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门推开的那一刻，我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莫晚红着眼睛，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正坐在我的床上。血迹斑斑的床单，散发着腥甜的味道。"小暖，我……我来不及去医院了。
"她哭着说。我愣在门口，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江城慌慌张张地从阳台走出来，
手里还拿着毛巾。"你怎么回来了？"他看到我，脸色瞬间煞白。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1三十六小时前，我还在图书馆准备期末考试。江城发来消息说要陪朋友去医院，
晚上不能陪我吃饭了。我没有多想，回了句"好的，注意安全"。莫晚那几天总说肚子疼，
我还傻傻地给她买了胃药。她穿着宽松的卫衣，说是最近胖了。我信了。谁能想到，
我的室友已经怀孕八个月，而孩子的父亲，就是我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现在回想起来，
线索其实很明显。莫晚最近几个月经常半夜出去，说是去便利店买零食。江城总是借口有事，
减少了和我见面的次数。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推开宿舍门的那一刻，
听见了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婴儿的哭声，混杂着莫晚痛苦的呻吟。我的床上，
一片狼藉。血迹染红了我最喜欢的蓝色床单，那是妈妈给我买的。莫晚瘫坐在床上，
怀里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东西。江城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小暖......"莫晚看到我，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回来了。
"江城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我站在门口，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这是什么情况？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我来不及去医院。"莫晚抽泣着说，
"羊水破了，疼得厉害，江城说让我先在宿舍...""在我的床上生孩子？"我打断了她。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婴儿微弱的哭声。江城避开我的目光，"小暖，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解释这个孩子为什么长得像你？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莫晚吓得抱紧了孩子。
"你别吓到孩子。"江城皱眉。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吓到孩子？
那你们在我床上生孩子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莫晚哭得更厉害了，"小暖，对不起，
我们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来不及...""不是故意的？"我走向床边，
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那这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孩子停止了哭泣，睁开眼睛看着我。
那双眼睛，和江城一模一样。我的心彻底碎了。"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还...还没起。"莫晚小声说。"那就叫江晚吧，毕竟是你们两个爱情的结晶。
"我转身走向衣柜，开始收拾东西。"小暖，你要干什么？"江城紧张地问。"收拾东西，
换宿舍。"我头也不回地说，"这里不能住人了。""小暖，你别这样，我们谈谈好吗？
"江城想要抓住我的手。我甩开他，"现在知道要谈谈了？
刚才你们在我床上生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谈谈？""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对你负责的。
"江城急切地说。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对我负责？那她呢？"我指向莫晚，
"你的孩子呢？"江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我继续收拾东西，心里却在滴血。
两年的感情，两年的信任，就这样毁在一个下午。"小暖，求你原谅我们吧。"莫晚哭着说，
"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的。""那你们是故意背叛我的？"我反问。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我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祝你们幸福。"我说完，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传来莫晚的哭声和江城的呼喊。我没有回头。有些事情，
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2我拖着行李箱走在校园里，不知道该去哪里。手机响了，
是我妈打来的。"小暖，怎么样，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还行，妈，你们身体怎么样？""我们都挺好的，就是想你了。过几天就期末了吧？
考完就回家。""嗯，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在学校的石阶上坐下。夕阳西下，
校园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只有我，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林小暖？
"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看到陆深站在我面前。他是我们系的学弟，平时不怎么说话，
但学习很好。"你怎么在这里？"我问。"我刚从图书馆出来，看到你坐在这里。
"他看了看我身边的行李箱，"发生什么事了？"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室友之间有点矛盾，我需要换个地方住。"陆深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住？
