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白月光婚礼>闺蜜林娜琴的婚礼请柬像颗炸弹,新郎许哲远是我暗恋七年的白月光。
>双胞胎妹妹温锦心拍着胸脯保证:“姐,我替你试他真心!”>她顶着我的脸去婚礼彩排,
却在酒醉后和许哲远接吻上了热搜。>我攥着手机浑身发抖时,
林娜琴突然私信我:“伴郎缺个舞伴,穿你最贵那件礼服来。”>更离谱的是,
许哲远深夜敲开我房门:“为什么躲着我?那个吻你明明很投入。”>——他不知道,
此刻真正的温锦时,正躲在衣柜里录下全程。---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
震得骨头都在发麻。不是电话,是微信消息的连环轰炸,
来自那个永远活力四射、能把任何场合变成个人秀场的名字——**林娜琴**。
温锦时刚把一只浑身脏污、后腿明显被车轮碾压过的小黄狗安置在手术台上。
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
弥漫在“安心宠物诊所”这间小小的、灯光冷白的手术室里。
她的白大褂前襟蹭着几块暗红的血迹,像几朵颓败的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住,
几缕贴在皮肤上。她深呼吸,压下喉咙口翻涌的疲惫,
以及更深层、更顽固的那种感觉——一种无论多努力也填不满的空洞感。
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不被爱的人。因为我固执,倔强,不会说话。
在我生活里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为了获得那一丝丝爱,我不得不去付出更多的努力,
让自己被看见,甚至企图获得认可。就像现在,她必须全神贯注,
用最精准的动作缝合这条脆弱的小生命断裂的血管和肌腱。只有在这里,
在这些不会言语、只凭本能信任你的小东西面前,她的付出才有确凿的回响。震动终于停了。
几秒后,又固执地响起,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她示意旁边的助理小赵接手固定小狗,自己脱掉沾血的手套,走到角落的洗手池边。
冰凉的水冲刷过指缝,短暂地带走了黏腻。她甩甩手,在消毒毛巾上擦干,
这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刺得她眼睛微眯。置顶的聊天框,
备注是“**娜琴**”。最新一条消息是张图片,点开的瞬间,
温锦时觉得手术室的冷光似乎更刺骨了些,空气也稀薄了。
那是一张设计极其精美的电子请柬。底色是昂贵的香槟金,
优雅的手写体勾勒出两个名字:林娜琴 & 许哲远下面一行小字:诚邀您莅临我们的婚礼,
共享生命中最珍贵的时刻。时间:下月十五号。地点:云顶花园酒店。
温锦时的手指僵在冰凉的屏幕上。视线死死钉在“许哲远”那三个字上。
每一个笔画都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她心脏最深处那块从未愈合的旧伤疤里。
许哲远。这个名字在她心底盘踞了七年,像一棵深根密植的树,
汲取着她所有隐秘的欢喜、卑微的仰望和无望的等待。他是她高中时代的学长,
是大学校园里惊鸿一瞥的传奇人物,是她整个青春岁月里,
唯一让她觉得自己“固执”、“倔强”、“不会说话”这些特质并非全然是缺陷的人。
在他面前,她笨拙地学着柔软,学着表达,学着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值得被爱”。
为了他一句不经意的夸奖,她可以通宵准备演讲比赛;为了和他有共同话题,
她啃下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籍;为了能“偶遇”,她在图书馆他常坐的位置对面,
一耗就是整个下午。她以为她的努力终会被看见,就像她缝合好那些伤口,
生命总会顽强地延续下去。然而,现实给了她最响亮的耳光。她付出无数心血的努力,
最终只是把自己变成了林娜琴和许哲远这段佳话里,一个沉默的、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林娜琴,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热情、耀眼、长袖善舞,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轻而易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许哲远的。“嗡——”手机又震了一下。
娜琴:亲爱的!看到没!我的大日子终于定啦!
娜琴:你和锦心可是我最重要的伴娘人选!必须给我空出时间来!
娜琴:伴娘服我都挑好了,超仙!包你俩满意!娜琴:对了,
哲远那边的伴郎团也超豪华哦,嘿嘿~机会难得!
