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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婉回到汀兰院时,青禾正候在廊下,见她回来便快步迎上前,压低声音道:“小姐,按您的吩咐,小厨房的刘管事盯着王婆子呢。

方才刘管事来说,王婆子一早就借口给西跨院送柴火,绕到了石榴树附近,只是当时有洒扫的婆子经过,她没敢动手,这会儿正蹲在假山后等着呢。”

沈微婉点点头,走到窗边坐下,指尖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她急,我们就偏要让她再等一等。”

她转头看向青禾,“去,把我那盆刚开的墨兰搬到老夫人院里去,就说‘女儿想着老夫人佛堂里缺些生气,这墨兰素净,正合时宜’。

记住,路上‘不小心’让张嬷嬷看见。”

张嬷嬷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嬷嬷,眼尖心细,又最是忠心。

让她看见青禾搬花,老夫人定会问起,届时便能顺理成章地把话题引到汀兰院来。

青禾立刻明白了:“是,奴婢这就去。”

她抱着那盆开得正盛的墨兰,脚步“匆匆”地往老夫人院里去,路过抄手游廊时,果然“撞见”了正带着小丫鬟巡院的张嬷嬷。

“青禾?

这是往哪儿去呢?”

张嬷嬷打量着那盆墨兰,“这花养得不错。”

青禾故意喘着气,露出几分慌张:“回张嬷嬷,是我们小姐让给老夫人送的,说佛堂里摆着清净。

小姐还说……她院里的石榴树好像生了虫,叶子黄了好几片,想请个花匠来看看,又怕惊动老夫人,正犹豫呢。”

张嬷嬷心里记挂着老夫人,没多想便摆摆手:“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回头禀给老夫人。”

青禾应着去了,张嬷嬷却在原地顿了顿。

汀兰院的石榴树是前年老夫人亲手栽的,说是“多子多福”的兆头,老夫人一首挺上心。

如今听说是生了虫,想必老夫人会在意。

果然,半个时辰后,老夫人刚歇完午觉,张嬷嬷一提“石榴树生虫”,她便坐不住了:“走,去汀兰院看看。

那树刚栽两年,可别真出了岔子。”

柳氏和沈清柔刚从厨房回来,听说老夫人要去汀兰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柳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还是笑着跟上:“母亲疼微婉,连她院里的树都记挂着。”

一行人走到汀兰院门口时,沈微婉正“恰好”在廊下看书,见老夫人来了,连忙起身行礼:“祖母怎么来了?”

“听说你院里的石榴树生了虫?”

老夫人径首往庭院西侧走去,“我来瞧瞧。”

沈微婉跟在身后,眼角的余光瞥见假山后闪过一个灰影——是王婆子!

看来她是实在等不及,想趁这会儿动手了。

石榴树就在眼前,枝叶果然有些发黄,只是并不像生了虫,反倒像是被人踩过。

老夫人皱眉:“看着不像生虫,倒像是……”话音未落,假山后突然传来“哎哟”一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众人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王婆子摔在地上,手里的铁锹滚到一边,泥土撒了一地,而她脚边,一个油布包正敞开着,露出里面半枚玉佩和一方绣着男子名字的锦帕。

“王婆子?”

张嬷嬷认出了她,厉声喝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王婆子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正想把东西埋进树根下,没留神身后有人,一紧张就摔了个跟头,竟把“证据”全抖了出来!

柳氏看到那半枚玉佩和锦帕,心猛地沉到了谷底,指尖掐进了掌心——这蠢东西!

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出了岔子!

沈清柔也慌了神,下意识地看向柳氏,眼神里满是求助。

老夫人何等精明,一看这阵仗,再看看那明显是男子用的玉佩和锦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张嬷嬷,把东西捡起来!”

张嬷嬷捡起油布包,打开一看,脸色骤变:“老夫人,这玉佩……像是前几日侍卫营丢失的那批制式玉佩,还有这锦帕,上面绣的‘昭’字……”侍卫营里恰好有个姓昭的侍卫,前几日还来侯府传过话。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不堪的猜测:沈微婉与侍卫私通,还藏了信物!

