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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凉透的菜第三次加热。

温言揉了揉酸胀的后颈,打开手机。

今天是祁野24岁生日,他给他准备了一桌子菜,以及一个大蛋糕。

可现在己经是午夜十二点,祁野还没有回来。

手机也安安静静的,没有来电,没有信息。

温言犹豫了一下,放弃了再次拨打电话的念头。

祈野不喜欢被频繁打扰,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

"也许临时有重要会议。

"他这样安慰自己。

...........温言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出身普通工薪家庭。

父亲早逝,母亲温玉芳在纺织厂工作二十年后落下肺病,如今靠微薄退休金度日。

三年前,他在画廊***,因为长得清纯可爱,险些被客户骚扰,是祈野替他解围。

后来祈野找到美院,提出资助他完成学业。

当时温言不知道,这份"资助"会变成镀金的枷锁。

祈野送他母亲进最好的医院,给他顶层公寓和独立画室,却也逐渐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

曾经为奖学金拼命的好学生,如今成了圈内人津津乐道的"祈总豢养的金丝雀"。

.............凌晨一点十五分,电子锁响了。

祈野踉跄着撞进门,高定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他领带松散,眼中布满血丝。

"你喝多了?

"温言上前想要搀扶,却被一把推开。

"装得真像。

"祈野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

照片西散滑开。

每一张都清晰地显示着,温言与一个西装男子在咖啡厅交谈的画面。

有几张,甚至拍到了男子握住温言手的瞬间。

温言脸色瞬间苍白:"这是上周我和林修谈画作代售的事,他只是——""只是什么?

"祈野掐住温言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只是碰巧握你的手?

只是恰好约在离画廊三条街远的隐蔽咖啡厅?

温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疼痛让温言眼眶泛红,但他没有挣扎:"他真的只是看中我的画...那家咖啡厅安静,适合谈事情...""闭嘴!

"祈野猛地松开手,转身向画室走去。

温言心头一紧,急忙追上去。

............画室里,整齐摆放着十几幅近期完成的作品,中央画架上是一幅即将收尾的抽象画,深浅不一的蓝色中透出一缕金色光芒,名为《破晓》。

祈野盯着那幅画看了两秒,突然抓起一旁的调色刀狠狠划下!

"不要!

"温言扑上前,却被祈野一把推开。

画布发出刺耳的撕裂声,那道精心调制的金色被粗暴地一分为二。

"既然你这么喜欢背着我和别人见面,那就好好反省。

"祈野扔下调色刀,走向门口,"周谨!

把温先生请到储物间冷静一下。

"一首守在门外的助理周谨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对温言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言知道反抗无用,于是默默捡起地上被毁的画布碎片,跟着周谨走向那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

门被锁上,温言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他小心地抚平画布碎片,泪水无声地滑落。

...........祈野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

手机屏幕亮起:”照片己按您要求拍摄并送达,尾款请查收。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却没有感到预期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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