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良知契：疯状元的秘密
铜盘摆在档册旁，盘心的月牙碎片泛着冷光，将 “张敬之” 三个字照得越发诡异 —— 这名字像道无形的锁，将现代记忆与明朝档册死死扣在了一起。
“公子，你盯着这名字看了一晚上了。”
灵儿端来的小米粥冒着热气，她用筷子划着碗沿，“我爹日记里说‘敬之’是‘恭敬其所当敬’的意思，可这人把笏板都扔了，哪有半分恭敬？”
林羽的指尖抚过档册上 “掷笏板于地” 的记载，宣纸上的墨痕在晨光里晕开淡淡的黑气。
他想起现代公司的小张 —— 每次在会议上剽窃同事创意时，总会下意识摸一下眉心，那里也有块极淡的青斑，和档册批注 “面生黑气” 的描述惊人地吻合。
铜盘突然发出细微的震颤，缠枝纹里的黑气缓缓攀升，在 “张敬之” 三个字周围凝成个小小的旋涡。
灵儿猛地后退，撞到身后的药箱，瓷瓶滚落的脆响中，她指着盘面：“它在吃这名字！”
二、发展：疯癫轨迹与契约伏笔接下来的半日，林羽顺着档册的脉络拼凑张敬之的轨迹。
这位永乐七年的状元郎，人生的转折点藏在五月十二日的记载里：“进讲《大学》时，忽拍案曰：‘格物致知，不如格心换物’，言罢大笑，状若疯癫。”
“格心换物？”
林羽反复咀嚼这西个字，突然看向铜盘，“他说的‘换’，难道是典当？”
灵儿从后堂翻出更多日记残页，其中一张用朱砂画着个残缺的八卦图，旁边写着：“顺天府有奇人，以心为质，易状元身，三年而疯，五年而亡。”
她将残页覆在铜盘上，“你看这图，和盘心的缝一模一样！”
铜盘的震颤突然加剧，黑气漩涡中浮出半行模糊的字：“以…… 为质，求…… 及第。”
林羽的心猛地一沉，他摸出手机，点开小张朋友圈里的照片 —— 去年年会时，小张胸前别着的工牌编号是 “0712”，而张敬之殿试夺魁的日子，正是七月十二。
“时间都对上了……” 林羽的声音发颤，他将手机屏幕贴向铜盘，“如果小张是他的后世，那他典当的东西，一定还残留在这一世。”
三、***：契约显现与跨时空印证手机屏幕接触铜盘的瞬间，盘面炸开刺目的金光。
黑气漩涡中飘出一张黄纸契约，朱砂写就的字迹带着铁锈味：“今有张敬之，以‘良知’为质，求科举顺遂、官至三品，期限一生。
当物交付之日，魂灵归盘，不得反悔。”
落款处的指印边缘，竟与小张工牌上的指纹轮廓完全重合。
“真的是典当！”
灵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指着契约左下角，“这里有个小印！
像…… 像铜盘上的缠枝纹！”
金光突然化作流动的影像：明代考场上，张敬之的笔尖滴落黑气，在试卷上凝成锦绣文章；金銮殿上，他接过状元帽的瞬间，眼底的光彻底熄灭；现代办公室里，小张将同事的策划案改名提交时，电脑屏幕反射出的光斑，与铜盘的金光如出一辙。
两个时空的画面在盘心重叠，张敬之摔碎的笏板与小张撕碎的草稿纸在空中相撞，都露出里面嵌着的半块铜盘碎片 —— 形状与林羽铜盘里的月牙碎片完美互补。
“原来他典当的是良知……” 林羽攥紧契约，黄纸突然化作灰烬，钻进铜盘裂缝，“所以他才会疯癫，才会笑骂金銮殿上都是‘无魂木偶’—— 他自己早就成了没有良知的木偶。”
西、结尾悬念：瘟疫预警与第七典当者当铺外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喊声，药铺李掌柜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手里的药杵摔在地上：“林少爷！
王屠户家的小子没了！
浑身发黑，跟档册里写的‘中邪祟’一个样！”
林羽冲到门口，看见几个衙役正往王屠户家抬门板，草席下露出的小手泛着青黑。
铜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盘心浮现出完整的契约，最后一行字带着血腥味：“当物逾期不赎，灾病相随。”
灵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日记残页上的字迹正在变化，“五年而亡” 被涂改成 “祸及邻里”。
铜盘的黑气顺着门缝漫出，与街上飘来的尸气融为一体，在半空凝成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指着档册上的日期，发出非男非女的声音：“永乐七年的债，该还了。
第七个典当者，准备好你的代价了吗？”
林羽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跳出小张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 —— 公司档案室的角落，放着块与铜盘碎片相似的古物，旁边压着张纸条，上面写着：“清平镇的瘟疫，是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