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我提前下班回家。
门没锁，客厅里散落着男人的皮鞋。
不是我的。
卧室里传来妻子韩雨菲的笑声，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站在门外，手机录音键已经按下。
三年的婚姻，原来是一场笑话。
我叫林浩，今年三十二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
妻子韩雨菲比我小两岁，是我大学同学，毕业后我们相恋三年结婚，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们的婚姻很幸福。
韩雨菲温柔体贴，每天都会给我准备早餐，晚上等我回家一起吃饭。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收入比我还高一些。我们在市区买了一套小两居，虽然房贷压力不小，但两个人一起承担，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直到今天晚上。
公司临时取消了一个项目会议，我九点就离开了办公室。平时我都要到十一点多才能回家，今天算是早下班。
开车回到小区楼下，我看到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我们单元门口。车牌号是本地的，但我不认识。
没太在意，毕竟小区住户这么多。
上到十二楼，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没锁。
韩雨菲从来不会忘记锁门的，这是她的习惯。
我轻轻推开门，玄关处有一双黑色皮鞋，尺码看起来比我的大。
不是我的鞋。
客厅的灯关着，只有卧室里透出微弱的光线。
我听到了说话声。
韩雨菲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雨菲，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男人问。
"他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不会这么早回来的。"韩雨菲回答，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娇媚。
我站在客厅里，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我听到了更多。
"你真的决定和他离婚？"男人又问。
"当然，我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林浩虽然人不错，但是没什么前途，工资低，还没情调。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韩雨菲的话像一把刀子插进我的心里。
"那就好，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可以让你在离婚时分到更多财产。这套房子虽然不大，但在市区，价值不低。"
男人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耳熟。
我悄悄走到卧室门边，透过门缝看进去。
韩雨菲穿着一件我没见过的红色睡衣，正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
那个男人我认识。
张明，我们公司的客户经理，三十五岁，开着奥迪A6，经常和我们公司合作。
我和他见过几次面，还一起吃过饭。
现在他正抱着我的妻子，讨论着如何分我的财产。
我拿出手机，悄悄开始录音。
"林浩那个傻子，还以为我真的爱他。"韩雨菲笑着说，"他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我，从来不问我把钱花在哪里。"
"你花在我身上，我很高兴。"张明说，"等你离婚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到时候这套房子卖了，再加上我这三年存的钱，够我们买一套更大的房子了。"
韩雨菲说得很轻松，仿佛在讨论今天吃什么。
而我，就像一个局外人，听着他们规划我的人生。
我继续录音，心里却异常冷静。
愤怒？当然有。
伤心？也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感。
原来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韩雨菲从来没有爱过我，她爱的是我每个月上交的工资，是这套房子，是一个能让她生活无忧的男人。
而张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老婆孩子，却在外面包养韩雨菲，还想着如何从我这里捞取更多好处。
录音录了十几分钟，我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
我悄悄退出客厅，下楼坐在车里。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我需要等到平时下班的时间再上去，不能让他们怀疑。
坐在车里，我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离婚是肯定的，但不能按照他们的计划来。
韩雨菲想要分财产？张明想要我这个傻子继续被蒙在鼓里？
他们想多了。
十一点二十分，我重新上楼，这次大声关门，故意制造动静。
"我回来了。"我朝着卧室喊了一声。
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韩雨菲走出来。
她已经换了衣服，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褪去的红晕。
"老公，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她走过来想要抱我。
我避开了她的拥抱。
"公司有事，刚忙完。"我看着她，"你今天在家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看看电视，洗了个澡。"韩雨菲说谎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
我点点头，没有拆穿她。
"我也去洗澡，有点累。"
走进卧室，张明早就不见了踪影，但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古龙水味道。
床单也换过了，但换得很匆忙，还有些褶皱。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拿了睡衣进浴室。
站在花洒下，冷水冲在身上，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韩雨菲，张明，你们以为自己很聪明。
但你们不知道，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