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唢呐一响，热搜登场
“我靠，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有人跳楼了？”
“不是，是唢呐！
唢呐啊兄弟，大半夜的，差点把我魂儿送走。”
“我他妈以为我奶来接我了……”我盘腿坐在练习室地板上，唢呐搁在膝盖，面板上的艳压值像打了鸡血一样往上涨，最终停在347。
“新手任务超额完成。”
裙裙晃着小腿，兔子玩偶被她薅得掉毛，“奖励己发放：平行世界曲库×1，随机掉落歌曲《海底》。”
我眼前浮现一张简谱，旋律一入耳，指尖就下意识在空气里敲节奏。
这首歌在前世没出现过，歌词像溺水的月亮，绝望里又透口气。
“咚、咚、咚。”
练习室的门被礼貌地敲了三下，我心脏跟着一紧——宋星澜不会带着保安来抓变态了吧？
结果推门进来的是总导演助理小舟，一个常年挂着黑眼圈的社畜。
他举着手机，屏幕还停在录音界面，声音发抖：“林、林笙，唢呐是你吹的？”
我点头，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半夜女装吹丧乐。
小舟却激动得原地蹦了一下：“太好了！
热搜爆了！”
他把手机递过来。
微博热搜榜：17 #天寰练习生深夜吹唢呐#↑9 #唢呐一响爹妈白养#↑3 #林笙 人间百灵鸟#↑1 #星耀练习生未播先火#↑沸广场实时微博：@今天也想下班：艹，本来在emo，被唢呐一嗓子嚎清醒了，现在循环播放，上头！
@奶盖不加糖：视频里那个小哥哥是谁？
三分钟，我要他全部资料！
@唢呐专业十级：本专业人士表示，这换气这指法，至少十年功底，内娱有救了。
@扒圈君：最新消息，吹唢呐的练习生叫林笙，天寰娱乐，明天初评级，蹲！
我脑子嗡的一声。
前世我一公就被剪成背景板，这一世居然提前出圈，还是以“女装+唢呐”这种离谱方式。
小舟搓手：“导演组连夜开会，决定把明天的初评级剪成两集，你的唢呐做预告片头！
现在需要你补录一段自我介绍，方便吗？”
我低头看自己——黑色JK裙、大腿袜、领口蝴蝶结，方便个鬼。
“给我十分钟换装。”
“没问题，我去门口守着！”
门一关，裙裙立刻飘到我耳边：“友情提示，强制任务虽然完成，但‘女装营业72小时’的计时还在继续。
你现在换回男装，系统默认你主动放弃新手保护，会随机掉落一个DEBUFF。”
“什么DEBUFF？”
“比如……秃头三天？”
我：“…………”我走到镜子前，深吸一口气。
镜中的“少女”皮肤冷白，锁骨线条分明，假发因为刚才折腾有些凌乱，反而衬得眉眼更锋利——像漫画里走出的病娇学长。
“算了。”
我扯松领结，把假发稍微拨乱，露出一点额角碎发，“就这样录。”
十分钟后，小舟带着摄像大哥进门。
我盘腿坐在瑜伽垫上，唢呐横放在膝盖，抬眼看镜头。
“大家好，我是天寰娱乐练习生林笙。”
我故意压低嗓子，让声线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刚才吓到大家了，抱歉。
明天的初评级，我会带来一首原创作品。”
摄像大哥打手势：“能说下是什么风格吗？”
我想了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唢呐的铜嘴：“唢呐版《海底》，听完记得呼吸。”
录完补采，小舟一路小跑去交素材。
我瘫在地板上，感觉比练十小时舞还累。
裙裙飘到我眼前：“恭喜宿主，艳压值突破500，可兑换一次‘舞台运镜优化’，是否使用？”
“留着。”
我闭上眼，“明天舞台我要全开麦，运镜只是锦上添花。”
“对了。”
她突然神秘兮兮，“刚才宋星澜在门外站了五分钟，脸红得像番茄。”
我猛地睁眼：“她听见了？”
“不仅听见，还偷偷往里看了一眼。”
裙裙捂嘴笑，“然后她耳机里传来‘***好美’的声音——别问，问就是我黑了她的蓝牙。”
我：“……”手机震动，是经纪人赵姐发来的语音，连发三条，每条都在破音的边缘反复横跳：“林笙！！
你背着我学了什么技能？！”
“唢呐热搜爆了，品牌方连夜打电话问你是不是民乐世家！”
“明天初评级，你要是敢给我拉胯，我就把你扔去《国风美少年》当常驻！”
我回了条语音：“赵姐，放心，明天我带唢呐炸场。”
发完，我站起身，把唢呐擦了一遍又一遍。
铜管映出我此刻的脸——陌生，又熟悉。
前世我死前最后一场戏，是吊在威亚上拍仙侠剧，导演嫌我剑招软，一遍遍NG。
后来钢索断了，我听见自己落地时骨头碎裂的声音，像劣质琴弦崩断。
现在，我有了第二条命，和一条声音能劈开黑夜的唢呐。
“裙裙。”
“嗯？”
“明天，我要让所有人记住——”我顿了顿，手指抚过唢呐的哨片，“林笙不是花瓶，是会杀人的那种。”
裙裙打了个响指，黑暗中，系统面板亮起一行小字：隐藏任务触发：用唢呐让至少一位导师起鸡皮疙瘩。
奖励：未知。
我笑了。
那就，拭目以待。