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南巡带回个江湖女子

太子南巡带回个江湖女子

作者: 我是卫霞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我是卫霞的《太子南巡带回个江湖女子》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主角姜元朝,康良娣,云凰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大女主,白月光,爽文,古代小说《太子南巡带回个江湖女》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我是卫霞”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57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5 22:31:0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太子南巡带回个江湖女

2025-08-06 00:04:13

太子南巡带回个江湖女子。闹着要给她名分时,

满京城都在等着看我这个准太子妃如何争风吃醋。可笑。他们以为我出身商贾,

便满身铜臭的无知小人。却不知,真正聪明的女人,从不会把心思浪费在争宠上。我要的,

是日后母仪天下的地位。是凤冠上那颗最亮的东珠。至于太子心里装的是谁。呵,

那与我何干?01红烛高烧,我在喜房中空坐到三更,方见太子遣了个小黄门来传话。

殿下口谕,请太子妃早些安置,不必再等。那小黄门细声细气,吓得头也不敢抬,

生怕我发落。我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一旁胡嬷嬷便将几锭银子塞到他手中。

侍女们上前为我卸下朱冠,胡嬷嬷欲言又止。我摆了摆手:备水吧,我乏了。太子不来,

原在我的意料之中。今日大婚,连笑脸都未曾露一个,就连拜堂时也神不守舍。

待席间帝后离去,他便连样子都不肯做,直奔西苑而去。

生怕那位心尖尖上的云昭训受了委屈。我褪下繁复的嫁衣,浸入温热香汤,长舒一口气。

往后比这还难熬的日子还多的是,何必逞一时之能。第二日辰时二刻,车马已在东苑外候着。

太子还是不见踪影,只让昨夜的小黄门传话,各自在宫中会面即可。车帘微动,晨光透入,

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东华门。马车方至下马碑处,便见一位身着绛紫袍服的内侍静立等候。

见车驾停稳,那内侍疾步上前,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大礼。奴才海顺儿,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陛下特命奴婢在此恭候,引娘娘往太极殿觐见。一路上,他看似在闲谈,

言语间却抛出许多有用的事。陛下今日兴致甚好,特命御膳房备了您爱吃的关中菜式,

如今正与皇后娘娘下棋呢。我心头雪亮,明白这两日种种,顺了上位的心意,

所以便给我些甜头。也是在告诫我。安分守己,自有圣眷。若生事端,也逃不过天家耳目。

02殿内龙涎香袅袅。我入内时,帝后正在紫檀木棋盘前对弈。我敛衽跪于一旁,屏息静候。

棋子落盘的脆响在殿内格外清晰,黑子步步紧逼,白子渐入绝境。半晌,

皇后忽然将手中白子掷回棋罐,凤眸微转。陛下又赢了。陛下执黑子长笑。棋局未终,

梓潼怎知输赢?皇后指尖轻点棋盘。臣妾已是穷途末路。再走下去,怕是要跳崖了。

陛下闻言大笑,忽从棋罐中取出一枚白子,落在边角一处。原本死局的白棋,瞬间豁然开朗。

耐得住性子,方能向死而生。我心里微微一颤。这哪里是在说棋,

分明是在敲打我这个新妇。起来吧。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跪了小半个时辰,

双膝早已麻木。我借着胡嬷嬷的搀扶起身,规规矩矩行了大礼。儿臣恭请父皇母后圣安。

皇后抬了抬手。好孩子,怎地这般实诚?来了也不通传,平白跪了这么久。

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痛,我却笑得温婉。父皇母后手谈正酣,儿臣岂敢惊扰。

方才静候时,儿臣正默诵《金刚经》,愿以此清净之心,祈我朝国祚永固,

父皇母后圣体康泰,福泽绵长。我端然而立,说得不卑不亢。果然见皇后凤眸微亮,

天子也露出赞许之色。这才是东宫正妃的气度!正说话间,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珠帘晃动,但见姜元朝身着暗纹蓝色锦袍,头戴七星珠冠,步履生风地踏入殿中。

他面容冷峻如霜,连眼角余光都不曾扫过我,径直向御前行礼。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皇后见爱子到来,眼中顿时漾起真切的笑意。你这孩子,公务再忙也该有个分寸。

春儿都候了多时了,新婚燕尔的,岂有让新妇独守的道理?

