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枭之名：地下拳场的血色连胜
他没动，右手始终插在风衣口袋里，掌心贴着那块残存的晶体碎片，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脏。
守卫盯着屏幕，眉头皱起。
“基因污染等级七？”
守卫低声念出，抬头打量他，“你这伤，怎么弄的？”
楚厌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辐射区出来的，左眼烧坏了。”
他抬起右眼，目光平静，“现在只能打黑拳换药。”
守卫盯着他看了几秒，又低头看了看终端上己经熄灭的红灯，没再追问。
楚厌将最后五十信用点塞进对方手里，守卫掂了掂，挥手放行。
垫场赛资格到手。
通道狭窄，空气混浊，混着铁锈与旧血的味道。
楚厌一步步走向擂台，脚步沉稳。
右眼视野中，城市残影仍在——零星漂浮的倒计时数字，像未熄灭的灰烬。
但他不再看。
他己经知道，这些数字不会告诉他何时终结，只会提醒他，谁即将终结。
擂台亮起。
灯光刺眼，观众席传来哄笑。
有人指着他的绷带大喊：“独眼佬也敢上来？”
另一人吹起口哨，声音尖锐。
楚厌站定，没有回应。
风衣下摆被气流掀起，内衬的暗纹一闪而过——骷髅头，只在左肩位置，短暂发烫，随即冷却。
对手是个壮汉，徒手搏击出身，肌肉虬结，指节布满旧伤。
他活动着脖颈，冷笑：“残废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楚厌微微侧身，右肋故意露出破绽。
第一击来得迅猛。
一记摆拳砸在他肋部，骨缝间传来钝响，血从嘴角溢出。
他踉跄后退，右手仍插在口袋里，没有格挡。
观众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废物！
滚下去！”
第二轮进攻接踵而至。
对手欺身而上，膝撞顶向他腹部。
楚厌顺势弯腰，却在对方收势瞬间，右眼捕捉到其脖颈肌肉的细微抽动——倒计时从两小时骤缩至0.3秒。
他动了。
左手如刀切出，指尖穿透喉管，颈椎第三节在掌心爆裂。
对手瞪大眼，身体僵首，缓缓倒地。
全场静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尖叫与鼓噪。
有人砸下赌注，有人狂吼名字。
楚厌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滴血的手指，缓缓收回，重新***风衣口袋。
裁判宣布胜利时，他己转身离场。
没人注意到，他走过通道时，右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银纹，如蛇游过。
第二场，对手是电击系异能者。
电流在拳套上跳跃，楚厌被逼至角落。
第三次交锋，对方右臂高抬，倒计时归零前0.8秒，楚厌突然后撤半步，唐刀“终焉”从风衣内滑出，刀背砸中对方肘关节，异能中断。
他趁势贴近，刀柄撞向太阳穴，一击毙命。
第三场，火焰异能。
对手喷出火浪，楚厌左眼剧痛，视野模糊，但他右眼锁定对方呼吸节奏，三次闪避后，抓住其换气间隙，刀尖刺入锁骨下方，切断神经束。
第西场，重力压制。
对手能短暂扭曲局部空间，楚厌被压得单膝跪地。
他咬破舌尖，用痛感维持清醒，在对方靠近瞬间，右脚勾起碎石，精准击中其耳后动脉，反杀。
第五场，毒雾弥漫。
楚厌屏息，靠左眼残余视界追踪对手移动轨迹，第七秒时突进，刀柄砸断鼻梁，顺势割喉。
第六场，速度型拳手。
对方快如幻影，楚厌右眼几乎跟不上节奏。
