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先生，这套房子真的很便宜，市价至少一万五，我只收您三千！
"中介小刘拿着钥匙，站在破旧的楼道里，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我叫陈默，刚毕业三个月，
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一万块钱。看着眼前这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虽然装修老旧，但地段不错，
三千块的租金确实让人心动。"为什么这么便宜？"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刘的笑容僵了一下，"哦，就是...房东急着出租，您别多想，绝对没问题！
"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明明是七月的大热天，这房子里却冷得像冰窖。
我打了个哆嗦，但想到月底就要交房租了，还是咬牙点了点头。"行，我租了。
"小刘如释重负，匆忙递过合同，"太好了！您签个字，押一付三，一共一万二。对了，
有个小要求，您晚上十二点后最好不要洗澡，水管有点问题。"我正要问为什么，
小刘已经收好钱跑了，速度快得像身后有鬼追似的。搬进来当天下午，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房子确实老旧，墙皮有些脱落，但胜在干净。唯一让我不解的是，
卧室的墙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是用指甲抓出来的。邻居大妈路过时，看到我在搬东西，
脸色瞬间变了。"小伙子，你租的是503？"她压低声音问道。"对啊，怎么了？
"大妈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没事，你...你小心点。"晚上十点，
我躺在床上刷手机。房子很安静，静得有些过分。突然，墙壁里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敲墙。我以为是楼上的邻居装修，也没在意。可是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
最后竟然变成了"救命...救命..."的呻吟声。我猛地坐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
声音消失了，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会不会是我听错了？毕竟第一天住新地方，
神经比较紧张。我这样安慰自己，重新躺下。可就在闭眼的瞬间，我感觉到床边站着一个人。
一个冰冷的人。我瞪大眼睛，借着手机的光芒向床边看去。什么都没有，
但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我一夜没敢合眼。第二天一早，
我找到那个大妈，想问清楚这房子到底怎么回事。"大妈，您昨天说让我小心，是什么意思？
"大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小伙子，那房子死过人。
"我心里一沉，"什么时候的事？""三个月前，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在浴室里淹死了。听说发现的时候，浴缸里的水都是红的...而且她的指甲全都断了，
墙上到处都是血手印。"我想起了卧室墙上的抓痕，胃里一阵翻涌。"警察怎么说？
""警察说是意外，但我们这些老邻居都知道，那姑娘死得不对劲。她死前几天，
总是神神叨叨地说有人要害她，还说晚上总有人敲门。结果..."大妈没有说下去，
但我已经明白了。回到房子里，我仔细检查了一遍浴室。浴缸是白色的，
但在靠近排水口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些褐色的痕迹，像是血迹。我用手摸了摸，
那些痕迹竟然还没有完全干透，摸上去有种黏腻的感觉。不对，如果是三个月前的血迹，
早就应该变成黑色的了，怎么还会是褐色？而且为什么摸起来还是湿的？正当我疑惑时，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急忙问道。
"我...我在浴室里...水...水上不来了...救我..."电话挂断了，
我的手机显示通话时长为零，就好像这个电话从来没有存在过。我感觉脊背发凉，
赶紧冲出浴室。可就在转身的瞬间，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后，
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的脸惨白惨白的，正对着我笑。我猛地回头，
什么都没有。再看镜子，只有我自己惊恐的脸。这房子绝对不对劲！我拿起手机，
想给中介小刘打电话退房，可是他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我又想到了房东，
翻遍合同也没有找到房东的联系方式。看来，我被困在这里了。夜幕再次降临，
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蜷缩在沙发上。可是房子里的温度却越来越低，
我的呼吸都能看到白雾。"咚咚咚..."敲墙的声音又开始了，这次更加急促，更加绝望。
"救命...救命...为什么不救我..."我闭上眼睛，试图忽略这些声音。
可是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我耳边。
"你为什么要住进来...为什么要占据我的房间..."我睁开眼睛，
发现客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滩水，水从浴室的方向一直延伸到我的脚边。而在水的尽头，
那个白裙女孩正静静地站着，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上，空洞的眼眶里流着血泪。
"你...你想要什么？"我颤抖着问道。女孩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腐烂的脸。她张开嘴，
里面流出黑色的水，
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我要你...代替我..."第二章女孩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地上的水迹也不见了，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瑟瑟发抖。
我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零七分。传说中，凌晨三点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我不敢再待在客厅，
慢慢挪到卧室门口。可是刚推开门，就听到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身。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我清楚地看到床上鼓起一个人形。被子在缓缓起伏，仿佛有人在呼吸。
我的手抖得连门把手都握不住。那个人形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听到轻柔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那个"人"猛地坐了起来。是那个白裙女孩！她的脸惨白如纸，眼睛里流着血，
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我想逃，