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昨夜去了西苑,皇后却偏说是公务缠身。储君辅政,自当以天下为先,

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这母子俩一唱一和,倒把话说得漂亮。姜元朝这才斜睨我一眼。

公务繁忙,一时忘了时辰。太子妃不会怪孤吧?我盈盈一拜。殿下心系社稷,

臣妾身为您的妻子,自当体谅。我轻轻在妻子二字停留。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猛地别过脸去。这般作态,分明是要当着帝后的面给我难堪。我适时垂手,羽睫轻颤,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委屈。最后还是陛下开口安抚。好了,这几日无甚要紧政务,

太子就带着春儿熟悉熟悉东宫。新婚夫妇,总要培养些情分。有了陛下发话,

姜元朝就算再不喜,也只能梗着脖子应了。赐膳。海大伴轻击双掌,

十二名宫女鱼贯而入,手捧鎏金食盒。不多时,案几上已摆开三十六道精致小菜并果子。

色泽亮丽,还冒着热腾腾的饭香。每上一道,海大伴便念一道名字。我随姜元朝落座下首。

他避我如蛇蝎,将身子歪向一侧,恨不得在两人之间划出楚河汉界。我佯装不觉,

稍稍挪动坐垫,离他更远了些,倒惹得他侧目。用膳时,帝后不时问些家常,不至于冷场。

我一一作答,并出各地风貌。听得陛下拈须赞许。姜元朝全程绷着脸,饭也没吃几口,

如坐针毡。膳毕,帝后赏下诸多珍宝。皇家之物,自然是一匹万金,有价无市。临别时,

皇后热络地执起我的手。好孩子,如今你身居高位,更要谨言慎行。

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姜元朝。若受了委屈,尽管来寻本宫。我恭顺应下,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番话明着是给我撑腰,暗里却是告诫。正妃要有正妃的气度,

莫要与其他侍妾一般见识。若是云凰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自有上位做主,轮不着我管教。

退出殿门时,我故意走得慢些,刚好听到皇后低声对姜元朝说。你也是,

好歹给她些体面...呵。明着是为我撑腰,实际还是为自己的好儿子撑腰。出了太极殿,

姜元朝走得极快。步履生风,似乎刻意要甩掉我。我不紧不慢,始终距离他一步之遥,

跟在他身后。行至下马碑处,他猛地转身要上马,这才发现我竟一直跟在身后。

你怎的走得这样快?话一出口,他似觉失态,立刻绷紧了面容,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

孤还有事先行,太子妃自行回去吧。我微微仰首,晨光正好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这个角度望去,俊朗中又透着天家的威仪。我福了福身,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回殿下,臣妾幼时随父亲行商,曾翻越雪山,横渡怒江。这点路程,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面容微愣,须臾轻哼一声,打马离开。03第三日清晨,姜元朝便差人送来了牙牌。

东宫的牙牌是一对龙凤玉珏,太子和太子妃各执一半。有了凤珏,

东宫的内务才算真正到了我手里。大婚当日,姜元朝就迫不及待下了命令,

免去云昭训晨昏定省之礼。东宫女眷不多,除了我这个正妃和云凰这个四品昭训。

还有两位末等奉仪,都是皇后早些年赏的。二人规规矩矩行了大礼,瞧着倒是本分。

其余没品级的侍妾,是没有资格来请安的。我还是让胡嬷嬷安排好礼物,将她们一一犒赏。

东宫上下,就连恭房的末等奴才,都得了我新赏赐的衣物。到了月底扎账,

双儿捧着账册足足念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八宝攒珠十五对,二百两。绿萼梅二十盆,五十两。

点翠头面两副,五百两。丫鬟婆子及黄门小厮的各色袄子,三百二十件,一千三百两。

......胡嬷嬷忍不住咋舌。阿弥陀佛,果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老奴瞧着都心疼。

我抿了口今年新贡的峨蕊,不紧不慢道。若有回报,付出这些便值得。李家虽然阔绰,

我却没打算做散财童子。这些银钱花在明处,既博了贤名,又让东宫上下都记着我的好。

最重要的是,传到帝后耳中,只会觉得这个商贾之女懂事。不结党、不营私,

连娘家子弟的官职都不曾求一个。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也不过是改善了东宫的待遇,

