身崭新的、颜色庄重的紫红色丝绒旗袍,头发挽成一丝不苟的发髻,

脸上施了薄薄的粉,唇上涂着鲜艳的口红。她脸上挂着一种极其标准的、无懈可击的笑容,

眼睛弯成月牙,嘴角的弧度精准得如同用尺子量过。她步伐从容,径直走向前排预留的座位,

对周围投来的那些复杂的目光视若无睹。她的到来,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瞬间打破了那层虚假的平静。那些陌生宾客的目光变得更加闪烁、更加意味深长。

司仪的声音也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母亲坐定,目光投向台上。她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欣慰?有鼓励?但深处似乎又有一丝难以捕捉的、冰凉的审视。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我身边白雪隆起的腹部上,停留了几秒。那一刻,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么完美,那么得体,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却死死地绞紧了旗袍光滑的丝绒面料。那用力绞紧的动作,

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维持脸上那张完美的面具。司仪终于念完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誓词。

“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台下传来几声稀稀拉拉、毫无诚意的掌声。我僵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

我能感觉到身边白雪身体的瞬间僵硬。台下,母亲脸上那完美无缺的笑容依旧挂着,

像一张永恒的面具,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那目光穿透了空气,

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简陋的礼堂安静得可怕,

只有劣质音响发出微弱的电流嘶嘶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和白雪身上,

像探照灯一样灼烧着皮肤。母亲的注视尤其沉重,那完美笑容下透出的审视,

像冰锥刺入骨髓。我艰难地侧过身,面对着白雪。她的脸依旧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她的嘴唇抿得很紧,

几乎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那股熟悉的、带着凉意的栀子花香幽幽传来,

此刻却只让我感到窒息。靠近。再靠近一点。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耳廓上细小的绒毛,

看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终,我的嘴唇只是极其克制、极其迅速地,

在她冰凉而光滑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一触即分,像羽毛掠过寒冰。接触的瞬间,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如同被电流击中,随即又僵硬如石。台下,

母亲脸上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分,但那笑容深处,某种东西彻底碎裂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绞紧旗袍的力道更大了,指关节的青白几乎要透出皮肤。没有欢呼,没有祝福。

只有一片更加死寂的沉默,和空气中弥漫的、浓得化不开的尴尬与冰冷。

这场交易的核心部分,在无数道心照不宣的目光和母亲那张完美笑容面具的注视下,

以一种最荒诞、最屈辱的方式,完成了它的仪式。6.搬进“玫瑰园”的第三个月,

一场罕见的暴雨袭击了城市。傍晚时分,天空被厚重的铅灰色云层覆盖,压得人喘不过气。

狂风开始嘶吼,卷起街道上的落叶和垃圾,狠狠砸向紧闭的窗户。到了深夜,

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如同疯狂的鼓点,狂暴地抽打着巨大的落地窗,

发出震耳欲聋的噼啪声。整栋别墅仿佛成了惊涛骇浪中的孤岛,在自然的狂怒中微微震颤。

窗外,江面早已被浓密的雨幕吞噬,连对岸璀璨的灯火也只剩下模糊扭曲的光晕。

白雪早早回了主卧。自从婚礼那场荒诞的仪式后,我们之间的交流降到了冰点以下,

连那点表面的、尴尬的“必要”接触也几乎消失了。偌大的客厅空旷得吓人,

只有落地窗上疯狂扭动的水痕和震耳欲聋的雨声充斥其间。

我被一种巨大的、无处排遣的烦躁和窒息感攫住,像困兽一样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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