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流水，覆水难收

第一章老公家暴三年，我被打到眼球破裂。律师顾子洲得知后将我从家暴男手中救了出来。

离婚后，我双眼失明生活不能自理，患上了重度抑郁。顾子洲不顾所有人的反对，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我不嫌弃只只能不能看得见，

我只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哭着点头。只是查出怀孕那天，

我却再度听到了家暴男的声音。“我打了她三年，她研究出来的那项专利都没吐一个字。

你能行？”顾子洲一改平时温柔的声音，阴冷地说：“你知道我每天和一个瞎子生活在一起，

有多恶心吗？要不是为了给晚晚争这项专利的冠名权，我早就一踹了她了。

”家暴男笑：“还得是你啊，弟弟。”弟弟。我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原来我以为的救赎，不过是另一场深渊。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再见了。

1“我当时打她半死，再打上半年说不定就招了，你自己说要试试，现在又怪谁。

”李开嘲讽地说了一声。我捂住嘴，牙深陷进肉里，尝到了满口的血腥气。

顾子州曾经给我说过他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是李开。那个打了我三年，

把我打到眼球破裂重度失明的人。和救我出来的人是亲兄弟。顾子州透着厌恶的声音传过来，

“你真把人打死了，晚晚怎么办，晚晚只有拿到这项专利的冠名权，才能在事业上更上一层。

”李开冷哼哼一声，“我以为你有多能耐，现在结婚两年了，她不是还是一个字没给你说。

”顾子州说：“马上了。”“温只只怀孕了，只要她生下孩子，

我摔死她的孩子就有办法让她开口。”“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残暴如李开，

声音都带上了不可置信。“她不配生下我的孩子，终归是要被掐死的种。

”李开笑了：“还得是你。”顾子州说：“你当时打她的视频还在吗？发给我，

再给她回味回味当时的痛苦。毕竟晚晚那里等不及了。

”顾子州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冬日的寒冰，直愣愣地插在我的心脏上。

我想大声喊，想哭，想发狂。原来，这么爱我的顾子洲都是装的。我所有的痛苦来源，

都是这两兄弟带给我的。我心如死灰，眼睛下流下一行血泪。“老师，

我同意了您的出国实验邀请。七天后，我跟您走。”......老师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

“只只，你可是我最好的学生，你想明白了就好。上次老师给你的药，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我说：“已经快好了。”眼睛失明之后，老师为了我想尽了办法。

终于在上个月研究出特效药。我眼睛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东西了，原本想今天告诉顾子舟的。

现在看来不必了。“好好，那就好。还有怎么这么实验是保密性质的，

家人朋友一个都不能说，好几年回不了家都是常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咬着牙，

压着声。“不用考虑了。”这里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再见到了。挂了电话，

顾子洲刚好上楼。他以为我看不见，脸色阴沉。说出的话却像往常一样温柔，

“跟谁打电话呢？”我将手机放起来：“就和导师随便聊两句。”顾子洲看了我一眼，

接着坐在沙发前，他打开投屏，李开给他传的视频投在电视上。男人的吼叫声，

女人的撕心裂肺的求饶声。痛苦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明明已经过去两年，

我还是听白了唇。我装着看不见颤抖着声音问：“你在看什么。

”顾子州盯着我：“最近处理一起家暴案。受害者发给我的视频，哦对了，

受害者和你当时的年龄差不多，只不过她比你严重，肠子穿孔了。”我的嘴唇越来越白，

胃里开始翻滚，不可自控的呕吐。顾子州快速地冲到我面前。“你怎么了只只，啊对不起，

我不该把工作带回家的。”我眼睛通红地抬头看向顾子州，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嘴角却扬起了一个阴沉恶劣的笑意。“只只，看你这样我都要心疼死了。”我心中钝痛。

顾子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对待。

第二章早晨顾子州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他以为我还没醒，声音里的厌恶丝毫没有避讳，

