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五块钱的卫生巾"你帮我买包卫生巾吧，我来不及了。"我抱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
对正准备出门的赵明轩说道。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买什么牌子的？
""就平时用的那个，苏菲420，你知道的。"我疼得额头冒汗，
大姨妈来得比预期早了两天。赵明轩点点头，拿起钱包就要走。"等等。"他突然转身，
"给我五块钱。"我愣了一下："什么？""卫生巾的钱，五块钱。"他伸出手，
理所当然地说。我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咱们不是说好AA制的吗？
这是你的个人用品，当然你自己出钱。"赵明轩皱着眉头，好像我提出了什么无理要求。
我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结婚三年，我们一直实行AA制。房租一人一半，
水电煤气一人一半，就连买菜做饭都要算得清清楚楚。这是结婚前我们商量好的，
说是为了避免经济纠纷，保持各自的独立性。可是现在，他居然要我给买卫生巾的钱？
"赵明轩，这是五块钱的事吗？"我强忍着腹痛，努力保持冷静。"五块钱怎么了？
五块钱也是钱啊。咱们说好的，个人用品各自负责。"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我还要赶着去见客户，你快点给钱。"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五块钱拍在茶几上。
"拿去。"赵明轩弯腰捡起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听着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三年了，
我们的婚姻就像一本精确的账册，每一笔开销都要算得明明白白。我以为这样很好，很现代，
很独立。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了。半个小时后，赵明轩回来了，把卫生巾递给我。"谢谢。
"我接过来，冷冷地说。"不客气。"他已经换上了西装，准备去上班，"晚上我要加班，
你自己解决晚饭。""知道了。"他走后，我拆开卫生巾包装，
突然发现这不是我平时用的牌子。我拿起包装一看，是最便宜的那种，两块五一包。
他把剩下的两块五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第二章：精打细算的婚姻我和赵明轩是大学同学，
毕业后一起来到这座城市打拼。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我们都是穷学生，约会都是AA制。
看电影一人买一张票，吃饭各付各的，连情人节的礼物都要商量着买。
那时候我觉得这样很公平，很现代。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我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收入，
自己的生活。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商量的。"咱们还是AA吧，这样谁也不欠谁的，
省得以后有矛盾。"赵明轩说。我当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电视上那些因为钱财纠纷闹离婚的夫妻，不就是因为经济关系没处理好吗？
于是我们制定了详细的AA制度：房租一人一半，我们租的是一室一厅，每月三千，
一人一千五。水电煤气一人一半，每月大概两百，一人一百。买菜做饭轮流负责，
今天你买菜，明天我买菜，绝对不能占便宜。个人用品各自负责，
包括衣服、化妆品、洗漱用品等等。就连买家电都要算清楚，电视机他出钱，冰箱我出钱，
洗衣机一人出一半。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挺新鲜的。每天晚上我们都会记账，
看看今天谁花了多少钱，该怎么分摊。"今天买菜花了十二块，你的份儿六块。
""电话费来了，我这个月打了八十块，你的份儿四十。""卫生纸用完了，该你买了。
"我们就像两个合租的室友，精打细算地过着日子。可是慢慢地，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有一次我感冒了，想让他给我买点药。他二话不说就去了，
回来的时候把小票递给我："感冒药十五块，你给我钱。"我当时就愣了："我生病了，
你给我买点药还要钱？""咱们说好的啊，个人用品各自负责。药是你吃的，当然你出钱。
"他理直气壮地说。还有一次，我生理期疼得厉害，想让他帮我买个暖宝宝。他买回来以后，
也是要我给钱。"暖宝宝八块钱。"他伸出手。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人真的是我的丈夫吗？但是我没说什么，默默地给了他八块钱。
毕竟这是我们约定好的规则，不是吗？第三章：生日蛋糕的账单三个月前是我的生日。
我本来以为赵明轩会给我一个惊喜，至少买个蛋糕，请我吃顿好的。结果他下班回来的时候，
手里确实拎着一个蛋糕盒子。"生日快乐。"他把蛋糕放在桌上，简单地说了一句。
我心里一暖，原来他还是记得的。蛋糕很漂亮，是我最喜欢的草莓味，
上面还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谢谢老公。"我抱了抱他。"不客气。"他说，"对了，
