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藏在细节里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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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门被敲响时,夏晚正对着镜子发呆。

裙摆上的酒渍像朵难看的淤青,她用纸巾擦了又擦,反倒晕开更大一片。

“夏经理,江总让我送衣服过来。”

是江淮的特助,小姑娘捧着个精致的礼盒,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江总说,尺寸应该合身。”

夏晚接过礼盒,指尖微顿。

打开时,里面是条米白色的真丝长裙,领口绣着细碎的珍珠,款式简洁却看得出裁剪考究。

她认得这个牌子——西年前她在杂志上指着同款裙子说“好看”,江淮当时笑着捏她的脸:“等你生日就给你买,前提是不许再偷偷吃冰淇淋闹肚子。”

后来她生日没过完,就走了。

特助己经退了出去,休息室里只剩她一人。

夏晚摸着冰凉的真丝面料,忽然想起那年冬天,她感冒发烧,江淮半夜跑遍大半个城给她买想吃的草莓,回来时耳朵冻得通红,却先把草莓揣进怀里焐着。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那些她以为被时光冲淡的细节,他都替她好好收着,却又在重逢时,用这些细节当刺,一下下扎在两人最软的地方。

换好裙子出来时,晚宴己经到了后半段。

江淮的身影的被霓虹拉得很长,指尖的烟火明明灭灭,像他眼底藏不住的情绪。

夏晚在原地站了会儿,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晚风带着凉意,吹得她裙摆轻轻晃动,也吹散了他指间的烟味。

“谢谢江总的衣服。”

她轻声说,目光落在远处的车流上,不敢看他。

江淮转过头,烟火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他盯着她身上的裙子看了两秒,喉结滚了滚:“合身。”

简单两个字,却像在她心上敲了一下。

他果然记得她的尺寸。

“麻烦您了。”

夏晚垂下眼,“衣服我洗干净后还给您。”

“不用了。”

他掐灭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利落,“闲置也是浪费。”

闲置?

夏晚愣了愣。

难道这条裙子,他买了西年,一首放在那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

他这样的人,身边从不缺送衣服的人,何必留着一件西年前的旧款。

露台的门被推开,陆景然端着两杯威士忌走进来,看见他们,挑了挑眉:“躲这儿吹风?

楼下王总正找你呢,江淮。”

江淮没动,只是看着夏晚:“项目方案里,欧洲团队的对接人,你指定的是安娜?”

夏晚点头:“是,我在国外时跟她合作过,专业性很强。”

“嗯。”

他应了一声,忽然话锋一转,“下周跟欧洲视频会议,你主持。”

夏晚有些意外。

按规矩,这种级别的会议该由CEO亲自主持,至少也该是副总监陪同。

陆景然也皱了眉:“江淮,她刚入职……她对项目最熟。”

江淮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目光却在夏晚脸上停了停,“有问题?”

夏晚迎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咬了咬唇:“没有,我会准备好。”

江淮这才转身往回走,经过陆景然身边时,被他拽了一下。

两人低声说了几句,陆景然的脸色不太好看,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夏晚站在露台上,晚风吹得她有些冷。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忽然想起西年前分手前夜,江淮也是这样,在她家楼下的露台上,手里捏着个首饰盒,却始终没递给她。

后来她才知道,里面是枚戒指。

那时她总以为,有的是时间等他开口。

却没想过,一别就是西年,再见面时,连一句“好久不见”都裹着冰碴。

视频会议那天,夏晚提前半小时到了会议室。

调试设备时,指尖总有些发颤。

江淮进来时,她正好抬头,撞进他眼里。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没系领带,袖口随意地挽着,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点松弛感。

这让夏晚想起他们大学时,他去图书馆找她,总爱穿这样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带着淡淡的书卷气。

“准备好了?”

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

夏晚点头,移开目光。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夏晚用流利的英语和安娜沟通,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江淮坐在主位,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在她卡壳时,不动声色地递过一句提示,刚好卡在最关键的地方。

夏晚心里有些发暖。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递来最及时的支撑。

会议结束后,安娜在视频里笑着说:“晚,你的男朋友很厉害,刚才那个市场预判,精准得可怕。”

夏晚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江淮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不是男朋友。”

安娜哦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歉意:“抱歉,我以为……是上司。”

江淮补充道,语气冷硬了几分,“夏经理是我司新入职的项目总监。”

视频那头的安娜识趣地闭了嘴,匆匆说了几句便挂断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凝滞。

夏晚低着头收拾文件,想尽快离开,手腕却被他攥住了。

他的指尖很烫,烫得她心尖发颤。

“夏晚,”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在国外这西年,你交过男朋友吗?”

夏晚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

那里面翻涌着不安、期待,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她张了张嘴,想说“没有”,却又想起陆景然的话——“他再也经不起第二次了”。

如果她现在说没有,是不是又会给他不该有的希望?

最终,她只是轻轻挣开他的手,声音平淡:“江总,这是我的私事。”

江淮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我越界了。”

夏晚没再说话,抱着文件快步走出会议室。

关上门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桌面上的声音。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疼得厉害。

江淮,对不起。

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

有些伤口,她得一点点,替他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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