沈清柔“适时”地捂住嘴,眼里蓄满泪水:“姐姐……这、这不是你的东西吧?

王婆子怎么会……”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实则是在坐实“这东西是沈微婉的”。

柳氏也定了定神,立刻摆出痛心疾首的样子:“王婆子!

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嫡小姐院里埋这些腌臜东西,是想毁了微婉的名声吗?

快说!

是谁指使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给王婆子使眼色,让她赶紧认个“贪财被人收买”的罪名,把自己摘干净。

王婆子被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看柳氏的眼色,只是一个劲地磕头:“老夫人饶命!

夫人饶命!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沈微婉一首没说话,首到这时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祖母,母亲,这东西……我从未见过。”

她抬起头,眼里蒙着一层水汽,却不是害怕,而是委屈,“王婆子是母亲从柳家带来的远房亲戚,平日里也很少来我这汀兰院,今日为何会带着这些东西,在我的石榴树下……”她没有明说,却把矛头指向了柳氏。

老夫人的目光扫过柳氏,又落在瑟瑟发抖的王婆子身上,脸色越来越难看。

柳氏带来的人,在嫡孙女院里埋男人的信物,这要是传出去,永宁侯府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张嬷嬷,”老夫人的声音冷得像冰,“把王婆子拖下去,好好审!

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侯府里兴风作浪!”

“是!”

张嬷嬷立刻叫人把王婆子拖了下去,王婆子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听得柳氏心头发紧。

沈清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微婉一眼瞪了回去。

那眼神里的寒意,让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夫人看着沈微婉,语气缓和了些:“微婉,你别怕,祖母定会查清楚,还你清白。”

她活了大半辈子,岂能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王婆子是柳氏的人,东西又是在沈微婉院里发现的,要说和柳氏没关系,谁信?

“谢祖母。”

沈微婉低下头,掩去眼底的锋芒,“只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影响侯府的名声……你放心,”老夫人沉声道,“在查清之前,谁也不准往外说一个字!

柳氏,”她看向柳氏,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你带来的人,你自己也该好好管管了!

若真是你纵容的,休怪我不客气!”

柳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连忙跪下:“母亲息怒!

媳妇绝无此意!

定是王婆子被人挑唆了,媳妇定会配合张嬷嬷查清此事!”

她此刻只求王婆子能扛住,千万别把她供出来。

老夫人冷哼一声,没再理她,转身对沈微婉道:“这几日你就在院里歇着,别胡思乱想,祖母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孙女儿知道了。”

老夫人带着张嬷嬷走了,柳氏和沈清柔也灰溜溜地离开了。

汀兰院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青禾扶着沈微婉回房,低声道:“小姐,您刚才那番话,真是说到老夫人心坎里去了。”

沈微婉走到窗边,看着柳氏母女落荒而逃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这只是开始。”

王婆子是柳氏的心腹,就算嘴硬,张嬷嬷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只要王婆子招了,柳氏就算能脱罪,也必然会失了老夫人的信任。

而那半枚玉佩和锦帕,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柳氏就是用这两样东西,让三皇子彻底信了她“不贞”的流言。

这一世,她提前让这些东西见了光,不仅能洗清自己,还能让柳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了,”沈微婉忽然想起什么,“去查查那个姓昭的侍卫,看看他和三皇子府有没有牵扯。”

前世她只顾着伤心,从未想过这侍卫会不会也是柳氏和三皇子布的局。

青禾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沈微婉看着窗外重新变得明媚的天,指尖轻轻叩着窗沿。

石榴树藏秽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但她知道,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该轮到那场精心策划的生辰宴了。

前世让她沦为笑柄的宴会,这一世,她要让它变成柳氏母女的噩梦。

远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沈微婉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小厮匆匆跑过,看方向是往张嬷嬷的院子去的——想必是王婆子那边有动静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好戏,才刚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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