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宋浩，你妈死了，你高兴了吧？"院长女儿林语嫣站在太平间门口，
眼里全是恨意，手指着我的胸口，"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去找她，她怎么会出车祸？
"我握着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刚收到的短信："你妈的医疗费已经欠了三十万，
再不交钱就停药了。""我没有..."我想解释，可林语嫣已经转身走了，
留下一句话："等着吧，我会让你偿命的。"三年后，当我开着保时捷从拘留所出来时，
林语嫣跪在我车前："宋浩，求你原谅我，我错了..."但一切都晚了。
01事情要从我大二那年说起。那天晚上十一点，我正在图书馆复习期末考试，
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你是宋浩吗？你妈在我们医院抢救，快来！
"我丢下书包就往医院跑，到了急诊科才知道，妈被车撞了，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护士递给我一张单子："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去交个费，八千块。"八千块。
我摸遍全身，只有三百块钱。"能不能先救人，钱我想办法...""不行，必须先交费。
"护士冷着脸，"没钱就去借，快点。"我给同学打电话，一个个都说家里管得严，
不能借钱。最后想起了林语嫣，她是医学院院长的女儿，应该有办法。电话接通时，
她正在KTV唱歌，背景音乐震耳欲聋。"宋浩？这么晚了找我干嘛？""语嫣，
我妈出车祸了，正在你爸的医院抢救，你能不能...""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她挂了电话。半小时后，林语嫣穿着小礼服出现在急诊科，身上还带着酒味。"怎么回事？
"她问。我把情况说了一遍，她点点头："钱的事不用担心，我去找我爸。"十分钟后，
妈被推进了手术室。林语嫣坐在我旁边，突然问："你妈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她在夜市摆摊，卖煎饼果子。"我低着头，"为了供我上大学。"林语嫣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陪着我等。手术做了四个小时，医生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手术很成功，
但病人需要住院观察，费用大概要十万左右。"十万。这个数字让我腿都软了。"宋浩，
你别担心。"林语嫣拍拍我的肩膀，"我爸说了，费用可以先垫付，等你妈好了再慢慢还。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激她。但我没想到，这份感激，会成为三年后她报复我的理由。
02妈的病情比预想的复杂。除了外伤，检查还发现她有严重的心脏病，需要做搭桥手术。
"这个手术风险很大，费用也不少，至少要二十万。"林院长找我谈话时，脸色很严肃，
"你家的情况我了解，实在困难的话，我们可以申请医疗救助。
"我感激地点头："谢谢院长，我一定会还钱的。""不急。"他摆摆手，
"语嫣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她很关心你妈的病情，经常来病房看望。"确实如此。
那段时间，林语嫣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带着水果，有时带着汤。妈虽然话不多，
但我看得出她很喜欢这个善良的女孩。"浩子，语嫣是个好女孩。"妈有一次悄悄对我说，
"你要珍惜。"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但就在手术前一天晚上，事情突然变了。
林语嫣打电话让我去医院，说有急事。我赶到时，她正站在住院部楼下，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我问。"我爸被人举报了，说他收受贿赂，医院纪委正在调查。"她咬着嘴唇，
"有人说他给你妈免费治病，是因为收了你家的钱。"我愣住了："怎么可能？
我家根本没钱...""我知道你家没钱。"她打断我，"但现在风声很紧，
我爸说你妈的手术可能要延期。""延期？她的情况等不了啊！""我也没办法。
"林语嫣垂下头，"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你能证明，你家确实付得起这个钱。
"我苦笑："我要是有钱，还用得着麻烦你们吗？"她突然抬起头，眼神有些奇怪："宋浩，
你相信我吗？""当然相信。""那你借我一个忙。"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明天晚上八点，你去天桥下面，把这个交给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他会给你二十万现金，
你拿着钱直接去医院交费。"我接过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什么。"这是什么？
""你别问，照做就行。"她的语气很急，"记住，一定要亲自交给他，不能让别人看见。
"虽然觉得蹊跷，但为了妈的手术，我还是答应了。第二天晚上，我按时来到天桥下。
八点整，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出现了。他接过信封，数了数里面的东西，
然后递给我一个黑色手提包。"钱在里面，你数数。"我打开包，
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二十捆现金，每捆一万块。"这些钱...""别问那么多。
"男人戴上帽子转身就走，"记住，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回到医院，我直接去交了费。
护士看着这么多现金，表情有些惊讶，但还是给我开了收据。妈的手术很成功，
三天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林语嫣依然每天来看望，但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好像在隐瞒什么。直到出院那天，她才对我说："宋浩，那二十万你要记着还，