可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女孩慢慢从床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她的脚踩在地板上没有任何声音，就像飘着一样。
"不要...不要过来..."我颤抖着说道。女孩停下了脚步，歪着头看着我，
"你怕我吗？可是，我们很快就要在一起了。永远...永远在一起..."说完，
她突然消失了。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吗？
还是我出现了幻觉？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再待在这个房子里了。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
准备去网吧过夜。可是刚走到门口，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我拉门把手，门纹丝不动，
就像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锁住了。我用力撞击房门，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门都不为所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大声叫喊，可是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拿出手机想报警，可是手机显示没有信号。这怎么可能？昨天明明还有信号的。就在这时，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浴室的门自己打开了，里面灯火通明，
水龙头正在往浴缸里放水。不，那不是普通的水，是红色的水，像血一样的水！我想要逃避，
可是除了浴室，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整个房子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把我牢牢困住。
"哗啦啦...哗啦啦..."水声越来越大，红色的水已经溢出浴缸，开始向客厅流淌。
水流过的地方，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我绝望地靠在门上，看着血水一点点向我涌来。这时，
女孩的声音："来吧...来陪我洗澡...水很暖和的..."血水已经淹没了我的脚踝，
冰冷刺骨。我能感觉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像蛇一样滑腻。
"不...我不要...""你没有选择..."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像我当初一样，
没有选择..."血水继续上涨，已经到了我的膝盖。
我能感觉到水里的"东西"开始缠绕我的腿，冰冷的触感让我几乎崩溃。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房门突然"咔嚓"一声开了。我来不及思考，
踉跄着冲出房间，一口气跑到楼下。回头看去，503室的窗户里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正静静地望着我。我不敢停留，一直跑到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才停下来。
店员看到我这副狼狈样，关切地问："小伙子，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我喘着粗气，"请给我一杯热咖啡。"坐在便利店里，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才渐渐冷静下来。也许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也许是压力太大导致的精神恍惚。可是脚踝上那些红色的痕迹是怎么解释？
那些痕迹清晰可见，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过一样。我掏出手机，
想查一下这套房子的资料。奇怪的是，在网上竟然找不到任何关于这套房子的负面信息，
就连死人的新闻都没有。是大妈撒谎了吗？天亮后，我又回到了那栋楼。
503室的门紧闭着，从门缝里看不到任何光亮。我敲了敲隔壁502的门，
想找那个大妈问个清楚。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你好，请问昨天和我说话的那位大妈呢？
"年轻男人一脸疑惑，"什么大妈？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502一直是我家，
从来没有什么大妈。"我感觉脊背发凉，"不可能，昨天明明...""你是不是记错了？
这栋楼的住户我都认识，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个人。"年轻男人关上门，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楼道里。那个大妈是谁？她告诉我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我又去找了楼上楼下的邻居，得到的答案都一样：没有人见过那个大妈，
也没有人知道503室死过人。更诡异的是，所有人都说503室已经空置了三个月，
根本没有人租过。可是我明明签了合同，交了钱...我掏出合同仔细查看，
发现上面的字迹竟然在慢慢消失，就像用消失墨水写的一样。不到十分钟，
整张纸变得一片空白。我的钱包里，那一万二的租金也不见了。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开始怀疑，从昨天开始发生的一切，包括租房、搬家、遇鬼，是不是都只是一场梦？
但是脚踝上的红痕还在，而且越来越明显，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印在我的皮肤上。
我需要找到真相。第三章我在附近的网吧待了整整一天，
搜索着关于这栋楼、这套房子的所有信息。在一个老旧的论坛里，
我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三年前，
和中介都联系不上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害我..."发帖人的ID是：小雨不下雨。
我继续往下翻，发现这个ID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格在三年前的7月15日："它们来了...在浴室门口...救命..."我查了查日期，
今天正好是7月15日。难道说，每三年这套房子就要"吃掉"一个租客？我打了个冷颤，
继续搜索。在一个灵异网站上，我找到了更多信息："江南小区7号楼503室，
已知死亡人数：7人。间隔时间：每三年一次。死亡方式：均为浴室溺水。
特征：尸体指甲断裂，身上有不明抓痕。警方调查结果：均为意外死亡。
"下面还有一段话："据说这套房子在50年前是一个澡堂的女更衣室。
当时发生过一起惨案，一名年轻女子在更衣室里被人强暴并杀害。凶手将她溺死在储水箱里，
尸体泡了三天才被发现。女子死时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从此之后，这里就开始闹鬼。
每隔三年，就会有人在这里死亡，死法都和那名女子一样。""她的怨气太重了，
她要找人替代她，让她的孩子能够投胎。"我越看越害怕，
但又忍不住继续看下去："唯一的解脱方法：找到她的骨殖，让她安息。
