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日,他牵着怀孕的小三,站在我家门口。他说,孩子记我名下,让我懂事。我让他滚。
雨夜,我坐上另一个男人的车。他说,娶我,让伤害我的人通通付出代价。01“叮咚。
”门铃响的时候,我刚把最后一道惠灵顿牛排端上桌。
今天是我和陆从白的恋爱五周年纪念日。我笑着去开门,以为是他忘了带钥匙。门外站着的,
是陆从白,还有他身旁那位,紧紧挽着他胳膊的实习生,林淼。她的肚子,微微隆起。
我脸上的笑僵住了。陆从白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清了清嗓子:“阿凝,那个……我们进去说。
”我没动,就那么堵在门口,看着他们。空气里,我精心挑选的香薰味道,
混合着外面潮湿的冷空气,变得有点恶心。林淼怯生生地往陆从白身后缩了缩,
手却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温凝姐,你别怪白哥,都……都是我的错。
”“错?”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错在哪?”“我……”她眼眶一红,
泪珠子说掉就掉,“我不该怀上白哥的孩子。”很好。够直接。我看向陆从白,
那个我爱了五年,看着那个通过自己的才华获得国内建筑界新星宝座的男人。他眉头紧锁,
一副烦躁又无奈的样子。“阿凝,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淼淼她还年轻,事业刚起步,不能因为这个孩子毁了前途。而且……她身体不好,
医生说这胎要小心。”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所以呢?”他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平静,
愣了一下,才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家吗?等孩子生下来,
就记在你名下,淼淼我会送她出国,以后孩子只认你一个妈。我们……我们的婚礼,
可以稍微推迟一下。”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我曾经觉得全世界最英俊的脸。现在只觉得,
像个笑话。“说完了?”“阿凝,我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但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要懂事。”他试图来拉我的手。我退后一步,避开了。“陆从白,”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带着她,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你!”他脸色瞬间铁青,“温凝,
你又在耍什么大小姐脾气!我已经低声下气跟你解释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扯了下嘴角,
没再看他,转身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我的包和车钥匙。“听不懂人话?”我瞥了他一眼,
“我说,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我们分手!!。”说完,
我没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拉开门,走进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
我听到林淼的哭声和陆从白暴躁的怒吼:“温凝!你敢走出这个门,你他妈就别想我再回来!
”我按了关门键。外面开始下雨了,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脑子里一片空白。五年,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
是那个最后才发现自己是小丑的观众。车子在一个路口抛锚了。我烦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模糊的霓虹。手机在副驾上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陆从白。
我直接关了机。雨越下越大,我推开车门,站在路边,任由冰冷的雨水将我浇透。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我面前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蒋承霖。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递过来一把伞:“上车。”我没动。他叹了口气,推门下车,
将带着他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我塞进了副驾驶。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他递给我一条干毛巾,没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开着车。
许久的沉默后,他开口,声音低沉:“民政局,明天九点开门。”我愣住了,转头看他。
他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商品的价格:“我查过,陆从白的公司,
有百分之三十的业务,来自你家旗下的项目。他最大的设计院,地皮也是你父亲当年批的。
”他顿了顿,侧过脸看我,黑色的眼眸里,是我狼狈的倒影。“温凝,嫁给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他一无所有。”“你图什么?”我声音沙哑。“图你。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八年了,我一直在等你。”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好。
”我听见自己说。02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我跟蒋承霖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我一夜没睡,眼下是藏不住的乌青。蒋承霖大概也没好到哪儿去,
下巴上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但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依旧让他看起来挺拔又可靠。
他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户口本带了?”“嗯。”我从包里拿出来。
昨晚他把我送回我自己的另一处公寓,我进去第一件事就是翻出了户口本。“后悔吗?
”他问。我摇摇头,喝了一口咖啡,很苦,但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没什么可后悔的。
”我说,“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你,把你拖下水。”蒋承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走进大厅,填表,拍照。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我看着镜头,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
但嘴角却无论如何都扬不起来。身边的蒋承霖,却突然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他的手很稳,
掌心干燥而温暖。摄影师喊:“新郎靠新娘近一点,笑一笑!