这是你欠我家的债。"我愣了愣："可是那钱不是...""不是什么？
"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那是我爸借给你的，你以为是白来的吗？"03妈出院后，
我每天都要去做兼职还债。早上送外卖，下午在超市收银，晚上去酒吧当服务员，
一天能赚三百多块钱。但二十万的债务，就像座大山压在心头。更要命的是，
妈出院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经常失眠，有时会突然惊醒，说梦见有人追她。"妈，
你别想太多，身体要紧。"我安慰她。"浩子，我总觉得那天晚上的车祸不是意外。
"她拉着我的手，"我记得撞我的人下车后，还朝我看了一眼，眼神很奇怪。""您想多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但她的话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那天晚上我去酒吧上班时，
无意中听到几个客人在聊天。"你知道吗？市医院的林院长被查了，听说涉及医疗腐败。
""什么腐败？""具体不清楚，好像是有人举报他收黑钱，给关系户免费治病。
"我心里一惊，赶紧凑过去听。"我听说啊，有个学生的妈妈出车祸，
林院长不但免费给治病，还私下塞了二十万现金给人家。""哪有这种好事？
肯定是这家人给了林院长什么好处。""对啊，不然谁会白白送钱？"我听得浑身发凉，
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天晚上林语嫣让我去交易的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为什么那个男人看到内容后，就立刻给了我二十万现金？还有，为什么妈出院后，
林语嫣的态度突然变冷，还坚持说那钱是债务？我想起妈说的话：那场车祸可能不是意外。
越想越不对劲，我决定去找林语嫣问个清楚。第二天下午，我来到医学院，
在教学楼门口等她下课。"宋浩？你怎么来了？"她看到我，脸色有些不自然。"语嫣，
我想问你个事。"我直视她的眼睛，"那天晚上你让我交给别人的信封里，到底装的什么？
"她的脸瞬间白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妈说那场车祸可能不是意外，我想知道真相。
""你疯了吗？"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车祸就是意外，你别胡思乱想！
""那为什么有人会给我二十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够了！"她打断我，
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警告你，有些事情不要乱说，对你没好处。"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当天晚上，我决定去找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天桥下已经没人了，但我没放弃，在附近转了几圈，终于在一家网吧里发现了他。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看到我，脸色很难看。"我想问你，那天晚上的信封里装的什么？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我必须知道真相。"他犹豫了一会儿，
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那里面装的是你妈车祸的现场照片，
还有肇事司机的联系方式。"我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意思？""有人花钱买这些资料，
我们只是中间人。"他站起身准备走，"至于买家要做什么，我们不管。""等等！
"我拉住他，"肇事司机是谁？""一个叫王建的出租车司机，听说那天晚上喝了酒。
"04我找到王建时，他正在修理厂修车。"你是谁？找我干什么？"他满手油污，
语气很不耐烦。"我是宋浩，我妈就是你撞的那个人。"他脸色一变，
放下手里的扳手："你来干什么？医药费不是已经赔了吗？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把我拉到角落里。
"小兄弟，有些事情我劝你别深究。""为什么？""那天晚上确实是我撞的你妈，
但..."他犹豫了一下，"但不是意外。"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什么意思？
""有人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等着。"他的声音很小，
"说会有个摆摊的女人经过，让我撞她，但不能撞死，只要撞伤就行。""谁给你的钱？
""一个年轻女人，开着白色宝马，说话很温柔，但眼神很冷。"白色宝马。
林语嫣就是开白色宝马的。"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王建掏出手机，
翻出一张照片："我偷偷拍的，本来想留个证据，以防万一。"照片有些模糊，
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张脸。正是林语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声音在颤抖。
"不知道，但她说你妈妈阻挡了某些人的路，必须教训一下。"王建收起手机，"小兄弟，
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都是小人物，惹不起大人物。"我走出修理厂时，脑子里一片混乱。
林语嫣为什么要撞伤我妈？她跟我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二十万的医疗费，
看起来像是好心帮忙，实际上是在毁灭证据，让我们欠她人情，不敢追究真相。
我突然想起妈经常说的话："那女孩虽然对你好，但我总觉得她眼神不对，好像在算计什么。
"原来妈早就察觉了异常。当天晚上，我把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了妈。听完后，她沉默了很久。
"浩子，我想起来了。"她突然说，"那天晚上在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