""我还没想好。""要不你先到我那里住一晚？我室友回家了，有空床位。"我看着他，
这个平时话不多的男生，眼中满是关切。"会不会太麻烦你？""不会，走吧。
"他帮我拿起行李箱。陆深的宿舍很整洁，书桌上放着各种专业书籍。"你先休息，
我去给你泡杯茶。"他说。我坐在床上，感觉这一天像做梦一样。
早上我还是一个有男朋友、有室友的正常大学生。现在我变成了一个被背叛的可怜虫。
"怎么了？"陆深端着茶杯走过来，"你看起来不太好。"我接过茶杯，感受着掌心的温暖。
"如果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我问。陆深想了想，"离开，然后忘记。
""这么简单？""复杂的是感情，简单的是选择。"他说，"你值得更好的。"我看着他，
突然想哭。为什么一个认识不久的学弟，能说出这样温暖的话？而那个我爱了两年的人，
却能毫不犹豫地背叛我？"谢谢你，陆深。""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他笑了笑，
"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点点头，躺在陌生的床上。窗外是熟悉的校园，
但我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手机一直在响，都是江城和莫晚发来的消息。我没有看，
直接关了机。这一夜，我失眠了。脑海里反复出现下午的那一幕。
莫晚抱着孩子坐在我床上的样子。江城慌张的表情。还有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我试着去理解他们。也许莫晚真的是意外怀孕，也许江城也很无奈。但是，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什么要在我的床上生孩子？我想不通。第二天早上，陆深已经出门了，
桌上放着早餐和一张纸条。"我去上课了，早餐记得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吃着他买的包子，心里暖暖的。有时候，陌生人的善意比爱人的背叛更治愈。手机开机，
铺天盖地的消息涌进来。江城发了三十多条，莫晚发了二十多条。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号码。
我随便点开一条江城的消息。"小暖，对不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孩子已经送到医院了，莫晚也在观察。""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关掉聊天界面，不想看了。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孩子不是他的？还是说，
他们背叛我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换好衣服，决定去学校的心理咨询中心。
也许专业的老师能帮我理清思路。咨询师是一个温和的中年女性，姓王。"小林同学，
你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我把昨天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王老师听完，
沉默了一会儿。"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你现在有什么感受？""愤怒，伤心，
还有迷茫。"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你觉得最难接受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背叛，和欺骗。""嗯，被信任的人背叛确实很痛苦。但是小林，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瞒着你？""可能是觉得我会阻止他们吧。""那你会吗？
"我愣了一下。如果江城和莫晚当初告诉我他们相爱了，我会怎么做？我会阻止他们吗？
还是会成全他们？我不确定。"我可能会很伤心，但是我不会阻止他们追求真爱。
"我诚实地说。"那他们为什么要瞒着你呢？"王老师继续引导。"可能是...怕伤害我？
""有这种可能。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也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关系。
"我沉默了。"小林，我不是在为他们开脱，而是想帮你从不同的角度看这件事。
"王老师说，"愤怒和伤心都是正常的反应，但是长期沉浸在负面情绪中对你没有好处。
""那我该怎么办？""首先，给自己一些时间处理这些情绪。然后，
决定是否要听听他们的解释。最后，选择原谅或者放下。"我点点头，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
从咨询中心出来，我收到陆深的消息。"考试怎么样？晚上一起吃饭吗？"我这才想起来，
今天下午有专业课考试。糟糕，我完全忘记了。3我匆匆赶到考试教室，
刚好卡在最后入场时间。监考老师看了我一眼，"林小暖，差点迟到了。"我歉意地笑了笑，
找到自己的座位。江城就坐在我前面两排，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担忧。
我避开他的目光，专心看试卷。这是我最擅长的英语翻译课，但是今天我完全静不下心来。
脑子里全是昨天的画面。莫晚抱着孩子的样子。江城慌张的表情。还有那个刚出生的小生命。
我强迫自己专注，但是效果很差。平时两个小时就能完成的试卷，我写了三个小时还没写完。
交卷的时候，我知道这次考试肯定很糟糕。走出教室，江城在门口等我。"小暖，
我们谈谈好吗？"他的声音很疲惫。我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有什么好谈的？孩子是你的，这是事实。""是，孩子是我的，但是...""但是什么？
"我打断他，"但是你不爱莫晚？但是你是被迫的？还是但是你依然爱我？"江城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江城，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说这些没意义的话了。"我说，
"莫晚刚生完孩子，你应该陪着她。""我陪了她一整夜。"他说，"但是我更担心你。
"我笑了，"你担心我干什么？担心我去告诉学校？还是担心我去找你父母？""不是的，
我担心你会做傻事。""什么傻事？""比如...伤害自己。"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很可笑。"江城，你太高估自己在我心中的位置了。"我说，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自己。""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你们。
"我补充道。江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小暖，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解释你为什么要脚踏两条船？
