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我不爱你，我跟前夫秦野走了，别再找我，对不起——苏玥。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心碎满地。丈母娘顾曼云的电话，传来轻颤的声音：“小沈，我在浴室…滑倒…你过来，
苏玥欠你的，我想补偿你……”---1我盯着那条短信，心在淌血。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脚下是摔碎的香槟杯，金黄的酒液正漫过苏玥镶钻的高跟鞋。手机又震。不是苏玥。
顾曼云。我那个永远旗袍精致、像从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丈母娘。点开语音。
她吸气的声音带着剧痛的颤：“小沈…浴室…滑倒了…动不了…” ，背景是空洞的回响。
脑子嗡的一声。去他妈的纪念日！去他妈的背叛！……我抓起车钥匙撞出门。油门踩到底，
闯了个红灯。顾曼云住城西雅韵居。指纹锁还录着我的信息。“嘀”一声，门开了。
浴室传来隐约的水滴声。“妈？” 我嗓子眼发紧。推开磨砂玻璃门。
顾曼云侧躺在湿滑的瓷砖上。墨绿色真丝睡袍缠裹着，勾勒出依旧动人的曲线。
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她脸色惨白，冷汗浸湿了鬓角精心打理的卷发。看到我，
她紧咬的下唇松开了，眼底有水光，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
“小沈…” 她想撑起身，痛哼一声又跌回去。“别动！” 我冲过去。
手指不小心碰到她裸露的小腿肌肤。冰凉，细腻。我像触电，猛地缩回。
她旗袍下摆掀开一角，露出大片刺目的淤青，从髋骨蔓延到大腿。尴尬像火燎。“叫救护车！
” 我声音发哑，别开眼找浴巾。她试图拉下睡袍盖住腿，动作牵动伤处，疼得吸气。
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腿上。布料下，她身体微微僵硬。120的鸣笛由远及近。
我蹲在她旁边，不敢碰其他地方。“苏玥她…” 顾曼云突然开口，声音很低。空气凝固。
只有水滴声，哒，哒，哒。她没骂苏玥私奔。但这欲言又止，精准地扎进我心里伤口。
救护人员冲进来的嘈杂打破了沉寂。担架抬起她时。她冰凉的手指，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她看着我，眼神闪烁。“小沈，我只剩你了。”2救护车蓝光刺破夜。顾曼云进了急诊。
医生皱眉看片子：“左股骨颈骨折，得手术。”她躺在移动床上，脸色白得像纸，
但下巴微抬。“麻烦您了。”声音虚弱，骨子里的仪态没丢。护士推她进观察室。
走廊惨白的灯。我靠着墙，苏玥那条短信还在脑子里烧。“家属？”医生喊。我愣了下。
“…我是女婿。”“签个字，准备术前检查。”笔尖戳在纸上。沈炼。家属关系：女婿。
真够讽刺。手机震了。苏玥的闺蜜林娜，语音炸过来：“沈炼！玥玥跟你开玩笑呢吧？
她怎么可能跟秦野…”我直接掐断。世界安静了。只剩消毒水味，
还有心口被剜掉一块的空洞。手术灯亮起。我坐在硬塑料椅上。凌晨三点。像个傻子，
老婆跟人跑了，我在手术室外守着她妈。手机屏保还是苏玥在海边笑的照片。我狠狠摁灭。
天蒙蒙亮，手术成功了。顾曼云被推回VIP单间。麻药没过，她昏睡着。
墨绿色的真丝睡袍换成了蓝白条纹病号服。那股子勾人的韵味被虚弱取代，像褪色的名画。
我盯着点滴瓶，一滴，一滴，像在熬我的血。走廊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看见没？
就是那个…老婆跟人跑了那个…”“啧啧，还守着丈母娘呢？图什么呀？”“图钱呗！
雅韵居那房子，值老鼻子钱了…”“倒插门？看着不像啊…”声音针一样扎过来。
我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小沈？”尖细的女声。张春燕。顾曼云对门邻居，小区著名喇叭。
她拎着果篮，眼睛滴溜溜转。“哎哟，真是你啊！”她凑近，一股劣质香水味，
“曼云姐没事吧？”“手术顺利。”我声音发硬。“那就好那就好…”她话锋一转，
“我说小沈，你也太…那个了！”她眼神扫着我，像看稀有动物。“苏玥做出这种事，
你还能来伺候她妈？换我，早八百年躲开了！这算什么？替那没良心的尽孝？”她嗓门不小。
护士站那边有人探头。“张姨，她需要静养。”我挡在门口。“静养？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吧？
”张春艳嗤笑，压低声音，“小伙子，听姨一句劝，别犯傻！顾曼云…”她凑得更近。
“现在谁不知道苏玥跟人跑了？你在这儿装孝子贤孙，图啥？图她半老徐娘？
还是图她死后那点家当？小心羊肉没吃着，惹一身骚！”恶毒，赤裸裸。我血往头上涌，
想一拳砸她脸上。“张春艳。”冰冷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顾曼云醒了。
她半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射向门口。
张春燕一哆嗦。“我还没死呢。”顾曼云声音不大，每个字都带着寒气，
“轮不到你来教我女婿做事。”张春燕脸涨成猪肝色。“曼云姐，