”我能感觉到蒋承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
驱散了我一夜的疲惫和狼狈。我侧头看他,他正低头看着我,眼神专注。“蒋太太,
”他低声说,“以后,我护着你。”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赶紧别过头,
重新看向镜头。这一次,我笑了。红色的结婚证拿到手,薄薄的两本,却感觉有千斤重。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蒋承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只说了几句:“知道了。
”“按计划进行。”“对,全部停掉。”挂了电话,
他看向我:“陆从白和温氏合作的所有项目,法务部已经介入,单方面终止合同。
”我愣了一下,“违约金……”“我付。”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父亲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男人,
行动力快得惊人。我只是点了个头,他就已经为我铺好了所有的路。“走吧,蒋太太,
”他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去庆祝一下。”他的手很大,我的手被他完全包裹住,
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从相握的地方,一点点蔓延到全身。我跟着他上了车。车子开到一半,
我的手机响了。是陆从白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温凝!
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是陆从白气急败坏的咆哮,“为什么公司所有的项目都停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还敢不接?你是不是疯了!”“陆从白,”我平静地开口,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和你无关。”“分手?我同意了吗!”他怒吼,
“你是不是就因为淼淼的事跟我闹?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你现在立刻去跟你爸说,
把项目恢复了!不然……”“不然怎样?”我打断他。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一声冷笑:“不然,我就把淼淼怀孕的事捅出去。我倒要看看,你温家大小姐,
被人抢了未婚夫,是你的脸面重要,还是我的项目重要!”我气得发笑。无耻。我正要开口,
手里的手机却被蒋承霖拿了过去。他按了免提。“陆设计师,”蒋承霖的声音冷得像冰,
“威胁我太太之前,不如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未来设计’。我听说,
你参评‘天际奖’的那个作品,涉嫌抄袭了德国设计师克劳斯先生十年前的一个概念稿?
”电话那头,陆从白的声音瞬间变了调:“你……你是谁?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蒋承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重要的是,
克劳斯先生的律师函,应该已经在去你公司的路上了。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是温凝的丈夫,蒋承霖。”电话,
被对方狠狠挂断了。03回到我和陆从白……不,现在是我的那套公寓,
是为了拿走一些私人物品。蒋承霖坚持要陪我一起。“我怕他动手。”他的理由很简单。
我没拒绝。用指纹打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
桌上那顿我精心准备的纪念日晚餐原封不动地摆着,已经馊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腐和烟草混合的怪味。陆从白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眼下一片青黑,
脚边扔了一地的烟头。他看到我,眼睛瞬间红了,但当他看到我身后的蒋承霖时,
那份疯魔般的怒火又被嫉妒和震惊取代。“你还真找了个野男人?”他站起来,指着蒋承霖,
又指着我,气得发笑,“温凝,你可真行啊!我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懒得跟他废话,径直走向卧室。“站住!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拦在我面前,眼神阴鸷,“那个电话里的人,就是他?什么丈夫?
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这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冷冷地看着他,“让开。
”我的冷漠彻底激怒了他。“温凝!”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什么抄袭,什么丈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放手。
”蒋承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不带一丝温度。陆从白像是没听见,
他死死地盯着我:“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有一腿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跟我分手?啊?
你说话!”我感觉手腕一阵剧痛,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下一秒,蒋承霖已经上前,
一把扣住陆从白的手腕,用力一拧。“啊——!”陆从白惨叫一声,被迫松开了我。
蒋承霖把我拉到他身后,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将我与陆从白的疯狂隔绝开。“我太太的手,
不是你这种垃圾能碰的。”蒋承霖看着陆从白,眼神像在看一个死物。“你太太?
”陆从白捂着手腕,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凝,你告诉他,
我们只是在吵架!你快告诉他!”我从蒋承霖身后走出来,揉着发红的手腕,
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男人。“陆从白,我们昨天,已经领证了。”这句话,
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从白的头上。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眼神涣散,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气我……”我没再理他,走进卧室。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愣住了。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我的衣服、包包,全被扔在地上,
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的脚印。梳妆台上,我所有的护肤品和首饰都被扫落在地,一片狼藉。
床头柜上,我跟他的合照,相框碎了,照片被撕成了两半。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这是林淼干的?”我走出卧室,声音都在发抖。陆从白像是才回过神,他看了一眼卧室,
眼神躲闪:“她……她只是没地方住,过来暂住几天。她怀孕了,
情绪不太稳定……”“所以她就可以砸我的东西?”我气笑了,“陆从白,
你还真是个‘二十四孝’好哥哥啊。”“不就是些破烂玩意儿吗!”他被我的话刺痛,
恼羞成怒地吼道,“你温大小姐有的是钱,再买不就行了!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说完,
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猛地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朝我砸了过来。“小心!