蛋糕六十八块钱，你给我三十四。"我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什么？
""生日蛋糕咱们一起吃，当然要一人出一半。"他说得很自然，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盯着那个蛋糕，忽然觉得它看起来一点都不甜了。"这是我的生日蛋糕。
"我努力保持着平静。"对啊，但是咱们两个人吃，就应该两个人出钱。这是咱们的规则。
"赵明轩拿出手机，"我刚才还专门挑了个便宜点的，要不然那个一百二的我也看中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三十四块钱。"给你。"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了蛋糕。
蛋糕很甜，但我觉得苦涩。吃完蛋糕后，赵明轩照例拿出了小本子记账。
"今天的开销：生日蛋糕68元，暖暖34元，我34元。"他工工整整地写下来，
"还有晚饭，咱们吃的外卖，四十二块，一人二十一。"我看着他认真记账的样子，
忽然觉得很好笑。这就是我的婚姻吗？连生日蛋糕都要AA制？"赵明轩，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忍不住问。他抬起头看着我："什么有意思？""这样斤斤计较，
这样算来算去，你不觉得累吗？""这有什么累的？这叫理财，这叫经济独立。
"他合上本子，"暖暖，你别多想，咱们这样挺好的，谁也不占谁便宜。"谁也不占谁便宜。
这句话在我心里反复回响。第四章：同事的震惊第二天上班，
我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同事小李。"你说什么？他让你给买卫生巾的钱？"小李瞪大了眼睛，
"我没听错吧？""没听错。"我苦笑着说，"五块钱，一分不少。""我的天哪，
他是你老公还是你室友啊？"小李一脸震惊，"暖暖，你们这样过日子，不累吗？
""他说这叫经济独立。"我重复着赵明轩的话。"什么经济独立，这叫没感情！
"小李气愤地说，"我老公从来不让我花钱买这些东西，他说这是他应该做的。
"我看着小李，心里五味杂陈。"你老公对你好吗？"我问。"当然好啊，虽然他收入不高，
但是从来都是他在养家。我的工资基本都存起来了，他说女人的钱就应该女人自己花。
"小李笑着说，"前几天我想买个包，三千多块钱，我还在犹豫呢，他直接就给我刷卡了。
"三千多块钱的包？我和赵明轩连三十块钱的生日蛋糕都要AA。"但是你们这样，
万一以后离婚了怎么办？"我问。"离什么婚啊？我们感情好着呢。"小李看着我，"暖暖，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夫妻之间，有那么多钱要算的吗？"我没有回答。下午的时候，
我又跟另一个同事小王聊起这件事。小王的反应更激烈："什么？买卫生巾还要给钱？暖暖，
你确定你们是夫妻关系？""当然是夫妻关系。"我有些无奈。"那为什么要这样算计？
我老公每个月都会给我买卫生巾，从来没让我给过钱。他说这是男人的责任。"小王摇摇头，
"暖暖，你们这样的婚姻，真的幸福吗？"幸福吗？我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晚上回到家，
赵明轩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着同事们的话。也许她们说得对，
也许我们的婚姻确实有问题。但是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啊，为什么别人都不理解呢？
第五章：母亲的质疑周末，我回了趟娘家。"暖暖，你最近怎么样？和明轩相处得还好吗？
"妈妈一边洗菜一边问我。"还好吧。"我随口答道。"还好？"妈妈停下手里的活，
"什么叫还好？你们结婚三年了，怎么还没要孩子？"我愣了一下。孩子？
我和赵明轩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妈，还早呢。"我说。"早什么早？你都二十八了，
再不要孩子就晚了。"妈妈皱着眉头，"明轩对你好不好？""挺好的。"我违心地说。
"真的好？"妈妈看着我，"那为什么你每次回来都是一个人？
为什么他从来不给我们买点东西？为什么你们连个像样的婚纱照都没拍？
"我被妈妈问得哑口无言。"妈，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勉强解释。"什么生活方式？
"妈妈坐下来，认真地看着我，"暖暖，你告诉妈妈实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们AA制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妈妈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暖暖，
妈妈问你，你们这样过日子，开心吗？"妈妈轻声问道。"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那你爱他吗？"我又一次沉默了。爱吗？我真的不知道。"妈妈年轻的时候，
条件比你们差多了。你爸爸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钱，我们还是省吃俭用供你上大学。
"妈妈的眼睛红了，"但是从来没有分过什么你的钱我的钱。家里的钱就是家里的钱，
你爸爸从来不让我为钱发愁。"我听着妈妈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妈，时代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