讨一个夫君的另眼相待罢了。这不,未及月中,帝后的赏赐便如流水般送入东宫。这般阵仗,

便是要告诉满朝朱紫。纵是商贾之女,既入了东宫,便是天家认可的太子妃。一时间,

各世家递来的帖子堆满了案几。我细细筛选,只赴了几户清贵人家的约。宴席上,

我既不刻意卖弄见识,也不故作谦卑。谈及西域风物时,只说些趣闻;说到江南景致,

也不过略提几句。偏偏这般从容气度,倒让那些贵妇们听得入了神。回去的路上,

胡嬷嬷露出笑意。老奴在宫中二十余年,见过太多虚与委蛇的场面。今日这些夫人小姐,

倒像是真心钦佩娘娘。我望着轿帘外掠过的朱墙,轻声道。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不过都是迎来送往的手段罢了。当不得真。马车驾入东宫时,已到酉时。太阳还未落西山,

炙烤在青石板上。我正倚在软枕上小憩,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抽鞭子的声音。驾!拉车的骏马骤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车厢剧烈颠簸,

我险些摔出座位,幸而胡嬷嬷和双儿死死拽住我的衣袖。爽朗的笑声穿透车帘。哈哈,

姜元朝,你输了!我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正看见云凰一袭红衣策马而来。

她手中的马鞭在日光下泛起光亮,方才那惊马一鞭正是出自她手。04姜元朝紧随其后,

声音爽朗。许久未练,生疏了,孤认输。待走近,见我站在马车旁,眉头立刻拧成了结。

你怎么在这!我尚未答话,云凰已扬起下巴。你就是太子妃吧?姜元朝说过,

我不用给你行礼。我望着她因得意而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有趣。

见惯了后宅不见血的厮杀。这般莽撞的挑衅,倒像是市井泼妇用的手段。

妹妹可真是...天真烂漫。我刻意停顿,画风陡然一转。只是妹妹可知,

东宫纵马是僭越之罪?今日你这一鞭,明日御史台的折子就会递到御前。云凰闻言,

一张俏脸陡然变得通红,手中马鞭都快捏到变形。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姜元朝说了,

在这东宫,我想怎样便怎样!我扶了扶耳边并不存在的碎发,温声道。妹妹误会了,

殿下疼爱你,自然千好万好,只是储君言行关乎国本,若因私情坏了规矩...够了!

姜元朝厉声打断。李宜春,你未免管得太宽了。我垂眸浅笑,福了福身。

是妾身僭越了。马车受了惊吓,我便步行回了东院。身后,

两道灼热的目光似乎要穿透我的脊背。不出我所言,

次日御史台的弹劾便如雪花般飞上御书案。更有甚者,

将云凰平日纵马毁损民田、践踏御赐花木的账目都列得清清楚楚。一个月来,

光毁坏的绿植便值一千二百两。陛下震怒,罕见地发了脾气。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姜元朝训斥了一番,意味深长地告诫姜元朝,莫要乱了东宫的规矩。

明白人都知晓这是太子纵容云凰闹得太过。云凰却咋咋呼呼便闹到了我这里。李宜春,

你给我出来!瓷器脆裂的声音传来,我搁下笔,就见云凰叉着腰站在庭院中央。

绯色的裙摆沾着泥点子,活像只炸了毛的鹌鹑。枉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原来背地里尽使一些下作手段!我慢条斯理地站在门口。妹妹这是失心疯了?

她气得直跺脚,发间朱钗都快掉了。你少装蒜!明日你就去跟那些老匹夫说清楚,

骑马射箭都是我干的,要杀要剐尽管来找本姑娘,跟姜元朝无关!

我瞧着她急得泛红的鼻尖,忽然觉得好笑。这姑娘怕是连御史台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妹妹小声些。我作势往院墙外张望。仔细让老匹夫们听见,又要参殿下一本。

云凰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慌忙捂住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确认四下无人后,

才松开手,压低声音威胁道。你、你要是不照办,我就骑马把你这儿踏平!