还是解释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越说越激动，"江城，有些事情不是解释就能解决的。
你背叛了我，这是事实。莫晚背叛了我，这也是事实。
""我们没有想背叛你...""那你们想做什么？想要我成全你们的爱情？
想要我当那个大度的前女友？"江城沉默了。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现在显得那么陌生。"江城，我们结束了。"我说，
"去照顾莫晚和你的孩子吧。"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江城的声音，"小暖，
我不会放弃的。"我没有回头。有些话说出来就是结束，没有挽回的余地。走出教学楼，
我看到陆深站在台阶下。"考试怎么样？"他问。"很糟糕。"我如实回答。"没关系，
还有补考机会。"他安慰道，"走吧，我请你吃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看到你的课表了，今天下午有考试。"他说，"想着你可能心情不好，过来接你。
"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谢谢你，陆深。""别客气，我们是朋友。
"陆深带我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厅。很普通的家常菜，但是味道很好。
"你怎么知道这家店？"我问。"经常来，老板娘人很好，菜也便宜。"他说，
"你尝尝这个红烧肉，很香。"我夹了一块，确实很好吃。"陆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突然问。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因为你值得被善待。""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他点点头，"有时候善意不需要理由。"我看着他，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陆深，你有女朋友吗？""没有。"他如实回答，
"还没遇到合适的人。""什么样的人算合适？"他想了想，"善良，真诚，有自己的想法。
""就这些？""就这些。"他笑了笑，"其实要求不高，但是很难遇到。"我低头吃饭，
心里有些复杂。江城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我善良真诚。但是现在看来，那些话都是假的。
"小暖，你在想什么？"陆深问。"在想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我说。"很简单，
时间会证明一切。"他说，"真心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假意会在时间面前露出原形。
""如果一开始就看不出来呢？""那说明我们还需要成长。"他说，"每一次被伤害，
都是一次成长的机会。"我看着他，觉得这个比我小一岁的男生，有时候比我更成熟。
"陆深，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想过，我想当律师。"他说，
"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提供法律援助。""为什么？""因为我见过太多不公平的事情，
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一些什么。"我点点头，觉得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那你呢？
你的梦想是什么？"他问。我想了想，突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自从和江城在一起后，我的生活就围绕着他转。他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他的计划就是我的计划。我甚至为了迁就他，放弃了去上海实习的机会。"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说，"我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想要什么。""那现在开始想还来得及。"陆深说，
"人生很长，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是的，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我决定，从现在开始，
为自己而活。4第二天早上，我去学生宿管处申请换宿舍。"林小暖同学，
换宿舍需要正当理由。"管理员说。"我和室友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我说。
"具体是什么矛盾？"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室友和我男朋友有了孩子，
还在我床上生产吧？"私人感情问题。"我简单地说。管理员看了看我，
"现在学期快结束了，空宿舍不多。你先填个申请表，我们尽量安排。"我填好表格，
正要离开，遇到了莫晚的室友小雨。"小暖，你怎么在这里？"她问。"申请换宿舍。
"我说。"为什么要换宿舍？"小雨一脸疑惑，"你和莫晚不是关系很好吗？"我看着她，
突然意识到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莫晚没跟你说什么吗？"我试探着问。"说什么？
她这两天都没回宿舍，说是在医院照顾生病的亲戚。"小雨说，"怎么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苦笑了一下。原来莫晚连室友都瞒着。"没什么，就是想换个环境。
"我敷衍道。从宿管处出来，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林小暖同学吗？
我是莫晚的妈妈。"我愣了一下，"阿姨，您好。""小暖，晚晚现在在医院，
她让我给你打电话，想见见你。""阿姨，我...""我知道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但是晚晚刚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你能来看看她吗？"莫晚的妈妈语气很诚恳，
我不好拒绝。"好的，我下午过去。"挂了电话，我心情复杂。莫晚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下午，我买了一些水果，去了市人民医院。在妇产科病房，我看到了憔悴的莫晚。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小暖，你来了。"她看到我，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在床边坐下，"身体怎么样？""还好，就是有点虚弱。"她说，"小暖，对不起。
