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爱情来临的方式有很多种,本文属于猝不及防,又毫不克制的那种。
3.本文男女主家庭美满幸福,只是偶尔有生活中的小摩擦,工作上的小磨难,但不会像心电图那样高低起伏,就是一本小甜文。
番茄帮你们避雷了,不喜欢的不看啊。
好啦,就叭叭这么多,以下正文————————听说体制内也有鄙视链。
没关系,对黄柚初来说,先进入链条才能谈鄙视。
为了进入链条,她在二十九岁的时候辞掉一线城市机构美术老师的工作,回到老家二线城市。
在父母的大力支持下,家里蹲将近一年,参加国考,省考,但——没进面。
于是转战事业单位,两次,一次没进面,一次进面了,没表现好,失败。
现在老父亲苦口婆心劝她:“我之前那个单位招人,你有教师资格证,适合你,去试试?”
她说:“我不想回那个地方,太偏僻了。”
老父亲继续劝:“现在开发了,共享电动车都能到,不偏僻。”
老母亲跟着劝:“柚子啊,考上就稳定了,你先试试呢?”
她想哭:“我怕面试又怯场。”
老母亲一拍大腿:“我给你找个老师。”
……老师……靠,找的老师居然是他。
“黄柚初你又走神。”
脑袋被敲了一下,拿笔敲的。
黄柚初捂脑袋,怒瞪他:“疼,谢嘉屿。”
“疼就别走神,给我看时政热点,你笔试都拿了第一,别给我死在面试上。”
“看了看了看了,我看得眼睛都胀了,能不能歇会?”
谢嘉屿伸出食指,摆一摆:“今天不能,明天我有事不来,你等明天再歇。”
“啊……你过分了啊。”
“诶?
那我走?”
谢嘉屿说着要起来,边站起来边喊:“阿姨……给我闭嘴。”
黄柚初掐他手臂。
“嘶……你还敢掐老师?”
“掐的就是你。”
“阿姨……诶,怎么了?”
方灿如在外头煲汤,听到喊声过来,门一开,女儿正在虚心请教问题,谢嘉屿正在耐心回答。
“喊我了吗?”
她怀疑自己幻听。
谢嘉屿嘴巴刚张开,黄柚初抢先了:“您听错了,我正认真学习呢,您别进来了,出去吧。”
“喔。”
方灿如拿着汤勺出去了。
“黄柚初,够可以的啊,睁眼说瞎话。”
黄柚初呵呵一声:“那我闭上眼可以说了吗?”
说着,双眼一闭,仰起脸来,挺得意的样子。
谢嘉屿看着那张小脸上淡粉色的唇,耳根一热,别开眼:“行了行了,给你讲完这题我就走,睁开眼听。”
“切,还能斗得过我?”
从小到大他不是班长就是学习委员,她不是文艺委员就是劳动委员,按理她该听他的,可事实上,他根本斗不过她,吵也吵不赢,掐也掐不过。
长大了就能赢?
想得美。
眼睛一睁,把那题目拍他身上:“讲,给我好好讲。”
谢嘉屿哼了一声:“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一只手伸过去掐他手臂,害他嗷的一声喊出来。
“怎么还掐?
再掐我回家都不敢脱衣服了。”
来教她两天,手臂全花。
黄柚初忽然不想听题了,眼睛瞟向他腹部,嘿嘿笑。
“脱衣服啊,你有腹肌吗?”
谢嘉屿按住衣服:“有,也不给你看。”
“啊?
还真有啊?
给姐看看。”
“姐个屁,你比我小五天。”
“诶哟,不要那么小气嘛。”
黄柚初咽口水。
谢嘉屿脸都红了:“黄柚初你是不是女孩子,怎么动手动脚的?
还学不学?
不学我走了。”
脸皮那么薄?
这科长怎么当的?
黄柚初轻啧一声,收回手:“学,谢科长继续讲,我洗耳恭听。”
……谢嘉屿来了五次,讲时政,讲面试答题技巧,还讲单位侧重考察的知识点。
有用,太有用了。
那天面试,她底气超足的,回答得条理清晰,一样都不差。
自我感觉巨巨巨好。
成绩一出来——第一,上岸啦!
当天晚上她就呼朋唤友,在城中有名的美食街烧烤摊上开庆祝会,老父亲报销。
吃了烧烤,又去唱歌,包厢费是老母亲给的。
谢嘉屿也要来,不过来得比较晚,说是要加班。
今晚到场的都是小学同学,一个大院里的孩子,大家熟悉得很,在包厢里放得很开,又喝了点啤酒。
黄柚初高兴,多喝了点,然后,就困了。
谢嘉屿进包厢的时候,大家正嗨,他打了招呼后,一眼就看见靠在人身上闭着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的黄柚初。
“班长来了,正好,快过来,你这姑奶奶快给我压死了,赶紧的给我弄走。”
韩晓丽一嗓子,逗得大家笑,都知道他小时候被她欺负得死死的,催着他把醉鬼弄醒。
他有些无奈,但却不恼怒,走过去坐下,把人扶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黄柚初,你醉了吗?”
“……黄柚初,醒醒。”
“……姑奶奶,睁眼。”
“诶~”谢嘉屿气笑了:“你就等着占我便宜是吗?”
黄柚初红彤彤的一张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这叫占便宜吗?
占便宜应该是这样的。”
上下其手。
谢嘉屿一下按住她:“在外边呢,别乱摸。”
黄柚初最近学习劲头可足,一下精准找到重点:“意思是回家可以摸?”
谢嘉屿:“……逗你啦,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来,唱歌,好久不听你唱了。”
多少年了?
七八年了吧。
最后一次和他唱歌是大学毕业那年,她回来办点事,刚好赶上小学同学聚会。
之后就没了,她在外省工作,只有过年才回,但过年要陪家人,而且她假期短,待不了几天就得走,根本没机会聚。
不过不聚是不聚,因为那几年老母亲没退休,还住在所里,和他家近,时不时会两家人一起吃饭,所以跟他生分不了。
只是,真的很久没听过他唱歌了。
谢嘉屿歌唱得好,跟那张脸一样优秀,只是小气,不常唱,总是要她动手他才肯唱。
比如现在。
“嘶……黄柚初你怎么能强迫人呢?”
“我不强迫人,我只强迫你,给姑奶奶唱。”
“我是卖唱的吗?”
“你也可以是卖别的。”
“……”谢嘉屿看着那张嘴,有种想堵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赶紧,晓丽啊,帮班长点一首《喜帖街》。”
“收到。”
晓丽点了之后,首接优先到他的歌。
话筒很自觉地交到他手上,他开嗓。
忘掉种过的花重新的出发放弃理想吧……黄柚初听歌的时候,偷瞟了他几眼。
谢嘉屿到底有什么缺点?
嗯,除了嘴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