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尸体被埋在哪里。有人说在澡堂的储水箱下面，有人说在楼房的地基里。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只在每三年的7月15日到7月17日这三天出现。
如果能撑过这三天，就能活下来。"还有两天...我只要撑过两天就能活下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回那套房子。反正她只能在那里活动，我在外面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当我准备离开网吧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走不了了。不是被什么东西阻拦，
而是我的身体不听使唤。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江南小区的方向走去，无论我怎么努力，
都改变不了方向。"这不可能..."我心里恐慌起来，"我在网吧里，她怎么可能控制我？
"路过一个橱窗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可是倒影里不是我一个人，
在我身后还站着那个白裙女孩。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正对着我微笑。
"你跑不了的..."女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想要呼救，
可是嗓子里发不出声音。路上的行人就像看不见我一样，从我身边走过，
没有任何人停下来帮我。不，不对。不是他们看不见我，是我正在变得透明。
我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变得半透明了。我的存在正在被这个女鬼蚕食，用不了多久，
我就会彻底消失。"不...不要..."我在心里拼命呐喊，
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江南小区。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门卫大爷正在看报纸。
我用尽全力想要叫他，可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看着报纸。我伸手想要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的手直接穿了过去。我已经变成半鬼了。走到7号楼楼下，
我看到三楼503室的窗户里透着红光，就像血一样的红光。女孩的身影在窗前若隐若现。
我的身体开始往楼上走，每走一步，我就变得更加透明。到了三楼的时候，
我已经几乎完全透明了。503室的门自动打开了。房间里的布置和昨天完全不同。
墙上到处都是血手印，地板上积满了红色的水。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还有女人的哭泣声。"欢迎回家..."女孩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肚子明显隆起，
就像怀了孕一样，"我等你很久了..."我发现我能说话了，
但声音变得很虚弱："你...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代替我死...让我的孩子能够投胎..."女孩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孤独的人，
都没有人会真正想念..."女孩的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我当年也是这样，
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打拼，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所以当我死的时候，没有人为我报仇，
没有人为我讨回公道..."我想反驳，但发现她说得对。我确实是一个孤独的人，
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真正的朋友。如果我消失了，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可是...可是我不想死..."我绝望地说道。
"没有人想死..."女孩的眼中流下血泪，"但是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放心，
这并不痛苦，就像睡着了一样..."她伸出手，想要碰触我的脸。我想要躲避，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雨...小雨...你在哪里？
"女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第四章那个声音越来越近，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小雨！你在吗？小雨！"女孩——小雨，她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
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透明，就像要消失一样。
不...不...他不能来这里...他不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看起来很憔悴，眼圈发黑，胡子拉碴，
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男人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最后定格在女孩身上。
"小雨...真的是你..."男人的声音颤抖着，
"我找了你三年了..."女孩想要躲避，可是她似乎被什么东西定住了，动弹不得。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她痛苦地说道，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男人慢慢走向女孩，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你知道？"女孩抬起头，
血泪模糊了她的双眼，"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你知道我遭受了什么？
""是我害了你..."男人跪在女孩面前，"如果我当初不抛弃你，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
你就不会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就不会遇到那些事情..."原来这个男人是小雨的前男友。
我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女孩愤怒地说道，"我死了，
我们的孩子也死了！都因为你的懦弱！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男人的眼中也流下了泪水，"这三年来，
我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在想如果重新来过该多好...""重新来过？"女孩惨笑一声，
"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只能靠害死别人来维持存在..."她指着我，
"他就是我选中的下一个...他会代替我死去，
然后我们的孩子就能投胎了..."男人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雨，
"不能这样...这是无辜的人...""无辜？"小雨的声音变得尖锐，