""你要为什么道歉？"我问。"为了欺骗你，为了背叛你，
为了...为了在你床上生孩子。"她哭着说。我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她说，"我和江城，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是怎么开始的？"莫晚擦了擦眼泪，开始讲述。原来，去年春天，
江城因为学生会的事情经常来我们宿舍。有几次我不在，莫晚就和他聊天。慢慢地，
他们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话题。"一开始我们只是朋友，真的。"莫晚说，
"但是后来...""后来怎么了？""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他。"她说，
"但是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所以我一直压抑着这种感情。""那江城呢？
""他...他也说喜欢我。"莫晚的声音很小，"但是他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
"我听着，心里五味杂陈。"所以你们就这样暧昧着？"我问。"我们试着保持距离，
但是...很难。"她说，"尤其是你去上海实习的那个月。"我去上海实习的那个月。
那时候江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原来，他白天和莫晚在一起，
晚上和我煲电话粥。"孩子是那时候有的？"我问。莫晚点点头，"我们本来想告诉你的，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江城说，等你实习回来再说。"她说，
"他想亲自跟你解释。"我冷笑了一声，"解释什么？解释他脚踏两条船？""不是的，
小暖，江城其实很痛苦。"莫晚为他辩护，"他说他对你有责任，但是对我有感情。
""那最后呢？他选择了什么？""他说...他说想要我们三个人都能幸福。
"我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三个人都幸福？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吗？""小暖，
你别这么说江城...""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打断她，"莫晚，你清醒一点。
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不会让你做小三。""我不是小三！"莫晚激动地说，
"我和江城是真心相爱的！""那我呢？"我问，"在你们真心相爱的时候，我算什么？
"莫晚愣住了。"我算什么，莫晚？我算你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吗？"我继续问。
"不是的...我们没有这样想过。"她说。"那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想过当我知道真相时会有多痛苦吗？"莫晚哭得更厉害了，"小暖，
我们真的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我？"我站起身，"那为什么要在我床上生孩子？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用这种方式知道真相？
""我...我真的来不及去医院...""莫晚，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我冷冷地说，
"羊水破了你不叫救护车，不去医院，却偏偏要在我床上生孩子？
""我...我当时很慌...""你慌什么？慌被我发现吗？"莫晚不说话了。我看着她，
突然明白了。"你是故意的。"我说，"你故意选择在我床上生孩子，故意让我发现，
故意要我看到这一切。""不是的...""是的。"我打断她，"因为你想让我主动退出，
你想让我看到你们的孩子，让我知难而退。"莫晚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小暖，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问，"莫晚，我们认识三年了，
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还是好朋友！"她急切地说。
"好朋友会抢朋友的男朋友吗？好朋友会背着朋友怀孕吗？好朋友会在朋友床上生孩子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刀子一样，刺向莫晚的心脏。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小暖，
求你原谅我...""我可以原谅你的背叛，但是我不能原谅你的欺骗。"我说，"莫晚，
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小暖！"莫晚在身后喊我，
"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多年友谊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莫晚，
有些事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我说，"你选择了背叛，就要承担后果。"走出病房，
我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关系，一旦破裂，就再也修复不了。这是我今天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
5从医院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春天的午后，阳光很好，但我的心情却很低落。
手机响了，是陆深发来的消息。"怎么样？见到室友了吗？"我回复："见到了，不太愉快。
"很快他又回了消息："在哪里？我来接你。"我发了定位给他。二十分钟后，
陆深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他关切地问。"见了莫晚，聊了一些事情。
"我简单地说。"聊得不愉快？""嗯，确认了一些我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陆深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我来到学校后山的一个小亭子。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安静得只能听到鸟叫声。
"这里是我心情不好时经常来的地方。"陆深说，"很安静，适合思考。"我们坐在亭子里，
看着远山如黛。"陆深，你有没有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过？"我问。他沉默了一会儿，"有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