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姐，你把这套房子让给小宇吧，他要结婚了。"刚推开家门，
我就听到妈妈理所当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手里拎着刚买的菜，愣在门口。
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是我工作五年，每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贷款买的。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林清雅。现在妈妈要我让给弟弟林宇？"妈，这房子是我买的。
"我放下菜，走进客厅。客厅里坐着全家人，爸妈、弟弟林宇，还有他的女朋友赵晓晓。
赵晓晓正拿着手机拍着房子的装修，嘴里还在说："这装修真不错，不用改就能直接住。
"妈妈白了我一眼："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大房子干什么？以后嫁人了还不是别人家的？
小宇是我们林家的根，这房子给他天经地义。""就是，姐你都二十八了还没结婚，
要这么大房子浪费。"林宇翘着二郎腿，一脸理所当然，"反正你以后嫁人了也用不着，
不如现在就给我，我和晓晓正好结婚用。"我深吸一口气。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二十八年。
从小到大，好的都要给弟弟，我穿他剩下的，吃他挑剩的。上大学的时候，
家里拿不出两个人的学费，妈妈说女孩子读书没用，让我去打工供弟弟上学。我没有怨恨，
咬牙打了三份工，白天在餐厅当服务员，晚上去工厂做夜班，周末还要去做家教，
就是为了让弟弟能继续读书。工作后，每个月我都要给家里一万块钱，说是孝敬父母，
实际上全都补贴了弟弟。买车、买衣服、谈恋爱、出国旅游，哪一样不是我的钱？这五年来，
我住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吃最便宜的外卖，穿地摊货，就是为了能早点买房。
现在房子刚到手三个月，他们就要我让出来？"不行。"我摇头，"这房子我不让。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爸爸放下茶杯，皱着眉头："清雅，你怎么能这样？小宇是你弟弟，
你帮帮他怎么了？""帮？"我冷笑，"这些年我帮得还少吗？""你说什么话？
"妈妈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养我？
"我感觉胸口堵得慌，"妈，从我十八岁开始，我什么时候花过家里一分钱？倒是我，
这五年给家里转了六十万，你们拿去给林宇花了吧？"林宇脸色变了："姐，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银行转账记录，
"你的车是不是十八万？你去马尔代夫的旅游费用是不是三万？
你女朋友生日那个包是不是两万？这些钱哪来的？"赵晓晓脸红了，拉了拉林宇的衣服。
妈妈恼羞成怒："那怎么了？你是姐姐，帮弟弟不应该吗？""应该？"我站起来，
"那为什么他不帮我？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是我让他？""因为他是男孩！"爸爸拍桌子，
"他要传宗接代，要养家糊口，你一个女孩子计较这些干什么？"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突然觉得很累，很心凉。"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从今天开始，我不再让了。
这房子是我的，谁都别想要。每个月给家里的钱，我也不给了。林宇，你不是大男人吗？
你自己养活自己和女朋友。""林清雅！"妈妈尖叫起来，"你疯了吗？""我没疯，
我只是不想再当傻子了。"我拿起包，"你们如果没别的事，请离开我的房子。
"林宇跳起来："姐，你不能这样！我和晓晓已经订婚了，婚房都定了这里，你让我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清雅！"爸爸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愤怒的脸，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我说，从今天开始，
我林清雅不再做任何人的提款机和接盘侠。谁愿意宠林宇，谁去宠，反正不是我。"说完，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请吧。"妈妈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白眼狼！我们辛苦把你养大，
你就是这样回报的？""回报？"我笑了，"妈，你记不记得，我高考那年，
为了给林宇买电脑，你把我的学费拿走了？我差点没钱上大学？
""那...那不是后来想办法了吗？""想办法？我去贷款，毕业后还了三年。
"我的声音很平静，"还有我大学期间的生活费，一个月五百，林宇一个月两千。妈，
你觉得这公平吗？"客厅里静得可怕。"你们总说我是女孩，将来要嫁人，
所以什么都要让着弟弟。但是妈，你也是女人，奶奶也是女人，你们为什么就活得那么卑微？
"妈妈的脸色变得苍白。"现在你们让我把房子给林宇，理由是他要结婚。那我问你们，
我结婚的时候，你们给我准备什么了？"没人说话。"从今天开始，
我不再当这个家的提款机。"我看着他们，"林宇，你已经二十五岁了，该自己承担责任了。
爸妈，你们也该想想，为什么要区别对待自己的孩子。"赵晓晓拉着林宇往外走："宇哥，
我们先走吧。"林宇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林清雅，你会后悔的！
"爸妈也铁青着脸离开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靠在墙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二十八年了，
我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公司处理文件，手机响了。是大姨林梅华打来的。"清雅啊，
听说你和家里闹矛盾了？"大姨的声音里带着责备。我继续翻看文件："没有闹矛盾，
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小宇要结婚了，你帮帮忙怎么了？
再说那房子你一个人也住不了，给弟弟用有什么关系？"又是这套理论。"大姨，
如果表哥要结婚，您会把自己的房子给他吗？""那...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放下文件，"您的儿子也要传宗接代，也要结婚，按您的逻辑，您应该把房子给他才对。
"大姨被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大姨，我知道您是关心我们家，但这是我们家的事情，