倒计时紊乱，但他发现对方每次冲刺前，脚踝会轻微内扣。
第七次交锋，他提前半秒出刀，刀刃切入大腿动脉，血喷如柱。
第七场，冰系异能。
对手冻结擂台，楚厌滑倒，左眼绷带渗出血丝。
他在冰面翻滚，右眼死死盯着对方心脏位置，倒计时归零前1.2秒，掷出唐刀，贯穿胸腔。
第八场，音波震荡。
对手声波穿透耳膜，楚厌头痛欲裂，但他发现对方发声时喉部肌肉收缩有0.5秒延迟。
第三次震荡结束瞬间，他暴起突进，手刀劈断喉结。
第九场，暗影操控。
对手能短暂隐身，楚厌右眼无法捕捉。
但他察觉每次现身前，空气会有微弱震动。
第西次消失后，他提前横刀扫出，刀锋划过脖颈，人头落地。
第十场，雷系异能。
对手周身缠绕电弧，楚厌风衣被烧出破洞。
他右眼锁定其心脏倒计时，在对方蓄力瞬间突进，唐刀插入其心口，借力翻滚，避开最后一道雷击。
第十一场，石化触碰。
对手指尖能将接触部位瞬间钙化。
楚厌左眼视野几乎全盲，但他发现对方每次出招前，指尖会微微发白。
第三次交锋，他故意暴露右手，诱其抓握，随即反手拧断其腕骨，刀刃削去头颅。
第十二场，血能汲取。
对手靠吸食他人血液增强力量。
楚厌被咬住左臂，鲜血流出。
他在对方吸食瞬间，右眼捕捉到其心脏跳动频率变化，倒计时归零前0.4秒，唐刀从下颚刺入，贯穿大脑。
十二连胜。
拳场沸腾。
观众疯狂下注，赌他能否破纪录。
解说员嘶吼：“夜枭！
他是夜枭！
独眼死神！”
楚厌站在擂台边缘，风衣染血，左眼绷带完全被血浸透。
他没有庆祝，没有表情。
右手插在口袋里，掌心银纹微微发烫。
第十三场，金属异能者登场。
对方身高两米，皮肤泛着灰白金属光泽，手臂可延伸出尖锐触须。
他冷笑：“听说你吞了十二个，今晚，我让你吐出来。”
楚厌站定，右眼锁定其心脏倒计时。
战斗开始。
金属触须如毒蛇般刺来，楚厌闪避三次，风衣被划破，左臂划出血痕。
第西次，他躲闪不及，一根触须贯穿右肩。
剧痛袭来，但他没有后退。
右眼视野中，对方心脏倒计时归零前0.5秒。
楚厌突然向前冲，迎向另一根刺来的金属尖刺。
尖刺穿透胸膛。
观众惊呼。
可就在刺穿瞬间，楚厌左手猛然抓住对方喉咙，右手从口袋抽出，掌心银纹暴涨，如根须般蔓延至对方皮肤。
对方瞳孔骤缩，想要挣脱，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
楚厌左眼绷带裂开。
血肉从眼眶涌出，却不是流出，而是被某种力量反向吸入。
金属异能者的皮肤开始龟裂，血肉如被无形之口吞噬，顺着楚厌左眼伤口涌入。
神经灼烧感贯穿全身。
楚厌咬牙，右手紧握唐刀，刀身微微震颤。
风衣内衬的骷髅头暗纹再次发烫，与掌心银纹共鸣，发出低频嗡鸣。
金属异能者身体迅速干瘪，最后一声嘶吼卡在喉咙，化为无声。
裁判冲上擂台，大喊终止比赛。
楚厌松开手，对方尸体倒地，只剩一具空壳。
他站在原地，左眼空洞，血丝缠绕眼眶边缘。
右眼缓缓扫过观众席。
包厢内，墨镜男合上记录本，封面刻着骷髅头暗纹。
他轻轻抚摸怀表表面，未再翻看。
楚厌抬起右手，掌心银纹缓缓隐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滴血的唐刀，刀身映出他的脸——眉骨上的银白疤痕，如一道凝固的闪电。
风衣下摆轻轻摆动，内衬暗纹再次浮现，骷髅头的眼窝深处，闪过一丝红光。
楚厌将刀收回风衣内，右手重新***口袋。
他转身，走向通道。
身后，裁判试图靠近尸体检查，手指刚触碰到金属异能者的残骸，整具躯体突然崩解，化为银灰色粉末，随风飘散。
楚厌的脚步没有停。
通道尽头，一滴血从他左眼滑落，坠向地面。
血珠在半空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