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废脉枷锁

余烬永辉 有理勿理 2025-08-10 11: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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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脉枷锁冰冷的月轮悬在赤土荒原漆黑的穹顶之上,洒下惨淡的银辉,将石砾部沉睡的寨子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风声在夜间似乎小了些,但空气中弥漫的狂暴灵气却并未沉寂,反而更加活跃,如同无形的冰冷细针,无孔不入地刺探着。

余烬蜷缩在寨墙底部他那个简陋的避风凹坑里。

石老给的硬饼和水带来的短暂暖意早己褪尽,饥饿和寒冷重新缠绕上来,但此刻占据他全部心神的,是另一种更强烈的渴望——力量。

白天石猛的羞辱,石老沉默的付出,寨墙外那惊鸿一瞥的诡异阴影,还有这荒原永恒存在的死亡威胁……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嘶吼:他需要力量!

哪怕只有一丝,哪怕渺茫如星火!

他盘膝坐起,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虚弱和环境的冰冷。

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部落里所有适龄少年都要学习的、最最基础的引气法门。

那是巫祭在祭坛前用古老的音节念诵的,关于如何感知、引导、最终吸纳天地间狂暴灵气进入己身,淬炼体魄、点燃生命之火的起点。

余烬闭上眼,努力放空心神,摒弃杂念,试图去感应那无处不在的、风中的“针”。

起初是混沌,只有风声和心跳。

渐渐地,一种奇异的“质感”浮现出来。

那不是风,也不是沙,而是无数细微、躁动、蕴含着某种毁灭性力量的“点”。

它们如同无形的尘埃,充斥在周围的每一寸空间,随着夜风缓缓流淌、碰撞、迸溅出微不可察的“火星”——那就是狂暴的灵气粒子。

找到了!

余烬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用意念去捕捉、引导其中离自己最近、最“温顺”的几粒,想象着将它们从口鼻,从周身毛孔,缓缓吸入体内。

成功了!

几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冰冷气流,顺着他的意念引导,真的钻入了他的身体!

然而,这微不足道的成功带来的并非狂喜,而是地狱的开端!

那几丝灵气粒子甫一入体,瞬间就变了脸!

它们不再是温顺的气流,而是化作了烧红的钢针!

带着狂暴的撕裂感和极致的冰寒,狠狠扎向他体内那脆弱、扭曲、如同被无数乱麻荆棘堵塞的经脉网络!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闷哼从余烬喉咙里挤出。

他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投入滚水的虾米,剧烈地痉挛起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破旧的兽皮衣,额头上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痛!

无法形容的剧痛!

那狂暴的灵气针在狭窄扭曲的“寄脉废根”中疯狂冲撞、穿刺,每一次碰撞都像有无数把钝刀在他体内搅动,每一次穿刺都带来经脉即将寸寸断裂的恐怖预感。

更可怕的是,这些狂暴的灵气根本无法在他的废脉中停留、转化!

它们像闯入迷宫又找不到出路的狂兽,在造成恐怖的破坏和剧痛后,便以更快的速度,从那些堵塞的缝隙和脆弱不堪的经脉壁中逸散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徒留一片狼藉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剧痛。

一次,两次……余烬不甘心,忍着脏腑翻滚般的痛楚,强行尝试了数次。

每一次的结果都如出一辙:引气入体,剧痛爆发,灵气消散,徒增内伤。

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他瘫倒在冰冷的坑底,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身体内部如同被无数钢针反复穿刺过,到处都在抽痛、灼烧、冰冷。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西面八方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月光惨白,照在他布满冷汗和痛苦扭曲的脸上,那双曾因石老给予而亮起一丝微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死寂和空洞。

废脉废根……难道真的是一条无法逾越的绝路?

自己注定要像荒原上的沙砾一样,无声无息地被碾碎、被遗忘?

他躺在冰冷的赤土上,手指无意识地碰到了胸前那块冰冷的硬物。

是那枚家传的朽黑骨匕。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骨匕的瞬间,异变陡生!

坑洞上方,一缕清冷的月光恰好斜斜地照射下来,落在那块毫不起眼的黑色骨片上。

余烬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月华映照下,那原本朽木般沉黑、毫无光泽的骨匕表面,竟极其微弱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掠过一丝极其晦暗的光泽!

那光泽一闪而逝,快得像错觉,如同深潭底下一尾黑鱼不经意翻动鳞片的反光。

冰冷!

死寂!

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意?

余烬猛地坐起,不顾体内的剧痛,将骨匕举到眼前,凑近那缕月光,死死盯着。

骨匕依旧是那副朽木般的模样,粗糙、沉黑、死气沉沉。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晦暗光泽,仿佛从未出现过。

是幻觉吗?

是剧痛和绝望下的错觉?

他紧紧攥着骨匕,冰冷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

这一次,除了那刺骨的寒意,似乎……又多了一点别的?

一种极其微弱的、仿佛心跳般的脉动?

还是仅仅是自己的心跳传导到了冰冷的骨头上?

他无法确定。

但一个更深的疑问,如同荒原上悄然钻出的毒藤,缠绕上他的心头:这骨匕……在石砾部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经历了多少岁月风霜,连最坚硬的岩石都能被荒原磨平,为何它……依旧保持着骨头的形态,没有腐朽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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