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医药费，你出一千，我出一千，公平吧?爸爸说。
凭什么?她跟你姓，你全出妈妈反驳。
我家现在困难，刘莉怀孕了，处处要花钱。
我家小宇要补课，一节课三百，我哪有闲钱?
我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出院时，是爸爸和继母刘莉来接我。
刘莉抱着她的泰迪狗，上下打量我: 这么大了还给家里添麻烦。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到了停车场，爸爸打开后备箱，示意我进去。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豆豆晕车，要在后座吹空调，你年轻挤后备箱锻炼一下。
爸爸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行我不要我后退一步。
刘莉冷笑: 别弄脏了我的真皮座椅，你看你，满身汗臭味。
她怀里的豆豆汪汪叫了两声，好像在附和主人。
不上车你就自己走回去。爸爸厉声道。
我被推进闷热狭小的后备箱。
黑暗中，我听见车门关闭的声音，空调启动的声音，还有他们逗狗的笑声。
乖乖，来，吃个零食。老公，你看豆豆多聪明，还香香的，比有些人强多了。
后备箱里闷热难耐，我蜷缩着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在他们眼里，我连条狗都不如。
2
一路的颠簸让我几乎窒息，车子停下时，我已经浑身湿透。
爸爸打开后备箱，我像条狗一样爬出来，双腿发麻。
到家了，进去吧。爸爸语气恨平淡，仿佛刚才让亲生女儿挤后备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刘莉抱着豆豆走在前面，豆豆脖子上的金项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跟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走进电梯。
爸爸的新家装修豪华，大理石地板，真皮沙发。
空调开得很足，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我头还是晕晕的，想找个地方坐下，刚碰到沙发边缘。
刘莉就尖叫起来。你身上脏死了，别坐沙发去阳台待着
我愣在原地，转头看向爸爸，但他只是低头玩手机，对刘莉的话置若罔闻。
我闻闻自己身上，果然是一股汗骚气。
阿姨，我……我能洗个澡吗?我小声问道。
豆豆跑过来，在我脚边嗅了嗅，然后撒了泡尿。
哎呀，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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