一连串的消息带着林娜琴特有的、不容拒绝的热情扑面而来。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符号,
都像带着细小的倒刺,刮擦着温锦时本就紧绷的神经。
尤其是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嘿嘿~机会难得!”,像一把撒在伤口上的盐。
林娜琴一直知道她对许哲远的心思,以一种闺蜜间心照不宣的方式。
她曾半开玩笑地鼓励温锦时去追,也曾在她失落时安慰说“哲远那种人眼光太高啦”,
如今看来,更像是胜利者无心的炫耀。温锦时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该说什么?恭喜?祝福?像其他所有收到请柬的人一样,送上客套而虚伪的赞美?
喉咙里堵着一团又酸又涩的东西,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胸腔里空落落的,
那只刚被小心翼翼缝合好伤口的小狗在麻醉中发出细微的呜咽,那声音钻进耳朵里,
奇异地和她心底某种无声的悲鸣重叠在一起。她盯着屏幕上那对璧人的名字,
香槟金的底色奢华又刺眼。七年。她固执地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
像守着一盏永远不会为她点亮的灯。倔强地不肯承认自己早已出局。不会说话,
所以连一句像样的“祝你幸福”都打不出来。为了那一点点被看见、被认可的可能,
她付出了全部的努力,结果呢?她像个笑话。手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探进一张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温锦心,她的双胞胎妹妹。
不同于温锦时此刻的苍白和疲惫,温锦心脸上带着刚从外面进来的红润,
大眼睛灵活地转动着,像只狡黠的猫。她一眼就捕捉到了姐姐的异样,
以及她死死盯着的手机屏幕。“姐?怎么了?”温锦心走进来,
带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香水味,是温锦时从来不会用的那种。“脸色这么难看?
手术不顺利?”她的目光顺着温锦时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刺眼的电子请柬上。
温锦心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我靠!不是吧!
林娜琴真要嫁给许哲远了?!她来真的?!”她一把抢过温锦时的手机,
两根手指飞快地放大图片,仿佛要确认那名字不是打印错误。“下个月十五?云顶花园?
她可真舍得下血本!”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温锦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消毒水的味道从未如此刺鼻。
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温锦心放下手机,
看着姐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姐,你就这么认了?”温锦时睁开眼,
眼神空洞地看着妹妹:“不然呢?去抢婚吗?”语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自嘲和疲惫。
“抢婚多没技术含量!”温锦心一拍大腿,眼睛亮得惊人,闪烁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光芒。
“林娜琴这请柬,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她知道你喜欢许哲远多少年!这口气你能咽下去?
”温锦时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咽不下去又能怎样?许哲远选了她,
这是事实。”“事实?”温锦心嗤笑一声,双手抱胸,绕着温锦时踱了两步,“姐,
你太老实了!男人心,海底针!你怎么知道许哲远心里就一点你的位置都没有?
说不定他就是被林娜琴那咋咋呼呼的劲儿一时迷惑了呢?”她猛地停下,凑到温锦时面前,
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一个计划!天衣无缝!
”温锦时看着妹妹近在咫尺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心底涌起一股荒谬的不安:“什么计划?”温锦心得意地扬起下巴,
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他们不是要彩排吗?下周末!我替你去!”“什么?!
”温锦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温锦心!顶着你温锦时的脸和名字,
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彩排!”温锦心一字一顿,
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和某种近乎狂热的“仗义”光芒,“我去帮你试试他许哲远的真心!
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哪怕只有一点点,面对‘温锦时’,他肯定会有反应!
如果他毫无波澜……那你也该死心了,彻底断了念想,总比你现在半死不活地吊着强!
”这个提议荒诞得像一出闹剧。温锦时下意识地摇头:“不行!太离谱了!会被发现的!
林娜琴那么精……”“发现个屁!”温锦心打断她,信心爆棚,“我们是双胞胎!亲的!
只要我不开口乱说话,装得跟你一样闷葫芦,谁分得清?再说了,彩排而已,
又不是正式婚礼,谁会那么仔细盯着伴娘看?林娜琴忙着当她的准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