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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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早晨,勤劳朴实的农民,起得特别早,哪怕是临产的孕妇——苏也辰的妈妈,身材妙娇尔,挺着大肚子,尤为扎眼。

她仍忙着家务,“啊!

快叫妈!”

妈妈痛苦地叫着不远处的小姑。

“咋了,大嫂?”

见苏也辰母亲一脸痛苦,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慌了神的小姑,急忙过来搀扶。

“肚子疼的紧,估计要生了。”

妈妈己疼得不能自己。

“妈!

妈!”

小姑大声疾呼着奶奶,闻声赶过来的奶奶赶忙安抚妈妈:”大儿媳妇呀,听妈说,先吸气,再慢慢吐出来…。

““妈,疼、太疼了…”苏也辰母亲用无助眼神求助奶奶。

“听话孩子,妈也是这样过来的。”

苏也辰母亲紧紧地抓住奶奶的手,泪水、汗水不住地流。

“你们还傻站着干啥,快去烧水,多烧,还有快去叫你爸,找车去接产婆,快去啊!”

奶奶情急之中不忘为生产做准备,两个小姑姑得令似的忙起来。

苏也辰的出生打破了宁静的早晨,在妈妈声嘶力竭地叫喊声、伴着产婆的指挥、鼓励中,哇!

哇!

一声声洪亮的啼哭声,终于与亲人们见面了。

“恭喜呀苏大哥!

是个大孙子!

产婆怀抱着小生命,兴冲冲地去爷爷那里讨赏。

焦急等待的爷爷,听到产婆报喜立刻喜笑颜开。

“是孙子吗!”

爷爷快步走到产婆跟前确认。

“恭喜呀,是个大胖小子!”

产婆再次道喜。

爷爷赶忙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到她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生命,爷爷激动地说:“我们家后继有人啦!”

爷爷细细端详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大孙子,大孙子…。”

苏也辰爸爸急忙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激动地说“我有儿子啦!”

两个姑姑也凑过来,跷起脚,嘴里不停地逗着:叫姑姑…。”

全家都沉浸在添丁的喜悦里。

这段时间家里忙的不可开交,照顾着大人又要照顾小的,刚刚平静下来。

“爸,给你孙子起个名吧!”

爸爸请爷爷为孩子赐名。

爷爷是一家之主,又读过书,这个使命自然落在他的身上,“早晨7点58生的,辰时。”

爷爷望着窗外,嘴里自言自语道。

全家人的目光聚集在爷爷身上,而他却心无旁骛,细细思量着,此时心里,只需一个承载这个家族未来的名字.屋里安静异常,生怕打扰到爷爷。

一旁的奶奶仿佛是个维持秩序的警察,年纪尚轻的小姑刚开口讲些什么,奶奶立刻用手指了一下,伴着一个严厉的眼神。

在全家期待中,爷爷戴上老花镜,从上衣衬衫口袋里抽出笔,缓缓地写起来,端详片刻,才如释重负地开口道”也辰,苏也辰“。

爷爷将纸递给奶奶,急不可待的二姑、小姑,立刻凑了过去;爸爸坐在原地,低着头,傻笑着,小叔刚开始稳得住、伸长脖子向那张纸张望,后来索性凑过去,到底是哪几个字,啥名?

这个“也”字,取中国传统文化中,文字组成不可或缺之义内敛于心,外放了无形;“辰”嘛,就是他的生辰。

爷爷逐字解析着。

奶奶才缓缓开口:“苏也辰,叫着咋这么沉闷呢?”

“妈,主要讲内涵,爸不是说了家,内敛和外放嘛。”

二姑照着那双大眼睛,煞有其事地说着。

“妈挺好,我小侄子叫书生气点儿的名字,好!

日后学习好,咱家要出大学生啦!”

小叔神气地说,好像这一切都会成真的。

“好好,都向着你爸。”

奶奶瞪了这几个没良心的,又继续说:“大孙子,就叫苏也辰 。

俺孙子,不管叫啥,都有出息。”

奶奶一脸无容质疑的神情。

这为孙子取名字,算是上了完美的句号。

多年以后,苏也辰才知道,小叔因他受了委屈,并且有生之年第一次看爷爷奔跑,而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爸!

爸!

小姑边跑边叫着远处的爷爷。

“咋地啦?

跑啥?”

爷爷首首地盯着渐近地小姑。

“大嫂、大嫂,快生啦!

妈叫找你找车,接·····接产婆······小姑一只手叉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老大,快去老张家借车,就说我让的!”

爷爷安排道。

“哎!”

爸爸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儿地去借车。

“爸,我们赶紧回去吧。”

小叔和爷爷说完,转身就要走。

爷爷拦住小叔说道:“你看着瓜地,卖瓜。”

小叔祈求地看着爷爷道:“爸别捣乱,好好卖瓜。

爷爷打断小叔的话,小叔失望地站在了原地。

“咱们回家,”爷爷叫着小姑,而小叔伸长脖子向着家的方向张望。

爷爷先是迈着步子往家赶,估计是觉得太慢了,就突然放开腿,跑了起来。

别说你爷爷跑得挺快,多年以后小叔和我说,你小姑被落下老远。

那如果是我,就调个个儿。

小叔自信说到这事,苏也辰觉得那估计会挨打,敢跑到爷爷前面,小叔这是考虑不周全。

爷爷奶奶住的这套房子,有必要介绍一下。

老房子在村子的最北边,背靠树林,前庭开阔,视野极佳。

两间土坯房,北方俗称两间房,东侧是仓房,据爷爷说:当年走南闯北时,仓房里堆满了米、自行车、酒、糖茶...都有。

估计那时,爷爷意气风发,在村子里,见多识广的风云人物,奶奶说苏家能过好,有她的功劳因为她顾家,整个村子院落最长,前后是种菜的大园子。

奶奶说的不虚,这一排房子长度,足有二十米,是可见院落的长度。

正是有这两位老人,才有了苏家的,日后开枝散叶常听南方人说:你们北方在室外撒尿,都要用小棍敲。

这个,有点夸张啦!

而小孩在寒冷的冬天,真的不想离开这温暖的被窝。

苏也辰仍然赖在被窝里,谁叫都不起来,咯咯地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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