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我一眼，我低下头，默默走到阳台角落蹲下。
刘莉翻了个白眼: 浴室刚打扫过，你小心点别弄脏了。
晚饭时间，外卖送到了。
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大半天，我还没吃过东西。
香气四溢的炒菜、红烧肉、清蒸鱼……爸爸和刘莉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
豆豆趴在专属的小垫子上，面前是一盘新鲜的牛肉粒。
也没人叫我
我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走到餐桌旁: 爸，阿姨，我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能给我盛点饭吗?
刘莉用筷子敲了敲他们吃剩的残羹冷炙: 这不是有吗?我给你拿碗
她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旧狗盆，仍在地上。
把桌上的剩菜剩饭全都倒了进去，然后用脚把狗盆踢到我面前。
趴着吃吧，省得洗碗了。
爸爸点点头: 这样好，冉冉要学会勤俭。
胃里一阵翻涌，那是狗盆，曾经豆豆用过的狗盆。
不吃就饿着，别装清高，不都是一样的饭，哼
我看着狗盆里混杂在一起的剩饭剩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饥饿感战胜了尊严，我慢慢蹲下身，像条狗一样低头吃起来。
眼泪滴进饭里，咸涩的味道混合着冷掉的油腻，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口一口咽下去。
爸爸和刘莉已经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豆豆趴在刘莉腿上，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我跪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背影
爸爸的手表是***版劳力士，刘莉的包是香奈儿，豆豆的项圈是纯金的。
他们有钱给狗买进口狗粮，有钱装修豪华公寓，有钱点昂贵外卖。
却没钱给我交电费，没钱给我买药，他们不是穷，只是对我穷。
对了，刘莉突然转过头，明天你去把阳台打扫干净，还有厕所也要刷。
爸爸补充道: 你住在这里，总要做点事情。
我点点头，不敢反抗。
还有，刘莉指着角落里的一堆衣服，这些都要手洗，别用洗衣机。
我再次点头。
女孩子就要乖一点刘莉笑了，要像豆豆一样听话，我们也会疼你的
爸爸也笑了，伸手摸了摸豆豆的头，却没看我一眼。
3
大学开学在即，我的学费还差一大截。
我翻开存折，里面只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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