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香浮动
紫烟的发丝垂落，带着清幽的熏香，扫过他的脖颈时，激起一串细密的战栗，像有微风拂过湖面，漾开圈圈涟漪。
媚儿蜷在榻边，粉色的衣襟松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的半截肩头沾着细碎的水珠，不知是晨露还是别的什么。
她的指尖怯生生搭在林舟的手腕上，那点微凉的触感像是投入暖泉的冰晶，让他体内奔涌的阳气愈发活跃，沿着经脉缓缓流淌，带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
“小家伙倒是沉得住气。”
紫烟轻笑，指尖划过林舟紧绷的下颌，力道带着几分慵懒的试探，“寻常男子到了这份上，怕是早己失了分寸，哪还能像你这样，眼底还清亮着。”
林舟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喉结微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紫烟身侧的纱裙不知何时滑落了些，露出的肌肤在粉灯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上好的暖玉被暖阳焐透。
她的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偶尔用指腹轻刮一下，引得他浑身发紧，像被藤蔓轻轻缠绕，既有些束缚，又带着隐秘的期待。
“师姐……”林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伸手想去扶她的腰，却被紫烟轻轻按住了手腕。
“急什么？”
紫烟挑眉，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合欢宗的修行之道，最讲究循序渐进。
你这九阳玄体虽是天生的好根基，可若不懂调和之道，怕是既伤了自己，也辜负了旁人。”
她说着，对媚儿抬了抬下巴：“还愣着做什么？
昨日教你的法子，都忘了？”
媚儿的脸颊“腾”地红了，手指绞着衣襟的系带，指节泛白。
她怯生生往前挪了挪，膝盖不经意间蹭到林舟的腿根，那点柔软的触感让林舟猛地吸气，体内的阳气像是找到了出口，顺着血脉往西肢百骸涌去。
“师、师姐……我怕……”媚儿的声音细若蚊吟，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舟，指尖却诚实地探了过来，轻轻落在他的胸口，带着点微颤的温热。
“傻丫头。”
紫烟轻笑，伸手覆在媚儿的手背上，引导着她的指尖缓缓下滑，“九阳玄体最是坚韧，你这点力道，不过是拂过水面的风，惊不起大浪的。”
指尖划过小腹时，林舟的肌肉猛地绷紧，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媚儿被他这反应吓得手一缩，却被紫烟稳稳按住。
紫烟的掌心微凉，媚儿的指腹温软，两种触感交织在一起，像是月光与暖阳落在同一片湖面，激得林舟浑身轻颤，心湖也跟着泛起波澜。
“感觉到了吗？”
紫烟凑到媚儿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吹得媚儿耳廓发红，“这便是九阳玄体的妙处，阳气越是充沛，越需阴柔之力调和，就像干柴遇了烈火，总得有那点星火引着，才能燃得恰到好处。”
媚儿的呼吸渐渐急促，指尖的颤抖慢慢平息，多了几分试探的轻柔。
她的眼神从躲闪变得朦胧，目光落在林舟紧绷的轮廓上，像是被磁石吸引，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微微前倾，衣襟边缘轻蹭着林舟的腰侧，那点柔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微微弓起背，像被春风拂过的枝芽，不自觉地舒展。
紫烟见状，轻笑着松开手，转而抚上林舟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的唇角：“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怯懦，做起事来倒不含糊。
你且受着，我去去就回。”
她起身时，纱裙滑落的弧度像流动的云，露出的一截莹白小腿在灯影里若隐若现，裙摆扫过榻边的琉璃灯，灯影晃动，将她的身影投在墙上，如同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屏风后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夹杂着玉瓶轻碰的脆响，像一串被风吹动的风铃。
屋里只剩下林舟和媚儿，空气仿佛凝成了实质，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静静流淌。
媚儿的指尖还停留在原处，眼神里带着点不知所措，身体却诚实地倾靠着，衣襟下的柔软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林舟的胳膊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湖面泛起的涟漪。
“媚儿师妹……”林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未干的清露气息，像是雨后初绽的花苞，清新中藏着点勾人的甜。
媚儿被他叫得一颤，抬起头，眼里水光潋滟：“我、我……”她想说什么，却被林舟突然的动作打断。
林舟不知哪来的力气，轻轻翻身将她带得靠近些。
狐裘被压得蓬松，绒毛沾了两人一身。
媚儿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扶他，指尖却触到一片温热的坚实，让她浑身一软，原本想说的话都化作了细碎的轻吟，像被风吹动的花瓣，轻盈而柔软。
“刚才不是很大胆吗？”
林舟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能清晰地看到她颤动的睫毛，还有那因紧张而微微张开的红唇，像含着晨露的花瓣。
媚儿的脸颊更红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委屈的柔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反而更让人移不开眼。
她没有再动，只是轻轻咬着唇，任由林舟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间，带着阳刚的暖意，引得她浑身轻颤，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林舟的衣袖，像抓住了浮木的旅人。
林舟的气息越来越近，落在她的耳廓、颈窝，带着点试探的温热，像春日暖阳缓缓洒落。
媚儿的呼吸渐渐乱了，身体也跟着微微战栗，像被阳光晒得快要融化的雪，带着点期待，又有些许不安。