“聚会？带着一个瞎子去参加聚会？我带着你去就行了，带她做什么。

”怪不得顾子州出席聚会从来不带我。我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只觉凉意砭骨。

“让温只只去吧。我好久没见她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更让我入赘冰窟。

是林晚晚的声音。我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林晚晚。

我原本以为李开说的晚晚只是和林晚晚重名。竟然真的是她。我胸口瞬间升起一阵恶心，

几乎哽咽出声。为什么都骗我。晚上聚会。我跟在顾子洲身后，

还没进门他那群朋友就开始起哄，“晚晚等你一晚上了，以前猴急，今天怎么来得怎么慢。

”然后进门露出一个我。房间里瞬间止声，接着毫不避讳地议论。

“一个瞎子怎么好意思跟来的？她来做什么。”“一个被别人搞过的破鞋，

弄不好上次离婚就是因为不检点，女人被打懂得都懂。”我站在门口，

还没恢复好的眼睛被刺得生疼。顾子洲脸色乌黑却什么都没说。

林晚晚站出来：“不许你们说只只。只只以前性格活泼是喜欢和男生打闹，怎么就不检点了！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林晚晚每次为我说话时候的背刺。是我眼盲心盲，直到现在才发现。

“恶心，原来从小就这样。”“那被家暴活该，要我就打死他。

”顾子洲不知道出于面子还是什么，皱了一下眉。冷声：“行了。”顾子洲一出声，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林晚晚脸上扭曲了一下。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我有些躯体化症状。

就借着身体不适出门要走。顾子洲没空管我，嘱咐了几句：“路上慢点。”我没说什么，

走出酒店才发现手机忘拿了。再回去的时候，聚会的人都走光了。

房间里只剩下顾子洲和林晚晚。“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着温只只那张脸我快要疯了，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和我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我只想你做的妻子。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温只只说：“子洲，你知道的，我也爱你，但是我的事业没成功之前，

我爸爸是不许我谈恋爱结婚的。”顾子洲喝了酒，埋在她身上：“我知道，可我等不及了。

我一想到我的妻子不是你，我就难受得要死。但是我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我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不知道怎么想的，我故意发出声音进门。

门内的两个人同时吓了一大跳。我咬着牙，却还是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人都走了？

我的手机呢？”两个人这才想起来我是个瞎子。林晚晚用口型给顾子洲说：“子洲，

我知道我对你有亏欠，所以愿意把身子给你，要不要玩点刺激的。”顾子洲只愣了一下，

一口咬住了林晚晚的唇。房间里很快响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他们在我眼皮子下狂欢。

顾子洲对我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我一直以为是他对于这种事比较冷淡，原来只是对我冷淡。

像是对过去的我无尽地嘲讽。出去酒店的门，前台惊呼一声：“女士，你的眼睛，

眼睛出血了。”“谢谢，我没事。”我忍着胸口的钝痛擦去眼下的泪，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医院吗，我要打胎。”第三章距离出国还有三天。我做完手术，

拒绝了医生在医院里观察的要求。捂着肚子缓慢的出门，

林晚晚站在医院门口抱着胳膊好笑地看着我。“孩子流掉了？可惜了，

我还想看生下来顾子洲会不会掐死那个孩子呢。”我压着眉看林晚晚，

“你早就知道我能看见。”那昨天晚上林晚晚是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和顾子洲亲热。

林晚晚靠近我说：“你看到顾子洲爱我的样子了吗？温只只你不是喜欢男人吗？结婚两次，

结果你的老公们都喜欢上我，为什么呢？你怎么这么不中用。

”我紧紧咬着唇：“我把你当我唯一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晚晚脸瞬间阴沉下来，

“朋友？你不过是家世比我好点，成绩比我好点，凭什么那些老师都喜欢你。

你性格这么死板，班里的男生也喜欢你，凭什么。”说着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尖叫一声，

瞬间摔在地上。“晚晚！”顾子洲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林晚晚带着哭腔说：“子洲。

只只可能误会我们了。对不起，只只。”“你道什么歉，”顾子洲看向我猛然推了我一把。

“你对晚晚做了什么！温只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他的力道太大，

我的肚子瞬间撞在旁边花坛上。刚做完手术的伤口疼得撕心裂肺。我脸色惨白，

额头上一层一层冒出冷汗。顾子洲却一把推开我，

抱着林晚晚了声音心疼：“我去找医生给你包扎。”他没看见我的伤口崩开，

血从下体流了出来，染红了我的裙子。不，这么大片血迹他不可能没看见。他只是不在意。

不在意我和他的孩子。不在意我是否受伤。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顾子洲。

顾子洲再次回到家已经第二天了。他不知道我看得见的事，看来林晚晚没有告诉他。也对，

林晚晚这种女人从来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下午的事是我不对。我看着你的好朋友受伤，