05我笑了一声,不答话,转身进了屋子。李宜春,你别跑!云凰气急败坏地追进内室,

声音又提高了些。你这个没人要的女人,尽会使诡计,许昶说的没错,

京城的女人都是大王花,又坏又臭。我被她的语气逗笑。许昶是谁?许昶是我哥们,

那可是白崛山上的大当家...说到一半,她瞬间反应过来,警惕地看着我。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摩挲着食指上的玛瑙戒,好整以暇。原来是贼匪头子啊。

你想怎么样!她声音骤然提高,像只被捏住后颈的猫儿。我警告你,别动什么坏心思,

不然我就把你这张漂亮的脸打成猪头。我抬眸看她。你可知那些御史为何只参殿下,

不参你?她仰起头,傲然道。当然是怕我一脚踩得他们魂归西天。错。

因为你不过是个由头。他们要的是殿下的错处,至于这错处是你还是旁人,并无分别。

你本身,便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你放屁!她声音发颤,却已失了底气。放肆!

胡嬷嬷上前一步还想训斥,被我的眼神劝退。云姑娘,我知道你是至纯至性之人,

所以无意与你为难。你不拘洒脱,自由人间,却忘了这里是东宫。你的一言一行,

一举一动,都有人要替你周全,甚至是...献出生命。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并未胡说,你仔细想想,你打马游街时跟在你身后的小厮,还是同一个人吗?

她眼中逐渐出现震惊,踉跄后退。我继续道:是因为,

这些人都替你的狂悖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殿下是储君,一人之下,可你大概不知道,

像殿下这样的皇子,宫中还有好几位。三皇子今年十四,却已是远近闻名的贤王,

五皇子虽然年幼,生母却是陛下新宠,这些人,可都虎视眈眈等着殿下的错处呢。

我点到为止,并不多说。她不过是被姜元朝推着向前的木偶。真正的博弈,

从来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是夜,快要安置时,姜元朝忽然来了。他面如寒霜,劈头便问。

你跟阿凰说什么了?我披衣起身,对上他情绪翻涌的眼。臣妾不过说了句实话,

若有半句妄言,殿下尽管治臣妾的罪。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李宜春,别妄想猜测孤的心思。我与阿凰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掺和,管好你自己。

我静静望着他暴起青筋的手背,忽然觉得可笑。南安门到东院隔了三道宫墙,

云凰便是再猖狂,也从未将马骑到外殿招摇。纵马是真,可这其中,

未必没有他姜元朝的手笔。我抽回手,淡淡道。妾身乏了,殿下可要留宿?

我这副不咸不淡的做派,倒让姜元朝说不出话。广袖一甩,急匆匆来,又匆匆走。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我只觉得讽刺。这世上的情爱,越是张扬,越是虚妄。

姜元朝对云凰的纵容,与其说是情深不渝,不如说是做给陛下看的一场戏。

那是天子和储君的博弈。我与云凰,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落在何处,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

06云凰头一次来请安时,在门槛外磨蹭了半盏茶的时间。绣鞋尖在青砖上划来划去,

扭捏着不肯进门。我看着厅外纠结的身影,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外头的人是谁?

怎么还不进来?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箭步窜进来。谁、谁不敢进了!

我是来请安的,又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搁下茶盏,

目光从她乱蓬蓬的发髻扫到歪斜的腰带。这怕是连梳妆都顾不上,就被人催着来了。哦?

本宫倒是不知,谁家侍妾这个时辰才来请安。她耳根霎时红了,却还梗着脖子。

我..我是怕你起迟了,好叫我空等。胡嬷嬷在一旁冷笑。

我们娘娘可没云昭训这么清闲,每日不到卯时便要起身了。我抬手示意,不经意问她。

是谁提点你来请安的?我可不认为她有这么高的觉悟。云凰看了眼身边低眉顺眼的丫鬟。

是我自己,怎么着,不欢迎我走好了!话毕,草草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才注意到下首来请安的两个奉仪,瞪圆眼睛道。你们是谁?