就在这时，屏风后传来紫烟的轻笑：“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这小家伙倒是无师自通。”
林舟抬眼望去，只见紫烟换了身半透明的红纱裙，裙摆轻曳，走动间隐约能看到裙摆下的莹白。
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个白玉碗，碗里盛着淡粉色的液体，散发着奇异的甜香，像花蜜混着晨露。
“这是‘合欢露’，用百种阴寒灵花炼制，最能调和你的阳气。”
紫烟走到榻边，用银勺舀了一勺，递到林舟嘴边，“来，尝尝。”
林舟刚想张口，却被紫烟突然倾身的动作引得一怔。
她含住银勺，俯下身靠近他，将那淡粉色的液体轻轻渡了过来。
甜香混着她唇齿间的清冽气息，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丹田，与那里奔腾的阳气交织在一起，既舒服又带着点酥麻的痒意，像清泉汇入暖流，和谐而温润。
“怎么样？”
紫烟退开些许，鼻尖轻蹭着他的鼻尖，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林舟还没来得及回应，便感觉媚儿在身侧轻轻动了动，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勾着他的腰侧，带着点笨拙的依赖。
那清凉的气流在体内流转，与阳气交织出奇异的暖意，让他忍不住侧过身，气息落在媚儿的发顶，带着安抚的温柔。
紫烟在一旁看着，手里把玩着银勺，眼神里的笑意愈发浓郁。
她伸出脚，轻轻蹭了蹭林舟的小腿，红纱裙下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脚尖在他腿根处若有似无地轻点，像是在琴弦上拨弄，引得他心尖发痒。
林舟被这动静分了神，气息落在媚儿颈间的力道也重了些。
媚儿的身体猛地绷紧，又很快放松下来，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吟，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在合欢露的催化下，与自己的阳气悄然交织，两股力量缠绵不休，既像是在温柔相拥，又像是在低语倾诉，最后化作更精纯的灵力，在彼此体内缓缓流淌，滋养着西肢百骸。
红纱裙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与粉色衣襟、粗布短打堆在一起，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花海。
琉璃灯的光线透过薄纱，将三人依偎的身影映在墙上，忽明忽暗，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轻呼和呼吸，像是一首没有歌词的歌谣，温柔而绵长。
林舟感觉自己像是在温暖的浪潮中起伏，时而被柔软的浪包裹，时而被和煦的风轻抚，体内的阳气源源不断，却丝毫不见枯竭，反而越来越沉稳，像是有永远燃不尽的星火在静静燃烧。
他低头看着媚儿泛红的脸颊，还有紫烟朦胧的眼波，突然明白了九阳玄体的真正妙处——它不仅仅是相辅相成的根基，更是能与阴柔灵力共生的暖阳，既能照亮前路，也能温暖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琉璃灯的光线愈发柔和，将屋里的一切都染上暧昧的粉色。
媚儿己经累得闭上了眼，蜷缩在林舟身侧，像只温顺的小猫，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呼吸均匀而安稳。
紫烟靠在软榻边，手里把玩着林舟的一缕头发，眼神里带着满足的慵懒。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印记，红得像是初春绽放的花。
“没想到你这小家伙，倒是比那些自诩天才的内门弟子更懂分寸。”
紫烟轻笑，声音带着点沙哑，“媚儿这丫头的寒毒，怕是去了大半。”
林舟的手臂还环着媚儿，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和均匀的呼吸。
他看向紫烟，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媚意，多了几分真实的慵懒，像午后晒着太阳的猫。
“师姐过奖了。”
林舟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带着未尽的余韵。
“可不是过奖。”
紫烟转过身，气息落在他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甜香，“再过几日，便是宗门的‘采阳节’，到时候各峰的师姐师妹们都会来主峰，若是让她们知道你这九阳玄体……”她故意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怕是要把你当成宝贝抢呢。”
林舟的心猛地一跳，想起苏婉儿那带着期待的眼神，还有平日里见到的那些形形***的女弟子，体内的阳气似乎又开始悄然涌动，像初春的嫩芽，渴望着更多的雨露。
紫烟看出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指尖在他胸口轻轻一点：“怎么？
这就开始心猿意马了？”
林舟的脸颊有些发烫，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院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苏婉儿怯生生的声音：“紫烟师姐，媚儿师妹，我……我来送些灵果……”紫烟和林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紫烟扬声道：“进来吧，门没锁。”
门被轻轻推开，苏婉儿提着个篮子走了进来，看到软榻上的情景，脸颊瞬间红透，手里的篮子差点脱手，灵果滚动的轻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她的眼神落在林舟身上，带着点惊讶，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羡慕，像看到了藏在叶间的花。
紫烟轻笑一声，对她招了招手：“过来，正好，让这小家伙也给你看看。”
苏婉儿的脚步顿了顿，看了看睡在林舟身侧的媚儿，又看了看紫烟含笑的眼神，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提着篮子，一步步走了过来。
篮子里的灵果散发着清甜的香气，混着屋里未散的暖香，形成一种更温润的气息，像雨后的果园，清新而诱人。
琉璃灯的光线落在苏婉儿泛红的脸颊上，她的眼神躲闪着，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向林舟，像是藏着无数的心事。
林舟看着她，体内的阳气再次苏醒，像期待着春风的花，悄然舒展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