我…我就是关心你…”“关心？”顾曼云嘴角扯出冰冷弧度，“关心我死了没？财产怎么分？
关心我女婿有什么歪心思？”她视线扫过张春燕手里的果篮。“东西拿走。我嫌脏。
”张春燕落荒而逃。病房死寂。我站着，像被扒光了游街。图啥？图她钱？图她人？
我他妈自己都不知道图啥！“小沈。”顾曼云叫我。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疲惫。“过来。
”我僵硬地挪过去。她伸出手。那手保养得极好，指甲圆润，涂着淡粉色珠光。
此刻却微微发抖。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我紧握的拳头上。像一片雪花落在烧红的铁上。
“别听那些脏耳朵的话。”她看着我，眼底有深不见底的东西在翻涌，“你是什么人，
我心里清楚。”她顿了顿。“这个家…对不起你。”“苏玥欠你的…”她吸了口气，
胸口起伏，“我补偿你…”补偿？拿什么补偿？钱？还是…护士进来换药。“阿姨，
您女婿真细心！”小护士笑着。顾曼云没否认。她甚至对我虚弱地笑了笑。
那笑容温柔、感激、脆弱。还有我看不懂的，沉甸甸的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下午。
护工还没到位。顾曼云要擦身。“小沈…帮我叫下护士？”她声音带着窘迫。
护士站忙得脚不沾地。“等不及了…背上…黏得难受…”她声音很低，带着难堪。
我头皮发麻。“我…我去催…”“算了。”她闭上眼，长睫颤动，“你…帮我翻下身…就行。
我自己…够得着。”我僵硬地靠近。病号服宽松。扶着她削薄的肩，小心翼翼用力。
她侧过身，背对着我。衣服滑下一点。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还有精巧的蝴蝶骨。
空气里是她惯用的冷冽香水味，混着药味。我呼吸都停了，手指像被烫到。
“药…药在床头柜…”她声音闷在枕头里。我抓起药棉和喷雾。“哪里…淤了？
”“…肩胛骨下面…一点。”布料又往下褪了几分。那片雪白的肌肤上，一大片刺目的青紫。
像摔碎的美玉。我抖着手，把喷雾喷在药棉上。不敢看她。药棉按下去。她身体猛地一颤。
“嘶…”压抑的痛哼。我手僵住。“没事…继续…”她声音发颤。我咬着牙，
小心擦拭那片淤伤。突然。她冰凉的手猛地抬起。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我有点吓到了，
低头。她侧过脸。几缕汗湿的卷发黏在颊边。“小沈…”她喘着气，盯着我，一字一句。
“记住…你是唯一一个…现在能碰我的人。”不是感谢。是宣告。是…烙印。
3顾曼云出院那天。我开着她那辆低调的黑色辉腾。后视镜里。她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新做的指甲上，淡金珠光。优雅重新武装到指尖。“不回雅韵居。
”她忽然开口。“去哪儿？”“玉兰苑。”我心一沉。高档疗养中心。一天顶我半月工资。
“医生说回家静养就行…”我说道。“那里清静。”她眼都没睁，“没人嚼舌根。
”她指张春艳。指所有看笑话的人。也指…我无处安放的尴尬。车停在玉兰苑雕花大门前。
护工推着轮椅过来。顾曼云没让我扶。她撑着车门，自己挪进轮椅。腰背挺得笔直。脆弱？
那是昨晚病房里的幻象。单间套房，带独立小院。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香薰味。“坐。
”她指了指沙发。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个深蓝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小沈，打开吧。
”盒子里，银色机械表，复杂齿轮在蓝宝石玻璃下缓缓转动。百达翡丽。
我见过苏玥偷拍它发朋友圈，配文“妈的品味”。天文数字。“妈，这不行！”我推辞。
“坐下。”她声音不高，带着不容置疑。“苏玥欠你的，这只是利息。”她端起骨瓷杯，
抿了口花茶。动作很优雅。“戴上试试。”“我照顾您不是图…”“我知道。”她打断我，
眼神锐利，“但我不想亏欠别人，尤其是…自己人。”“自己人”三个字说得很重。
她下巴微扬，指向手表。“还是说，你嫌我的东西？”毒。真毒。把我退路全堵死。
我慢慢地拿起手表，沉甸甸，像副镣铐。扣在手腕上。……手机突然炸响！是苏玥的号码！
我心脏骤停。顾曼云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皮都没抬。“接吧。”她放下杯子，
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发颤，划开。“沈炼！救我！” 苏玥的尖叫带着哭腔。
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男人粗野的咒骂。是秦野！“姓沈的！你他妈聋了？
你老婆快被人扒光了！” 秦野的声音，带着醉醺醺的狠厉。“你们在哪？” 我声音很崩。
“少他妈废话！拿钱！五十万！现在！西郊‘野火’酒吧后巷！
晚一秒…嘿嘿…” 他猥琐的笑声混合着苏玥惊恐的呜咽。“秦野你个王八蛋！
你说带我来发财的…” 苏玥的哭喊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闭嘴！臭娘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