两位奉仪端庄起身,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婢妾牛奉仪。婢妾马奉仪。

你们...也是姜元朝的女人?牛、马二人含羞点头。云凰手里的帕子快要被绞碎,

一张俏脸青了又白。他明明说过...只有我一个人...咳咳。

我虚掩住帕子咳了两声。殿下身为储君,富有四海,又岂会唯你一人守身。

牛、马二人看着云凰恍惚的脸,脸上闪过一丝快意。婢妾从十三岁就跟在殿下身边,

至今都七年了。才说呢,殿下原先夜读时,最喜婢妾就在旁边红袖添香。二人你一言,

我一语,火上浇油。绣鞋绊倒椅腿,在白玉方砖上发出刺耳声响。曾经盛满傲气的眼睛,

此刻只剩空洞。倏然,她竟转身跌跌撞撞跑了。牛、马二人忍不住笑出声。

就见不得她那轻狂样。就是就是。我放下茶杯,当啷一声。今日之事,

本宫不希望传到殿下耳中,尔等可记住了。二人即刻噤若寒蝉。散了之后,

胡嬷嬷忧心忡忡凑过来。若是太子又来替她出头,可怎么是好。

我捻着一缕发丝在指尖打转。她不会告诉姜元朝的。一个毫无心计的傻女人。

看似被骄纵,实则每一步都落入那人精确的算计中。让她早些认清楚也好。毕竟,

这新人可马上就要来了。07北疆战报频传时,赐婚良娣的圣旨也下来了。云凰听闻消息后,

将寝殿内的玉玩珍馐砸了个稀巴烂。任姜元朝关起门来怎么哄,都不肯轻易罢休。

二人争执起来,竟然把姜元朝脸上挠出道印子。听闻第二日上朝,姜元朝还特意抹了粉遮盖,

生怕第二日上朝时被发现端倪。听闻皇后可是费了好大的劲,

才说动陛下将康元帅之女封为太子良娣。这些年圣上有意抬商贾,扶寒门。皇后颇为识大体,

除却塞了牛、马二妾。母家的女儿竟一个不用。这份安分的心,

倒换得了姜元朝太子之位的稳固。康良娣入东宫前日,皇后将姜元朝叫去,

关起门来好一顿训斥。都不用刻意打听。左不过是让姜元朝给新来的康良娣一些体面。

人家那爹爹,现在可是为国效力呢。大婚那日,康良娣一袭绛红嫁衣从西门入府。

虽不及正妃仪制,可帝后赏赐的珊瑚树、夜明珠,件件都是稀世珍品。姜元朝板着脸行完礼,

到底还是在皇后派来的嬷嬷注视下,踏入了新房。第二日嬷嬷去检查时,

果真见了一方染血的白帕子。皇后身边的嬷嬷喜不自胜,特意命人晾晒在最显眼处。

请安的时辰还未到,双儿匆匆来报,说云凰收拾了包袱要出宫。

双儿喝了口茶便绘声绘色学起来。姜元朝知道云凰要走,急得提腿就要赶过去。

却被一袭绛红衣裙的康良娣拦住了。康良娣声音柔得像江南春雨,

手却牢牢攥着姜元朝的衣袖。殿下莫慌,云妹妹没有路引,能去哪儿呢?您这般着急,

反倒惯得她越不知轻重了,来日若闯出祸事,可怎么好?姜元朝脚步一顿,

半晌竟真的冷声吩咐。去告诉云凰,既入了东宫,生死都是天家的人。若再闹,

便送去冷宫思过。胡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康良娣好厉害的手段。我轻笑一声。

沉浸在权力中的后宅女子,言语便是机锋。姜元朝的儿女情长,在权势面前,

终究要退一射之地。正说话间,下人来报,说康良娣来请安了。花厅内,牛、马二妾在座。

右侧坐着个穿绛红色绣云纹的娇俏女子。康元帅身高八尺,雄武伟岸。

生出的女儿倒像一株精心栽培的芍药。康良娣见我来了,丝毫不生分,

上前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早听闻姐姐天姿国色,男人见了都忍不住酥倒,

今日可算见到了。有趣。这是在说我打扮这般艳丽,却连太子的衣角都没挨到吗?

我不动声色抽回胳膊,笑容不减。妹妹谬赞了,倒是妹妹这嗓音如黄莺出谷。

——可惜长了张搬弄是非的嘴。我顺势坐下,好整以暇看着她。

双儿机灵地将蒲团放在我脚下。她面色一僵,竟然愣住了。她以为打听到我逆来顺受,

不受宠爱。可我容忍姜元朝,是因为他是我上峰。不讨好他,我凤袍加身的美梦便实现不了。

你康良娣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我的乔?一贯察言观色的马奉仪玩笑着提醒。

康姐姐若再不请安,便让婢妾来吧,娘娘随意赏些身上的首饰,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品了。

