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布摊刚支上,新鲜出炉的好布,打眼一看就知道——地道!
捧哏:(绕布摞转一圈)哟,您这布品种不少啊,粗的细的花的素的,跟布庄开仓似的。
逗哏:(得意)那是!
咱这布,上能做达官贵人的蟒袍,下能做贩夫走卒的短褂,您要什么样的,我这儿都有讲究!
(抄起快板,“嗒嗒”敲两下)“打竹板,响叮当,听我给您说布行。
先说棉,后说麻,丝绸锦缎顶呱呱。
春穿纱,夏穿绸,秋穿棉布冬穿裘,一年西季离不了,今儿个贱卖不忽悠!”
捧哏:(点头)这数来宝有股子老味儿!
那您给说说,这块灰粗布怎么卖?
逗哏:(抖开灰粗布,快板节奏加快)“灰粗布,实在强,浆得硬挺烫得光。
扛活的穿它扛大包,种地的穿它把田耕,耐脏耐磨经折腾,一尺只要二十文,不算坑!”
捧哏:二十文还不坑?
前儿个东头王记布庄,一尺才十五文。
逗哏:(收快板)您那是“水货布”!
洗三回缩成童装,做件褂子能改肚兜!
我这布,(唱小曲,用《小放牛》调)“粗布本是棉中精,一梭一线织得匀。
清水泡过三五遍,尺寸半分不会减。
您若不信买回去,穿坏了我赔您件新——”捧哏:(笑)您这海口夸的,我可不敢接。
那这块蓝花布呢?
逗哏:(换蓝花布,敲快板)“蓝花布,真叫俏,白花儿绣在蓝底子上。
姑娘做件夹袄面,过年走亲多体面;老太太做条头巾,街坊见了都夸赞。
靛蓝染得颜色正,太阳底下晒不褪,一尺三十五文不算贵!”
捧哏:三十五文还不贵?
您这是把“花”当“金箔”贴了!
逗哏:(不急不慌,改唱《绣荷包》调)“好布哪能论斤称,织工熬夜到天明。
染匠守着染缸坐,三餐并作两餐行。
您若嫌贵我不恼,再听段《布行谣》——”(唱新编《布行谣》)“布儿布儿你莫愁,总有识货的好买主。
粗布能挡三九寒,细布能遮夏日暑。
有钱没钱都得穿,好布能穿五六个秋——”捧哏:(摆手)得得,您别唱了,再唱我钱包就得“自个儿跳出来”了!
这么着,灰粗布来六尺,蓝花布来西尺,总共多少钱?
逗哏:(扒拉手指)六尺粗布一百二十文,西尺花布一百西十文,总共二百六十文!
您给二百五,我让十文,就当听您说段“俏皮话”了!
捧哏:(掏钱)算你会做生意。
哎,我瞅着布摞底下露着块破布头,是不是该“搭”我了?
逗哏:(脸一红,往里头塞布头)您这眼睛比“鹰隼”还尖!
那是我留着“补袜子”的……得,搭您就搭您,不过有个条件——捧哏:什么条件?
逗哏:您得跟我对段“绕口令”,对上来了,布头归您;对不上来,您还得再买一尺!
捧哏:(应战)来就来!
逗哏:“粗布、细布、蓝布、花布,布布是好布;”捧哏:“长尺、短尺、宽尺、窄尺,尺尺是准尺!”
逗哏:“买布要挑好布,好布才值好价;”捧哏:“卖布要讲实价,实价才有人夸!”
逗哏:(竖大拇指)行啊您!
这布头归您了!
(把破布头塞给捧哏)捧哏:(接过布头)谢了您呐!
逗哏:(拱手)慢走!
下次再来啊——记得给我带俩“爱听小曲”的主顾!
捧哏:(回头)我可不敢带,我怕他们听您唱曲儿,把“家底”都给您搬来!
逗哏:(笑骂)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