一时着急所以说的话有些重了。”多可笑。我带着血躺在地上，

他却看着我的好朋友擦破点皮心急。但我摇了摇头，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我不怪你。

”顾子洲抬手试图抱住我，“我知道我家只只肯定理解我。”我不动声色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一个人去了书房。以前我看不见总是没有安全感，所以喜欢把家里各处塞满我的东西。

好让那样看起来这个家是属于我的。我伸手一寸寸地摸过这些东西。最后联系了搬家公司，

让他们明天上门将这些东西处理掉。只一样东西除外。十五年前，顾子洲送给我的玉镯子。

那时候他才八九岁，落入了莲花池里。是我把他打捞上来。

当时小小的他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子摘下来，戴在我手上。“等着我，我长大之后，

一定会来找你的。”从回忆里回神。我嘲讽地笑了一声。成年后我见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以为他也认出了我。还为此在结婚那天高兴了许久。或许他认出我了。

只是现在后悔小时候对我说的那些话了，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冤孽。

顾子洲此时正坐在客厅里看电影，老旧电影的台词隔着墙穿了过来。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我站在书房里苦笑。

是啊。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我猜中了故事的开头，没猜中结局。

第四章顾子洲一晚上没有回来。我让搬家公司把我的东西全部带走。

我看着属于我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清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东西都清空之后，

我坐在沙发上出神。手机这时响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是一张截图。

顾子洲向他的兄弟群里发了我的私房照。顾子洲：在床上也像死鱼一样。

顾子洲：不及晚晚万分之一。顾哥，你这过的什么日子顾哥太惨了，

娶个瞎子也就算了，还这么憋屈我看着手机的截图，手和身子开始颤抖。

顾子洲他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死死地捏着手机，耳朵轰鸣。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看到顾子洲推开门阴沉着脸进来。他伸手抓着我，像是在质问什么。

好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顾子洲沉着眸子阴沉着脸看着：“你能看到了？

”我的嘴唇被咬出血，我看着我爱了好多年的男人，

恨声说：“是你把我的私密照片发到群里的？”顾子洲看着那张截图，先是皱眉愣了一下。

接着沉着声音说：“不就是几张照片？把你发到群里别人都懒得看一眼。”说完，

他掐着我的手腕，眼睛落在我肚子上，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温只只，

你那天去医院做什么了？我们的孩子呢。你对我们的孩子做了什么？”我们的孩子。

我不由得冷笑：“打掉了。”顾子洲下巴绷直，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温只只，

你现在眼睛能看到了，所以能耐了是吧。你把孩子打掉想做什么。

”明明是他一直不想要这个孩子，现在却表现得像是多在意一样。我死死盯着他，

想看透他这层人皮下面的虚情假意。可惜这套皮太厚了，我看不破。

我一字一字地说：“因为——我不爱你了。”顾子洲的手几乎掐进我肉里。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林晚晚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哭哭啼啼地说：“子洲，

实验室的人都笑话我，说完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专利。子洲，你什么时候帮我。

”顾子洲皱着眉像是闪过一丝不耐烦，却还是说：“别急，我会想办法。

”我使劲将自己的手腕从顾子洲的手里挣脱出来，“我的专利冠名权可以让给林晚晚，

只要你放我离开——”我以为顾子洲会开心地马上同意。他却打断我的话，脸色却越来越沉，

几乎阴沉得像滴出水来。最后暴戾地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说：“你——休想。温只只，

你休想离开我半步。”他把我关进了浴室里。我盯着紧关着的门笑了一声，因为，

导师已经将明天出国机票的信息发给我。再也不见了，顾子洲。

第五章顾子洲和李开坐在商务楼的最高层，“温只只都提出来把专利让给晚晚了，

你竟然没同意，”李开表面上吊儿郎当的，眼神却格外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