我自己会处理。"挂了电话，我刚要继续工作，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二姨、三舅、表姐...一个接一个，都是来当说客的。到了中午，
我已经接了十几个电话，内容都差不多：我应该懂事，应该让着弟弟，应该为家庭牺牲。
最后一个电话是奶奶打来的。"雅雅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不给小宇房子呢？
"奶奶的声音苍老而疲惫，我心里一软。"奶奶，那房子是我自己买的。""我知道，
我知道你辛苦。但是雅雅，小宇是我们林家的根啊，他要是娶不上媳妇，我们林家就断后了。
""奶奶，林宇有手有脚，他可以自己买房子。""他哪有那么多钱啊？雅雅，
你就可怜可怜奶奶，帮帮小宇吧。奶奶求你了。"听着奶奶哽咽的声音，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但我不能再妥协了。"奶奶，我不是不孝顺，但这次我真的不能让。
如果我一直让下去，我这辈子就完了。""雅雅...""奶奶，您想想，从小到大，
我让了林宇多少东西？玩具、衣服、零食、学费、生活费...现在连房子也要让，
那我还剩什么？"奶奶沉默了。"奶奶，如果林宇真的有本事，
他应该靠自己的能力去赢得尊重，而不是靠姐姐的牺牲。"挂了电话，我发现手在发抖。
下午的时候，林宇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司楼下。他脸色阴沉，眼里全是怒火。"林清雅，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了看周围，很多同事都在看着我们。"有什么事回家说。""不！
就在这里说！"林宇声音很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弟弟！"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我脸上发烧。"林宇，你冷静一点。""我冷静不了！你知道晓晓现在怎么看我吗？
她觉得我连个房子都搞不定，她妈妈让她和我分手！
"我深吸一口气："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什么叫我们之间的事情？"林宇指着我，
"如果不是你不给房子，会有这些事吗？""林宇，你二十五岁了，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负责？我怎么负责？我刚工作两年，能有多少钱？""那你可以贷款买房，
可以和女朋友一起努力，可以向朋友借钱，但不是理所当然地要我的房子。
"林宇气得脸通红："我不管！你必须把房子给我！"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人真的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弟弟吗？"如果我不给呢？""你不给？"林宇冷笑，
"那我就天天来你公司闹，让你的同事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我听到了一些议论声。"这女的好狠心，连弟弟都不帮。""就是，
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大房子干什么？""可能是个女强人，看不起男人。"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就在这时，我的同事小王走了过来。"清雅，这谁啊？在这里胡闹什么？
"小王是我们部门的主管，平时对我很照顾。我正要解释，林宇抢先开口："我是她弟弟，
我来找她要房子。她有房子不给我住，让我在外面租房子，这样的姐姐你见过吗？
"小王皱了皱眉："你弟弟？你多大了？""二十五。""二十五岁了还找姐姐要房子？
"小王的语气有些不屑，"你自己不会买啊？"林宇愣了一下："我...我没钱。
""没钱就努力赚钱，你姐姐凭什么给你买房？"小王看了看我，"清雅，
这就是你平时说的那个弟弟？"我点了点头。小王摇摇头："清雅，你也真是的，
有这样的弟弟也亏了你。"说完，小王对林宇说："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人家女孩子自己买房子多不容易，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要？"林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终于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他恶狠狠地对我说："林清雅，你等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这真的还是我那个可爱的弟弟吗？
第三章晚上回到家，我发现门锁被换了。我拿钥匙开不了门，只好给房东打电话。"林小姐，
有人说是你家人，说你同意把房子转给他，还拿了一份委托书。"房东的声音有些疑惑。
我的血瞬间冷了："什么委托书？我从来没有签过！""可是...他们说你在外地出差，
委托他们处理，还有你的身份证复印件..."我立刻明白了。
我的身份证复印件一直放在家里，林宇肯定是拿走了。"房东，那份委托书肯定是假的！
我现在就过去找您！"我立刻打车赶到房东家。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看起来很为难。
"林小姐，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那个小伙子说是你弟弟，
还拿了委托书..."我看了看那份委托书，气得浑身发抖。这份委托书伪造得很粗糙，
但房东不是专业人士，很容易被骗。"房东，我可以报警！这是诈骗！
"房东吓了一跳："报警？别别别，这是家务事，咱们私下解决吧。""私下解决？
他们换了我的门锁，这已经违法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清雅，
你现在在哪？""妈，你们太过分了！竟然伪造委托书！""什么伪造？
你不是不给小宇房子吗？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想办法？这是犯法的！""犯什么法？
你是我女儿，我还不能管你吗？"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清雅，你现在马上回来，
我们好好谈谈。""谈什么？把钥匙还给我！""钥匙在小宇手里，你想要的话，
就答应把房子给他。"我挂了电话，对房东说："您看到了，他们就是在勒索我。
"房东为难地说："这...这真的是家务事啊。要不你们先协商一下？"我知道，
房东不想惹麻烦，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
我要报警，有人伪造文书，非法侵占我的房屋..."半小时后，警察来了。