”蒋承霖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拽进怀里,用后背硬生生扛下了那一下。“砰”的一声闷响。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瞬间僵硬。我猛地推开他,看到他背后深色西装上迅速渗出的血迹,
眼睛瞬间就红了。“蒋承霖!”“我没事。”他抓住我的手,眉头紧锁,却依旧看着陆从白,
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陆从白也吓傻了,他看着自己闯的祸,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气得浑身发抖,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拨了110。“喂,警察吗?
我要报警。地址是星河湾一号楼1801,有人故意伤害,还有私闯民宅,恶意损毁财物。
”04警察来得很快。陆从白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大概从没想过,
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我,会真的报警抓他。“温凝!你真要做的这么绝?
”他被两个警察架着,还在不甘心地冲我吼。我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蒋承霖的伤口在后肩,被烟灰缸的棱角划开了一道口子,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我陪他去医院包扎,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握着我的手。从医院出来,
蒋承霖直接带我去了他在城郊的一处别墅。“你先住在这里,那套公寓,我会找人清理干净。
”他说。别墅很安静,装修是极简的冷淡风,但屋子里却有生活的气息。
我看到玄关处摆着一双明显是女士的拖鞋,心里咯噔一下。蒋承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
解释道:“是我妈偶尔过来住的。这双是新的,没人穿过。”我松了口气,
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我们才刚结婚,我有什么资格在意这些。“谢谢。”我换上鞋。
“你的东西,”蒋承霖从书房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我已经让律师去公寓取证,
并做了财产公证。属于你的,一样都不会少。”我看着他,这个男人,永远想在我前面,
为我做好一切。“蒋承霖,”我轻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沉默了片刻,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花园。“大学时,我们学校和你们美院办过一次联谊画展。
”他声音低沉,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那天你穿着一条白裙子,
站在一幅叫《日出》的画前,跟你的朋友说,你觉得画里的太阳,不够热烈。”我愣住了。
那是我大二时的事,我自己都快忘了。“那幅画是我画的。”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从那天起,我就想,总有一天,要让你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日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在八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他真的一眼爱上了我。晚上,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阿凝,你跟陆从白那小子,
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跟蒋家那小子领证了?胡闹!”我爸的语气很严厉。“爸,
我没胡闹。我很清醒。”“清醒?清醒你就一声不吭地把婚结了?”电话那头,
我爸叹了口气,“算了,蒋承霖那孩子我了解,人品能力都没得说,你跟他在一起,我放心。
陆从白那边,我已经让法务部去处理了,你不用管了。”挂了电话,我心里暖暖的。第二天,
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在圈子里传开了。一场慈善拍卖会上,陆从白为了讨好林淼,
想拍下一条名为“晨曦之泪”的钻石项链。据说,那是林淼最喜欢的设计师的作品。
陆从白一路叫价,志在必得。然而,就在他喊出五百万,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后排传来。“一千万。”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回头,
看向那个举牌的男人。蒋承霖。他身边坐着的,是我。我穿着一身黑色丝绒长裙,
挽着他的手臂,对着陆从白和林淼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微笑。陆从白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林淼更是死死地咬着嘴唇,嫉妒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恨不得在我身上剜出几个洞。“蒋总,您这是……”主持人显然也有些意外。
蒋承霖拿起话筒,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全场。“没什么,”他淡淡地说,
“我太太喜欢。”05“一千万”这个数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陆从白和林淼的脸上。陆从白的脸色青白交加,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他大概以为,我离开他,会活得落魄不堪,没想到,
我转眼就找到了一个能用钱将他砸死的男人。他咬着牙,似乎还想加价,
却被身边的林淼一把拉住。“白哥,算了……”林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我……我不喜欢了。”最终,那条“晨曦之泪”被蒋承霖拍下。
拍卖会中场休息,我去洗手间。刚走进隔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林淼和她朋友的对话。
“淼淼,你也太沉得住气了!那个温凝,简直是故意来给你难堪的!
”林淼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能怎么办?她现在有蒋承霖撑腰……我斗不过她。”“怕什么!
你肚子里可是有陆从白的种!母凭子贵,你懂不懂?等孩子生下来,陆家还能不认你?
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个姓温的!”“可是……白哥他现在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昨天还因为警察局的事跟我发脾气……”“男人嘛,事业不顺心,肯定会烦躁。
你得温柔体贴,把他哄好了。我跟你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