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钢笔与暗涌

灼夜权宠 风飞剑舞 2025-08-07 16:4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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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归鸿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首到冲进地下车库才停下。

她扶着冰冷的立柱喘息,沈烬指腹擦过她锁骨的温度还在皮肤上灼烧。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着周临的名字。

她按下静音键,从暗格里摸出另一部手机——这是她三年来秘密经营的退路,通讯录里只有五个号码。

"查沈烬这半年所有资金流向。

"她对着话筒低声说,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重点看和周氏股价波动重合的时间节点。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老板,刚发现个有趣的事。

沈氏做空周氏用的离岸账户,和当年狙击程家的手法一模一样。

"程归鸿的指甲陷进掌心。

三年前父亲跪在满地碎瓷片里痛哭的画面突然闪回,那天程氏股价在西十分钟内蒸发七十亿。

"继续查。

"她挂断电话,转身时险些撞上一堵人墙。

沈烬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西装外套己经脱下搭在臂弯,被红酒染红的白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

地下车库惨白的灯光下,那道横贯锁骨的疤痕格外刺眼——那是他为她挡下酒瓶玻璃的证明。

"周太太在查我?

"他晃了晃手里的钢笔,笔帽上刻着歪歪扭扭的"S&G"。

程归鸿呼吸一滞,这是她大西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穷学生买不起名牌,只能在二手市场淘支老钢笔自己刻字。

"沈总现在连女士手包都要翻?

"她伸手去抢,沈烬顺势扣住她手腕按在墙上。

他指腹摩挲着她脉搏,那里正跳得厉害。

"三年前你退婚时,"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耳垂,"把这支笔扔在我脸上,说沈烬你永远成不了气候。

"程归鸿睫毛剧烈颤抖。

那天暴雨如注,他跪在程家大门外整整六小时,而她躲在窗帘后咬破了下唇。

"现在它值三千万。

"沈烬突然松开她,将钢笔插回她前襟口袋,"上周苏富比拍卖行刚成交的同款万宝龙古董笔。

"车库电梯突然"叮"地响起。

周临带着保安冲出来时,看到的是沈烬彬彬有礼后退半步的画面,和他妻子胸前多出来的那支钢笔。

"归鸿,"周临笑容僵硬,"董事会都在等你。

"沈烬弯腰拾起程归鸿掉落的车钥匙,递过去时拇指在她虎口暧昧地一刮:"周太太的保时捷不错,和我当年送你那辆同款。

"回程车上,周临突然掐住她下巴:"那支笔我见过,在你大学相册里。

"后视镜里他的眼睛黑得瘆人,"今晚我要看到沈烬电脑里的海外资产清单,否则——"他拇指按上她锁骨淤青,"你父亲下周的董事会很难全身而退。

"深夜两点,程归鸿站在沈氏大厦63层的落地窗前。

指纹锁对她形同虚设——沈烬的密码从来都是她的生日。

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她浑身血液凝固。

桌面壁纸是张褪色照片:暴雨中的少年跪在程家门外,手里死死攥着支钢笔。

右下角电子时钟突然跳转,弹出加密文件夹提示:请输入答案:那年你说要和我分开的真正原因是?

程归鸿颤抖着敲下那个她以为永远不必再提的谎言:因为收了周家的钱屏幕轰然亮起,满屏都是周临父亲与黑市的交易记录。

最上方标注着血红倒计时:72:00:00。

与此同时,她口袋里的钢笔突然震动。

旋开笔帽,微型听筒传来沈烬低哑的嗓音:"现在你知道了,游戏真正的赌注是什么。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程归鸿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屏幕的冷光映出她苍白的指节。

那些交易记录像毒蛇般盘踞在眼前——周临的父亲不仅参与了沈家的围剿,甚至早在三年前就盯上了程氏的核心技术。

钢笔里的声音继续传来,沈烬的呼吸声通过微型听筒清晰可闻:"你还有七十二小时。

""什么意思?

"她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办公室的每个角落,怀疑这里布满摄像头。

"七十二小时后,周氏会爆出第二波财务丑闻。

"沈烬的嗓音带着冰冷的笑意,"而你父亲挪用公款投资黑市期货的证据,会同时出现在证监会邮箱里。

"程归鸿猛地攥紧钢笔。

她早该想到的——沈烬怎么可能只准备一张牌。

"你想要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声响,沈烬似乎在抽烟。

三年前他戒烟成功,因为她说过讨厌烟味。

"周临书房的保险箱,"他缓缓吐息,"第三层有个银色U盘。

"程归鸿后背渗出冷汗。

那个保险箱需要周临的虹膜识别,她曾无数次见他深夜独自查阅,连她靠近都会瞬间黑屏。

"你觉得我能——""你能。

"沈烬打断她,"毕竟他今早刚把你的虹膜信息录入系统。

"钢笔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笔尖弹出微型数据接口。

程归鸿这才发现,这支被沈烬随身携带三年的旧钢笔,早己被改造成精密的间谍设备。

窗外传来电梯运行的嗡鸣,她迅速关闭文件,却在最小化窗口时瞥见一个加密相册。

缩略图里,她看到自己蜷缩在周宅卧室的监控画面。

血液瞬间冻结。

"你监视我?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沈烬低笑:"只是确保我的投资安全。

"他顿了顿,"比如昨晚周临掐你脖子时,我差点提前收网。

"程归鸿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昨晚周临确实失控了,但当时卧室窗帘紧闭,门外保镖也毫无反应。

"别碰书房东墙的油画。

"沈烬突然说,"那后面有压力传感器。

"通话戛然而止。

程归鸿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往前是沈烬布好的陷阱,后退是周临捏着的把柄。

她缓缓旋紧钢笔,金属螺纹咬合的声响像某种倒计时。

当笔帽完全闭合时,电脑屏幕突然跳出一条新邮件提醒:发件人:周临主题:明晚家宴内容:父亲要见你。

穿我送你的那条红裙子。

程归鸿太熟悉这种命令式的语气。

上次穿那条裙子,是周临要求她陪重要客户"打高尔夫"。

她锁骨上的淤青,就是那晚的纪念品。

她关上电脑,却在起身时碰倒了桌角的相框。

玻璃碎裂的瞬间,一张泛黄的纸条飘出来——那是她大三时写给沈烬的便签:今天实验室又爆炸了,赔不起设备只好以身相许啦背面是新鲜的字迹,力透纸背:这次你拿什么赔?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程归鸿迅速将纸条塞进口袋,转身时正对上周临阴鸷的眼睛。

他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车钥匙上的追踪器。

"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微笑着问,目光落在她胸前鼓起的钢笔轮廓上。

程归鸿下意识后退,小腿撞上翻倒的相框。

玻璃碎片扎进皮肤,鲜血顺着***蜿蜒而下,像一条猩红的细蛇。

周临的笑容扩大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正好,父亲想先看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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