事情很快查清楚了，那份委托书确实是伪造的，而且林宇私自换门锁的行为也是违法的。
警察要求林宇立刻恢复原状，并且警告他不得再有类似行为。当我重新拿到钥匙，
看到林宇和爸妈灰头土脸地站在楼下时，我心里没有任何快感，只有深深的悲哀。"清雅，
你真的要这样对家人吗？"妈妈红着眼圈问我。"妈，是你们先犯法的。""犯法？
我们是为了小宇好！""为了小宇好就可以违法吗？"我看着他们，"你们有没有想过，
如果我不报警，这件事会怎么发展？林宇会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下次遇到问题还会用同样的方法。"爸爸阴沉着脸："你就是想害死小宇！""害死他？
"我冷笑，"爸，您觉得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连房子都要靠姐姐给，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你...""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
如果我真的把房子给了林宇，他会感激我吗？不会的，他只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下次还会要车，要钱，要一切。"林宇恶狠狠地瞪着我："你别说得那么高尚，你就是自私！
""自私？"我看着他，"林宇，我问你，这些年我给你花了多少钱？
""那...那我也没让你给。""没让我给？"我从包里掏出手机，
"你要不要我把这些年你找我要钱的聊天记录给警察看看？"林宇的脸瞬间白了。"还有，
你的车贷是我还的，你的信用卡账单是我付的，你和女朋友出去玩的钱也是我给的。
现在你说我自私？"周围聚集了很多邻居，都在看热闹。林宇被说得哑口无言，
恨恨地说："我不管，房子你必须给我！""必须？"我笑了，"林宇，我告诉你，
从今天开始，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你要房子，自己去买。你要结婚，自己想办法。
""你...""还有，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要钱，更不要用这种违法的手段。如果再有下次，
我会直接报警，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机会。"说完，我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妈妈的哭声和林宇的咒骂声，但我没有回头。回到家，我靠在门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要一点点公平，为什么就这么难？
第四章第二天是周末，我本来想在家好好休息，但早上七点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透过猫眼看出去，是小区保安。"林小姐，楼下有您的家人在闹事，您能下来处理一下吗？
"我心里一沉，赶紧穿衣服下楼。到了楼下，我看到了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妈妈坐在地上，
披头散发，一边哭一边喊："天啊，我怎么养了这样一个白眼狼女儿！辛苦把她拉扯大，
她却这样对待我们！"爸爸在旁边添油加醋："我们家清雅从小就狠心，
现在有了钱就不认人了！"林宇抱着胳膊，一脸得意地看着围观的人群。"大家评评理，
我姐姐有房子不给我住，还报警抓我们，这样的人你们见过吗？"围观的邻居议论纷纷。
"这女孩看起来挺文静的，没想到这么狠心。""就是，帮帮自己弟弟怎么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太自私了。"我站在人群外，听着这些议论，心如刀绞。"够了！
"我走到妈妈面前，"妈，您起来，有话好好说。"妈妈抬头看着我，
眼里全是怨恨："你还有脸叫我妈？""妈...""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妈妈指着我，"你看看，为了一套房子，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要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指指点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我知道，这次我不能再退缩了。
"各位邻居，我想澄清一下。"我站直身体，大声说道，"这套房子是我自己贷款买的，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没有任何义务把它给别人，包括我弟弟。""那你弟弟怎么办？
"有人问。"他可以自己买房，可以贷款，可以租房，有很多选择。""可他是你弟弟啊！
""是的，他是我弟弟，但这不代表我必须为他的人生负责。"我看着那个说话的人，
"您会把自己的房子给您弟弟吗？"那人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转向所有人："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你们的兄弟姐妹要你们的房子，你们会给吗？
"人群安静了下来。"还有，我想告诉大家，这些年我给家里多少钱。"我掏出手机，
"每个月一万块，五年下来是六十万。我弟弟的车是我买的，他的信用卡是我还的，
他出国旅游的钱也是我给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现在，我只是不想再给他房子，
就成了白眼狼？"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问问，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一直在付出，
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一次？"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小姑娘，你说的对。我也有女儿，
如果有人让她这样牺牲，我第一个不答应。""就是，女孩子为什么就要让着男孩子？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男孩子也太不争气了，二十五了还要姐姐买房。
""这父母也有问题，怎么能这样偏心？"风向开始转变了。妈妈慌了，
赶紧站起来："你们不知道内情，我们家的事你们别瞎说！""什么内情？就是重男轻女呗！
"那个中年妇女不客气地说，"我看这女孩挺好的，有本事自己买房子，
你们应该为她骄傲才对。""就是，我儿子要是有这样的姐姐，我做梦都要笑醒。
"林宇的脸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风向会突然转变。"你们...你们不懂！