"我当年不也是无辜的吗？那些伤害我的人，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还不是继续过着他们的好日子？"我虽然不能动，但还能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害死了你？"小雨看着我，眼中的愤怒渐渐变成了悲伤："三年前，
我怀着孕来到这个城市。本来是想找个工作，攒点钱，然后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我租到了这个房子...""房东是个变态，他在浴室里装了摄像头，偷拍我洗澡。
我发现后想要报警，可是他威胁我，说要把视频传到网上...""我害怕了，想要搬走。
可是他不让我搬，还找了几个地痞来威胁我。他们说如果我敢声张，
就要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只能忍受。可是他们变本加厉，开始直接闯进我家，
对我动手动脚。那天晚上，他们又来了...我拼命反抗，
要保护我的孩子..."小雨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他们把我按在浴缸里...我拼命挣扎，
指甲都断了，
...他们不让我露出水面...我和我的孩子...就这样死了..."房间里一片死寂。
我感受到了她的绝望和愤怒。"那些人呢？"男人问道。"房东移民了，
那几个地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警察说是意外死亡，案子就这样结了。没有人为我讨公道，
没有人在乎一个外地女孩的死活..."我明白了她为什么怨气这么重。死得这么惨，
凶手却逍遥法外，任何人都会不甘心的。"可是这不是理由..."男人说道，
"你不能因为受到了伤害就去伤害别人...""那我还能怎么办？"小雨歇斯底里地叫道，
"我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我们的灵魂被困在这里，永远不能安息！
""除非有人代替我们死，否则我们永远不能投胎..."男人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道："如果...如果我代替他呢？""什么？"小雨愣住了。"我说，
如果我代替他死呢？"男人看着小雨，"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承担后果。让我代替他，
让我来弥补对你的伤害...""不行！"小雨激动地摇头，"不行！你不能死！
""为什么？你不是恨我吗？""我...我..."小雨说不出话来。我这时才明白，
她并不是真的恨他，她只是太痛苦了，需要找个人来承担这种痛苦。"小雨，
让这一切结束吧..."男人伸出手，
"我陪你一起走...我们和孩子在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小雨看着男人的手，
犹豫了很久。
...我变成了厉鬼...我害死了很多人...""那都不是真正的你..."男人说道，
"真正的你是善良的，温柔的。那些都是怨气让你做的，
不是你的本意..."小雨缓缓伸出手，想要握住男人的手。可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
她又缩了回去。"不...我不能害你...你好好活着吧...找个好女孩，
重新开始生活..."说完，她转身向浴室走去。
"我自己了结自己...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受到伤害了..."男人想要阻止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雨走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浴室里传来巨大的水声，
还有小雨的哭泣声。
"对不起...对不起所有被我害死的人...对不起..."水声越来越小，
最后完全消失了。浴室的门自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小雨消失了。第五章小雨消失后，
房间里的血迹和水迹也都不见了。墙上的抓痕慢慢淡化，最后完全消失。
这里重新变回了普通的出租房。我发现我能动了，身体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不再透明。
男人瘫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都结束了吗？"我小心地问道。男人抬起头，
眼中满是泪水："应该是的...她终于放下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一直在寻找关于小雨的消息。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发帖说遇到了鬼，
描述的情况和小雨的死因很像，我就知道一定是她..."男人擦了擦眼泪，
"我查到了这个地址，连夜赶了过来。我知道她在等我，
等我来给她一个交代...""她真的死了三年前吗？""是的...那时我们刚分手不久。
她怀了我的孩子，想要我负责，可是我...我是个懦夫，
我抛弃了她..."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她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如果我当初和她一起面对困难，
她就不会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无法挽回。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男人站起来，"至少她终于解脱了。
她和孩子可以安息了..."我们一起走出了503室。走到楼下的时候，
男人突然叫住了我。"等等，你知道那个房东叫什么名字吗？""不知道，怎么了？
""我想替小雨报仇。虽然她已经死了，
但那些害死她的人不应该逍遥法外..."我想了想，"你可以去找那个中介，
他应该知道房东的信息。""什么中介？
""就是把房子租给我的那个小刘..."我突然想起什么，"不对，
所有人都说这房子没有出租过，那个中介到底是谁？"我们面面相觑，都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房东？"男人说出了我们的猜测。
"很有可能...他那么急着把房子租给我，而且收了钱就跑了。现在想想，
他的行为确实很可疑...""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我仔细回想小刘的样子：中等身材，戴着眼镜，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
但笑容有些虚假。"我觉得我能认出他来。""那我们去找他。
"男人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我要让他为小雨偿命。"第二天，
我们开始在附近的中介公司寻找那个小刘。跑了十几家中介，都没有人认识他。
正当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中介店的老板认出了我的描述。"你说的那个人，
好像是以前在我这里做过兼职的小刘。不过他早就不干了，大概两年前离开的。
""你知道他的全名和联系方式吗？"老板想了想，"他叫刘建华，
我这里应该还有他的资料。"老板翻出一个文件夹，找到了刘建华的简历。
上面有他的身份证号码和电话号码。"不过这个电话可能已经不用了。"老板提醒我们。
我们试着拨打了电话，果然是空号。"没关系，有身份证号码就行。"男人说道，
"我有朋友在公安局工作，可以帮我们查到他的现住址。"两天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