我放下茶杯,指着她笑道。真真是你会说话,原是惦记本宫身上的东西,

看上哪样尽管开口,本宫私库里多得是。马奉仪笑道。娘娘心疼婢妾,是婢妾的福分,

只是无功不受禄,婢妾可不敢托大。我与马奉仪一左一右,说得康良娣脸色越来越难看。

康良娣草草福了福身,却非跪拜大礼。早听闻姐姐家中殷实,今儿我可算见到了,

姐姐既然慷慨,可容妹妹自己选一样?当然可以。那...她眼神一转,

笑容更深。我要这根凤簪,如何?我脸色微变,她却更加得意。这凤簪乃太子妃专属,

她一个良娣还敢肖想?我缓缓取下凤簪,放在手中把玩,在她期待的目光中,

又重新簪回发间。妹妹年纪小,怕是不知道规矩。我扶了扶鬓角。这物件,

可不是什么人都戴得起的。康良娣脸色由红转青,正要发作,却听屋外一声怒号。

那个叫什么康盈盈的鸟人,给姑奶奶我出来!08众人望去,

正看见云凰站在厅外院落中央。一手叉腰,一手攥着根马鞭,正指着康良娣破口大骂。

你这个长舌妇,敢不敢出来和姑奶奶过两招!康良娣脸色霎时铁青,绢帕掩唇道。

姐姐治家当真宽厚,竟纵得下人这般放肆。我缓步踱至廊下,

看着几个侍女手忙脚乱地拦着云凰。她发髻松散,一个甩手就将两个婢女掀翻在地。

领事慌忙跪地求饶。启禀娘娘,云昭训非要闯进来,我等实在拦不下。我缓缓起身,

搭在胡嬷嬷的手背上,不紧不慢道。康妹妹有所不知,殿下早有口谕,

云昭训在东宫可来去自如。话音未落,云凰已如离弦之箭冲了过来。她身形矫健,

一个箭步就蹿到康良娣跟前,照着心窝就是一拳。啊!康良娣惨叫一声,

踉跄着倒退数步。精心描画的芙蓉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凰一个猛扑按倒在地。

云凰骑在康良娣身上,左右开弓就是两记耳光。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康良娣的珠钗散了一地,精心梳妆的云鬓也乱成了鸡窝。她挣扎着要起身,

却被云凰死死按住。两个女人在地上扭作一团,绛红与素白的衣裙纠缠在一起,

活像两只打架的猫儿。康良娣在挨了第三下后终于爆发。她一个鹞子翻身,

竟反将云凰压在身下。贱人!我父亲是北疆元帅,你也配动我?云凰从前闯荡江湖,

多得是下三滥手段,张嘴就咬住康良娣的手腕。两人顿时又扭打在一起。从廊下滚到花丛,

所过之处花折枝断,尘土飞扬。反了!反了!我这才出声。快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房门被猛地推开,姜元朝带着一身寒意闯了进来。我还未来得及起身,

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李宜春!你就是这么管家的吗!左脸火辣辣地疼。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殿下给了云昭训特权,臣妾不敢拦。你!

他气得发抖:商贾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面。我捂着脸,忽而笑了。是啊,商贾之女。

可就是这样的商贾之家,上个月刚捐了万两白银和几千担粮食。就是这样的李家,

以东宫太子名义,在各地广开慈恩堂,收留孤寡。姜元朝脸色变了变。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五年前南陵疫区,有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三天三夜没合眼地帮忙分发汤药。

有位蒙面公子夸她勇敢,还夸她绣着竹青的护腕很别致。我缓缓卷起衣袖,

露出中衣上那抹青竹绣纹。五年过去,竹叶依旧翠绿如新,

针脚细密得仿佛还能闻到当年南陵的草药香。姜元朝猛地退后一步,撞上了身后的案几。

茶盏翻倒,泼湿了他华贵的衣袍。那姑娘...是你?重要吗?我苦笑,再抬眼时,

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在殿下心里,我永远是那个破坏你和云凰的恶人。不!

他急急上前一步,又猛地顿住。那双总是盛满厌弃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慌乱。

孤从未...从未什么?我打断他。

从未想过当年那个笨拙地为您包扎伤口的姑娘,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转身走向桌案,

取出早已备好的奏折,转身不去看他。是臣妾来错了时候,殿下走吧,臣妾会自请下堂的。

不行!他一把夺过奏折。屋内陷入死寂。良久,才听他艰涩的声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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