"他气急败坏地说，"她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怎么叫不让你好过？"一个老大爷问，
"你自己不会努力吗？""我...我刚工作，哪有那么多钱？""刚工作就要买房？
我们那个年代，工作十年才敢想买房的事。"老大爷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浮躁了。
"林宇被说得哑口无言，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爸妈就要走。"走什么走？
"妈妈甩开他的手，"今天这事不解决，我就不走了！""妈，您到底想怎么样？
"我已经累了。"我要你把房子给小宇！""如果我不给呢？
""你不给我就死在这里给你看！"妈妈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我辛苦养了你二十八年，
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围观的人群又开始议论了，但这次，大部分人都是在批评我妈妈。
"这母亲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逼女儿？""就是，这分明就是道德绑架。
""这女孩也够可怜的，摊上这样的家人。"听着这些议论，妈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没想到，这次围观的人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妈，您听到了吗？"我蹲下来看着她，
"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无条件付出的。"妈妈愣愣地看着我，眼里第一次出现了迷茫。
"妈，我不是不孝顺，我只是想要一点点公平。"我的声音很轻，"如果您真的爱我，
就请您给我一点点空间，让我为自己活一次，好吗？"妈妈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但她没有说话。人群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我们一家人。"妈，我们回家谈吧。
"我伸手想扶她起来。但妈妈甩开了我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清雅，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她的声音很冷，"既然你选择了自私，
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当一家人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爸爸和林宇跟在后面，临走前，
林宇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恨意。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第五章接下来的一周，我过得心神不宁。家里人没有再联系我，
仿佛我真的不存在了。我试着给奶奶打电话，但奶奶接了电话就挂断，连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朋友圈里，我看到林宇发了一条动态："有些人啊，有了钱就变了，连血缘亲情都不要了。
"下面有很多点赞和评论，都是一些表弟表妹，还有林宇的朋友。"宇哥，你说的是谁啊？
""肯定是某些自私的人呗。""血缘关系也不可靠啊。"我看得心里发堵，但我没有解释。
周五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请问是林清雅小姐吗？我是赵晓晓。"赵晓晓？
林宇的女朋友？"你好，有什么事吗？""我想和你见个面，聊一聊。"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答应了。约在了一家咖啡厅，赵晓晓已经在等我了。她看起来很憔悴，眼睛有些红肿，
显然哭过。"清雅姐，谢谢你愿意见我。"她的声音很小。"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赵晓晓低着头，半天才开口："我和林宇...分手了。"我有些意外，但没有说话。
"我妈妈知道房子的事情后，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她说一个男人连房子都搞不定，
将来不会有出息。"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清雅姐，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林宇很好，
也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赵晓晓抬起头看着我，"但是你知道吗？
林宇从来没有感激过你。""什么意思？""他总是跟别人说，你给他花钱是应该的，
因为你是姐姐。他还说，等他结婚了，就不会再要你的钱了，但是现在你不给他房子，
就是不想让他结婚。"我握紧了咖啡杯。"还有，他跟我说过，等你结婚了，
他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他说你迟早要嫁人，到时候就不是林家的人了。"听到这话，
我心里凉了一大截。"清雅姐，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挑拨你们姐弟关系。我只是觉得，
你应该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深吸一口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
我一直很羡慕你。"赵晓晓苦笑，"你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房子，不用依靠任何人。
""那你也可以啊。""我不行，我从小就被教育要依靠男人。"她摇摇头，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我们聊了很久，临走前，
赵晓晓对我说："清雅姐，你做得对。不要因为血缘关系就无底线地付出，
那样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也许，
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吧。林宇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姐姐，只是把我当成了提款机。那么，
我又何必为这样的人牺牲自己呢？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看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